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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勇敢的秘闻记者最擅长的就是口诛笔划,除了通报出一系列惨烈的数字,整篇评论更处处‘暗示’我前一阵对政界的调查为自己引来杀机,矛头直指警政最高当局。EDEN警政在这一点上素有劣迹,公众认可度极低,新闻一登出,立时引起轩然大波,还有好事的市民打电话到CLIE来试探我与丹的行踪,自然全不得要领。在CLIE一概无可奉告的异样沉默下,什么离奇的传言都跑了出来。
媒体们早就闻风而动,只苦于之韫一纸令下,一切无可奉告。
新闻周刊上什么藏头露尾的揣测都有,整个新闻媒界就如同一座浮在熔岩上的冰,表面平静,其下却暗流激涌,随时都可能炸锅。
当局为了一镇场面,只好祭出牺牲品,他们已开始弃车保帅。
目前EDEN的情势,简单说来也就是——
昨天,外交部刚收到美国方面质询,要求他们解释EDEN对控制大规模杀伤性生化武器国际协议的立场。军情安全部门已经就“非正式信息传递途径”的存在进行内部安全调查。四天前,EDEN警察总局局长高翼以健康不佳为由,自动辞职。至于那几个相涉政客,不但自己因为各种形形色色罪证凿凿的罪名被摘掉官职,下到牢中,连其所属的党派,每天都被在野党攻击得体无完肤。电视台已经开始进行民意调查,预测政府可会提前大选改组。
政军警、司法、外交各界全都闹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可中间的权势迭更没一件与我陈栋尧,或圣…拉琪尔斯…丹,又或是CLIE、之韫有关,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至此,即便是我都不能否认之韫这招“欲擒故纵”用得恶毒。
她太清楚公众的心理——越是不说,越是能挑起他人的好奇心。
CLIE动作频度如此频繁,攻击力如此惊人,却一反常态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对外公开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人什么事什么原由,三岁小孩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再加上秘闻记者爆出别墅大惨案,她这恰好好处的欲盖弥彰,足以挑动全城人心。
如今,搅得各界动荡尚不足以形容,人人心知肚明CLIE因何这般落足力气,大肆“整顿”暗鬼丛生的“朝纲”,偏偏当局还不能硬派之韫造谣,因为CLIE上上下下全都自动封了口,半字都无泄露。
我虽一早知道之韫必会为这事出头,也预想过很多她可能的报复行动,但怎么会都没想到她会做到这个程度。
美国人别有所指的放话,整得军情界不得不为此进行内部安全调查,还可说是为了丹,引爆政坛大厮杀也可姑且不论,连高翼都被逼得辞职谢罪,傻瓜都晓得这是为了我。
难怪周六那晚,连欧阳都要忍不住问我一句这次出任务碰到什么。
到此地步,我哪怕是上饭店喝汤烫到嘴,恐怕都会被公众怀疑成当局报复暗杀,那些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政客哪敢再动我分毫。搞不好,我哪天自己跑去澳洲与儒纳搭档,他们还要跳出来撇清,绝对没有暗中下手,逼我亡命天涯。
丹看过所有事态发展记录后,与我说的头一句便是,“呵,陈,恭喜你获得这世上最强大的私人安全保障。”
而我,早因这样意外的事实震惊过度,失却一切正常反应。
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就是压不住惊,我想我不单是一下子接受太多大消息而消化不良的问题,这一切太过刺激,我需要不知年白兰地。
丹合上他的工作笔记本,道:“我现在到韦恩,你跟着来?”
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事,过去丹也从来不会问我是否要“跟去”,但这一刻我很清楚他会这么问的原因。
我的心有点乱——不是迟疑可要跟着丹,而且突然间有点不知该如何面对之韫。而且,我有点怕。不管怎么说,是我连累丹,我有点怕到时,暴怒的之韫又会惩罚性地踢我去补习什么该死的解剖学。
正踌躇,控制中心门外猛的冲进两个人来。
当头一人大喊一声:“陈哥!”
我抬头,是阿楚。
呵,他听到消息,知道我回来了。
这小子好象比三月前瘦了一大圈,兼之脸色苍白,样子很憔悴。
明明这样大声叫我,却又不说话,光晓得咬着嘴角瞪牢我看,一双眼睛兔子似的,水汪汪地红出来。
我站起来,问一声“阿楚,什么事?”
他也不应,嘴唇抖了抖,突然推开身后的人,撒腿就跑。
我“喂”一声,想追过去,却被一个人拽住。
他说:“让他去。”
是大宋。
他抓住我,神情是种压抑的激动,与我说:“你安全回来,真好。”
我一震,下意识地看向四周,同事们的表情都大同小异。下一秒钟,我想我终于明白今天一路所见的奇异目光了。我立刻转开这个会令人有点心酸酸的话头,索性追住阿楚问,“他这么跑掉,不要紧吧?”
大宋讲:“你让他先静一静才最要紧。”
没想到吧!真正泄露持国天任务情报的不是小邱,而是这个阿楚。
他从警校一毕业就奉命加入CLIE。正好时值我为调查CLIE而辞去警职,阿楚的头一个任务就是为确保我的安全,定时向他的联络官通报我的行动。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注意到每次我与丹一同出公差,小邱都会去买一张其他城市的地图,同时每日十分关注该地各种新闻,由此推敲出我与丹的行踪,这次在发现小邱买了圣地亚哥的地图,便惯例的通报给自己的联络官,消息就是这样走漏出去的。
给他们这么一闹,我哪还有心思去见之韫,索性跟丹招呼一声,便与大宋到56层的咖啡厅去说话。
因为并不是喝咖啡的好钟数,但咖啡厅里非常安静,刚好得我与大宋两个,说话十分方便。
大宋上来便告诉我:“这件事让那小子很受了点刺激。”
我相信。
之韫既然连高翼都不放过,自然也不会放过小邱和阿楚。
她对他们用的是最残忍的一招。
就在与我通过电话后,她把这两人找去,让他们并排坐在自己面前,把所有调查出来的结果就这样完全不加说明解释地放在他们面前。然后问他们一句,“你们两个,竟然还自称是陈的朋友和搭档。”
当他们魂飞天外面无人色地望着她,希望能在她口中听到“幸好,丹和陈命大福大,安全脱身”的消息时,这个明明刚刚与我本人说过话,知道我与丹已平安的女人,却冷酷地把过时的消息转告给他们。
她告诉他们:“我们的人没有能够联络上他们。”还丢给他们一把血迹斑斑的军用匕首,说:“只在现场找到这个。”
那是我的匕首,早在开始特警受训时,由爷爷送给我,柄上有哥哥替我刻下的“陈栋尧”三个扭七扭八的字。很多人都认识它,知道我已多年没当它是件兵器,一直都把它看做一件纪念品,从不随便离身。
这把连手柄都浸透血迹的匕首把小邱和阿楚逼得当场崩溃下来。
大宋说:“之韫开头一定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的,直到那天之前,EDEN总部这里,除了她没人知道这件事。阿楚奉命加入CLIE的事,早在他升入中阶训练后不久,他就偷偷告诉过我,那天之韫突然召他去,他以为是这事被拆穿了,求我陪他走这趟,说是如果真被大老板当面开除,也好马上有个人安慰他一下。我陪他去了,小邱到得比他早,所以事前我们不知道她也在,两个人出来的时那种惨白的脸色真象随时都会倒毙不起,我当时就浑身发寒,隐隐地觉得一定是你出了事,不然怎会找小邱过来,但又想不通连阿楚都叫去是什么道理。”
当时,大宋见他们那样失魂落魄,只得先带他们到韦恩商业中心的员工餐厅坐一坐,然而那两人坐了半天也只会说一句话——是我杀了他。大宋用了足足三个小时,才彻底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说真的,”他跟我讲:“当时我都吓傻了。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把小邱送回警察局的,又是怎么和阿楚回到CLIE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你们到底回得来吗?”
他们刚回到CLIE,就已接到命令,之韫要求对EDEN这边所有涉入人员进行彻底调查。阿楚则被停职,他的去留或内部处罚的方式,之韫说将等到丹回来再决定。
大宋说:“可那时,我们私下谁都不敢说你们真能回来。直到你们向纽约CLIE调用紧急垂直起降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