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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摇头,「你不晓得她的厉害,她简直是恶人之最,她提炼的毒丹,能让人在一刻钟内化为血水,还有无色无味的『腹翻腾』,就你刚才中的那种毒,还有让任何人欺近她身都会疲软失神的『软化香』,但这最厉害的还是刚才泼在你身上的那盆水。」
听闻她狡狯残狠的手段,他傻眼的问:「泼在我身上的水?」
「是啊,为救你的命、解你的毒,就要用另一种毒来相克,刚才那盆解毒水已从肌肤渗入你的心脾。你以后就好好地跟着大伙儿一同听命于她吧。」他颇为无奈的摆摆手。
「我不信。」
「唉!我们全领教过她的厉害,当初也有人想抵抗,结果不是落得精神异常变成傻子,就是死无全尸,现在留下的全是熬过来的。」
他一听,心想,完了,果真是他的报应,是他之前犯下丧尽天良的歹事,现下才会自投罗网,跑到这活地狱来。
「看开点,如果你能安分不贰心、不违背她,日子倒也不会不好过,只是要忍受她的刁蛮任性罢了。对了,她的名字就叫刁蛮,跟她师父住在那个山头,警告你没事最好少上去,只要落入她手里,这辈子就别想翻身了,我们都是吃过她苦头的人。对了,你先去休息吧,我们全住在这里。」
「不、不,我怎么会到这里来啊?」魏大海愁眉苦脸,懊悔的惨叫。
***
刁蛮满意的听着客栈传来的惨叫,自忖又收了一个新奴隶,不错,以后帮她去找药草的人手,又多一个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她也希望人不犯她,她自然也不会去犯人,偏偏躲到这地方的全是一些罪大恶极、死不足惜的败类,每个开口不是「杀」就是「砍」的,她当然要先下手为强。
她不过偶尔派他们去取些圣品毒草回山里头研究新药物,顺道要他们做点好事,这样有什么不好?她是变相的为他们积阴德耶!
既然他们坏事做尽,指使他们去做些好事补偿,也算是弥补一下之前的罪恶。如果没她镇压,这些毒瘤一定会三不五时下山兴风作浪。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内疚?晚上作恶梦?
呿!她不知睡得有多安稳。
刁蛮哼着小曲,牵着她心爱的小黑狗,走回自己的小茅庐去。
「师父,我回来了。」她朝屋内喊道。
一道女声随着掀起的门帘传来,「妳回来啦?又去搜括人家的财物了?」显然很了解她的习性。
「师父,怎么这么说自己亲爱的徒儿呢?是那些徒孙们敬重我、看我可爱,心甘情愿奉献给我们的,我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俺们的好意。」刁蛮赶紧搀扶着那瞎眼的妇人道。
「别玩的太过火,他们可都是江湖上出名的人物,好歹给人家留点颜面。」瞎眼老妇人好言规劝着徒儿。
她翻个白眼,受不了的摊摊手,嘴里却十分恭顺的道:「师父教诲,徒儿不敢不从。」要不是她,客栈那些人,早欺到她们头上,真亏师父能忍气吞声。唉……谁教她是人家的徒儿呢!也只能乖乖听话了。
师父她老人家十七年前在山脚下捡到她,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留下婴孩,自然是存心丢弃。也还好她命不该绝,抑或可说是祸害遗千年。
师父才学渊博,山谷中的人全叫她神医,师父也将毕生所学传承给她,她自然照单全收,却也因此对草药中的毒物起了莫大兴趣,无聊之余就炼制不少毒药。
偶尔她会找山谷中的人试试,反正师父说他们都不是什么正派人物,死不足惜。
「我一早就闻到奇香,妳是不是又在炼药了?」
「师父,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多炼些药物防身,总不会有错。」她兴致勃勃的掀开锅炉观看自己的成果。
锅炉里的五颗小黑丸可是集四十四种珍贵毒草炼制而成的,可溶解于体内,让人完全查不出病因。这可是她精心改良的杰作,就瞧哪位仁兄有幸能品尝到了。
事实上,每次一有新发明,她总是不吝啬的给谷中的人「分享」。
老妇人摇头叹息,这孩子已经给她宠坏了,心性亦正亦邪,全凭自己喜好行事,聪颖狡黠、心思难测,加上从小便跟一群狡猾残暴之人生活在一起,观念有些不符世俗的想法。
现下她有时会怀疑当初扶养她,到底是对,还是错?
「师父,妳不喜欢我炼药,我不做就是了。」反正她可以移到别处去做,只要能蒙骗住眼前的人,她还有什么谎不敢撒。
「刁儿,妳长大了,很多是非妳该分清楚,为师之所以对妳严格,是希望妳成为不愧天地之人,还能找个好婆家。」她耳提面命是为她好,她总不能把刁儿一辈子锁在山上。
随着年纪增长,她也希望她能下山找个好人家,而不是跟一些大恶人在山上度日。
刁蛮在一旁快睡着的模样,瞎眼老妇自然是看不见。
她站在一旁装傻,准备打马虎眼,「师父,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找到好婆家,再接妳去享清福的。」
「妳不用担心我,管好妳自己就成了。」每次一说教,刁儿就敷衍了事。
「不行,妳待我恩重如山,我怎能只顾着自己,而且我一定会想办法医好妳的眼睛和妳的脸。」
这可是她毕生的愿望,师父自己是名医,为何医不好自己的眼,还有她的脸,彷佛被火刀纹伤般的残破不堪。
这些疑问,从小就深植心中,所以她发誓一定要提炼一种可以让师父吐实,而且不会被发觉的药剂。
因为她每次下药,医术精湛的师父,总能发觉而轻易躲过,这大概是因为师父知悉她爱作恶的本性,所以有所防范,不过有一天,她一定会让师父甘拜下风的。
***
冬天到来,皑皑白雪覆盖万物,地处深山更加寒冷,山头连下几天大雪更是常有的事。
通常这种时候,喝酒是最好的暖身方法,所以大清早,刁蛮又牵着小黑狗往客栈去。一进门就发现又有几个外人到来。
照惯例,她前脚刚踏进,店掌柜孙老头立刻就迎上来,只不过现在旁边多一个店小二——魏大海。
「刁蛮姑娘,又劳您出门,其实我已托人待会帮您送东西过去了。」魏大海很识时务,此时正搓着手,跟在旁边谄媚地说道。
她看着一旁相互搀扶的主仆,十分好奇,「是谁啊?」
「是来求太师父医病的。」
「我就说嘛,长的就不像坏人。」
展叶毕竟是见多识广的人,当他跟主子一入山就发觉被人跟踪,等到了客栈,发现里头尽是面目不善之辈,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打量。
他顾虑到老爷受伤,所以一直按兵不动,而这姑娘一进门,这群汉子开始骚动,个个神情畏怯,显然这姑娘不是泛泛之辈,不可小觑。
「你们想来求医啊?」她对着他问道,且不时瞄着他身旁状似受了重伤的老人。
「是的,姑娘,能否请妳代为转告。」
刁蛮撇撇嘴,低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老人,随即抓起他的手把脉,几秒后就松开,转身对叶展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师父不医,请回。」
「难道……我家老爷没救了?」他紧张的问。
刁蛮摆手制止他,「不是,只是这么简单的病症就想要我师父出马,实在太小看她了,而且她老人家已经多年不看病了。」
展叶不死心,「姑娘,请妳大发慈悲。」
「不要。」她斩钉截铁的回拒,毫不动心。接着从怀中抽出药水给魏大海道:「这是这个月份的解药,你拿去分给大家吧,还有等会儿帮我扛食物上来。」
「姑娘,拜托妳,展某愿意为妳做牛做马。」他在身后跪地恳求。
她环视屋子里头的众人,嗤之以鼻,「对不起,愿意为我做牛做马的人很多,你就等下辈子吧!」
「只要姑娘肯代为引见,我愿自断一臂。」眼见求援无望,他发狠地道。
刁蛮傻眼,连忙笑道:「不要冲动嘛!」
「难道妳肯帮我引见?」他大喜。
「错,我只是觉得很可笑,你缺胳臂关我什么事?你家主人不过是小病,死不了人的,如果你肯花重金,自会有名医上门,何必以一手交换,真是愚蠢至极。」
不过她骂归骂,却还是忍不住夸赞他,对着满屋子的人说:「你们瞧瞧人家,多么忠心啊,你们可要好好学习。」
一屋子大汉脸全微微抽搐,他们上山下海为她找珍贵药材,还任由她辱骂,这样还不够忠心!?虽然他们全是被她的药物所控制,不过他们可从来没二心啊。
***
本以为事情已经解决,想不到第二天早上,刁蛮又被吵杂的声音惊醒,屋外的小黑狗还不断响亮地狂吠着。
「黑熊,够了,别叫了,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