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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哪怕是输血输得慢一点,丹一样性命堪虞。
我在急救中心的走廊里反反复复地走来走去。
魏氏所属研究所无法合成血清,毒素样本第一时间发送到华盛顿、日内瓦、伦敦、慕尼黑、横滨和堪培拉最尖端医药研究所,除了日内瓦,解毒血清从研制到合成都至少要三十六小时以上,而日内瓦需要超过十三小时。在这十三个小时之内,丹每小时的输血量必须保持超过人体拥有血量的五分之四。
这已经超出我们魏氏家族自身力量所能应付的范围,可纵然会闹到举国不宁,我也在所不惜。
电话直接拨到州长大人的右手边,告诉他我魏某人的兄弟命在旦夕,向他调求最快的军用运输机,立刻向瑞士进行最高层对话,发出照会,打开直航空中通道。
州长的声音无限为难。
“这已超出我拥有权限太多,魏。”
他说:“或许你应该直接跟五角大楼联系。”
五角大楼?!
纵然我当真法道通天,也得先知会我们纽约州的父母官大人呵!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我只给他3分钟答复时间。
爸爸跟州长说得很清楚:“3分钟后,举凡由我魏氏出力的各类军工项目技术资料一律销毁,资金一律冻结回撤,明人不做暗事,这里先跟州长大人打个招呼。”
这一通电话并没有挂断,细微地能够听到州长惶急的另行拨电话、报告、解释、转达要求的慌张声音,我完全可以想象他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的样子,就如此刻的我自己。
不要责怪我们强人所难,连一分一秒都吝啬多给。
你可知,这短短三分钟,丹要流失多少鲜血?他如今孱弱可贵的生命力怎能浪费在这些官僚们的扯皮之上。
其他人手上的电话炮仗般一个接一个地响起。
道格喊我:“大哥,是灰鹰。”
泰叫我:“大哥,五角大楼说要跟你直接通话。”
阿荣更是好象傻眼一般,“大哥,这个人说是白宫打来的。”
我哪一通都不想理。
两分钟后,我手里的电话重新有了清晰的人声。
州长的答复到了。
我只得一个问题,“YesorNo?”
电话中传来州长微微喘息的沉重回答:“YES!”
七分钟后,军用直升机直接到急救中心接人,送到安德鲁斯空军基地再起飞,直赴日内瓦,途中两架米格29护航。全程五架加油机与接载丹的运输飞机进行空中对接,但这次它们输入的将不是燃料,而是血液。
但,纵然如此,仍不能保证丹能安全抵达日内瓦。
在安德鲁斯空军基地换机时,有可靠消息自黑道传来。
麦德林豁出去,即使没能除掉我,干掉丹也好。
不得已,我拨通了纽约七大帮之首的克莱缔家族族长的电话。
告诉他:“我需要您的保证。”
这短短的八个多小时里,整个纽约城都已被我闹翻了天。身为全美范围……尤其是东部黑道第一家族的族长,他当然知道我指的保证是什么。
族长的语气比纽约州长还要凝重三分,他问我:“魏,你认为我适合插手你们和麦德林之间的恩怨吗?”
坦白说,若我是他,也不愿趟这混水,但此刻不一样。
他非答应不可。
俗话说,不成功便成仁。
我轻轻对牢行动电话讲:“您应该知道,既然这种时候我拨了您的电话号码,便只能有一个答案。”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
半晌,克莱缔族长才缓缓说道:“我可以保证,但是魏,克莱缔家族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圣…拉琪尔斯…丹生死不论,日后都要算是我的人。”
他的话,除了失去意识昏迷中的丹,不仅是我,连同正一起守在丹身边的爸妈、阿荣、道格和泰,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太阳穴合着心跳的节奏,一跳一跳地刺痛着。
我跟自己说:他是早有准备的呀!他……是要趁火打劫。
这老谋深算的王八蛋,他是早就盘算好了呀!
他知道,此时此刻,无论是什么样的条件,我必受他挟制,一如他无法拒绝我。
我的手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自丹中枪,目睹他在我身旁不足一米的地方倒下血如泉涌,到生死一线的现在,我始终持重稳定的双手终于剧烈颤抖了起来。
我的视线一一掠过爸妈、阿荣、道格和泰的面孔。
每个人都双眼通红,泛着水光。
每个人都对着我,极缓极重地点了点头。
我一手紧握着行动电话,一手死攥着丹冰冷无力的手,仿佛这样便能永远不让他被别人抢走。
咬着牙,我闭了闭眼睛,绝望而冷静地答复克莱缔族长。
“一言为定。”
“好。”他说。
飞机上,随行的医生护士连同正副机师在内,都是见证。
运输机起飞了,升至稳定高度后三分钟,米格29也一左一右钻出云层,出现在我们座机的两翼。
结束通话的我胸腔里空落落的激痛着,象是有人把我的心活生生剜了出来。我无法面对昏迷中脸色灰败的丹,只得仰起头,仍有热流不能控制地自眼中溢出滚落。
空中交火当然并没有发生,但地面上的激战之惨烈,出乎所有人的想象。
每一架加油机的起飞都历经艰险,为了保证每一架起飞的加油机都载到足够的血量,纽约七大帮派之首的克莱缔家族几乎没倾巢而出,饶是如此,第五架加油机的起飞仍是晚了三十分钟。
就这三十分钟,教当时在军用飞机上的人——我、荣、泰、刀,爸妈,我家的两个家庭医生,一个紧急救护中心的外科专家,两个护士与正副机师在内,每人给丹输血给超过6000cc。
飞机十一个小时后降落在日内瓦。
彼时的丹,真的只剩半口气。
枪伤虽然得到治疗,但在毒素的影响下已经化脓恶化,又血流不止,因大量连续的换血,逆反反应也很明显。解毒血清配出来用下去,最初几乎看不出什么效果,用到六七针后,伤处才开始有点止血的迹象。
连医生都说,要不是伤者本人意志坚强,恐怕所有的努力都要付诸东流。
所有人一同轮更看护丹。
这中间仍有刺客。
统统被荣他们逮住,连同那个枪击凶手被我一同交给联邦干探,连带揪出这些人从出生起干过的所有坏事,让他们坐牢至地老天荒的那一天。
丹在到日内瓦后的14天上头终于有了清醒的迹象。
所有人围在床头,看医生去拨他的眼睑。
将光束照进去,先左边,后右边,瞳孔收缩。
医生欣喜地跟爸爸说:“好了,他醒过来了。魏先生,您儿子的意志力真坚强。”
虽然,我见他连睁开眼睛都很困难,可还是难抑心头的激动。
“干得好,丹。”我说。
他嘴唇微微动一动。
大家喊他,丹,丹,丹。
他一无反应。
医生说:“没有关系,挣扎这么久,意志和身体都会疲惫不堪,他只是极度疲惫渴睡,让他去,不要打扰他。”
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17天的晚上。
正好是妈轮更看他。
这一次,他的神智算是真正清醒过来,但仍虚弱非常。
妈喂丹喝了一点水,问他:“可觉得饿?”
他只声音低若游丝地问了一声“我怎么老犯困?”
“呵,”妈回答他:“你与死神缠斗半月有余,自然心神皆疲。如果还感到困,就继续睡好了。”
稍后,他似体力又有不济,再次昏昏的睡了过去。
大家终于能够放心,知道他这条小命算是真正救了回来。
丹第三次醒过来的时候,守着他的人是荣。
他仍觉得累与渴,但感觉上精神要比先前两次好太多,至少已能听完阿荣转告他中枪失去知觉后所发生的一切。
当然,只除了我答应克莱缔族长放弃他的事。
在日内瓦的这段日子,除了看顾丹之外,我丢开了所有的事,单单忙着善后这一狙击事件。克莱缔族长每隔两三天便会来通电话,询问丹的状况,他殷情的问候就象条毒刺,日日扎着我的心头。早几日,丹尚未真正清醒过来,也就罢了,如今他已开始康复,我时时刻刻都如坐针毡。
丹第三次醒来的次日,爸告诉我,克莱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