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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诗】
【绿色浪潮】
当你快乐时,请别忘记我爱你。
当你忧伤时,请别忘记我爱你。
当你寂寞时,请别忘记我爱你。
一直都记得,我爱著你。
你的微笑引领昨日风骚,
你的眉毛牵动今日早潮,
你的唇角勾勒明日光耀,
我的眼眸,被你完全俘虏无法遁逃。
总是看著你的笑,
那么真切,那样自然;
总是看著你的笑,
那么醉心,那样可掬;
可掬取,
可掬取的是,还那么在乎著你的我的心。
只是我的心,开始碎了满地。
却不只为你的精灵,
赌上的竟不只是美好,而已。
我想到,曾经你对我好,
我想到,曾经我们都要到老,
我想到,曾经你的说暮暮朝朝,
也没有放下彼此内心的,
绿色海潮。
淹没我的一阵一阵,
笼罩你的一波一波,
我在有你的回忆的海岸吹风,
我在有你的身影的沙滩破浪,
我在,
你的碧绿海滩,等著你向我走来。
直到,
看见你的脚印出现于未来的三点钟方向,
那,是我偶尔会注意到的:
家乡?
千缕丝。
清晨六点半,你的睡容结束在我轻抚你的时候。
顺著你的千缕丝,遥想我的万轮梦,初春的轨迹,就在拥有你的香味的房内漂流。
亲爱的你别忘记,只剩孤独的空气,还有我等候你的长梯;亲爱的你别忘记,残留温度的被窝里,还有还有下一次喜悦的柔情。
亲爱的你还要忘记,少了你细丝铺张的枕头,是那么冷漠无情。
【新增纯文字文件】
清晨六点半,你的睡容结束在我轻抚你的时候。
顺著你的千缕丝,遥想我的万轮梦,初春的轨迹,就在拥有你的香味的房内漂流。
亲爱的你别忘记,只剩孤独的空气,还有我等候你的长梯;亲爱的你别忘记,残留温度的被窝里,还有还有下一次喜悦的柔情。
亲爱的你还要忘记,少了你细丝铺张的枕头,是那么冷漠无情。
文件一
车水马龙的晚上,我人在车站出口等著火车进站。
火车站前人潮如流水,嗯,这句形容词相当奇怪,热呼呼的火车以及冷飕飕的流水?为什么我会将人流想成冷飕飕的?因为每个人的脸上都挂著冷漠吧!唯一热情的,大概是为了生计而在车站出口吆喝的出租车司机。
刚刚朋友突然来电要我到车站接他,说他搭的火车九点五十二分到站,夜里街道上的人群并不晓得应该各自回家,尤其车站前更为明显;也不知为了什么,我居然在九点半之前就提早到了车站出口,望著出租车司机们声嘶力竭地叫喊,好像在宣告他们今天依旧没有赚到足够在回家路上买槟榔的钱。
九点二十八分的火车站出口,涌出一群匆忙的旅客。
一位耳朵上挂著时髦耳机的年轻人嚼著口香糖、拨了一头金色长发,眼神凶狠地瞪了站在前方的出租车司机,走开。一位西装笔挺的青年快步地跨出收票口,对面前的出租车司机视若无睹。一位穿著连身洋装的年轻少妇一手拉著小孩、一手捧著几本不太搭调的书对上前拉客的出租车司机露出担忧不安的眼神,还是挥手离去。一位矮小的老太婆吃力地拖著一大袋看来是从乡下带上来的蔬果踏出收票口,一位出租车司机赶紧上前帮忙,矮小的老太婆先是迟疑、接著笑颜逐开上了出租车。
九点三十一分的火车站出口,一切忽然间又冷清下来。
我的视线停在火车站大门上方的大时钟,还有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我在这里等什么?麦当劳就在旁边,我想我该将车子骑到骑楼下停好,然后进去麦当劳喝杯冰心沁凉的可乐,等可乐的冰块露脸对我微笑时,朋友也刚好到站了吧!
在我要点火催油门的同时,我瞧见一个就站在我正前方的背影,是个女孩;一件单薄的粉红色连帽无袖背心、一条浅蓝色的合身牛仔裤外加一双勾勾的女孩球鞋,脚边还有一个米色的提袋,满分。
我是闲著的,所以能够停下动作多观察一下这令人出神的瞬间。
她正在讲电话,左手持著手机贴在耳上,她没有转过来也没有四处乱瞄眼,只是很专心地跟手机另一端的人说话。我在想,她是在跟男朋友说话吧?否则,一个女孩子在晚上九点半、在车站出口那么专心的讲电话,会是跟谁对谈?
心里有个好笑的想法,她应该长得很可爱吧?至少不觉得她是那种要命的背影杀手,因为她的肩膀忽然微微抖著,我虽近视可却没有瞎了眼,我不知道她现在的表情如何,但却猜她或许在哭,是吵架吗?若真如此,因为她没有大吼大叫也没有泼妇骂街,她应该长得很可爱吧?
九点三十四分的火车站出口,她放下了手机。
她两手都摀在脸上,这是我的猜想,因为从她的背影看来就是这副模样;她真的在哭吗?
我坐在机车座上,头上的安全帽歪了一边,就只是楞楞地看著她的背影。一旁等著要接车的人又多了起来,出租车司机最讨厌的大概就是如我这种在车站出口等著接人的家伙,因为他们会因此而少作了趟生意,少这一趟,他们至少缺了深夜的坐台半个小时,连刚点来的威士忌都来不及喝上一口。
她左手放了下来,手机似乎还拿在面前看著,她可能在寻找刚刚对话的痕迹,也有可能是狠下心要删除令她难过的联系方法﹔如果上帝显灵,我现在会走过去问一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只不过,我可能问完之后脸颊上会多了一记红巴掌,可是那不够,上帝说若有人在你左脸颊上甩了一巴掌,你必须将右脸颊凑过去请对方再搧一巴掌。如果是她,我想我会愿意为她留下两面红。
九点三十七分的火车站出口,另一波人潮杂乱涌出。
出租车司机们彷佛饿了许久的大野狼,看见许多可能吞入口的小红帽一个个走出来,真是一个也不打算放过,只不过这些小红帽面对大野狼的引诱完全不为所动,大野狼只是个假象,脱了层皮之后现出原形才发现原来只是没有感觉的橡胶糖。又缠又粘。
她忽然慢慢地侧过身来,给我看到了她的侧脸,果不其然,她真的是一位可爱的女孩而非背影杀手,白白素净的脸庞似乎还飞了一抹晕红。只是,现在的她除了可爱之外还多了一道感觉给我,她也可怜;可怜?因为她眼眶中的泪光,我眼睛没有脱窗,所以我看得很清楚那的确是眼泪。
她似乎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出口掉泪,于是慌忙之中拎起了原本垂在地上的提袋离开,还一边以手拭泪、一边握著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她走向火车站出口右边的化妆室,而且每一步都很快,快到让人无法发现她的表情是难过悲伤。
这下不用等到上帝显灵,我就已经决定自己先显灵了。
我快速地将车头锁好,然后朝化妆室的方向奔去。为什么跟著她的步伐而来呢?其实我现在还可以假装只是因为尿急而来上厕所,毕竟她是进了女厕,我总不可能追进去里面,但要我膀胱空空却还站在小便斗前原形毕露……我还想在某一天表示我的贞节,不想在可能会有变态老人趁人解放之际在身后嘿嘿嘿的火车站厕所里面遭受不测,于是我站在化妆室外头楞著。
九点四十二分的火车站出口,我站在化妆室前给特殊气味化妆。
一位高大酷面从男厕所里面走出来,洗手台的反射镜对他来说实在太低,逼得他必须弯下腰才能看见自己脸上的豆花又多了几颗。一位珠光宝气的中年妇人从女厕所里面走出来,染了棕色的蓬蓬头让我以为她也喜欢黑人嘻哈。一位看似天真、实则狡诈的小男孩从男厕所里面跑出来,还跟在外头等了好久的性感妈咪说他尿到手上了。一位扮相保守乖巧的女学生从女厕所里面走出来,她从不像书包的书包里面抽出一支发梳,对著反射镜梳了又梳,原来保守乖巧之下也是无法克制对自己仪容的严格要求。一位穿著古老中山装的欧吉桑从男厕所里面缓缓步出,顶上都已经快宣布要照亮人群,但他还是将一层厚厚的发油抹在头上,我想这么做只会让他更加光芒四射。
我看向出口,出租车司机们一个个嘻嘻哈哈,满嘴鲜红好像真的在宣告世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