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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任妻子了。
“我有好消息。玛乐司把他女儿许配给派屈克·史都华了。她将会住在十分遥远的奥克尼,我们再也不需为她担心了。现在,我们只需除去床上这摊货就行了。”
“东西带来了吗?”辛克里太太问。
“当然。她有没有提起老安格斯摔死的事?”
“我听过她对黛比说有人想杀她,她说是个男人。她不晓得是你穿上男人的衣服。那老傻子若是不要出面阻扰就好了。”
“我不得不下手——他认出是我。”玛格丽特说。
“没关系了。我告诉你,巴黎怀疑是安妮推他父亲的,他相信她可以下床走动。”
“她再也下不了床了。”玛格丽特说:“现在,我们必须让楼下那些人相信安妮快断气了,而我们一点办法也没。”
玛格丽特一下楼就遇到塔玛丝卡,她说安妮已经昏倒叫不醒,还说她母亲急得如热锅中的蚂蚁,因为安妮已经病了一整晚了。塔玛丝卡一听立刻冲上去看,发现玛格丽特所言不假,她立刻跑下褛去找夏蓉。
塔玛丝卡一跑开,玛格丽特就从口袋中取出一小瓶药水强迫安妮吞下。安妮困难的抽了一口气,喘息了一会儿就停止呼吸了。玛格丽特张开安妮的眼皮检查,果然,安妮的瞳孔已经放大,脉跳也停了。
塔玛丝卡带着夏蓉进门时,安妮已经死了;不管她有多么怀疑,人死是不能复生的。
巴黎愤怒的找玛乐司,“跟谁订亲?”巴黎质问。
“我不能告诉你。”玛乐司说。
“不能还是不愿意?”巴黎叫道。
“好吧,我不愿意。”玛乐司也火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多想要她?我可不是瞎子!问题在于——你是个有家室的人,所以你不能得到她。如果你爱她就成全她,让她风风光光的嫁人。”
巴黎找上了霍尔太太,终于,他得到了派屈克·史都华这个名子。他们果然能挑,挑了一个相貌堂堂的大人物!巴黎的心盛满怆痛。
他直接闯入皇后的宫廷去问她,“原来,你已跟派屈克·史都华订亲了。你不在乎他跟皇后的暧昧关系?你不晓得他是皇后最小那个儿子的教父吗?”
黛比不甘示弱,“你凭什么说他?你敢说你没跟皇后上过床?莫非你是嫉妒他能生儿子而你不能?”
他几乎想打她,但他忍了下来。他佯装不在乎的微笑道:“玛乐司一定付给他不少银子。”
她也故作无所谓,“男人就是得被钱绑住。不过,我不晓得史都华大人是不是也会要求两万镑金币呢!”
两个小时之后,巴黎正巧遇到倒霉的约翰·哥登。之后,哥登的肩部被巴黎刺了一刀,然后巴黎就被国王逐出宫廷了。
这椿意外经过了数小时才传到黛比耳里,她松了一口气。终于,他离开了。
那天晚上,派屈克来找她。她一开门,他就悄俏的走进来抱住她,他深深的吻她并对她耳语:“我不能侍大久。明天到你父亲那里去跟我会合。我们不能在这里谈,隔墙有耳。”
她注视着他,“有麻烦了?”
他耸耸肩微笑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叫你父亲把结婚的合约拟好。”
“大人,”她低声的耳语:“谢谢你的布料。”
他亲了她一下,“我等不及要看你穿上那件礼服。”
第二天,她到父亲那边去,一进门她就说:“你知不知道巴黎被陛下逐出宫了?”
“知道。这样也好,那个浑小子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为了他自己好,他还是离开比较安全。他没在现场就杀死哥登已属天大的奇迹了。”
史都华大人来了之后把婚约看个仔细,但他并没有当场签署,他说他要带回家去研究一下。
黛比说:“大人,你有何困扰?能否告诉我?”
“你没听到宫中的传言?有人警告我说国王想找我麻烦。”
她倒抽一口气,“大人,是什么麻烦?”
他犹豫的说:“他说我的领地有人向他申诉有虐侍、勒索、强暴的事情。”
她脸色一白,“那会发生什么事呢?”
他肩一耸,“如果申诉案成立了,我就会被关起来等候他们查证。”
“你必须先逃出宫廷。”玛乐司说。
“我正有此意。”史都华微微一笑。
“大人,我已准备好了,随时可走。”黛比一鼓作气的说。
“我们可以在丹麦厅楼下的教堂完婚,我已经跟那里的人说好了。这几天我就会来接你,趁这些天多跟你父亲聚聚。”
她恭敬的低下头,她有满眼的犹豫不想被人看见。如今,事已成定局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巴黎·寇克本正想出航之时,却接到塔玛丝卡从家里发出的信函,他把信拿到船舱内阅读。
我亲爱的大哥巴黎:
我十分悲哀的通知你,你的妻子已经去世。辛克里太太与玛格丽特已经尽力了,但还是回天乏术。请尽快赶回。
塔玛丝卡
接下去是夏蓉的笔迹——
巴黎:
当你归来之时,安妮应已下葬。我怀疑玛格丽特与她母亲有所嫌疑,不过,话说回来,她们既已解决了我们的一个大麻烦,也许我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夏蓉
亚莉珊卓也在信函下写了一些他看不懂的字。这个消息令他颇为震惊,他并不感到悲伤,他只是为了他们不幸的婚姻叹息。
他不晓得安妮是怎么死的,不过,很可能是吗啡害死她的。还好他人在异乡,否则他不知还要背负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他将信纸随手一折放在口袋里。
他站起身准备将海巫号的锚拉起,正当他忙着指挥手下时,却低头发现露在口袋之外的信函似乎微露玄机。于是,他拿起那封信再三看,这个时候他忽然看懂亚莉珊卓那手潦草的宇迹了。她写着:捉住黛比西亚!
巴黎改变了主意,他匆匆的换了服装离开海巫号。
黛比正要下楼吃饭,信差却交给了她一张信函。她心跳加速的打开一看——
吾爱:
在国王拘捕我之前,我们必须把握时间,就在今夜结婚。十时在教堂典我会面。
P
她轻抚那个署名,一时不知自己到底有没有勇气走上教堂。一想到派屈克·史都华这个人,她其实还不是很了解。为了不再胡思乱想,她决定以忙碌麻醉自己,她开始忙着沐浴,忙着收拾行李,忙着发抖。
穿上洁白的礼服、洁白的罩纱,使红发的她显得格外出色。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她的确像个皇后。过了一会儿,他父亲派来为她跑腿兼保护的贾士柏来敲她的门。
“大小姐,我保护你上教堂。”他扛起她准备好的行李。
“谢谢你,贾士柏。”她说:“你一直在保护我。”
他们悄悄的下楼,到了教堂门外,她再度转身想向贾士柏致谢,不料他早就先离开了。那个人来无影去无踪,永远神秘兮兮的。
地底下的教堂光线不是很好,诡异的影子到处都是,但是最诡异的影子是那个缓缓接近她的高大身影——一个红发的狂徒!
她倒抽一口气,“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深深的注视着美丽的新娘,他的心有喜有悲,因为她的打扮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他平静的回答:“我是来结婚的。你收到我的信了?”
她一愣,“你的信?我以为……”原来P代表的是巴黎而不是派屈克。“那你的妻子呢?”
“死了。”他简短的回答。
她大为震惊,“被谋杀了?”
他真想跪下来发誓说他没做这种事,但是他也有他的自尊,他不屑为自己辩护。“有什么关系吗?”
黛比看着他的眼,她深恐他真的犯下杀妻之罪;于是她低着头说:“我不能……不可以……嫁给你。”
他原先是决定要为她妥协,如今他很失望。如果他得不到她的爱,那就算了,至少他要得到她的人。他苦涩的一笑置之,拉着她往教堂里走。
她无助的接近教堂前的圣坛,神职人员一出现巴黎才放开她。她望着神职人员求道:“救我……这个人——”巴黎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她痛得说不下去。
巴黎直接说:“我们是来结婚的,我们的时间很有限。”
神职人员问:“你们的名字是?”
“巴黎·寇克本与黛比西亚·寇克本。”他说。
神职人员问:“是否为近亲?”
黛比大叫:“是!”
巴黎大声的说:“不是,快点进行!”
牧师迅速的宣读誓言,他也想尽快打发这对新人走。他对巴黎说:“你,巴黎·寇克本,你愿娶黛比西亚·寇克本为妻吗?”
“愿意!”
“你,黛比西亚·寇克本,你愿以巴黎·寇克本为夫……”
“不愿意!”她极宏亮的说。
巴黎看了她一阵子,于是他吸了一口气,直接对牧师说:“你耳聋了!她已经说‘愿意’了。”
于是,牧师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