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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白天要睡觉,所以不便打扰。”他好像一直在看着我。
“算你有良心。什么时候回来?”我真的很想他现在就告诉我他已经回到学校,即使我见不到他,距离感也是温暖的。我希望他离我近一些。
“不确定,有些事情要处理。”他看起来很忙。
、“好吧,你快些回来。”我觉得自己好像已婚的小媳妇,在家等待着上班的夫君。这么一想,我自己都感到害羞。
睡眠挥霍在白天的时光中,夜晚的我像是一只精神的小老鼠。睡不着就打开了电脑。登上QQ,高中的同学群里只有几句简单的寒暄。好怀念高中的生活高中的老师同学,原来记忆中留下的不只有考试。邮箱里塞满了垃圾邮件,点击删除,然后确定,一切就这么简单。打开自己的博客写下:水天,亲爱的。我很想你,你快快回来。关掉电脑,静静地躺在查床上,看着手机,希望它能在某一刻震动,盼着他的短信。屏光照得眼睛微痛。疲惫不知何时从我的无意识中溜进大脑,我睡着了,手里握着手机。
周末就这么平淡地度过。星期一又是一天的课,水天还没有回来。
晚自习之后我和桃子回寝室,走到花园的假山附近看到假山旁边有两个人。那个女生我没有见过,长得很漂亮,身材很好,头发乌黑飘逸。白皙的皮肤,小小的鼻子。只是脸上缺少血色,写满了病态。不知什么原因,她的脸上挂满了泪珠。那个男的是水天。他靠在假山上面无表情。那个女生开始哽咽,她靠近水天紧紧抱住他。她亲吻他的脸庞,贪婪的亲吻。水天猛的把她拥进怀中。我的心被生锈的砍刀一刀一刀砍下去。一瞬间我的脑海一片空白,眼睛里有忧充血的感觉。快要晕倒的时候,被桃子扶起。我甩开她,没有方向的跑开。
我竟然跑到了操场。绕着操场我不停的奔跑,泪水涌出眼眶,破碎的心在继续破碎。我实在没有力气的时候跑回了寝室。进了浴室,我没有脱衣服在水龙头下冲洗自己,泪水还在流,可我始终没有涕声。
寝室的灯被熄灭了,我关掉水龙头,脱光身上的衣服,走出浴室。她们都没有睡觉,注视着我,差异。惊奇。恐惧。殷媛媛在那吸烟。
“男人都他妈那样,个个花心。也难怪,谁让你家水天那么帅,我都想投怀入抱呢。”她真是一个歹毒的女人。这对她说的确是一场好戏。
我没有理她,拉开被子钻了进去。整个晚上在半睡半醒中,跳动的只有心的碎片,每一片都载着伤痛。
手机里有两条短信,是他发的。
“我知道你看到了,我有解释。”
“请你回我短信。”
我关掉手机,感觉他可耻又可笑。
我开始痛经,很痛。月经提前了一个星期。
载着浑身的疲惫我再次睡了过去。我没有上课,窗帘被我拉的严严实实,害怕见到光芒。除了呼吸,我无法再做任何事情。脑海定格在昨晚的假山旁边,画面折磨着我,毫不留情。
一天都没有离开寝室,蜷缩在被子里,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又流。晚上桃子打来饭,我没有吃。身体里的血不定时的流出来,小腹剧痛。疼痛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在寝室里待了三天,没有开手机没有开电脑没有吃任何东西,只是不停地喝水。在疲倦的极限中睡去,我听到妈妈说:孩子,要爱惜自己。醒来之后我一直听到妈妈给我说:孩子,要爱惜自己。
我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走进浴室洗漱自己。我对着镜子梳头,镜子里的女孩眼睛深陷,眼圈黑而发紫,颧骨凸显,颓废邋遢。我感到很饥饿。换了衣服,给桃子打电话让她陪我出去吃饭。她听到我说出去吃饭格外惊喜。
我们到附近一家餐馆叫了好多菜。我大口大口吃下去,不喝水不说话,不停地吃。我很饿,真的很饿。六个炒菜被我吃光了,正准备再叫被桃子阻拦了。
“不敢再吃了,再吃会吃坏的。”桃子付了钱拉我出去。
饥饿似乎是一个无底深渊,有限的食物根本无法将它填满。我跑去肯德基买了两个汉堡两个鸭卷。我递给桃子,她不吃。我蹲在马路旁边,不顾来往人群的注视,大口大口吃到手中的食物。最后一个鸭卷还没到嘴边,我就开始呕吐,整个胃在翻江倒海。食物如同决堤的江水从我口中喷出,我有种要死的感觉。桃子艰难的把我搀回学校。躺在床上,桃子替我擦洗。她买来胃药和八宝粥。
“净雪,珍爱自己。答应我,赶快好起来。”她注视着我,眼睛里散发着温暖。很感谢老天爷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我了一个善良的桃子。一个人如果看得太远就会很容易忽视近处的风景。有些人只能做同学,有些人应该成为你的朋友。是命运让你们的灵魂邂逅。
“嗯……”我的泪水流过太阳穴流进耳朵。
桃子喂我吃了药和八宝粥。我的情绪开始渐渐稳定。她坐在我身旁,握住我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我已无力去想,很快进入深度睡眠。
第二天我和桃子去上课,一整天我们形影不离。在她的照顾下,我碎裂的心开始慢慢愈合。该遗忘的必须遗忘。晚上回到寝室听另外一个室友说木林森住院了。她说木林森暗地里找人报复殷媛媛,可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他却遭到不明身份男子的围攻。头被打破了,左臂骨折,还有多处轻伤。幸亏被当时的巡逻保安看到,要不然后果真不敢想。我又觉得眩晕。桃子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冷静。
“我们去医院看看他吧?”桃子问我。
“合适吗?”其实桃子应该知道,我不想见到朴水天,我怕他再那里。
“怎么不合适,晚上那肯定没人,当然除了医生和护士。”桃子笑得很可爱。
我们买了水果和牛奶去医院看木林森。有桃子的陪伴,我感到安全。不愿意发生的总那么容易发生;不想看到他,他偏偏就在木林森的病房。我开始愤怒,我强忍着快步走到病床前,把带去的东西方下。
“阿森,好好养病,有时间我再来看你。”我的语速很快。
“净雪,水天他……”
“行了,你最好别多事!”木林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知道自己不能在病房多待一秒。他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我。我转身走出病房,越走越快。他跟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
“净雪,你就不能听我解释吗?”他似乎在恳求我。
“放开!”我怒斥着。
他的手丝毫没有放松,修长白嫩的手指,在我眼中怎么那么肮脏丑陋。我猛地扑进他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在他的肩头狠狠咬下去,我的意识不停地告诉我:用劲。腥涩的液体渗出他的外套,流进我的口腔。我一把推开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打了他一个耳光,清脆,响亮。我的手掌因为震动瞬间麻痹。他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走廊里的医生和病人家属都因为惊讶而呆在那里,忘却了一切。我转身跑向外面,桃子在身后追我。
大风如同千军万马般在天空中奔驰而过,发出咆哮的声音。沙尘暴选择了这个可怕的时间来临。城市里的路灯被漫天黄沙笼罩着发出混沌污浊的颜色。塞外的天气变化无常。气温几乎降到零度。我浑身发抖,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好像正在凝固,我感到呼吸困难。桃子追上我,把我扶回学校。在崩溃的边缘,桃子再次拉了我一把。我要挺住,我还有妈妈和桃子。朴水天,见鬼去吧。我刻意使自己进入睡眠,梦中我才能感到些许放松,睡眠是逃避现实的最好方法。
又是周末。大风已经走远,留下的只有一些残兵败将。不过温度还是很低。我和桃子出去购物,我要好好享受周末的时光。我给自己买了四身春装,还有一双耐克慢跑鞋。我准备丢掉那些旧衣服,重新迎接美丽的春天。走到学校门口,我碰见了阿力。
“嫂子,水天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把一个纸包给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竟然接下了。预感告诉我,这个纸包将是一个符号。
“你是桃子吧?这个给你。”他递给桃子一个文件袋,“水天哥说学校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桃子拿着文件袋一脸茫然。
阿力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也没再说什么,打车走了。
回到寝室,我把纸包扔在床头,不想去看它。或许时间能降低它的神秘感,削弱它的可怕。桃子急着把文件袋打开,快速翻阅里面的东西。
“天哪!朴帅要退学。”不知道为什么,她们都喜欢这样称呼朴水天。听她这么一说,我也为之一震。
“是吗?”我故作镇定。
“你看,他把所有的材料都准备好了。”桃子把文件递给我看。
“那你赶紧拿给辅导员,省得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