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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反应不一:
“谢楼主,愿楼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属下等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毕恭毕敬的一躬身,配合着她胡闹的,是小媚;
“还真是乐天知命啊……”微笑着叹气的,是绿意;
而紫荷,却只是微笑道:“别闹了,大家还是好好商量一下能开出的条件吧……”
——只是,虽然笑闹依然不改从前,然而关于此事,彼此之间其实却心照不宣:
从今之后,怀玉楼作为单纯风月之所的那些安宁的日子,已然一去不返了。
既是商议妥定,数日后顾惜惜便重又出现在王府中。迎接她的依然是那神秘的王大管家,见了她,眉一低,无可挑剔的标准表情:“顾姑娘请。”
不见丝毫惊讶之色。倒是顾惜惜,想到之前的冒犯和听闻,心里多少有些毛毛的,笑得尤其温柔客气:“惜惜岂敢劳烦王大管家带路,呵呵呵……”
王大管家酷酷地保持着沉默,只将她领到了小王爷的书房中,吩咐稍候片刻。片刻后,小王爷进了屋,一脸温柔的微笑。
“我早知以惜惜的聪慧,定能做出这明智的抉择。”
她亦懒得多讲,手一摊,赫然又是一张清单。
他笑笑,一脸也不与她计较的宽容神色,接过单子,坐了下来,一边端详一边品茗,端的是优游自在。她亦自己找位子坐了下来,趁着这会儿,信口问道:“既然要对付青王,那应该针对他的什么弱点下手吧?小王爷知道青王有什么特别的癖好么?”
他头也不抬,淡淡道:“你在想用美人计?不过还真是可惜了,三哥他意不在此。”
“咦?此话怎讲?”
“难道那天你没看到么?”嘴角微微带了丝冷笑。
那天?猛然间想起青王蚩那时转头和那个白衣文士说话的画面,依稀间果然觉得那是他那冷冰冰的神色亦大为消融,二人神态甚为亲密的样子。顾惜惜在恍然的同时,不禁大为愕然。
“不是吧?三王爷他,他居然好男色?!”哗,虽说在他们贵族中畜养娈童并不罕见,可是瞧青王这模样,真是难以想象啊难以想象……
可怜越王轩先是一愣,然后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一向温文尔雅的形象此刻也顾不上了,狂笑道:“好男色?哈哈……你还真是能发常人之所难想啊,惜惜,哈哈,好男色……可怜的青王……”
“你!”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知道定是自己又说错了,顾惜惜对这个故意误导自己然后乘机奚落的恶劣家伙实在气恼万分。越王轩终于笑罢,笑意犹在:“你怎么会想到那个?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人就是青王的妻弟而已,呵呵,好男色……”
“妻弟?”
他放下纸笺,笑叹:“看来你果然对朝廷之事毫不关心呵,惜惜……但凡是稍稍了解些的,谁不知道青王蚩对他妻子最是情深意重?爱屋及乌,对他的妻弟亦是分外的信赖。所以我才说美人计行不通——亏你能联想到龙阳之好,哈哈。”
转头,只做没听到后半句话。却依稀想起青王那妻弟一袭白衣,神色清清冷冷,倒将周围人全比成了俗物,想来其姊定然更加不俗,不由脱口赞道:“青王果然是好眼光!”
他眼神中有什么东西微微一沉,口中却笑道:“难道本王的眼光就比他弱了么?”
正想嘲讽几句,却见他似笑非笑只是对着自己看,猛然醒悟他这“本王的眼光”可还包括看中自己在内,那讽刺自然便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口的了,忙谄笑:“虽说青王眼光不错,但又怎比的上越王您呢。”
“你呵你……”算她识相得快,越王轩含笑道。
只是怎么这带笑的口气听上去,竟有些像是长辈对晚辈的溺爱了,顾惜惜大汗,挣扎着把剩下的说完:“……毕竟王爷您可是此道高手啊。”
“……”
果然,要从她口中听到好话,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教哪……
“对了,那你前日带我前去赴宴教青王看到,岂不是等于直接向他宣告了此事?”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又担心地问道。
“三哥向来高傲自负,对寻常女子更是看也不屑多看一眼,完全只会当你是我的一般侍妾而已——放心,他不会对你有印象的。而且那日能知道此事的,都是我的人,大家心照不宣,也是为了你今后方便行事罢了。”
“怎么听小王爷这么说来,青王除了战功赫赫,在这阴谋上完全不足与小王爷你抗衡啊,又何须我怀玉楼插手?”疑惑仍在。
他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过奖过奖。”随即眼神便微微一寒,“他不会,他身边的人却未必也不会。那谢靖的手段,只怕还没教你见识过……以及他母亲德妃身后所代表的外戚韩家,势力可强盛的紧哪。”
看着他那冷笑,顾惜惜只觉遍体生寒,欲言又止。小王爷察觉了,道:“怎么?”
挣扎良久,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羞愧的问题:“那个谢靖……到底是谁啊?”
说了半天只换来这句话,饶是他向来冷静,此时亦是只能无可奈何:“……三哥的妻弟。”
干笑一声,籍此掩饰尴尬:“噢,看来我首先得对文武官员的情况进行详细调查啊,呵呵呵。”
他摇摇头:“没这个必要。只要你楼中的其他人熟悉便行了,而你,我帮你赎了身后,你便以妾之名继续住在此处,怀玉楼那边有什么要汇报的,就让她们先送到你这边,然后——有什么异议?”
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我本是自由身,不劳小王爷破费。”
再竖起第二根手指,摇一摇,“我不要待在王府,让我回怀玉楼——右上方第一条。难道小王爷没看清那单子上列的么?”——她以为字体已经足够大了。
“你想清楚了?”小王爷再遭拒绝,自尊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创;而那罪魁祸首还毫不犹豫的,利落的点点头,顿时神色愈加不悦,“若我单单只不同意这上面的这条呢?”
顾惜惜冷笑:“那王爷的构想就恕我无法合作了。惜惜身无长物,唯有这自由之身还值得爱惜。先前被软禁在王府之中,也只不过是想看看王爷这般为难区区一个风尘女子,究竟有什么奇异计划而已——”打断了他欲出口的话,毫不客气道,“相信以王爷的眼光,惜惜这点心思自然也瞒不过了。如若王爷实在不肯答应,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你继续将毫无用处的惜惜养在越王府中吧。”见他欲开口,抢先一步道,“别再拿怀玉楼来威胁我,小王爷。你也该知道和王爷合作,我们怀玉楼便得时时面临未知的危险,左右逃不过,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又放柔了声音,动之以情:“而且以王爷的英明,难道不觉得让我呆在怀玉楼中,所起的作用将会大得多么?有什么重要的情报,我完全可以再亲自送来王府——不过这么一个小小要求而已,就请王爷成全吧。”
狠狠瞪了她半晌,越王轩终于微笑。
“不愧是本王看重的女人呵,惜惜。可惜你身为女儿身,不然公卿将相,只怕你也不在话下。”
“王爷谬奖了。”笑靥如花,“这么说这单上的要求,王爷是全同意了?那么,希望今后前景光明吧。”
越王轩亦笑,眼中却闪耀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不是希望,是必然。不过——”
话锋一转,凑近了她的耳边,含笑道:“今后本王想念惜惜了,惜惜可要随召随到,不能找什么借口拒绝哟。”
捉奸
岁月如梭,时光如流。转眼又是三月之后。
不过顾惜惜却忙得并无时间作这般感慨。怀玉楼中大小事务本来便琐碎,何况如今又多了为他小王爷卖命一项,日日只堪哀叹连连。这日见阳光明媚,于是也不曾坐轿,去王府汇报完毕后便慢慢走着回怀玉楼,一路信目看看周围街景,心头忽然便很迂地想到了一句词:偷得浮生半日闲。
只是哪里真的能放开心来?没想多久,心思便兜兜转转又回到四月初一那花魁之赛的事宜上了。说到那花魁大赛,她怀玉楼与京中另一家仙韵楼一向竞争最是激烈,往年花魁亦往往是非此即彼,不知今年她们会力推哪一个,倒要好好斟酌一番了。自家楼中姐妹能拿得出手的几个,虽然都是才艺双全,然则大多都已是出道多日,凭着几张熟面孔,想来都不可能赢得众看客的青睐。但若要新人,一来是担心到时怯场,白白落了人笑话;二来么,新人总少了几分韵致——这东西偏又是调教不得,只能在长期实践中慢慢养成的,如此一来,这参赛人选,倒真是叫人犯了难啊。
正踌躇间,忽见前方一群人围住了什么,挡在路中。她识得其中几人,是这街道周围的几个浪荡子,成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此刻自然也干不出什么好事来。原本只打算视而不见走过,谁知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