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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我们老师说,这个字的意思是一诺千金的意思。这样好吧?我答应你,以后不管我到哪里,都不会抛下你,有饭吃饭,没饭吃面。吃了这碗面条,姓什么的,都随便你。只要你不饿肚子就好。”范米微笑着说。
范诺看着眼前有些凄惨的面条……烂糊糊的,看着就很难吃。可是,在看着面前的范米,那笑容,那些话,一下子,就让范诺找到了一种安定感。
他不作声,拿起筷子,大口的吃面,大口的喝汤。就这样,把整碗面吃了。
就这样,江诺成了范诺。每天跟在范米的身后,每次范米下面条,都会这样大口的吃着,默默无语。
范米看着面前吃得正欢的范诺,手一抬,帮他擦过嘴角的渍,笑起来,“记得。我当然记得。我说过的,以后,我有饭你就跟着我吃饭,没饭,咱们就一起吃面。”
范诺嘴角轻轻一勾,“你说话算话不?”
范米手弹了下他的眉头,“人小鬼大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臭小子,吃你的面。”说完,两人又埋头一起吃面。
程欢端着面条,坐在一边,半天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注视着面前的碗,脸上阴沉的可怕。
终于,范米注意到今天某只人妖很不寻常的气压,转头问他,“怎么了?吃不下?”
程欢苦笑了下,想说点什么。
范诺就开口了,“我们这些穷人家出生的小孩吃的,他们一定是吃不惯的。”
程欢脸色更难看。继续盯着那个碗。盯盯盯。眼睛瞪的圆圆的,把怒气汇集在某个中心点。
范米汗了一把,什么情况?她家的碗惹到他了?只是面难吃罢了,用得着这样吗?“不然……你到外面吃?还是吃外卖?”
程欢手一推,“我出去下。一会儿回来。”说完,站起身,走出去,门被使劲的一关。发出“碰”的一声响。
范米望着那个门,心里默默~下次,要换个结实点的。
范诺像是没听到一样,只是唇角勾了一下,继续对付面前的面糊糊。
吃到一半,“他毕竟是你姐夫。没事不要惹到他。”范米坐在对面,淡淡的说。
范诺抬头,笑起来。瞳孔的颜色深深的,看不清楚是什么情绪。
“姐夫?现在这种年头,结婚了都可以离婚的。饭饭,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动心了?”范诺吃完碗里最后一口,站起身,开始收拾桌子。
范米抢过他的碗,“我来就好了。”说完,收拾桌子。
“你还小,不懂的。”范米端着碗往洗水池走。谁知道,走到一半,就被面前的人挡住了。
范诺看着她,眼睛半眯着,“是不是我在你眼里就永远是个小孩儿,一辈子都长不大?”
范米笑笑绕过他,“傻样。你是我弟弟,长大了,也是我弟弟。”话说到这地步,范米的手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
拜托,千万不要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回他。
范诺苦笑着看她,“范米,其实有时候,我挺讨厌你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又迅速隐下去。
“不过,只要你是想的,我都会做到。”说完,范诺转过身。拉开门,走出门。
厨房内,范米盯着水池里的碗发呆,水哗哗的流着。她确实明白的,只是她在努力回避。范诺,这个弟弟对她从什么时候产生的命名的情愫。只是,她一直选择忽视,躲闪。
姐弟,是最好的关系,也是最好的选择。她不愿意这种平衡被打破。是她太自私,她知道。她只是不想失去这个弟弟。
从小一起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亲人。如果只是亲人,就会一辈子走到头,如果是恋人,分手了,就再也不相见。好像她和罗旭,她只是不想失去他。
爱情什么的,是世上最不平稳的关系。她不希望,最后老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不剩。至少,她希望当她就要离开人世的时候,病床前,还有一个范诺。
那样,她也不会太孤单。不是吗?
范诺,你还小,不懂的。
撒娇耍赖】
晚上范米有点精神萎靡的在房间里游荡~双目处于放空状态。突然,小梅就打了个电话过来,“饭饭姐,你在干啥呢?”
范米看看自己游荡的双脚,抓抓头,很淡定的说,“我在背台词。怎么了?”
小梅愣了下,“也?背台词?俺这里写的你最近档期是空的啊~哪里来的台词?”像是明白了什么,奸笑了下,“饭饭姐跟大老板吵架了?”
范米叹口气,“就是因为最近太空了才会把你个白眼狼养疲了的。说,什么事儿?”
小梅砸砸嘴巴,讨好的笑,“啊哟,不要这么说俺嘛。俺是要问,接下来有几个剧本还有几个广告的代言,你要不要看一下啊?”
范米揉揉眉毛,瞟了眼镜子里面倒映的自己,“上次不是说好还有拍那部周导的戏下半年就要拍续集了?剧本就先别接了,帮我排一些的别的吧。”
“别的?”小梅像是在翻东西,突然兴奋的嚷嚷起来,“对了,方山上次说挺喜欢看你演的戏的,公司也说有兴趣给你出唱片,要不要考虑下?”
出唱片?范米手指轻轻划过桌面,“我倒不知道我还有这项才能。公司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小梅得意的笑起来,“切,啥都给你知道要俺这个经纪人干嘛。其实,是大大大老板上次看到你不经意的提了下,说不知道你有什么别的打算。但是你点头笑笑就走过去了。到现在大大大老板还在等你消息呢。”
“我走过去了?”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么回事情的?先不管了,唱歌……她可以吗?一直演戏,也确实挺容易累的,倒不是光说体力上的疲惫,那种一直在角色里游来荡去的抽离感,其实很辛苦。
如果可以用唱歌来缓一缓,貌似还是可以的。
“恩。那你就帮我公司说下,顺便帮我要一下方山的联络方式。”范米说完,挂了电话,转身进浴室洗澡。
临进去,向门外张望了一下,两只别扭的小朋友……一去不复返了?
话说程欢现在的情景是一个人蹲在小公园里,还带了墨镜,带了帽子,跟个怪物一样蹲在椅子上撕花瓣。
对面楼上的某窗户里,小正太路过窗口,回头跟老爸说,“老爸,对面的怪叔叔已经蹲了很久了。那种打扮……他想打劫人?”
王说的爸爸不经意的往楼下一扫,叹口气,把窗户合上。“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的,少看少问,看书去吧。”
王说点点头,楼上老妈一声嚎,“亲爱的,你来嘛。”
“其实家里也很危险的,对不?”王说叹口气,很有沧桑感的转身回房间,“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一个人太过正经了?”
王说老爹笑着摇摇头,看向楼下的撕花瓣的男人。年轻,真好啊。还有空撕花瓣。
程欢撕了一地的花瓣,终于站直了身子狼嚎,“我撕了这么多花才把世界上的食物都数完,奶奶的,跟着老子吃香喝辣,能吃寿司能吃盖浇,什么叫有饭吃饭,没饭吃面?没饭还能吃锅贴还能吃米线还能吃水饺的嘛。”
说完,苦着脸蹲下,托着腮。望着一地的花瓣出神。
“你就算把花圃里的花都撕光了,证明世界上的美食你都买的起也没用。”后面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不用回头程欢就知道是那个讨厌的小鬼。
“因为我的饭饭,就是爱吃面条,爱和我一起吃面条。只有我才是那个可以陪她到老的人。”说完,范诺很自觉的在后面的长椅上坐下来了。
程欢叼起一根花的梗子,放嘴巴里嚼了嚼,“不好吃。”又吐出来。
范诺看他没理他,“我比你早遇到她,我比你了解她,她不过是因为跟罗旭在一起累了,刚好你又出现了,跟你在一起喘喘。”
程欢蹲在地上抱着头,半天没做声,隔了好一会,范诺都没有等到他搭腔,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程欢一屁股在旁边的台阶上坐下了。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了解的深不如掌握的好,小弟弟,你就算再喜欢你姐,就算你俩再没血缘关系,你都逃不了姐弟这两个字,你姐那种人,几头牛都拉不出来这两个字的,你就算把我踹了,也一辈子扶不了正,得瑟个什么劲啊?”程欢声音不急不缓,慢悠悠的从那张红唇里吐出来。
偏偏每一个字都砸在范诺的心坎上,跟把尖刀子样的,砸的范诺喘不过气。嘴巴上还是不肯认输,“跟你没关系,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倒是你,死活赖着她算是什么劲?”
程欢眯着眼躺下了,“什么什么劲?我跟她在一起浑身都是劲,你俩的事?哼,有我程欢一天,你们的事也得算是我们的事情。小屁孩,毛还没长齐就跟老子抢女人。”说着,别扭的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