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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每一个正常的人都有特异功能,此刻的我已感觉到她的视线的灼热了,尽管她屏着呼吸。这种灼热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体内的血液掀起万丈巨浪,脑门上的神经崩得快要断裂。我不知道这种特异功能源于何处又将归于何处,但我知道,我已经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兴奋过了。
“喂!你真睡觉了?怎么这么累?”莲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同时,一只玉手轻轻横放在我的额头上。
“好烫啊!是不是发烧?”莲焦急地说道。
“没事儿的,刚才——刚才比较紧张,所以就……”我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大通,竟然把实情都说了出来。
“啊哈,你们这种臭男人,竟然还害羞,不敢想象。”说着,她的白嫩的拳头雨点般向我打来。我的手臂上、胸膛上几乎都接受到了,只是一点儿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弄得我浑身痒痒的。
我的天,好端端的一个莲怎么变得如此之快,想当初刚认识她时,她只是一只未加修饰的灰麻雀,她的言行也是那么拘束,她冲其量算是一只刚从山沟沟里飞出的“土凤凰”。这时代真是变化快,快得难以置信,照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定日后见面时,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
我和她就这样嬉皮笑脸地闹着(说得具体一点应该是她吵我),“夏利”还是那样不紧不慢地跑着,该停的地方就停下来,该抢道的地方则猛地疯跑。
跑跑停停,加上路上遇红灯必须停和堵车的时间,前后共用了50多分钟,我们终于来到了位于东单的北京音乐厅。
“给您钱,就50元吧,不用找了。”
莲随手从精巧的挎包里抽出一张“三人头”来,乐得那个司机连连说“谢谢小姐”,我在一旁看傻眼了,同时又生出几分妒忌,如果我是那位司机就好了。
付完费,莲又像水蛇一样缠住我的胳膊。看到她自我陶醉的样子,我好生悲凉,怎么挽在我手臂上的姑娘不是蕊?上帝也真会开玩笑,它总会制造一些没头没尾、让人无法预料的事情,让人突陷其中,让人欲哭无泪。也许正因为生活的无序性,才有了人性的久远,才有了人生的代代相传。也许,人世间的情爱都是错位的,按部就班、一脉相传的东西永远成不了永恒的诱惑,也只有那些拨乱了地球经纬、爱好在别人肚皮上栽葱的行为才有可能成为世纪的经典之作。
何不来个以桃代李?顺水推舟,或许舟则进矣。女人是水做的骨肉,我就姑且是木做的舟吧。蕊是水,莲也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蕊是逆流而上的急水,莲是顺流而行的一江春水,蕊将置我于鱼腹,而莲将托我去天堂。想到此处,我猛生欢喜之心,一种久存的冲动让我把莲紧紧环抱起来,她的后背正撑着我的发烫的胸大肌。我就这样拥着她走进音乐厅,她没有丝毫反抗的表示,只是微翘着头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算是鼓励或奖赏吧。
这场音乐会的档次很高,出演的是中央民族乐团,指挥是著名的郑小瑛女士。音乐会,现场的阵容庞大,气势之壮观,确实让我这个乡巴佬开了一回眼界。
二十九 音乐比女人重要(中)
《春江花月夜》,民乐合奏,好美妙的音乐!音乐会一开始,以一首《春江花月夜》轻松登场,乐曲似行云也似流水,笛子、古筝、琵琶、二胡把春江的月夜勾勒得出神入化,但凡有一点音乐细胞的人,无不为之激动,为之陶醉。和着音乐,我的心在飞升,我已化作了一缕轻烟,驾着仙鹤向着那遥遥的天国飞去。
接下来的是,笛子独奏《姑苏行》。不知不觉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拉开了姑苏城早
晨的序幕,吹响了姑苏城一天的序曲。随着笛声,我仿佛正走在姑苏城的大街上,清新的空气、清脆的鸟叫声,让我浑身畅快。我又像穿越了一个远古而深邃的神话,每一根神经里激荡着雀跃欢欣的感动。
我如痴如醉,我太爱音乐了,音乐有时比女人都重要。此刻的我,已实在陶醉在音乐的小河里。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听,都在欢快地与音乐对话。我差不多把身旁的莲给忘了,她不声不响地侧伏在我的肩膀上,她的耳朵正贴着我的耳朵,她仿佛正在偷听我正在听的东西。很显然,莲并不懂得欣赏音乐,她进音乐厅仅仅是追求“好玩”,她根本不可能知道音乐里有那么美妙绝伦的东西,因此,她根本不会去用心地体味音乐里所折射出来的哲理。她毕竟不是贵族,流在她骨子里的东西决定了她成不了天鹅。
接下来的是一首《渔歌》,巴乌独奏。乐曲悠扬而深沉,让我欲哭欲悲,巴乌的低鸣,恰似荒野中的一只独狼的凄吟。好可怜的独狼,它已被别的更加凶猛的雄狼逐出狼群,它已无家可归,它想要东山再起吗?
为巴乌还是为独狼?不知不觉,我已是两泪涟涟;为《渔歌》还是为自己?悄无声息,我已经伤心至极。音乐的力量如此之大,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也许,音乐就是上天专门赐给那些孤苦郁闷、多愁善感之人的赠品吧。音乐只赏赐给内心孤独的人,音乐就像是高原的风,尽管它清新柔和,但能攀登到高原的人又有几何?
《Songsofjoyandhoppiness》,音乐会正到高潮,漂亮的女主持人冷不防卖弄了一下她的英语《欢乐歌》,“这是一段用江南丝竹弹奏的美妙的音乐。乐曲欢快而流畅,能带你免费去美丽的杭州西湖玩一趟……现在请大家静静欣赏!”
主持人的嗓音好美,清脆而富有弹性。当然,接下来的音乐却另有一番情趣,刚才巴乌带来的伤感被冲得无影无踪,我完全沉浸在欢歌笑语当中。乐曲的节奏加快了好多倍,演奏者们像疯子一样吹吹拉拉,好多人的头都跟着上下摆动,可见乐曲的强烈的动感已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一边有节奏地晃动着脑袋,一边拍莲的肩膀,乐曲越来越激烈,我的头摇得越来越快,莲的肩膀所挨的巴掌自然就越来越多……不知内情的人一定以为我正在表演什么哑剧,抑或别的什么……
“唉哟,你疯了——”莲最终还是忍受不了我如此独特的亲昵方式,低声尖叫起来。
她并没有生气,她只是把我的手顺势抓了过去置于她的手心,连同她的手一起横放在她的温热的大腿上。一团火辣辣的气流顿时涌遍了全身,刚才音乐的强大作用已把我的血管整个儿洗了一遍,此刻已是通畅无阻了。火热的气流顷刻间让我的身体膨胀起来,包括一些男性特有的身体部件。
我好想接吻!此刻的男人没有一个能够战胜自己。那么就行动吧,人一旦有了这个意念,就像是干柴点上了烈火一样,想扑也扑不了。我先是侧过头去,用眼偷偷地盯着她,我已看到她雪白的脖子,在现场灯光的映射下更加迷人。她很敏感,也很聪明,她好像在一秒钟内就可以判断出我下一步的企图。她也侧过头来,脸朝上,在我的下巴底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嘴角,两个小酒窝就像是两个盛了茅台酒的酒杯。
我要把这两个酒杯喝光,一种天然的冲动让我把嘴巴盖了上去……我都快醉了,可能是喝了太多,抑或是酒精度太高,抑或是我的肠胃已经很久没有沾酒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间没有不灭的烟火,再美的时刻也要过去,音乐会还是以一曲《百鸟朝凤》告终。云雾袅袅的音乐殿堂,雨雪飘飘的一个人间天堂,最终还是随着戛然而止的音乐逝去。
我们从音乐厅走出来时,早已是华灯满街。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已减少了很多,再不是那种处处都堵车的拥挤状况。各种车辆有序地奔跑在规定的车道上,一道绮丽的风景显现在眼前,白色的车前灯和红色的车尾灯汇成了两条流动的河,一边是长江,一边是黄河,一白一红,这个城市被河水围困住了。
我们很轻松地拦住了一辆面的,黄色的。不一会儿,我和莲也融进了这座越市的河水中。
还不到20分钟,我们就回到了学校。门卫强行索要了两元钱的的士通行费,我们才可以随车而进。在莲的要求下,面的一直往学校的中心花园驶去。
二十九 音乐比女人重要(下)
打发走了面的司机,我们像两个从天而降的神仙一样飘向花园深处。我们都知道有个“情人窝”,
那个地方实在是个天然的藏身之处,多年积长起来的藤蔓自然环绕成一座圆形的小屋,小屋里空空的,刚好能容得下一个胖一点的女人和一个瘦一点的男人或一个苗条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