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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随意地向旁边斜了一眼。此时,我才发现一个青春靓丽的姑娘眨巴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满脸堆笑,她正在向我表达谢意哩。
这一回我该是有艳福了,心中窃喜。俩人坐的位置,她坐里,我坐外,这一行,想必会有好戏上场。同伴显然是钻进了其他车厢,我并没有感到寂寞和不适,我心里依然热乎,就好像怀揣着一个烤得滚烫的红薯,不知从何下手。
她说了“谢谢你”三个字之后,就特别安静地坐在里头,耳朵上塞了一个walkman,且头一直向着车窗外。我好几次都想鼓起勇气和她搭上话茬,但每当我张口欲言时,总被自己强行克制住。看到她那个密封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况且我说话的声音如果太小,那么强度有限的声波不一定能透过那塞得严严实实的耳塞。她是不是有心事呢?我心想。为何满脸疑云,好像被谁欺侮了一样。难道她刚刚失恋或者刚和男朋友吵过架?
她就坐在旁边,因为隔得太近,我不好意思正面瞧她,于是,我假装听车里的音乐,把头抬得老高。这样的角度刚好可以利用视线的斜角,美美地欣赏一把。她确实很迷人,除了牙齿较黑和脸型较宽之外,几乎再找不到丁点儿缺陷。头发不长,不是那种长发披肩式的传统美女,短头发更显年轻的青春动感;眼睛很美,不是那种人工修剪的美,而是纯天然的清亮神韵之美;额头很亮,亮得像南极的冰川,一看就知道,这是美丽与智慧的完美体现;嘴唇很薄,薄得刚好盖住牙齿,和不大不小有点翘的鼻子组合得天衣无缝……从整体上看,确实美得像达·芬奇画中的蒙娜丽莎。和如此迷人的姑娘同坐一椅如果心跳不加快的话,那简直不正常。我也一样,随着车的晃荡,她温热的身体不时地靠在我的大腿上,不仅仅是心跳加快,那个脸也红得像关公一样。
越是心跳我越是想看她,可越想看她就越不敢看了,我感觉到她已知道有人在全方位多角度地打量着她。她朝我扫了一眼,又回过头去了。这一次,我看得更清楚了,我又注意到一个细节,她的睫毛很长很柔,美得像画的一样。她突然把耳塞取下来,从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枝笔,然后又把耳塞塞上,开始写点什么。火车上很闹,一会儿是售货车的叫卖声,一会儿又是查票人员的吆喝声,一会儿又是旅客们各种各样的嘈杂声。对于蕊来说,这一切仿佛都是虚幻的,她并未感觉到什么不适。她一直埋着头,笔尖在不停地运动着,那对长长的眼睫毛在不停地扇动着火车已经跑了一个多小时,我也就在她身旁傻乎乎地看了一个多小时。很快,她的笔记本上已写满好几页,密密麻麻的,如果看得清楚,我真想偷偷地看上几行,她在写什么呢?此情此景,让我再也静不下心来,我估计我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喂,聊聊天好吗?闷得好慌。”
“噢,可以。”说着,她把耳塞取了下来。
“你一个人,不怕人家给拐卖了?”
“是啊,就我一个人,谁卖我,你?”
“当然不是,但你真的不怕我吗?有人传言说坐火车最好不要和陌生男人说话。”
“那你是不是坏蛋?特坏特坏的那一种?”
“当心点,我可是比特坏特坏的那一种还要坏,小心上当喽,小妹妹!”
“看你也不像坏人,请问你是哪所大学的?”
“我,我是——看你也不像坏人,请先告诉我你是哪所大学的。”
“我叫蕊,××××大学,××系××专业……”
“哇。”我心中暗喜,我庆幸自己也是这个大学的,只可惜她看起来那么小还比我高一级。
“啊,同学,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我也是这个大学的。”说着,我不由自主地伸出了双手,这算是我们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了。
因为是同校的缘故,她变得轻松多了,至少是消除了一些骇人的担心。于是,我们开始热烈地交谈起来。
“我是学中文的,平时喜欢胡思乱想。”
“我是学语言的,和你差不多,不过我倒没有你那么多‘古道热肠’。”
“人生何处不相逢,有缘处处会知音,茫茫红尘,潮起潮落,惟有情愫飘无定……”我简直像诗人一般,把自己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她听得如痴如醉,看得出来,她是被我的所谓的才识和见地所深深吸引了。也许是天生好侃的脾性,就算是极悲观的事情,经过我的三寸不烂之舌,那也会徒添几分光彩。
在以下的交谈中,她表现得异常兴奋。听她说话,好似沐浴在三月和煦的阳光下;好似走在通往天堂的大道上;好似欣赏美妙绝伦的轻音乐……真的,一听到那软绵绵的清脆欲滴的又好似山泉一般的声音,我的心陶醉在有着千年神韵的贵州茅台里。
我想蕊该是我今生今世遇到的最优秀的女孩了,她很谦虚,后来的了解确实让我大吃一惊,她是他们系的团支部书记,在学习方面也是一流。可是,看上去,她是那么文静,没有丝毫外露的痕迹,真是让人从骨子里喜欢。
火车在飞速奔跑,两车厢相连的地方时而发出清脆的撞响,每响一下,我的心都要咕咚跳一下,看了看表,离我下车没有多长时间了。
回想和她一起度过的十几个小时:我们一起谈人生,谈事业,谈感情,我们真是无所不谈。古人云:“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是呀,相逢的时光固然美好,但总免不了别离的时刻。
火车还是在某一个大站把我给甩了出来。回望着她宛如秋水般晶亮的眼眸,听着那好听得让我心痛的最后一声“再见”,我只好目送着这列可爱的火车向西南方向驶没……
二 第一次的朦胧接触
我是爱上她了。爱情有时候能让人欣慰不已,爱情有时也会使人痛苦不堪。本来,我已是300多天没有回家了,春节——回家团圆,这是我这么一个漂泊在北京街头的外乡人一直以来所热烈期盼的。自从遇见她之后,这么一个传统的节日,这么一首世纪老歌都已成为耳际的烟花,我的脑海中,仅留下一个她。我在脑海中不止一百次地还原她的音容笑貌,一闭上眼睛,她就来了,轻轻地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家人的关爱,家中的欢笑,都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春节好不容易过去了20天,我终于踏上了北上的列车。
一到北京,我就思忖着去找蕊。
老天好像故意与我开玩笑,我竟然把她留给我的宿舍号给弄丢了。没办法,我只好努力地回想,一个礼拜后,内心的焦渴终于不容我再迟疑了,我开始在电话机上一个号一个号地瞎拨,一开始打到了7号楼男生宿舍,然后又打到了其他班的女生宿舍,在拨了十几个“瞎”号后,终于我听到了电话那头久违了的银铃般动听的声音,对,这回肯定是她了!
第二天,我就约她来到男生宿舍,我们又一次见面了。悬了一个多月的心终于可以安稳停放了。也难怪,我和她只不过萍水相逢,大千世界,茫茫人海,潮起潮落,过客匆匆,谁说得清偶然的相遇不会成为永久的遗憾呢?但是我很幸运。
那天她显得既美丽又大方,着一件灰色的上衣和一条紧绷的牛仔裤,看起来充满着青春气息。还是那双忽闪忽闪的会说话的眼睛,还是那张一笑起来就露出两个酒窝的耐看的脸。当她推开我们宿舍门的那一刹那,我的目光差不多凝聚了,在她美得像冰川一样的额头定格了。“唉,请坐,这边……这就是本人的卧房。”我的思维被我的视线牵动着,我仿佛忘记了进来的是我思念了一个多月的蕊。
“哦,不客气,我站会儿……”一见到我,她好像浑身不自在,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越发小气了。我不敢直接看她,我猜想着,她也不敢正眼看我,她的脸肯定变红了。“噢,我们又一次见面了——你还好吗?”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我的身体和四肢都开始发抖,我的脑海几乎一片空白,一股热流直往四处乱冲。“我很好,春节过得很愉快,在家里吃得白白胖胖,差不多重了10斤。你怎么还是没丰满起来,是不是你妈不让你吃……”
我们就这样天南地北地瞎侃着,笑声一阵又一阵地溢出我的宿舍。同室的几个哥们儿不知怎么搞的,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到最后只剩下我和蕊。
时间不知怎么会溜得如此快,我们从晚上7点一直侃到晚上10点,一直到同室的哥们儿陆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