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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表面上虽然已经恢复,但心理却往往留有阴影,承受力大不如正常人,稍遇刺激便会复发,程度不一,严重的还会彻底失去意识,”
我问:“如果……我是说假如有这样的一个人,早年曾有这样的病史,目前已经完全康复,但出于某种原因,她伪装成发病的样子,表示自己的某一段意识不清,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分辨?”
专家先是诧异地望着我,而后温和地讲:“虽说不能讲成绝对,但精神性官能失衡的病人发病时,眼神与常人有很明显的差异,那是人体在保护自身时最原始的下意识物理性反应,正常人要装几乎是没有可能,”
的确,周蕙以手语作口供的时候,眼神就十分诡异骇人。
也许她并没有在假装,可……她的口供总令我觉得不妥。
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时间。
九点二十了。
按熄烟头,把桌子上的资料收好,我决定再往医院走一趟,看看小邱那里有何新收获。
车子停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泊位上的时候,我终于能够承认,其实自己跑这一趟根本没必要。说穿了,这一整天,我跑东跑西,找资料,看报告,做分析,为的只是不想让自己静下来。
我不想让自己有机会静下来。
静下来,就会想到爷爷。
虽然我跟爷爷并不很亲,平时见面也不多,但十五岁前,全是他来管教我……他毕竟是我最后一位亲人。现在,终于……只剩我一个人了。
额头抵在方向盘上,我长长的吸气、呼气,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又提起精神来。
我下了车,出了停车场,沿着医院花园内的走道往住院部大楼的大门走去。这条走道以“S”型环抱着整个花园,其右侧正沿着住院部大楼流线型的建筑外墙,走到距离大楼东头正门还有约五十来米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咕”的一声很轻的鸟鸣,心头立时模糊地觉得不对,但一时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EDEN不是那种有山有林的城市,虽然政府为求城市美观,建造大批公园,但城市里的野生鸟类依然很少,没有猫头鹰。那声鸟鸣分明是鸽子。现在已近晚上十点,鸽子早该睡觉了,怎还会发出叫声?
电光火石间,我浑身一震,本能地仰头往传出鸽鸣的方向看去。
大约是在三楼的高度,有一抹月色照在玻璃上的反光忽然自大楼的建筑阴影里闪而闪,跟着便是个黑色的人影猛的弹出。
我错愕地屏住呼吸,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在半空中张开双臂如鹰般在清朗的夜色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轻巧地落在距离我三百步远的花园草皮上,而后借着两个侧身抱膝翻滚便轻易而无声地卸去落地时的巨大冲劲。
所有的动作如行云如水般流畅优雅。
如果这是在体育馆,我会以为这是某个国家体操名将正在表演哪组高难度动作,但是这里不是——这里是医院住院部外的花园,这个鬼魅般无声无息的黑影几秒钟前就在我眼皮底下自三楼一举跃下而毫发无伤……
我震撼而呆愣地看着他自草地上轻盈地跃起,跳过灌木丛,消失不见。下一刻,我骤然回过神来!三楼!老天!是住院部的三楼!
周蕙的病房就在三楼!
我立刻全速朝那黑影失去踪迹的方向追了过去。
灌木丛后是另一片下坡式的草皮,尽头是段3米多高围墙,围墙外便是条幽静的小马路,看不到半个人影。
我以为自己已失去了目标,但眼角后一秒钟在马路拐弯处的地上瞄到黑影一闪。
在这里了!
我尽可能不发出声响,远远地吊住这倒影子。
只要能成功地跟到对方的藏身地,料他跑不出警方的围捕,就怕似他这般级数的高手,要跟踪他并不易,最糟糕的莫过于事出突然,起步时我已慢了半拍,要追住对方并保持一定距离着实有点难度。
这家伙对城里的地形路线了如指掌,真不知他是事前做足了功夫,还是真正原本就熟。而且他并不是净往那些偏僻无人的静巷钻,有时他甚至会堂而皇之地穿过一些聚集中下等夜生活娱乐场所满是光怪陆离的街区,或是行人并不多但空旷明亮的大马路。不知有多少人与行色匆匆地他擦肩而过,却没人注意到他的特别,显然,他熟知大众心理,也懂得如何利用。若不是一直紧抓着他行径的方向,借以对城中各街道地形的熟知,不时地迂回跟进,我早被他甩掉了。
我直追了他近三十分钟,目前的位置已从医院所在的市中心跑到中城与下城交接的地方,转弯后本该晃过的黑影没有出现,我顿时觉得不妙,立刻加速追上去,再一个转弯看到了那个影子,
果然,他发现了,正不规则的加速。
我急奔而上,与对方在这片夜色的都市中展开一场迷藏般的角逐。中间,他见普通地形难以将我甩脱,便开始在居民区里蹿高落低,翻墙下院的到处游走。
如果对方是个什么国家的特种兵,借助特殊的专用工具,别说是飞檐走壁,就是弄得跟蜘蛛侠一般,都不足为奇。问题就在于,跟在他这么久,我很清楚对方凭的完全是自己的真功夫。这样惊人的弹跳力和好体力几乎要令我怀疑对方是否武侠小说中的轻功高手。
否认都没用,他这招我应付不来。
没多久,我便只能捧着似要炸开的胸口,眼睁睁看着他翻越入某间独立民宅的围墙,再直接自民宅背后的围墙翻出,跑得无影无踪。
强捺住要大声咒骂的冲动,我一边以深呼吸来平稳自己的呼吸,一边掏出行动电话,按下小邱的电话号码,铃响一声,她便接了起。
“你这边怎样?”我喘息地问。
“很平静。”小邱听出不对劲,立刻回答我。又凝重地问我:“你这边有异常?”
“我与那家伙碰上了,追了一阵,又让他跑掉了。”
我将刚才的事告诉了小邱。
她震惊,“真的?就先前……将近十点的时候?十点是我和上一班的小余换岗,什么都没发生呀?……对了,我们进房的时候,周蕙正站在窗前,但她只是在关百叶窗……”
我一怔。
这么巧?她就在窗前……?
这样的好机会,怎的会被放过?
是因为小邱他们正好接班,不想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动手?还是对方根本就不是去杀人灭口的?
“周蕙现在在干什么?”
“失眠中。”
“就这样?”
“对,其他的并无异常。”
关照小邱仔细当心后,我结束通话,暗暗皱眉,
韦恩的新任总裁特助……看来,这个号称为韦恩NO。1员工,能使韦恩重振缔造传奇之声威的女人……还真是个耐人寻味的人物呵……
第二天一早,我便收到小邱的报告。
周蕙出院了。
因为是自己一意孤行,她的家人全都追着她跑。
周家成员的意思是——既然不肯住医院,那就住自己家里,这种时候,家人守着,多少总可以放心一些。
但周蕙却坚持要住自己在康城山庄的公寓。
于是她的男朋友跑去跟她求婚。
欧阳毅跟她道:“这样的时候,既然你不肯住家里,那就让我们结婚,让我来守住你。”
这小子倒真懂得把握时机。
不过,我赌他不会成功。
果然,小邱与我说:“你知道周蕙怎么回答他?她跟欧阳讲——你知道我们之间本就不可能,欧阳谢谢你的心意。我真可怜这位美联社记者,弄了半天,他这样深情款款,人家却至始至终当他是手足。”
欧阳铩羽而去,跟着来的就是周家小弟周迅。
这娃娃脸小帅哥搬来自己所有的行李,跟周蕙讲——既然你不肯接受欧阳大哥的求婚,那么只好换我搬过来,我来当你的保镖。
刚好当时周蕙公司里的同事上来探望她,她和欧阳一向被周蕙手下的小秘书们看好,听到欧阳已经求婚,并且惨遭滑铁卢的第一手消息,无不哗然,整个公寓象炸了锅似的。要不这纯属私人问题,这些同事只怕都要扯起白布条来,群起声讨。
小邱讲:“陈,你没看到周蕙当时头痛的样子真可惜!厚厚,我算是晓得了,她昨晚说自己失眠不是因为怕而是烦,是什么意思!换了是我,我恐怕也会跟她一样苦恼!啧啧。”她的语气便似每一个女人聊起八卦时的兴高采烈,但言辞间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