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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画家是这样。”
她定定地看着他。“那你呢?”
“也是其中之一。”他回答她。
“你和几个模特儿上过床?”
“太多了,数不清,大部分是她们勾引我。”
“和那么多女人上床,很容易得性方面的疾病,你有吗?”这个得先问清楚。
“没有,我的保护措施做的很好。”
“这样我就放心了。”
他扬了扬眉,“你放什么心啊?”
“放心不会被你传染性病啊!”
“小姐,我不会和你上床,你越早认清这个事实,对你越好。”虽然他快一个月没做爱了,但他绝不会饥不择食到打她的主意。那将是灾难的开始。
童芸嘴巴垮垮的,“你觉得我哪里不好?”
“你真要我说?”
“除了长相以外,我什么地方比你那些女人差?”
“嗯……”他嗯了很久后才说,“长相。”除了长相之外,他还真是找不出她哪里不好。“不跟你聊了,我要去画室把鸡画好。”
“你有没有把我画得粉美?可不可以让我看一眼?”童芸热切地问。
何凡堤摇头。“作品完成前,任何人都不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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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芸坐在前廊的秋千上。
一个礼拜过去了,她和何凡堤之间一点进展也没有,在他眼里,她就像他画的陶瓷花瓶或水果盘一般毫无生命……
不,也不完全是这样,有一次,他在画她的时候,他突然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她,她迎着他的目光,清楚地感受到一阵电光石火。然后几乎是立即的,他的眼睛回到画架上,触电的那一刻消失了,但她知道那一刻确实存在过,不是出于她的想象。
本来她以为他要向她大举进攻了,谁知他一点动静都没有。童芸的心情像黑云压城一般。
药效这样慢是不行的,要是他女朋友哪天突然跑到这里来,她的“爱途”会更加黯淡。
“哦!你在这里。”何凡堤走向她。“我要去路口那里的杂货店,看我订的颜料送来了没?”
“我也要去。”她从上跳了起来。
“你看家。”
“我又不是狗,不会看家,我要跟你去。”她抱着他的手臂不放。
何凡堤瞅着她。“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爱哭又爱踉跄。”
“嘿嘿,狗改不了吃屎嘛。”她也像小时候一样迷恋着他。
“不晓得刚刚谁说自己不是狗?”他好笑的燥。
“刚刚有人提到狗吗?我怎么没听到。”她装傻的说。
有时想想,她在这里也没那么不好,她不仅是个好女佣,而且也是个幽默的说话对象,偶尔和她斗斗嘴也顶好玩的。何凡堤决定不赶她了。
他们坐进了蓝宝坚尼,何凡堤把车子开出谷仓。
童芸望着外面,山里的凉风从开着的车窗中吹了进来,拂乱了她的头发。
何凡堤一面开着车,一而掉头看了她一眼。“这个地方不错,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下午没事的时候,可以出去走走,做做森林浴,不要老是窝在家里。”
“我怕我迷路回不来。”她不是怕迷路,而是她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在他身边。
“哪一天黄昏我陪你去走走,从果园那再往里走,有片很漂亮的樱花林。”
“我好高兴喔……这是你第一次约我,那天我一定要穿上我最漂亮的衣服。”
何凡堤横了童芸那张欣喜的脸孔一眼。“不是约会,只是尽地主之谊。”
“不要否认,唉,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他冷冷的说。
他是有点喜欢她了,只是他还没发现而已。童芸快乐地想。
杂货店到了。何凡堤下车后走进杂货店,童芸跟着进去。
“美丽,我的颜料送来没?”
“送来了。”美丽把包裹交给他。“何大哥,过几天我妈回来后,我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住你那,帮你洗衣煮饭打扫了。”
“不用了,美丽,已经有人做了。”说完,何凡堤走出去,把包裹放进车后座。
童芸和美丽两人对看着,仿佛对战的两军,战事一触即发。
“看不出在都市长大的女孩也会做家事。”美丽先开炮。
她耸耸肩。“那没什么,我不只会做饭,还会打毛衣,以及生小孩。”
“生小孩我也会。”美丽昂起下巴说。
“你也想生何凡堤的小孩?你没听到他叫你不用去他家了,So你没机会了。”
这时何凡堤又走进来。“美丽,有没有我的信?”
“啊,我忘了,”美丽把抽屉里的信件交给何凡堤。“何大哥,让我去你家,我可以分担一些家事。”
“才两个人,也没多少家事,我一个人做得来,而且我做的很愉快,你就留在家里帮你妈妈看店,做乖女儿。”她可不希望美丽来破坏她和何凡堤的两人世界。
美丽瞪着她,那眼神像很不得把她的头发拔光光。
“凡堤,东西都拿到了,我们走吧。”童芸挽着何凡堤的手臂离开杂货店。
他们上车后,何凡堤一面发动引擎,一面说:“你在搞什么鬼啊?”
“我在帮你解决你的风流账啊。”童芸说。
“什么风流账,你在说什么啊?”
“你随便上了美丽,不担心美丽的妈妈要你负责?”
“你当我是大色狼啊,看到女人就上!我和美丽没上过床。”
“没有吗?那为什么美丽说……”童芸恍然大悟的说,“我知道了,我被她骗了。”
“你听清楚,我不会和美丽上床,也不会和你。”
“是吗?世事难料喔。”童芸娇笑的说。
这女人极有可能在汤里面下春药,害他失身。何凡堤想以后她先喝汤,他再喝。
接下来何凡堤好像和她没什么话说,只是专心地开着车。
十分钟后,天空满了乌云,而且开始下雨。起先是毛毛雨,没多久变成斗大的雨珠,逼得何凡堤只得放慢速度。
天空变得一片乌黑。何凡堤说:“看来会有一场暴风雨。”
雨势愈来愈大,他异常小心地开着车。由于车子内外的温度不同,使得车窗起了雾。
天空雷声隆隆,闪电使她惊惧。她很自然地靠向何凡堤,胸部压到他的手。
他感觉到她柔软的胸部,知觉到一阵突如其来的欲望。他立刻深呼吸稳定自己。“你这样,我怎么开车!坐过去,坐过去。”这太可笑了,他竟然对老人斑女孩产生欲望!
“人家害怕嘛!”童芸挪了挪屁股。
突然,天际亮起一道闪电,伴随着一声巨响,童芸尖叫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害得他的手一滑,车子驶出了石子路。
幸好他们的车速很慢,否则他们撞到树后,不会只是身子往前扑而已。
她抬起头,忧切的问:“何凡堤,你还好吧?”她全然不在乎自己的疼痛。
他呻吟着,“我还没死,可是我的胃被方向盘撞得痛得要死。”
“是不是这里痛?”她用手轻轻压着他的肋骨。
“扫把星,不要碰我!”他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雨势倾盆而下,他马上被淋得像落汤鸡。“我的蓝宝坚尼!”他检查车子时说,“车头凹了一块,车灯也破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现在我只希望车子没坏。”他回到车内,再次发动车子。他小心翼翼地开离树林,驶回石子路。
当他们开进山路时,天空黑暗得仿佛是夜晚。
“好暗喔,都看不到路,你要小心开喔。”她来这是为了和他共赴巫山的,而不是共赴黄泉。
“看不见路,是谁的功劳?”何凡堤粗声地说。
“不要怪我嘛,我又不是故意的。”童芸的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泪光。
“不准哭!哭,我就把你丢出去。”他最讨厌女孩子哭了。
童芸吸了吸鼻子,硬是把泪水逼回去。“我不哭,你不要把我丢出去。”
忽然车子发出怪声,何凡堤忍不住诅咒了几句。“真是倒霉!”车子上坐了一个“霉女”,天知道还会出什么状况?
他又开了数百尺,车子开始冒烟。“下车,我们要跑回去。”他说完,开了车门跑出去。
童芸跟着也跑出去,两人跑到屋子时,湿得可以拧出水来。
“我去换衣服。”童芸低着头冲上二楼。
她不能让他看到她的脸,因为雨水把她的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