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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照映着他血红的双眸。他半撑起身体牙齿咬啮得咯咯作响,那样子仿佛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他目光邪恶地向门口处望去。那儿刚刚闪过苏麻的背影。这使得他将一腔怒火转移到苏麻母亲身上。他拖着鲜血溅飞的躯体猛地掐住苏麻母亲的咽喉。苏麻母亲口吐白沫眼白僵直的时刻他才住了手。苏麻母亲至此一病不起加之女儿受到如此凌辱和酒徒加色徒丈夫的百般折磨不久便仙逝。
第一部分第一章爱即是陷阱(3)
苏麻继父被抓捕的当日上午竟在酒后又犯下滔天罪案。自那次事件以后,他没有去他所在的公司上班,而是天天泡在酒堆里。他用一些小食品诱来邻家正在户外玩耍的小女孩。小女孩甜丝丝的奶气和稚嫩柔滑的肤肌让他淫心大起,于是他将那个不知所以然的小女孩搂抱在怀里开始对小女孩进行一系列的手淫。小女孩被他弄晕睡过去后,警车呼啸的呼叫声让他有一种即要下地狱的感觉。他看了一眼正在昏睡的并且下体正在从裙裾中渗着血渍的小女孩,用脚重重地踩在小女孩腹上,嘴里亦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警察铐他的时候他仍在骂着世
上最不堪入耳的脏话。一直到收监以后的数日内他仍在不停地骂。他的骂话的脏污程度让看守们常常恼怒和狂躁不安。看守们一批批地撤换,而他的脏话却一直没有停歇过。就连晚上睡觉时间他也能在梦魇中骂上几句并且有滋有味地品渍着骂话中的唾液。后来同牢房里的监犯提出抗议,要求离开他。原因是他们同样受不了他的骂话。他的骂话用尽了全世界最下流的语言,也可以说打破吉尼斯记录。监狱长不得不找来神经医师为他诊治。神经医师诊出他患有严重的歇斯底里症和狂躁症兼有秽语综合症。他被调了单房并且接受了医生的诊疗。医生每天为他注射镇静剂和服用镇静药类。尽管如此,他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仍是骂不绝口。医师摇头、监狱长摇头。这种神经性的顽疾短时期内是无法根除掉的。因此监狱长只好将他安置在一处僻静的监房按时为其注射和服药。一日医师为其诊治前往关他的监房发现他一丝不挂地躺倒在地嘴角处流出紫红色的血液。他的被苏麻用剪刀剪掉半截的阳物结着厚厚的紫痂怪怪地竖在他的两腿区间。那上面的静脉还在一跳一跳地抖动。他人却死了。他是歇斯底里症大发作后引起大出血而导致死亡的。
苏麻在听了他的死讯后仍没有解开心头之恨。她甚至将下唇咬出了血泡。她的目光呆滞而沉重。透着阴森的大理石墙壁让她心中滋生出丝丝凉意。当法警告诉她她母亲去逝的消息时她就是这副神情和凉意。母亲在这个世上永远地消失了,她和那会儿遭继父强暴后一模一样没有一滴泪水涌出眼眶。在这个世界里眼泪是最孤弱无助的可怜虫,所以她鄙夷它甚至像仇视继父一样地仇视它。
她没有让泪水流出来却在心中凝成血结。她把对母亲的思念深深地裹在心灵深处的最隐端。苏麻面对着冰冷的结着蛛网的墙壁在等待着命运之神对她的裁决。
她丝毫没有想到命运是否会出现契机。
在哪里?或者何时出现?
她站在崖口,等待着命运的最严厉的审判。
苏麻在这间霉味四溢的牢房里垂眉低首地迎来一日又一日的黎明。在每个黎明里她都竭尽思维祈盼着命运之神早日定案与裁判她。
这样的时刻终于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上午来到了。她被女法警押送到被告台上时,面对无数双台下旁听观众凝视她的眼睛,她只有一脸的漠视才在被告席上立稳了足。台下那些黑压压的脑袋像一群摇晃的电流让她一瞥见就会产生晕眩之感。
审判长在拍案警示人们肃静以后,官方辩护律师开始陈述和为其慷慨陈词的辩护。因为官方辩护律师对此案有着浓厚的兴趣加之于不经意间瞥见了苏麻那双溪水般清澄的大眼睛,律师当即增添了打赢这场官司的自信心。
辩护律师以极其缜密的语言打通陪审团的每一道要塞环节。辩护律师的伶牙俐齿着实令苏麻暗自钦佩。在第二、第三轮的开庭诉审中律师辩护的理由似乎更加充足和无懈可击。鉴于苏麻此前没有任何前科又鉴于苏麻本人也是受害者,因此陪审团一致通过苏麻无罪获释。苏麻获释的最大功臣应该还是那个伶牙俐齿的律师。此时,在人们都散尽只剩下苏麻和律师停留在空荡荡的法庭内。苏麻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她的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着泪滴,但那泪滴像一串串珍珠挂在她的眼帘上始终没有滴落下来。
第一部分第一章爱即是陷阱(4)
苏麻望了一眼面前这位倜傥的大律师无限感激之情使她身不由己双膝瘫软地跪在了他的面前。她跪地的样子既可爱又着实惹人垂怜。
她像一只断了羽翼无法飞翔的鸟儿又像一颗找不到家园与方向的流星荡在半空间。夜的深沉黑暗与白昼刺目的强光都使她无法辨清方向和目标。情急中她投入了大律师早已向他张开的双臂。大律师把她带到了他富丽堂皇的家。这个富丽堂皇的家让她产生出一种奇妙的戏
剧般的感觉。这种奇妙的戏剧般的感觉倏然间穿越她的心区,使她茅塞顿开。她摸摸这儿触触那儿,那些上等的物质使她通体酥麻和晕眩。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于现实间看到如此豪华阔绰的房子。此前她只是在电影和戏剧中一饱眼福。而今她真真切切地触摸到它们。宽阔的如古代皇宫般的大厅幽雅舒适的卧室以及温馨的洗手间和浴室把她牵引到一种梦中的仙境。她不断地于心中发叹着惊奇。那架立在大厅一角的意大利原装钢琴的琴体亮光在向她展示主人的富裕。
苏麻给大律师家琳琅满目的各种珍奇物品弄得晕晕眩眩。她青春的精神和肉体开始倾斜与偏离轨道。那天她第一次躺在大律师为她安排的绵软舒适的床铺上辗转反侧着。她想,大律师肯花那么大气力唇枪舌剑地为她打赢这场官司且又将她带到家中毫无疑问大律师喜欢她。虽说她涉世不深,但她从读过的一些爱情小说中知晓男人一般情况下肯为女人做一项难度比较大的事宜,除非那个男人爱上了那个女人。否则……可是,一连几天大律师都对她不理不睬,似乎根本没她这个人存在。
苏麻原想反正自己身边已经没什么家人可以投靠和安慰。她虽说才满十七岁,但只要大律师向她求爱她一定非常欣慰地投入他的怀抱。他虽说比自己年长十八岁,可那又算什么。他一表人才且又阔气,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寻呢。可最令苏麻纳闷和惊奇的是大律师早该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可他仍孑然一身。
苏麻的年龄段恰是好奇心与猎奇心极强的关口。因此她在温习功课之余便很想探秘和揭晓大律师的生活谜底。
大律师名叫朴高。个头洒脱。容貌俊雅。平日里一有空闲便驾驶着自己那辆豪华的小轿车去游览区域欣赏风景打高尔夫球花样饮食。一段时期里苏麻左探右猜也没能探秘与揭晓朴高的更深层底蕴。
朴高的精明之处恰在于内涵和深藏不露。这势必使苏麻探秘的进程受阻和难以进展。但有一点苏麻非常了然,那就是朴高对女人天生冷血和无动于衷。无论是漂亮的还是非漂亮的女人他都会眼线平视瞭也不瞭她们一眼,与她们擦肩而过之时,朴高有时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总是用手指轻弹几下衣衫,仿佛那些擦肩而过的女人们玷污了他男性体的圣洁;但是令苏麻费解的是他既然对女人如此冷漠又为何接纳自己于舍中呢?
苏麻躺在柔软的高级水床上两只手臂枕在头底部两条细而长且光泽夺目的腿平散着,阔绰的房间里只有落地钟节奏感地鸣响着,寂寥和一丝淡淡的忧虑悄然袭入苏麻心头。
她那颗空寂的心此刻在一点点悬浮着、煎熬着、期待着,目光像冰一样冷酷地射向窗口。她并且在柔软的水床上顾影自怜着。时钟亦冷漠地注视着已经濒临绝望的苏麻。已是接近午夜时分,朴高的小轿车才驶进自家楼层底部的车库。
朴高懒散地走进浴室又懒散地从浴室步入他与苏麻的卧室。朴高看也没看一眼苏麻便干脆利落地掀掉身上的睡服,急不可待地压向苏麻,苏麻在毫无感知的情境下接受了朴高的性爱生活。朴高的性爱举动既粗俗又有些不屑一顾。他匆匆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