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哪有应有的羞涩或激动?因而听在越王轩的耳中,便只似她故意反嘲一般,说不出的讽刺,噎了一噎,笑意便有些冷了下来:“除了你之外我还有诸多其它姬妾,这你又不是刚知道。”
点点头:“然后?”
“何况即使寻常百姓,都有个三姬四妾,何况我贵为王爷之尊。”
点点头:“所以?”
他到底在干些什么——倒像是特意来为适才的事找借口的?且不说她并非他的正式姬妾,即使是,他越王轩什么时候找个女人还要对人解释了?然而她这一脸笑容深以为然的表情,怎么都觉得很窝火啊!一看就知道是假笑。
只得努力按捺下怒气,问道:“好吧,那你刚才过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么?”
“没什么,不过是些私事罢了。惜惜真是该死,竟然公私不分,没想到会因此而打扰到小王爷,请王爷恕罪。”
她在他面前一向牙尖嘴厉,从不以他王爷的身份为意,何曾这般客气恭谨来着?倒像是划清界线的意味了。越王轩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愈加恶劣。从前自然不乏遇到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的时候,但那些女子不是寻死觅活就是一直哭哭啼啼,或者也有打点精神从今后以排挤新人为最高目标的——那些,从来最多博得自己的不屑一笑;可是这一次,面对着她异乎寻常的冷静以及疏离,他一时竟有束手无策的懊恼——终于恨恨一声,拂袖而去。
终于走了……慢慢地在椅子上坐下,疲惫的伏在桌上,心居然还是有些茫茫然。是呵,本来就知道他姬妾成群,本来就知道他并非情种,本来就知道自己不过是他亦是好奇的玩物而已。
——那么,顾惜惜,你这个笨蛋,到底在气闷些什么?
本以为,至少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有一些些不一样的……么?
原来果然只是不自量力的错觉呵。
又良久,不知谁推门进来。
“惜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却是小媚的声音。她苦笑,虽然几乎毫无开口的欲望,但深知小媚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韧性,当下简明了当的概括:“不小心被我冒失地撞破了好事,惹得我们尊贵的小王爷很不高兴。仅此而已——只希望我今后不会长针眼,呵呵。”
小媚无言,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沉默片刻,试着安慰她:“你看,好歹他还为了你特意过来一趟解释,可见他还是很在乎你的啊。”
“你当他是为了怕我伤心才追来的?”
“……”
望见小媚迷惑的眼神,她冷冷一笑。
“呵,他的确是担心,担心我公私不分,怕因此而误了他的大业罢了。”
“不会吧?也有可能是你把他想得过于恶劣了……”小媚不知道为什么,倒像是很看好那越王轩似的,尽开口为他辩解。顾惜惜转过头,苦笑道:“是么?我也以为只怪我之前把他想得太好了。对了,”勉强提起精神,“那个花魁大赛的人选,你们可有什么打算了?”
小媚知她只是为了转移话题,却仍只得无奈道:“嗯,大家都觉得,方芰那孩子看上去还蛮有前途的。”
尽管自己也只不过二十不到的年龄,这口吻,却是饱经沧桑一般。
“方芰?”顾惜惜愣了一愣,“她适应得这么快?”原以为还需要再几个月她才能慢慢想通,没想到这年头人的适应力果然一个比一个更强悍。疲倦的点点头:“嗯,也好,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你们能教多少教多少吧。”
如此语气,小媚虽然担忧,还是只能站了起来:“明白。那我就先出去了?惜惜,你……唉。”
欲言又止,最终仍是关门离去,还了她一室清静。
顾惜惜以手支颐,闭上眼,两件事翻翻滚滚又上了心头。短短一日之间却连遭这两桩大事,想想今晨离开怀玉楼去汇报时的愉悦心情,只觉恍若隔世。
奇怪……早知道男人不可靠,是从什么时候对他竟有了妄想?连自己都忍不住迷惑。
在他微笑着说“不愧是本王看中的女人”的时候?在他故意不动声色的与自己针锋相对较量的时候?在他为自己温柔的披上大氅说“路上小心”的时候?在他在自己耳边低笑着说“惜惜啊,这些天可曾想念本王的怀抱”的时候?
从数月前的交往点点滴滴细细数起,可爱之处少而可恨之处比比尽是,依然想不通自己究竟是于何时,竟会犯下这样奇怪的错误;若非今日之事,只怕自己犹且懵然不知吧。
——还是说,自己也有那传说中的可笑的,处女情结?
闲时定要记得问问绿意她们,不知她们是否还记得她们的初夜是毁在谁的手中,是否至今仍念念不忘?
想那人虽然生就一幅美丽皮囊,可他仗势欺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等等等等劣迹,甚至从无刻意在自己面前隐瞒。顾惜惜咬牙切齿地想到,这般狠毒之人——
呃,与自己倒是当真类似。
依稀想起某次他说过,她与他,原是同一类人。当时犹不以为然,如今正可见他小王爷真知灼见。
那么,自己喜欢他,只是像喜欢自己一样么?
这么深奥的哲学问题果然已经不适于她思考。弃之。
那么谢靖。
这一个愈发头疼。如今敌我两方阵营分明,突如其来冒出的这一手一足……若是他出现在当时怀玉楼被那越王轩要挟之际该多好,她们就不仅可以置身这些斗争之外,还凭空多出了一靠山……但现在当如何?
倒戈相向?
自己先摇了摇头。如今怀玉楼与那越王轩的势力已成盘根交错血脉相融,说好听些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其实也就是在同一条贼船上罢了,那素来谨慎的越王轩又怎可能毫无防备全心信任?她并非公私不分的人,更何况眼下涉及的是早当作了自家肢体一般的怀玉楼,怎么可能冒着毁了它的危险而奔向青王蚩?
一句话,无路可退。
那么谢靖……那个自称是她哥哥的人又如何?想到他临走前那句话:“这些年你独自一人流落风尘,一定受了很多苦吧?惜惜,从今后就让哥哥来保护你吧,好么?”忽然间只剩了满心疲倦。
其实自己是当真有些……累了的吧?
当!当!当!
窗外三更鼓敲过,她头昏脑胀的站起身来,猛然间只觉饥饿——才意识到今日屡次三番波澜不断,熬了这么久,竟然连饭都还没吃。
一般小说中女主角遇到伤心的时候,都应该茶饭无心寤寐不思才对吧?可她顾惜惜毕竟不同。自己跑到伙食房中,看看只剩了些残羹冷炙,亦懒得再叫醒厨娘,搜罗了些便往肚里填去,虽然又冷又少——无论怎样,这时间真正唯一能爱惜自己的也只剩自己了,若是连自己都虐待自己,这样的人生,不死何为?
胖胖的厨娘想是听到了厨房中的声响,居然睡眼迷蒙地在门口冒了出来:“谁啊,三更半夜的……诶,惜惜?”
老妇人是在母亲之前就在这怀玉楼里做了的,因此可算三朝元老;幼时叫得惯了,如今也没跟着别人唤顾掌柜或顾姑娘什么的,依然只叫一声惜惜。顾惜惜抬起头,勉强笑了笑:“婆婆。”埋头再吃。
厨娘立时大惊小怪的嚷了起来:“哟那些都是剩下的,惜惜怎么吃得下去?”不由分说抢了过去统统倒掉,麻利的生火开锅,一边絮絮念叨:“平时口味那么挑的一人,今天怎么吃起这些东西来了?仔细吃坏了肚子,如今这楼可是全靠你撑着哪……”
厨娘绝非传说中温柔善良的婆婆,以顾惜惜至今的阅历,当然知道这点。厨下的烧火丫头偷偷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想来厨娘平时定也是颐指气使,定也是克扣工钱,定也是嫌贫爱富……
然而那有什么关系?
只要她知道,眼前这胖胖的老妇人,的确是对她顾惜惜好就行。
沉默着看着厨娘一边忙碌一边絮叨,忽然间忘却了饥饿,原先那些纷纷杂杂的念头亦全都退去,心里的那个信念,却再一次无比清晰的强大起来:无论如何,她定要保护怀玉楼,保护好身边的这些人!
——越王轩说的果然不错,只有把权力握在自己手中,才永远是最可靠的,才不会让自己和怀玉楼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虽然下了这个决心,却不知是不是因为深夜出去又吃了些冷菜冷饭的缘故,回去之后的第二天,顾惜惜便病倒了。
++++++++++++++++++++++++++++++++++++++++++++++++++++++++++++++
啊呀这里也终于出现讨厌小王爷的了?嘿嘿嘿……是不是男主,看了再说吧^_^不过他的形象真得很不讨人喜欢么?沉思ing~~~~~~~
探病
平时愈是百病不沾的人,生起病来也就愈发来的凶猛。虽然大夫诊后只说是感染风寒兼忧劳过度,只需卧床静养,服些滋补疗养之药即可,一时半会,她顾惜惜却如何也起不了身了;让人把账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