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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并不是蔚夏晴要的!
她从同学的手中接过报纸,并在一片笑谴声中仔细读着上头的一字一句,不敢置信爸爸的决定。
“我的老天,爸爸怎会这么胡涂啊!”夏晴愕然地低嚷,“我请父亲伸出援手,并没有要父亲自作主张替我选择一桩婚姻啊!”
“什么?你事先不知道这件事?”瞿诺放下正在收拾的书本,她就是觉得奇怪,前些天才从夏晴口中听到这号人物,今天报纸就刊出两人即将结婚的消息,认识不过数天的男女就要冲动结婚吗?真是搞不懂那些豪门巨室的想法啊!
“当然。”夏晴慎重地点头。就算自己心里再怎么喜欢他,也不可能向父亲开口请求这种事啊!“爸爸这次真是做错了,我要赶紧回家请他老人家收回决定—;—;”
“可是事情都已经由媒体披露出来—;—;”为了双方的颜面问题,是不可能说收回就收回的啊!瞿诺摇头,对夏晴的想法不抱希望。
“这—;—;”夏晴沮丧地坐下来,瞿诺说得对,两家都是商场上有头有脸的企业,怎么丢得起这种脸?!只是……“瞿诺,我怎能要一桩利益交换的婚姻?”
瞿诺看了看夏晴忧愁的脸庞,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你先别管是不是利益交换,重点是,你喜欢他不是吗?”她指出事情的症结所在。
“瞿诺,你不懂。”这样的结果看起来,像是她夹带目的要求阙言应允一般。“你没有见过阙言,他是个自视甚高的男子,怎么可能会接受?”
“看来不是你不肯,而是怕他不肯啊!”聪明的瞿诺一下子就发现好友的心思,她靠近夏晴的耳边,“你喜欢他,而他愿意娶你,我觉得挺好的!要不光是听你这两天不停在我耳边放送那男人的丰功伟业,耳朵都快长茧啦!”
“瞿诺!”夏晴脸庞猛地热了起来,她娇嗔地槌了下瞿诺的肩,两人开始在教室里打闹起来。“你别跑,敢取笑我,看看我的厉害!”
瞿诺躲着闪着,蔚夏晴闹着笑着,绕着学生散尽的教室跑,谁都没发现教室外早已站了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请问—;—;”
呃?!玩闹的两人同时转过头来,看向来者。
竟然是他—;—;阙言!
夏晴美眸瞪得如铜铃大,他他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阙言双手环胸,看出夏晴眼里的疑惑。“我受蔚先生之托来接你回家,希望没有打扰到两位的兴致。”他像是在揶揄两人,却又面无表情,让人分辨不出话中的喜怒。
“我……我……”夏晴结结巴巴,简直想找个地洞躲起来。天啊,他刚才一定把自己孩子气的模样瞧光了吧!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打扰。”瞿诺以手肘碰碰好友的身体,暧昧地朝她笑着。
看吧!白马王子来了……
才不是!
随便你怎么否认,反正我不留下来当电灯泡了。
瞿诺不等夏晴反应,她朝阙言点点头。“我还有事,夏晴就交给你了,拜拜!”
“喂喂,瞿诺—;—;”夏晴手足无措地看着好友远去的身影,又抬起眼看向眼前这个不过见面两次的男人,他即将会是自己共度一生的伴侣吗?
“东西收拾好了吗?”阙言淡淡问道,无视于她眼中显而易见的迷恋。
会答应这件婚事,他只为家族企业,并不想把私人感情扯进来,对于千金大小姐的爱恋情事,他压根不想理会。
“呃……嗯。”夏晴提起自己的背袋。
“那就走吧!”他高大的身躯一转,并没有等候她跟上来,便自顾自走出去。
等……等等我啊……夏晴很想跟他这么说,可是开不了口。她可以感受到阙言对自己是不带任何感情的,或许他到学校来找她,只是为了向爸爸交代罢了!
夏晴默默地跟在他的背后,柔美的目光不住地凝望前方头也不回的高挺背影,阳光从飘扬的叶间洒落,像是一阵阵的叹息……她慢慢停下了脚步。
阙言感觉后方的脚步声停了,皱眉地回过头,“怎么了?”
他不甚耐烦的表情微微刺伤了她。“阙……阙先生,你很困扰吗?”
困扰?“为什么这么问?”阙言原本不想搭理,却在话出口后惊觉自己已在思索这个问题。
他承认自己对这件交易得来的婚姻抱持无谓的态度,也准备把内心感受密密掩埋,反正只是一场交易,互取所需罢了!
只是他很意外,在一般人眼中应该是骄蛮自大、无视于别人存在的大小姐竟然可以感受到他的心思。他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蔚夏晴眼睛直视着他,“因为你看起来很不高兴,既然你并不愿意,又为何要答应我父亲?”
“这件事有我选择的机会?”阙言冷冷一笑,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态度闲散,气息森冷,“容我无礼地提醒你,这道只准填YES的是非题不就是你的杰作吗?”“不,你误会了—;—;”他怎会这样想?她向父亲提出要求,是为了报答而不是为难他啊!“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阙言微扬起眼、午后的斜阳温暖地笼罩,眼前一身纯白衣裤的她就像是落入凡间的精灵,带着单纯的眼神,却教他怎么也摸不清她的心思。“凭什么?我与你仅有一面之缘,是什么原因让你愿意帮我?”
“你是好人。”这年头会对陌生人出手帮助的人真的不多了,而她何其幸运遇上他。“如果不是你,那天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所以我想帮你做些什么……”夏晴的话语愈来愈小声,因为她发现他朝着自己慢慢走来,直到在她面前站定。
“多么令人心折的告白啊,只凭那一面之缘,你就可以喜欢上一个男人?”
“我……呃,不是。”夏晴偏过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心跳频率已经让她呼吸急促,尤其当他靠自己这么近时,她几乎可以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拂至耳畔……
夏晴屏住了呼吸,两人靠得如此近,而他专注的眼神里看得到不知所措的自己,她第一次发现到说话竟是那么困难的一件事。
“其实我并不想向你要求什么,我只希望你快乐。”
柔柔软软的嗓音像是穿越了千山万水而来,细微却又清晰地穿透了阙言紧实防卫的心房,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恍惚地感受到某种被触动的轨迹……
酸酸麻麻的刺激感……
“无所谓。”他有些狼狈地撇开眼,极力压下心底隐隐的叫嚣声,若无其事地拂去肩上的落叶,却怎么也拂不去他心中莫名的焦躁感。“只要达到我的目的,快乐与否似乎不是那么重要,这件婚姻也是。”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夏晴在心中呐喊,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袋子,分不清隐隐作痛的是为他受伤的手?或者是被他刺伤的心……
微风吹起,凉意袭上两人,也吹熄了稍稍燃起的情绪。
“天气凉了,走吧!”阙言再度转回的眼神已经抹去了方才的情绪,他看见她纤细的肩膀背负沉重的袋子,而另一只缠绕纱布的手臂不停地想将下滑的背带固定,他皱起眉头地想起她那奋不顾身的举动。
莫名让人不忍。
他伸出手,“拿来。”
什么?夏晴愣愣地见他指着自己的肩膀,才知道他想帮自己。
“好。”
见他随意地将袋子背在身后,然后迈开了步伐,夏晴心里有着满满的感动,即是只是一个小动作,她能感受到他细心体贴的心思
他是好人,好想为他做点事。
也许在外人面前,她的举动欠缺考虑,可是她现在确切的知道,如果可以与他相伴一生,她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
她,喜欢上他了。
。。。。。。
清晨,阳光若隐若现,清风徐徐吹袭,卷起一片薄尘。
夏晴与社团的同学们约好,要一起去探望之前从醉汉手中救下的小男孩。
本来在闹出了上次的危险后,父亲根本不想再让她插手这件事,可是小男孩在中心里又吵又闹,直嚷着要看她,中心的主任考虑许久,才通知她的。
知道由自己开口绝对说不动父亲,她只好厚着脸皮打电话找来阙言,请求他以未婚夫的名义带她出门,原以为阙言可能会为此请求迟疑许久,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收线,半个小时后,他就出现在家门口。
果然,父亲见到他来笑眯眯的,听到未来女婿要陪女儿出门走走,一张慈祥的脸更是掩不住喜悦,只嘱咐了几句小心天气之类的话,就亲自送他们出门。
阙言俐落的大手一转,银灰色的房车便开在平稳的道路上。
一路上,他与她各自沉默着,好像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
车子里天窗开着,却吹不走某种紧张的燥热感,夏睛连忙按下了车窗,希冀舒服的风吹走脸颊上的热度。
“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出不了门。”她突然想到应该向他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