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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剑听出柳红话中有话,看了她一眼,又问:“小燕子当初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年冬天,好冷!我和我哥去街头卖艺,赚了一点钱,收摊的时候,小燕子抢 了我们盘子里的几个铜板就逃,我哥把她捉了回来,发现她冷得发抖,几天没吃饭了,刚刚 才从一个虐待她的主人家逃出来,无家可归。我和我哥,就把她收留下来,一直住在大杂院 里,她那一点儿拳脚功夫,也是跟着大杂院里一个顾师傅学的,顾师傅几年前去世了!说起 来,小燕子的身世,是满可怜的!所以,她看到小鸽子这样,就没办法不管了!”
箫剑深思起来,眼中,凝聚着深刻的怜惜,叹了口气说:“是啊!好可怜的小燕子,难为她,在这么多苦难的折磨下,居然长成一个坚强乐观的 姑娘,风吹不倒,雨打不倒,像一朵傲霜花。更加离奇的,是这样的出身,居然会混进皇 宫,当了格格,再历经指婚、坐牢、砍头……弄到今天这个地步,真是曲曲折折,匪夷所 思。”
柳红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在他眼中,看到那么深切的关心和不舍,就体会到永琪为什么 要吃醋了。
车子里,小燕子搂着小鸽子坐着,生着闷气,脸色非常难看。永琪脸色也非常难看,瞪 着车窗外面。小鸽子了解是自己的问题,造成大家不高兴,就很害怕的看看这个,看看那 个。尔康和紫薇坐在一起,两人不知道该劝谁才好。大家就静悄悄的坐着,好久都没有人说 话。最后,还是尔康忍不住,打破了岑寂:“好了!大家能够相聚的日子,也没有几天了,能够在一起的时候,还是珍惜一点吧! 一旦分手,再相逢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小燕子一惊,抬头问:“什么‘能够相聚的日子,没有几天了’?谁要走?”就瞪着永琪,憋着气问:“你还 是决定要走,是不是?”
“你巴不得我要走,是不是?”永琪尖锐的问回去,抬高声音说:“可惜不是,是你的 那个‘哥们’要走!”
小燕子、紫薇通通震动了。小燕子就惊呼起来:“他要走?他为什么要走?这是什么意思?”她焦灼的看尔康:“真的吗?”
“是!他说他只送我们到南阳!”
小燕子一唬的从位子上跳了起来,冲着永琪嚷道:“你干的好事!你把他逼走!想想看,那天我们在囚车上,如果没有他及时出现,恐怕 你们没有那么顺利劫成囚车。这一路,如果没有他一站一站安排,为我们打架拼命,恐怕我 们老早给瞌睡龙抓走了!紫薇如果没有他,去找那个顾正救人,恐怕现在还陷在妓院里出不 来……他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事,你一点感激都没有,一点感动都没有,居然赶他走!你太没 风度了!”
永琪一听,脸都绿了。憋着气,重重的说道:“你放心,如果你这么舍不得他,你去把他留下来,我走就是了!”
紫薇听到这儿,也沉不住气了,看着小燕子和永琪,不满的说:“你们两个是怎么一回事?一定要把好好的一个大家庭拆散?我们这样风雨同舟,共过 这么多的患难,每一个人,都是家庭里的一员,许聚不许散!为什么要这样轻易的说分手 呢?一个小鸽子,跟我们只有一天的相聚,我们还舍不得和她分手!可是,箫剑、永琪和我 们是多么深刻的关系,怎么可以一任性,就说分手?看样子,你们男人,比我们女人还小 器!心胸豁达一点不好吗?”
“你的意思,是我小器,是我不够豁达?”永琪瞪着紫薇:“就算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事,我也要装聋作哑,是不是?”
小燕子大怒:“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是‘不该看到’的?我光明正大,没有做过一点偷偷摸摸的 事,你不要在这儿胡说八道!你看不惯,尽管走好了!”
小鸽子看到大家吵成这样,就用手揉揉眼睛,很懂事的说:“各位哥哥姐姐,你们不要为我吵架了,我知道,你们不方便带着我,随你们把我留在 哪里,都没有关系,你们不要生气了!”
小燕子越想越气,伸手敲了敲车顶,大叫:“停车!停车!”
箫剑和柳红诧异的回头。柳红喊:“你又要做什么?”
“我受不了!”小燕子大叫:“停车!我们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再走!”
马车停下来了,所有的人,全部下了车。小燕子就嚷着:“箫剑!你跟我说说清楚,你说,到了南阳,你就走了,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们了? 不管我们了?你不是说,要跟我们拜把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你还念了那首我听不懂 的诗,什么‘掉下地就是兄弟,亲不亲都没关系’,说得那么好听,原来你都是骗人的,是 不是?”
箫剑一愣,看看众人,看看小燕子,勉强的说:“我的意思是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大家总有一天要分手,早些分开也好!我还有我 自己的路要走!”
小燕子气极败坏的嚷:“我不管天下有没有‘不散的东西’,你不要拽文,你就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走定 了?”
箫剑看着这样着急的小燕子,体会到她的热情和焦灼,心中矛盾极了,沉声说:“除非……还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如果我‘拼命’留你呢?我‘拼命破破破破’留你呢?”小燕子冲口而出,看着大 家,求助的说:“你们呢?要不要‘拼命’留他?”
永琪脸色一僵。尔康和紫薇飞快交换了一个眼色。
箫剑盯着小燕子,在小燕子坦白的真情下,眼神显得又是深邃,又是感动,说:“小燕子,你让我好为难,好感动。我箫剑带着一身血海深仇,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不愿意自己被任何感情羁绊住!但是,自从认识了你们大家,亲情,友情就把我绑得牢牢 的!要和你们大家说再见,我也有许许多多的不舍得!可是……”
紫薇忍不住往前一迈:“没有‘可是’了!箫剑,‘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让我们这一群没根没蒂没家 的人,成为真正的兄弟姐妹吧!”
箫剑一震,紫薇这句话,似乎刺进了他的内心深处。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了,几乎是 痛楚的看了小燕子一眼,转向了永琪,带着一股挑衅的神色问:“永琪,你怎么说?”
永琪迎视着他,正色说:“箫剑!亮出你的底牌来!如果你是我们的‘兄弟’,我用我的生命来欢迎你,如果你 是我们的‘敌人’,不要用‘兄弟’的面具来欺骗我们!”
箫剑盯着永琪,忽然仰天大笑,笑得有点凄厉,说:“哈哈!哈哈!经过了生生死死,风风雨雨,今天你要我亮出底牌,说出是敌是友?如 果你的良知没有办法让你体会出我是敌是友,你们这些朋友,我都白交了!既然已经被怀疑 了,早散也是散,晚散也是散,各位珍重!箫剑去了!”
箫剑说完,飞身而起,直奔旷野,扬长而去。
小燕子大震,追在箫剑身后,狂喊:“箫剑!要走,你带我一起走!”
永琪听到小燕子这样喊,气得发晕。尔康一个箭步上前,拉下了小燕子,说:“永琪!你带着大家上车,往前走!我去追箫剑,马上赶过来!”
尔康就急追着箫剑而去。
柳红拉住了小燕子,不许她再去追。小燕子就跌坐在一块石头上,用手捧着下巴,眼泪 落下来。永琪看到她这样,又气又痛又吃醋,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这个残局。柳红拍拍小 燕子的肩膀,安慰着:“放心!箫剑只是负气,尔康去追,一定会把他追回来的!兄弟姐妹拌嘴,总是难免, 大家不要放在心里,也就没事了!”
小鸽子看到闹成这样,好难过,怯怯的走过来,抓住小燕子的手,落泪说:“小燕子姐姐,你不要哭,到了下面一个城,你们找一个不凶的‘爹’,就把我卖了 吧!还可以卖点银子!”
小燕子听了,更加伤心,把小鸽子往怀里紧紧的一搂,泪汪汪的喊:“什么把你卖了?你是我的妹妹,哪有姐姐把妹妹卖掉的道理?小燕子哪里是这样没水 准的人?哪里会这么没良心?不是赶这个走,就是赶那个走?”
永琪冲了过来,对小燕子一吼:“你莫名其妙!”
“你才莫名其妙!”小燕子跳起来大喊。
紫薇急忙抓住小燕子,说:“我们大家上车吧!好不好?不要在这儿吹冷风了!一边走,一边等他们吧!永琪!你 少说几句吧!你驾车,好不好?”
紫薇就拉着小燕子上车,柳红也拉着小鸽子上车。永琪沉重的坐上驾驶座,无精打彩的 一拉马缰。
马车向前辚辚而去。
尔康在山上的一座亭子里,追到了箫剑。箫剑正坐在那儿郁闷的吹着箫,似乎要把重重 心事,全部借箫声发泄。尔康追了进来,喊:“箫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