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窍不通。而且老实说,我也不觉得打篮球跟CLIE的企业中旨“维护安全和安全维护”有什么关系。
问题是,篮球不仅是CLIE中阶期职训的一个重要项目,而且测试的方式不是三对三,就是正规的5人制对抗赛。跟大宋和阿楚搭档三对三时,我不是一个人连投数个三分球,就是干脆犯规连连,跌破每个观战人的眼镜。
每次测试,我们的得分最高,但成绩都最差,气得阿楚跳着脚对牢我吼,“传球!陈哥!你不会传球吗?”或是“陈哥!拜托,这不是个人SHOW,麻烦你传球给我们,不然这次测试我们的成绩又要变零蛋!”亦或是这样的哀叫——“你……不会吧!陈哥,你抢对方的球也算了,怎么连我的球都抄?”
在这种团队式训练项目上,我碰到很大的阻碍。
教官在我的档案上画上了十一个需要加强协作性训练的标记。
当过特种兵的大宋很快看出端倪,问我:“陈,你从前接受的训练都是封闭式单独进行的吧?”
阿楚这才发现,“咦?这么说,大名鼎鼎的前31分区重案组组长居然没进过警校?”
大宋又问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受训的?”
什么时候?
我不禁眯起眼睛。
是父亲还在的时候,还是父亲不在后开始的?
我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已经记不起具体的时间。
记忆中那个最初受训中的我都很小,好象还没一只桌子高。我有一个印象——好象是如果我在限定时间内完成绕体育场跑两圈,就可以得到桌子上的一桶包装得很漂亮的糖果。我记得我跑完后,兴奋地喘着粗气要去抱糖罐,把手伸到最长,再踮起脚尖,还是没能够到放在桌子中央的的糖罐,后来有一只大手把糖罐拿了下来,放进我的怀里。
那时我几岁?
大约是我脸上露出了什么,我尚未回答,大宋已是一脸了然,他如大提琴般低沉好听地声音轻轻说道:“是从你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吧?”语气非常的感慨,非常悲哀。
这一瞬间,我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差点要似小邱曾做过的那样,耸耸肩,然后,就这样明白了这个动作所包含的一系列复杂而含混的意义——无所谓,没关系,可能是吧。
反正我们陈家的小孩都是这样,我父亲是,我大哥也是,搞不好爷爷都是!我当然也不会例外。
阿楚被我们之间这种只问不答的状况搞得一头雾水,连连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陈哥,在本城有不念警校就能当警察的说法吗?”
大宋丢给他一句,“你懂什么?小鬼!”
阿楚顿时跳了起来,“你又懂什么?老鬼?虽然你比我大15岁又怎么样,还不是和我在一个地方一个时间接受同一个训练?!哼!”
他最讨厌别人当他小毛头。
可惜,阿楚虽然在那些初出校门的小毛头中最为顶尖的,但在此刻这批接受中阶期职训的实习官中倒的确是年纪最小且没任何实际经验的一个。这批人里,谁都可以当他是小毛头。
等到阿楚真正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又有新问题。
“陈哥,你因为都是单独受训的原故,所以没有跟别人合作的经验,可是那个邱姐……她不是你以前的搭档吗?这不也是一种合作?”
当然,我跟小邱也是一种合作。
只不过我负责跑外面,而她负责一些资料收集联络之类的事。
在她之前,我也跟很多人搭档过。
就象儒纳那样,人人都是独当一面的高手,合作就是把案件分成若干部分,各人负责其中的一部分,双管齐下,非绝对需要甚至很少在一起推敲案情,或者是因为大家都独立性比较强,所以也从不觉得这种合作方式有什么不好。
刚回EDEN时,我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小邱,结果一桩俄罗斯军火走私案,她被对方所擒,成为人质。我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去将她抢出来,侥天之幸,还没有任何不堪不幸的事发生在她身上。至此,我再不敢把她放出去。她到底是女孩子,冲锋陷阵地事还是我这种受过特训的男人来比较好,否则……简直就是双重负担,我会吃不消。
当然,我不会把这些告诉阿楚。不然,他日后万一在小邱面前漏出点什么来,我要怎么跟小邱交代?!
总之,我在篮球这项很出丑就是了,而且一时间,虽有大宋和阿楚的陪练,但积习难改,我在三对三或五多五方面的进步速度并不很快。
六月二十八日。
晚上七点四十五分左右,我接到小邱的电话。
她气急败坏地叫我:“快到韦恩商业中心的地下二层车库去,CLIE通报我们,两面豺狼把周蕙抓走了,还杀了七个人。”电话中除了震耳的警笛声,还可以听到车辆急速拐弯时车胎与地面剧烈摩擦的声音。
显然,小邱是在紧急赶往现场的途中给我打的电话。
我本能地一跃而起,握着行动电话,一边向外冲去,一边追问她:“两面豺狼?你确定?是两面豺狼?”
小邱道:“CLIE是这么讲的,我们正赶过来,详细情况要看了现场才能知道。陈,你先赶过去,我们到地头汇合。”
死人当然没有可能从棺材里再爬出来杀人,这中间必然是有人故意弄鬼。但两面豺狼的案子并不曾对公众公开,除了警方,真正知情的无非是几个相关人等,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面搅风搅雨?
CLIE总部大厦与韦恩商业中心比邻,我从宿舍直接赶过去,真正连十分钟都不用。
韦恩商业中心的所有正常进出车库的交流车道出入口都已设置了路障,挂上了道路养护施工的牌子,另外开辟了两个临时出入道口,由CLIE的安全行动人员负责指挥疏通。如果不是我已学会辨识安全行动人员身上出动状态指示标志,光看大厦外部井然有序一片平静的样子,一定不会感觉得到这里面的异样,更不会想到大厦里有命案发生。
我是在被CLIE安全行动人员拦下时,才突然想起自己已经不是警察了。其实严格算起来,我现在也是CLIE的人,问题是我尚未接受具体的职位任命,无法参与针对这种突发事件的出动。
窘困中,想起阿楚的话,我忽生急智,与那几位“新同事”道:“我知道规矩,但你们也知道我是谁,别的事我当然不应过问,但两面豺狼是唯一的例外。”
我原本还担心对方会“蛮不讲理”,但事实上,我这些“新同事”要比我想象中通情达理得多,他们也不废话,当即通过对讲机向上头直接请示,得到回复后,干脆地替我让出路来,并道:“克利富德先生要你直接到G2现场去。”
克利富德先生就是圣…拉琪尔斯…刀,他的本名是道格…克利富德,刀只是他当年做少年杀手时被人叫惯了的绰号而已。
我到了G2,这里已经被很彻底地保护起来。
CLIE也有技术分析部门,跟警方的是一样。他们也有各种非常专业的分析人士,好象法医那一种,此刻他们正在紧张的工作,但人人表情肃杀。圣…拉琪尔斯…刀的脸色更是凝重阴寒。他见到我,便示意自己身边的一个助手来跟我解释状况。
其后五分钟内,我大致搞清了所有的问题。
事情发生在七点二十八分左右。
周蕙下班至韦恩商业中心的地下车库取车,打开车门的瞬间,后颈遭重击,随即昏迷倒地,当时,在监控室内的安全人员发现情况有异,立即分出两人下去查看,结果这两名安全人员与车库出入口的警卫全被人割断了颈动脉,尸体留在了车库里。
凶手还潜入了监控室,将剩余的四名当班安全人员格毙当场,随后才从容地带走了失去知觉的周蕙。车库的白墙上到处是飞溅的血迹和故意按上的血手印,正中还用鲜血画了一只巨大的双头狼。
这样可怖的命案,CLIE会封锁消息,我决不意外,我只是有点惊奇,他们在封锁消息之余,居然还主动第一时间通知了警方。我以为按照他们的“惯例”,他们应该是能压下来就压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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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去的六名安全人员和一名警卫中,三个颈动脉被割,一个命中心脏、一个被直接扭断了颈骨、还有两个被勒断了气管。CLIE的技术分析部分已经得出推论——气管断口含有铂金属粒子,对方使用的可能是1mm直径的铂银合金丝,延展性极佳。所有创口都干净利落,被害人甚至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