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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懦者的儿子和1999-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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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顺安是一个强壮的汉子,年纪大约有三十二岁,皮肤黝黑,肌肉轮廓明显,像专业的健美运动员。他浓浓的眉手,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珠子黯淡无光。我想:“如果他的眼睛多一点黑亮,那就是福尔摩斯的味道了。”他的鼻子很大,像一个烟斗。嘴上的胡子苒刮得并不干净,稀稀疏疏的像是站岗放哨的兵。我又想:“若不是他那微圆的脸总是充足了气,表明着他那工人的朴实与憨厚,人们会敬畏他是一个严肃威猛的少校的。”
他很少说话,但很关心工人。他总是提醒工人们要注意安全,总是亲自检查安全网的质量。有时小工推车累了,他便叫歇着,自己接过手推车推推一阵子;有时技术工人砌的墙不标准,他便耐心地讲解,还拿过砖刀,和技工一起重砌;天热的时候,他还经常给机械工人送毛巾、送饮料;对于生病的工人,他强迫他们休息养病,直到他确定他们病好了才允许重新上工……总之,他在工人中人缘极好,大家都很尊重他。
我想不明白:“像他这样的人,太德叔应该重用才对,可太德叔不但没有重用,来工地时反而拿他做出气筒。”回头又想:“太德叔为什么器重我,我自己都不明白,我怎会明白他对成顺安的态度呢?”
工地上共有四十三个工人,令我难堪的是,上至施工队长成顺安,下到管火食的老孙伯,对我的态度都是一个样:不冷不热的,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这使我很难过。特别是当我查考勤的时候,他们的态度更让我莫明其妙,冷得足以冷藏食物。其余的时候,他们主动地和我打招呼,只是语调平淡无味,像忘了放盐的汤。
“我要改变他们对我的态度!我必须改变他们对我的态度!”我对自己说。
我不再抱着考勤簿从工地这头走到工地那头,从材料工地走到施工工地。我把成顺安当作我的榜样,每天帮着大家运运砖、搬搬水泥、抬抬木料,给大家端些茶、送些水,和大大家一起吃饭、话家常(刚来时我总是自己打了饭菜就一个人到工棚里一边吃饭一边看书),晚上若是大家高兴,就给他们读几则故事,或者拿过副工小波的吉它,弹上几首曲子:《春江花月夜》、《梁山泊与祝英台》、《彩云追月》……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星期后,大伙对我的态度大大改观,和我有说有笑,无话不谈了。只是成顺安仍然对我冷若冰霜。
他们得知我的情况后,都很同情我,特别是技术工人黄伯,对我就像亲人一样,总是关怀备至地对我说:“要少喝酒,最好别学抽烟,晚上睡觉时一定要盖好被子,别看现在是热天,热感冒可更伤人呢……”伙食工人老孙伯却总爱拿我开玩笑:不是说我有艳福,就是说我有官运,总是弄得我很尴尬。
这天,收工后,大家在工地附近的一棵大皂角树下歇息,黄伯开着玩笑说:“我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要是能收玉夫做干儿子就好了。”
我还没开口,老孙伯接过话道:“有人恐怕收干儿子是假,为黄慧找朋友是真。”
黄伯说:“我本来就是想收干儿子,与黄慧可不相干。”
老孙伯说:“那就说不准了。不过老弟,你可别糊涂,可要先问问玉夫有没有女朋友。”
我不由得想起了徐瑶,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会想我吗?
黄伯有些生气了,说:“你呀,老封建!现在的年青人,哪个还要父母做主的?”
这时小波把晒得黝黑的脸凑到他面前,说:“黄伯,那你连我也收了吧。我是一个知足的人,见面礼你打发一两百块就够了。我马上给你磕头。”
黄伯用手推开他的脑袋,连说几声“去”,不想用力过大了,小波跌了个四脚朝天,他顺势爬转身来,还真给黄伯磕了一个头,说:“黄伯,看来你不想收我做干儿子,那就收我做女婿吧。”老孙伯从旁边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骂道:“你瞎搅和什么。”黄伯冲老孙伯瞪眼,说:“你也不见得少搅和了。算了,算了,我怕你们,我不收干儿子了。”老孙伯松开揪小波的手,冲大伙笑道:“看见没有,看见没有!不打自招了。老黄是害怕收了玉夫做干儿子,以后‘干儿子变女婿’的话不好说出口,所以变卦说‘不收了’。”弄得黄伯哭笑不得,只得说了句“开个玩笑,瞧你那德性”,竟自回工棚睡觉去了。大家哄笑了一阵后,又拿我和黄伯的小女儿黄慧扯在一起取乐(确切地说,是拿我和“黄慧”这个名字在一起取乐,;因为我从未见过黄慧。)弄得我狼狈不堪——也许,这就是太德叔所说的得寸进尺吧,我倒是很喜欢这种得寸进尺的,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好。
成顺安对我的太度并没有改变,而是变得更冷漠,在大家拿我和黄慧在一起开玩笑过后,这种冷漠又变成一种仇视,使我感到畏惧,也使我莫明其妙。
“也要改变他对我的看法!”我又对自己说。
可是用什么办法改变呢?不可能再把他当榜样。如果继续拿他当榜样,我也会对我自己冷漠和仇视的。
管工记(续)
    “以前每个星期黄慧都要来工地的,这几个星期怎么不来了。”
小波对我说:“她长得可漂亮了,人心肠也好,我要是能娶她做媳妇这一辈子可就知足了。可是我是不可能娶好的。”
“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知道我配不上她。人家是医学院的大学生,面我只是一个挑灰浆的小工人。”
“怎么这么没有信心,说不定她会喜欢你的。”我说:“要不要我帮你对她说。”
我有些想见黄慧的渴望了:大家把她说得这么好,她究竟长什么样儿?
“别!就算她会喜欢我,我也是不可能娶她的。”
我有些奇怪他前后矛盾的话,问:“为什么?”
“她年纪比我大,文化比我高。”
“这有什么不妥吗?”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小波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见我摇头,便解释说:“娶媳妇要娶一个比自己年轻的。最好小那么个四、五、六岁。因为女人一结婚,生了孩子就特别容易老,而男人对性……”他顿了顿,脸有些红,见我听得很认真,便接着说:“男人对性生活的要求时间要比女人长,如果娶一个年纪比自己大的妇人做老婆,以后性生活不协调,最终也是要闹离婚的,到时候苦的可是娃娃。”
“那她文化比你高,是因为你害怕得‘气管炎’了!”我笑着说。
“原来你是知道的。”小波有些生气,说:“欺骗年纪比自己小的人是最不道德的行为。”
我笑了:“这是谁的名言?”
“当然是我的名言。”小波顿了顿,看看四处没人,便凑近我说:“玉夫,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要对别人讲。”
我说:“你既然害怕我给别人讲,干脆就别告诉我了。”
小波又向四处看了看,低声对我说:“成哥喜欢黄慧。”
我心里不禁一酸。
心想:“我该不会因为一个我从没有见过面的女人吃成顺安的醋吧。”可解释不了心里为什么会发了一下酸。也许是大伙常拿我跟“黄慧”这个名字扯在一起开玩笑,在我的意识中晚无意识地把“黄慧”这个名字看成了我的女友的缘故吧。可又想不明白,刚才小波说想娶她的时候,我的心里却异常的平静,一点儿酸的感觉也没有。难道无意识中,认为小波与我,豪无竞争优势可言,成顺安则不同,他人缘极好,而且年纪较大,显得成熟稳重。
“不会吧,怎么从未听人提起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忍不住追问。
小波“嘘”的一声叫我小声点儿,然后才低声对我说:“我也是昨晚上才知道的。”
昨晚上?难道昨晚上黄慧来工地和成顺安幽会。
我心里更是酸楚难当。
看来,我真的因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在吃成顺安的醋了。平时大家拿我和她的名字扯在一起开玩笑,总是说“黄慧这样这样好”、“黄慧那样那样好”、“黄慧怎么怎么好”……原本我心里还在牵挂着徐瑶的,后来做梦,居然梦见“黄慧”了,只不过她的面貌是模糊的,隐隐约约像徐瑶,又像魏伶燕(怎么也会想到魏伶燕,我也说不清楚。)
“昨晚上我闹肚子起夜,看见成哥搂着……”
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他们还亲热了。
嫉妒的火焰“腾”地一下子燃了起来,心里却是一阵冰凉。又是火又是冰的感觉,怪怪的,不是那么好受。
“搂着裹成一团的被子在……”小波做了一个我看不懂的手势,接着说:“嘴里还‘黄慧’、‘黄慧’地喊呢!我想不到成哥平时看上去正儿八经儿的,原来也会用那种方式暗恋人。”
“黄慧”二字虽然只是两股气流,但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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