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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那时……能去……冲著你今天……说的这些话……我也不会去了……」
然而,花蕊的回答却让西门残破与异族女子都愣住了,更让异族女子的口中喷出一大口的鲜血。
「我劝你……还不如……想办法……让我救你……这样……也许你……还有机会……能真的……活得……痛快点……」
「救我?」听到花蕊的话,异族女子的狂笑更骇人了,「痴心蛊是以我的心养成、同生共死的蛊,我今天既将它下在你的身上,就是打算与你玉石俱焚,反正我失去了他,早就活不久了!」
「你这又……何苦呢……」望著异族女子那虽看来恐怖,但其实可怜的神情,花蕊轻叹一口气,「那样的男子……值得吗……」
静默了一会儿後,异族女子阴冷地笑道:「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绝下会让你好过!」
「随你了……」花蕊冷得连声音都颤抖了,但她还是勉强地耸耸肩,「你高兴……就好……」
「不用说得好像你无所谓似的!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只要你无法在今夜蛊毒第三次发作前找到一名男子与你欢爱,蛊毒将会慢慢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後,每隔七日,你都必须忍受那种万蚁钻心、永世无法消解的剧痛!」异族女子狠狠地说道,「就算你运气好,真的找到一名男子与你欢爱,也不必太得意,因为只要他碰了你,你这辈子再也无法与其他男子欢爱,只要你与他之外的男子有了肌肤之亲,便会立即七孔流血致死,而那名与你欢爱的男子若爱上别的女子、与别人有肌肤之亲,你则会在感受到万蚁钻心的痛苦後吐血身亡,而他呢……嘿嘿,这辈子也休想再睁开双眼了!」
「那又……如何……」听著女子虚弱的狂笑声,花蕊喃喃地说著,「就算……我死了……你的男人……依然……不会回头……」
「闭嘴!闭嘴……闭……嘴……」
异族女子的声音,渐渐消失在空气中,而她的身子,也再不动弹。
夜空下的山林,很静,除了那一声又一声的女子痛苦低喘及呢喃。
「好痛……好痛……」
是的,好痛,痛得她几乎疯狂,痛得她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地渗出眼眶。
听著花蕊那一声又一声的痛吟,西门残破的心碎成了片片!
不是不明白什么叫痛,但此刻,因花蕊那一声声低喃而由四肢百骸涌出的
那股因悔、因怜,因恨的剧痛,却几乎让西门残破整个人炸开!
上苍啊,为什么又是他?
若不是他,她也不会受到这样的苦……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
第七章
「不痛……一点……都……不痛……」站在瀑布之下,花蕊不断地喘著气对自己说,但她的泪水却早已在脸上化开,再与瀑布之水一同沿著下颚流下。
尽管如此安慰著自己,但那股像是被人用刀将肉一片片割下的巨大痛楚,却依然不断地折磨著她,同时她也感觉到有某个东西一直在体内乱窜,试图由她细嫩的皮肤下钻出……
由头顶上不断冲刷下的水流是那样的冷冽,但她的身子却是那样的灼热,这种乍冷乍热的感觉让她几乎崩溃,但是她却无法离去,因为只要一离开水瀑,她便极有可能会当场烧成灰烬……
就在花蕊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支撑下去时,突然问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被人抱离瀑布!
「别碰……我……」感觉到那是一双属於男子的手臂,花蕊又惊又恐地喊道。
但男子仿佛没听到她的声音,依然紧紧地抱著她,将她抱至瀑布旁的一个山洞里。
「你……别碰……」发现男子竟开始剥她的衣裳,花蕊惊惧不已地叫著,但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剧痛由下腹升起,让她再忍不住地痛呼出声,「唔……」
双手,紧紧地按住腹部,花蕊希望藉此压抑住又一次的发作,但这只是缘木求鱼,因为那股痛意仍然不断地升起,折磨得她不断地低声呻吟……
就在花蕊遭受著那天底下没几个人能忍受的剧痛时,她身上的衣裳已悄然地全被褪去。
「我……你不明白……你不可以……」
黑暗中,花蕊不知道此人究竟是谁,她只能不断地痛苦低喃,然後将全裸的身子蜷成一团,不断地往湿冷的洞边缩去。
但那人仿佛没听见似的,轻轻地拉开她的手,用一块布为她拭去长发、脸庞、以及柔美娇躯上的所有水珠,动作既强制却又温柔。
「你懂……不懂……我在……说什么?你真的……不可以……胡来……」不断地闪躲著来人的碰触,花蕊又急又慌,连声音都颤抖得几不可听闻。
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他可知道,若她让他图了这一时之快,就等於直接判了她的死刑啊!她宁可就此痛死,也不要在受人欺陵後,还要让对方再来左右她的生死……
「我明白。」漆黑的洞中响起一声长叹,继而是西门残破沙哑又低沉的声音,「我全明白。」
「你……怎么……是你……」听到西门残破的声音,花蕊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因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身旁的这个男人竟会是西门残破!
他为何会在这里?他这些天来不是都不碰她,甚至连话都不想跟她说,只用一张冷脸对著她吗?
「我没有……你走……」当全裸的身子被放在温暖柔软的雪裘上时,花蕊不断地喘息低叫道,「你今夜……不能……碰我……绝不能……」
是的,她今夜绝不能让西门残破碰她!
因为只要今夜他碰了她,他与她都毁了,都毁了……
「我全身……都是毒……我解不了的毒……你千万……别碰我……」
正当花蕊试图用各种方式驱走西门残破时,远处的洞口突然闪起一股火花,而後,洞中慢慢地温暖起来。
「你是……傻子吗……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你要女人……出去找去……干嘛……非要自己找死……」听见他的脚步声又向自己走了过来,花蕊害怕又心痛地将身子缩成一团。
「我已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所以你别再说话了。」
「你根本……不明白……」西门残破一句又一句的「明白」,让花蕊更是心伤,不断地摇头低喊。
他到底明白什么了?
如果他真的已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难道是为了救她?
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与她一直都只是「利用」与「不得不被利用」的关系,他有什么理由来救她?
更何况,此刻「暂时地」救了她有什么用?他有可能一生一世都不对女人动心吗?
而她呢?
此时此刻,花蕊不得不承认,她对西门残破是有些异样的感觉,觉得他很古怪的同时,也发现了他的顶天立地;觉得他很冷漠的同时,又发觉他其实有著一颗善意的心;她一开始虽恨著他,但慢慢地,恨已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讲不明白的信赖。
但就算这样,就算这样……
就在花蕊脑中一片混乱之时,当的一声,她听到自己的发饰上又传来那熟悉的声音。
「你……」无法置信地张开了口,花蕊的樱唇颤抖不已,「你……」
他居然使用花办?
他居然使用最後一片花办,要「强迫」救她?
这算什么?!
「我要你。」当最後一片花办回归到她的发饰之时,西门残破也拉住了她的手肘,一把将裸身的她扯进怀中,「抱歉。」
「不要这样……」花蕊不断地挣扎,用尽全力地挣扎,却怎么也无法离开西门残破的怀抱。
因为他竟将她搂得那样紧,紧到她根本就无法动弹,而且他还说了什么?抱歉?他为什么要说抱歉?
明知道要了她之後会有什么样可怕的後果,可他居然还说抱歉?
他究竟要她怎么样?
要她感激他一辈子,还是恨他一辈子……
「别哭。」轻轻拭去花蕊睑上奔流的泪水,西门残破怜惜不已地说,「我承诺,这一世,我绝不对任何女人动心。」
「你走……你走……」摇著头,花蕊拚命想甩开西门残破那双温暖又让人心痛的手,并且不断地用手捶打他,「我……不要你……」
他承诺她?
他有什么理由要承诺她这种事?
她有什么理由要相信他的承诺?
而她,又有什么权利要他做出这种承诺……
「我不会走的。」心如刀割地点住花蕊周身穴道,西门残破半跪在她身後,将头埋在她的颈窝。
她当然不要他,他早明白。
像他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她。
他对她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亵渎、是伤害,就算是为了救她……
但此时此刻,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