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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不用他来明讲,我也日渐有所体会。
儒纳最不明白的是,“你们EDEN的官方倒是很有魄力。居然会在现在这个时候调查圣…拉琪尔斯?”
“这话怎么讲?”我问他。
他想了半天才道:“简单地说,魏东平就象掌握着控制着圣…拉琪尔斯的开关,他的死等于令这个开关处于失控的状态。打个比方,谁要是言之凿凿地告诉他们说魏东平的车祸跟某某大集团有关,隔天跟这个集团有关的上上下下被人杀得血流成河鸡犬不留,绝对没人会对此感到奇怪,因为已经没人能从最根本的思想上影响制止他们。任何人要想动到圣…拉琪尔斯都得付出昂贵的代价。他们那种人,要么别去碰,要么就得一击就中,将他们四个全部挫骨扬灰,否则没有人能预料或承担那种可怖的后果,这一点纽约官方是最清楚的。”
他说:“早年还是少年,以杀手为谋生手段的圣…拉琪尔斯就是有这么可怕。那个时候,别说是纽约的警察,就是FBI提到他们都头痛。”
现在呢?
或者说,难道魏东平活着的时候,官方提到他们就不头痛了吗?恐怕,魏东平在生时,以他对自己兄弟的护短程度,只有令人更头痛吧。
另外,我对一件事感到奇怪。
“儒纳,你不在美国混黑道也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圣…拉琪尔斯…丹近年在黑道的动向,你是怎么知道的?”
别的倒不怕,只怕这家伙耐不住寂寞,又接受了什么卧底任务,跑去混什么黑道了。这家伙上次干下的大事,至今都有人记得,真再跑去美国,岂不是不怕死地自投罗网?
儒纳完全明白我在担心什么。
他笑起来,那个表情居然有几分腼腆。
“你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他说:“我的消息都是从一个朋友那里得来,他对美国黑白两道目前的形势、重要人物都很熟悉,所以很可靠。”
又说:“要不是你,我也不会随便把这些说给别人去听。”
但愿如此。
儒纳最后的那个笑容真暧昧,希望他说的这个神通广大的朋友不是他男朋友才好。
不然……
一个警察……而且还是个很有资历的卧底警察,跟一个很熟悉黑道的人做朋友……???
我真不敢想下去,这简直要命!
也许就如儒纳跟我说的——人的心理的确都很奇怪。
他告诉我的那些非台面消息,听在小邱的耳朵,跟听在我耳朵里的感觉完全不同。
我只觉得目前的圣…拉琪尔斯…丹实实在在是个不可预测的危险人物,她的第一反应却是唏嘘不已。
“魏东平一死,很多人和事都已失去控制。”她如是说道。
还振振有辞地分析给我听。
“看,既然他死后,纽约黑道势力的失衡状况能让官方对丹重出江湖变成什么黑道仲裁保持默缄,可见当时的混乱状况已经严重至极了。而在丹这一边,克莱缔家族想拖他下水早有多年,为何以前没成功,如今却轻易的成功了,可见麦德林趁着魏东平死后魏氏动荡,一定动作频繁。为了维护魏家,或是与黑道达成某种保护性的交易,丹不得不有所让步。于是,他不问江湖是非早已多年,这个时候再来趟混水,没地盘没生意没关系的,拿什么叫人家服服帖帖,当然只有杀人这一条了,好不容易放下屠刀,如今又双手血腥。他重开杀戒重入江湖都可以说是在魏东平死后的一种自弃的失控行为。还有之韫也是一样的,道听途说她旅行其间,四处挑惹地方,所经之处无不多出数个仇家,几乎已经跟世界上所有的强权势力不法组织打过了交道,一切只因为她总是莫名其妙地惹是生非、为不相干的人打抱不平,这不是也是一种失去理智的行为,至于由于她弃职而去,造成韦恩动荡并引起本地业界混乱的地方就更不用提了,当然之韫的失控是跟魏东平脱不了干系的……”
小邱越说越起劲,若非我忍无可忍的大喝一声,还不知道她要发挥想象力到何种程度。
魏东平、魏东平、魏东平……
真不晓得她是否还记得我们现在要查的人是丹。
魏东平或者对圣…拉琪尔斯…丹丹影响甚巨,但说到底他也已经死了。
一个死人纵然有一定的影响力,那也是有限的。
关键的,还是活人。
我们要咬住的是仍然活着,统领着CLIE……甚至什么美国东部黑道的圣…拉琪尔斯…丹,以及可能的话,还有其他三位圣…拉琪尔斯、之韫、叶达……等等。
至于魏东平,可怜小邱生不逢时,与他失之交臂。
我的大吼终于令她停止下来。
她看着我,有点呆地拼命眨眼睛。
我暗暗头痛的叹气,问她:“跟周家的人和欧阳毅的交涉有什么进展?”
儒纳来了几天,一来我抽不出身,二来也想缓和一下欧阳和周家对我的抗拒心理,我让小邱出面把关于丹的那份绝密文件拿给他们看,还不知效果如何。
小邱跟我报告:“周仁亚并没有将文件给自己儿子过目,他说他的孩子很幸运,虽然家境不算富裕,但生活中全是光明面,这种阴暗而不幸的事情,能避免接触就避免接触,反正只要他这个当家长的心里有数就可以了。周仁亚还表示,他会密切关注周蕙的日常生活,有可能的话,他会劝她离开韦恩集团。”
就这样?
“欧阳呢?”
“他倒是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了,也相信圣…拉琪尔斯…丹确实对周蕙起过杀念动过手,他说他会在适当的时候劝解周蕙,但是又说周蕙这个人脾气虽然好,个性却有执拗的一面。看他的样子似乎对此并不乐观。”
这样的结果等于是僵住了。
两头的人对真实的状况都已心知肚明,但却没有一个能够有把握的说出会说服周蕙的。
小邱见我神色不愉,忍不住又道:“其实,他们看了文件后都很受震荡……”
有什么用呢?
这并不代表会对整个案情的推动有促进。
搞不好,这些拒绝让自己小孩接触社会阴暗面的大家长之流暗中还是以同情丹居多呢!
我要的不是这个。
给他们看这种人家极端阴私的资料也并不是为了这个。
我是要他们了解事情的严重性,要他们明白不能对似圣…拉琪尔斯…丹这样的人心存侥幸,因为他那些不幸的童年经历,他的脑袋里已不具备普通人都有的诸如不忍、恻隐、公正、无辜、是非之类的概念和感觉。
这并非他本人的错,而是……现实如此。
已经无可挽回,除非时间倒流。
小邱说:“他们会对周蕙旁敲侧击的。”
旁敲侧击?!
她的意思是就那样不紧不慢,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偶然不痛不痒的戳那么一下吗?但愿这样的旁敲侧击能在周蕙被丹灭口之前发生作用,否则……否则我看这些人哭都来不及。
因为早年的合作和相处,我是很信任儒纳的。
他是个很可靠的朋友,也是个心志十分刚强的警察,而且走南闯北多了,当卧底的时候更见过不少人间辛酸事,不会因为个人的感官而影响到对一个案子的判断。
我曾跟他坦率地探讨过这个案子的瓶颈问题。
他知道始末后,就曾断言:“除非现在再发生点什么意外,否则这个案子算是断掉了。”
他认为,丹本人曾经被人出卖无数次,对人有很重的戒心。周蕙若真是圣…拉琪尔斯…丹的直属部下或是搭档什么的,既然能获得他的信任,自然绝对不会出卖他。如果周蕙跟丹并没有这层关系,只是单纯的仰慕他……恋爱中的女人一样没有理智可言,要她出卖自己的情郎,还不如叫她去死更快点。所以按照眼下状况来说,周蕙是摆明了车马,要令这个案子到她这里就断线。
儒纳说:“她不会让你有机会粘上丹的。”
那怎么行?
非得想办法把这女人的金钟罩凿出个洞来不可!
再一天,儒纳的假期用完,得飞回澳洲。
临行前,他颇为感慨。
“陈,”临进闸之前,他这样与我讲:“警察这行业真不易为之,太多角力太多政治影响,全心全意未必真能获得赏识,搞不好得罪权要还会被人陷害,公众对警察的感官又普遍流于中下。哪天你对这种两面不讨好的生涯厌倦了,就到澳洲来找我吧,咱们搭档去做交警开开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