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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我是为了自己赚钱才试试看的,可不是帮你和阿普噢,我恨不得见到你们早日分手。”何欢终于点头。
奎子喜出望外,马上收拾泪痕。
“你真觉得我可以吗?”何欢还是缺乏自信。
“安啦!”奎子握紧她的手,安慰她,一方面也怕她又临时变卦。
奎子已经和那家同性恋酒吧的经理说好,今晚安排让何欢试唱一场。
要不是阿普的带引,奎子还不知道有这么多同性恋酒吧隐藏在都市中。
这类酒吧收费相当高,还请了许多大帅哥当坐陪公子,说是同性恋酒吧,但偶尔有熟门路的女性,由熟客带进场,酒吧也不便拒绝,所以间或也会有少数富家女、春闺寂寞的有钱人家少奶奶、姨奶奶、高级应招女郎之类的,到这里来猎艳,或因好奇而来。
酒吧的装潢陈设,像一处春情荡漾的热带丛林,迷离的氛围、颓废的音乐、醇酒、美人—;—;当然是男人、欢声、笑语,交织一片。
“待会儿,你什么话都不必讲,只要装出一副很酷的表情,我和经理谈就可以,还有,你现在的名字叫罗德韦,绰号紫藤。”奎子小声交代,其实他自己也挺紧张的。、
何欢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随奎子进入经理室。
“欢迎。”
经理和奎子简单地握个手,眼睛直盯盯地瞧着一身男装的何欢,露出笑容。
眼前的美青年,几乎让他惊为天人。
奎子不惜血本,何欢身上穿的尽是一流名牌服饰。
在高级衣料衬托下,何欢眉宇间那股英气,更加
焕然勃发。
一身纯白的亚麻恤衫、短外套,和剪裁笔挺的长
裤,使何欢就像刚从画报杂志里走出来的男模特儿,
却又略带一点未经世故的纯挚和青涩。
在女性中算是相当高挑的何欢,当男人,却只能
算中等身材,而且毕竟是女孩儿的骨架,细瘦中反添
一股中性气质的温柔媚态。
看经理那副口水快流出来的模样,奎子暗笑,马上放下一百颗忐忑的心。
“叫我玻里就可以。”玻里握着何欢的手舍不得放。
何欢淡淡点个头,那模样果真够酷的。
这经理本身就是个同性恋者,年轻时也算是个美青年,但现在人老色衰,又略显福态,留着两撇骚包的八字胡,穿着印花衬衫,身上喷的古龙水,香气可以薰死一千头大象。
何欢微微皱眉,忍不住打个喷嚏。
哇!那皱眉的样子,更叫玻里陶醉了,略带着一点孩子气,以及某种温柔的烦倦。
奎子假咳了一声,很有技巧地挤开整个人快要黏上何欢的玻里。
“你是不是不太满意?哎,紫藤他就是这样,对人不太热络,否则早红遍半边天了。”奎子假装埋怨。
“不不不,这样没什么不好,我很满意,很满意。”
“噢,那我们是不是就准备试唱了?我还得帮他上舞台妆。”
“好好好,好好好,没问题,没问题。”玻里色迷迷地说,连说话都变成双声带了。
表演舞台就设在酒吧的正中央,乐队只是很简单的小提琴、大提琴和电子琴伴奏。最后一档演已经结束,乐队也休息了,只有音响播放着曲式幽缓的蓝调音乐。’
经理和充当主持人的大提琴手打声招呼,把奎子准备的谱交给他,要他待会儿帮个忙。
几个乐师很不高兴地放下手中的酒杯,重回舞台。
“各位亲爱的来宾,你们赚到了,本来现在这个时段,平常是没有人演唱的,歌手都已经回家睡大觉了,但为了酬谢夜不归营的大家,今夜特别多安排了一场service,”大提琴手懒洋洋地开着玩笑。“欢迎紫藤君—;—;”
乐声一起,歌手出场,众乐师都傻眼了。
这里向来只有男性歌手,怎地来了个女的?经理莫非头壳坏去了?
原来这是奎子的点子,让何欢假作男性身份,却以女性扮相登台,给人颠鸾倒凤的惊艳。
玻里事先不知道还有这一招,一时也呆了。
是老板坚持风格,规定这里只用男性歌手的。
但人既上台了,乐师们只好硬着头皮演奏。
永远,过去只是个空虚的字眼,
永远,曾经只在梦中出现,
然而,我遇见了你,
日子,变成永恒的爱恋,
是否,曾用泪水向天祈怜?
是否,曾在佛前跪拜了五千所?
何欢的歌声低沉而绵密,柔柔的、哑哑的,既似男性的假音,又有着女性嗓音的韵致。而她,本来就是女性,女性扮女性,有什么难?穿着美丽的贝形紫色礼服。只露出脖颈,在柔和的灯光下,她的古铜色肌肤,散发着蜜一般的色泽。
原本,酒吧里的现场演唱,只是陪衬性质,让消费者多一点声光刺激和看秀的乐趣罢了,除非少数几个红牌歌手的档,否则,唱者谆谆,听者渺渺,演唱归演唱,多数客人还是和自己人闲聊的时候多,哪里听什么歌?
但这会儿,大家都被何欢的歌声吸引住了。
她唱得固然不错,但此刻真正引起大家注意的,则是好奇!
什么时候这家酒吧也请出女歌手了?多么破坏风格啊!
连坐在较远的位置的人,也忍不住站起来看个究竟。
其中,包括被朋友拖来见识一下同性恋酒吧的—;—;李靖华。
吓!台上的紫衣女郎,不正是那日在大饭店让他留下深刻印象的长发女孩吗?
这么巧!原来她在这里驻唱?一个女孩子在同性恋酒吧驻唱好吗?
他眯起眼睛,想要瞧个仔细,后悔今天没有戴眼镜出来。
在吧台附近站着的经理,已经吓出一身冷汗。因为对女人深恶痛绝的老板,好死不死在这个时候进来,满眼疑惑地盯着他。
那个叫紫藤的,究竟在台上唱些什么,经理完全“莫宰羊”(不知道),只希望他快下台。
未料一曲毕,紫衣女郎还站在台上,水灵灵的大眼扫过台下瞪着她的所有人。
没人知道她要搞什么鬼。只见她眼神突然一变,收起柔媚的笑,盈盈眼波变得锐利冷漠,伸手,一把抓下长发,慢慢解开贝形礼服胸前的双排布扣—;—;
哇!
台下观众爆出惊讶的呼声!
经理的脑门也似轰然一声!
太绝了!贝形礼服如贝展开,紫衣女郎变成一身白衣的美青年,走出紫贝壳,向台下一鞠躬。
台下呆了几秒,爆出热烈掌声,连乐师们也忍不住鼓掌了起来。
台下安可声不断,但紫藤君只是淡然一笑,微微颔首,向后台走去。
啊啊啊?原来是他,不是她?
长发女郎?白衣青年?李靖华惊住了,感觉胸口莫名其妙地微微抽痛。
“太成功,太成功了!”
连老板都到后台向紫藤君致意。
“你干得不错,找到这么好的歌手。”
这老板是很少赞美人的,跟在一旁的经理得意极了。
“明天开始,就帮紫藤君安排最好的档次,知道吗?”
“一定,一定,我早就有此打算。”
“可是—;—;”奎子装出莫可奈何的样子。“我方才跟紫藤谈过了,非要一场再加六千,而且绝不兼当坐台公子,才肯驻唱。”
哄抬身价,不在此时,更待何时?嘿嘿,这奎子还真是够精的,何欢赞许地瞧了奎子一眼。
那不就唱一场半个小时,要价一万?哇噻!比酒吧里最红的歌手还多,而且红牌歌手虽不一定要兼任坐台公子,却多少还是卖点面子给客人的。
这里虽是高级酒吧,却不比大型秀场,经理面有难色。
“哎,他脾气就是这么拗,没关系啦,或许我们试试别的地方。”
奎子是在下注,希望能赌赢这一局。他其实也不肯定自己到底握有多少筹码。
“0K!一句话!”
老板沉吟一会儿,在脑里盘算后,终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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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卯死啊,卯死啊!”
一走出酒吧,奎子和何欢简直乐歪了。
一场一万,一年算三百六址天,就有三百六十万,就算奎子分去三成,也还有两百四十二万,虽然离五百还有些距离,但除了这家酒吧,还有其他酒吧,甚至更高级的同性恋俱乐部可以驻唱,晚上唱歌,又不影响功课,卯死啊!
“说好所有的置装费和生活费,一切排场,都由你负责哦!”,
“知啦!”
他们两个哼哈二将,勾肩搭背地,好不亲呢。
暗夜里,远远地,李靖华坐在车篷未拉开的轿车里正要离去,忽望见紫藤君,一阵惊喜,想要下车趋前打个招呼,但见他与同伴如此不避耳目的亲密状,心头一阵凉意,这一迟疑着,他们就走过去了,李靖华呆呆地,满不是滋味地望着他们相偕离去的背影,恼怒地甩甩头,发动引擎,用力一踩油门,冲出去。
“我一定是疯了。”李靖华低声诅咒。
往后几天,也不知道是谁得罪了他,他的脾气特大,做什么都觉得不顺心,周围的朋友个个遭殃,那票以他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