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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叫你就此放弃你的理想,而是希望你慢慢的来,循序渐进,你应该要当一位有智慧的改革者,而不是当一位被牺牲掉的抛头颅、洒热血的烈士。”
何晴抬起头来苦涩的朝她笑一笑,“我会记住你的话的,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白白的浪费了。不好意思,让你们为我操心了。”
“傻瓜!”段思环白了她一眼,“我跟你是什么交情,你竟然说谢谢!真是见外。”
“不说谢谢难道要叫你闭嘴吗?”何晴恢复刁钻的本性。
段思环随即举起手指,在她额头上“叩”的敲了一记,“还贫嘴,当心我拿家法处置你。”
“是啊!我好害怕啊!”何晴装模作样的露出一脸恐惧状。
“知道怕就好了!”段思环下巴拾得高高的,一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嗯!算你聪明,这还差不多。”说得很是骄傲。
若何晴真能够听她的劝告,重新的调整为人处事的顽硬作风,她将会感到很安慰,这世界上正直不阿的好人已经不多了,所以才更应该好好的自我爱惜,否则好人不长命、祸害遣千年,那岂不是糟糕了!
第六章
任士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自从离开雄风集团以后,他迄今尚未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成天游手好闲的胡乱打发时间,幸好攒了些钱,够支付生活费用。
一看到了中午用餐的时间,他临近找了家餐厅用餐,走进餐厅,他东张西望的想找处安静的位置。
“请问先生几位?”侍者上前礼貌的招呼。
“就我一个人,麻烦你给我靠角落安静的地方。”任士彦特别交代。
“好的,请跟我来。”
任士彦随着侍者穿越在餐桌之间,谁知他竟乍然看见一个熟悉的朋友——何晴,这真是让他喜出望外。
“对不起,我有朋友先来了,你替我送Menu过来就行了。”任士彦停下脚步叫住侍者。
一看见何晴,他的一颗心禁不住卜通卜通的乱跳,失去了规则,呼吸自然也不顺,喘不过气来似的。
他提起勇气上前打招呼,“嗨!真巧,在这遇见你,出来跑新闻吗?”
何晴抬起头来,不屑的瞧了他一眼,迳自又低下头去用餐,真是宽家路窄!她怎么就这么倒楣,偏偏遇见了他,“关你屁事啊?”她暗声的骂道。
她是碍着答应了段思环的事,所以才忍下来,没同往常一样的给他脸色看。
见她的态度友善许多,任士彦显得放心,“我可以坐下吗?”
才给他几分颜色,他却开起染坊来了,“随便!”她硬是吞下怒气不发。
任士彦原以为自己会遭被赶的下场,哪知……他没瞧出端倪,高高兴兴的拉开椅子坐下,“对了,你的伤势好点了吗?”他关心的细问。
“你放心吧!我的命硬得很,这么一点小伤死不了人的!”何晴冷冷的答道,态度很差。
任士彦不同意她的说法,“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不细心照顾伤势,时间一久就会变成宿疾。”
她从没见过这么多事的男人!真是讨人厌!她一定要想个法子让他消失在她的面前。
片刻后,侍者送来任士彦的午餐。
这是个逃遁的好时机!何晴大剌剌的挪开椅子,站起身说:“任大少爷,您请慢用,我还有事情赶着要去办,恕我不奉陪了。”话毕,她飞奔似的冲出餐厅。
此时何晴只希望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最好一辈子别再看见他。
她突如而来的逃遁教人措手不及,难道他是什么妖魔鬼怪不成?否则她为什么总是一副惟恐避之不及,任士彦傻傻的愣在座位上。
不行,他一定要和她说清楚才行!任士彦立刻尾随于何晴的身后追了出去,他顾不了身分的在她身后叫喊着她,“何晴,你等一等我。”
哇靠!他……何晴心惊胆跳的转过身去,这家伙怎么比年糕还黏啊?我的妈!
任士彦气喘吁吁的跑到她的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弯着腰喘个不停,“你……你……你走得真快。”
“你像个跟屁虫跟着我做什么?”何晴瞪着他,凶巴巴的问,她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像个鬼似的缠着她。
又生气了!任士彦觉得她真像个孩子,动不动就生气,不过他喜欢她生气的模样,很真实、很可爱,一点也不矫揉造作,“你要去哪裹?”
何晴生气的撇撇嘴,“我要去哪里关你屁事?总而言之,你只要不要跟着我就行了。”她转过身继续走她的路,而且愈走愈快,好似飞毛腿。
“我正好有空,我可以陪你去吗?”任士彦不死心,也竞走在她的身旁。
“我谢谢你、我感激你,你不用陪我,你只要离开我我就阿弥陀佛了!“她这辈子没见过脸皮比他还厚的人,骂也骂不走、赶也赶不走。
“你为什么看见我的时候总是心情不好?而且动不动就发脾气?你应该多笑才对,我想,你笑起来一定很漂亮。”
“可惜,我只要一看见你就笑不出来了。”何晴咬牙切齿的说。
“那么,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办到。”任士彦认真的说,“除了赶我走和叫我做些登天摘星的事。”他补充是为了怕她故意刁难自己。
何晴停下脚步,目不别视的看着他,“是不是你办不到就滚蛋?”这是她求之不得的事。
“嗯!”任士彦笃定的点点头。
何晴一双眼睛不安分的转动着,脑筋里开始想着诡计,看她怎么整死他!“我要花。”她突然说。
就这么简单?任士彦有点不敢置信,“这容易,我去花店里买,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我知道,你不必提醒我你家是金穴银山,我告诉你现在就要,立刻。”何晴扬起下巴,不可一世的说。
“现在?!”任士彦四下张望了一下,四周除了马路、汽车、匆匆的路人和耸立的高楼大厦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商家,“可是这里没有花店啊!”
“谁说花一定要在花店里买?”何晴忍不住贼兮兮的笑了起来,“你要真有诚心,可以爬到树上摘花给我啊!”她伸手一指,指向前面粗壮的行道树说。
树上果真繁花盛开,任士彦抬起头看着前方树上的花,一言不发。
哼!何晴冷冷的笑在心底,“怎样?办不到是吧?既然办不到我就走了。”她脸上尽是得意之色,神经病才爬树摘花。
“等一下!”任士彦唤住她。
何晴转过头来,神色得意的睨着他瞧,“又有什么事啊?”她就不相信他真在大庭广众之下爬树。
任士彦知道她是存心刁难自己,但是为了能让她开心,至少不要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摆出一副横眉怒眼的脸色,他愿意试一试,“我爬。”他干脆的说。
不会吧?他一定是开玩笑的!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在路边做这种事情的!何晴吓得连忙安慰自己。
只见他二话不说的卷起袖子,走到树前,观察了一下子才着手爬上去。
任士彦的行为引来许多好奇的路人聚集围观,好奇的行人谁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何晴站在树下,不可思议的仰着头看他摘花,天啊!他肯定是一个神经病,一定是的!
摘到花后,任士彦站在树上高兴的朝她问:“何晴,我摘到花了,这样够不够?”他抓着手中的一把花对她挥手。
“哇!真是浪漫。”这是路人一致的心声,可何晴就不这么认为了,她羞得低下头,被大家投以好奇的眼光时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一辈子不出来了。
“这样一束花够了吗?不够的话我再摘。”
当任士彦完成任务下树来走近她时,何晴怕得直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你……你……你别过来,你别……别靠近我……”她挥着手警告他。
“你怎么啦?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不舒服?”任士彦看她的反应有些不大对劲,“你瞧,没有想到这长在树上的花还真是漂亮。”他一步跨去,将花交到她的手上。
“啊——啊——”何晴鬼哭神号的尖叫了起来,像是花有刺似的一把丢在地上,她傻了似的猛摇头,然后吓得拔腿就跑,留下一脸莫名其妙和一头雾水呆愣着的任士彦。
他是神经病!他是!何晴边跑边想,她告诉自己不要再看见他了,她永远不要再看见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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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任士彦的心情故事之后,商毅深疯狂的捧腹大笑着,真绝!他作梦也没有想到,向来呆板、木讷的任士彦竟会使出如此浪漫的追求手法,难怪会将对方吓得逃跑了。
“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不是让你来取笑我的,而是要你帮我想想办法。”任士彦苦着一张脸瞅着他说。
爬树摘花很好笑吗?他还以为女孩子都喜欢浪漫,所以才不顾自身的身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