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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看到谨拖着箱子匆匆出逃,他们也像没看到似的,没事人一样,继续看他们的电视。瑾的儿子在上幼儿园,她已顾不上他了。
瑾身上就剩100多法郎,她打了一个车,直接去了她的一个女友家,女友知道他们事情的全部经过,也是张斌的同事的妻子,非常同情瑾的遭遇,收留了她,当女友听完瑾的叙述后,义愤填膺,她怂恿瑾到部领导那里告张斌,恶待妻子,乱搞男女关系,把这对狗男女给整下来。
瑾求她不要告诉张斌她住在这,女友刚答应,张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瑾在不在她这,女友赶紧说不在。
张斌还告诉瑾的女友,如果瑾到她这来赶紧告诉他。
瑾的女友装作不知,问有什么事吗?
张斌这才挂了电话。
后来瑾知道,张斌几乎找遍了瑾所有认识的人家,瑾明白,他是怕她把他这些年来,贪污腐化的事给抖漏出来。这样他肯定得坐牢。
瑾庆幸自己在那5分钟里,当机立断,跑得快,否则,张斌一定会杀人灭口,这对他们一家三口来说,真是太方便了。
她向组织告了他,他和那个女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双双被降职,而后,又双双辞职,自此,这个男人和那个女人,远离了她的世界、她的生活,过去的一切变得遥远和虚无。似乎,过去的生活,她从没有经历过,她的生活里开始有了轻松,自由,感觉走出了黑暗,天亮了。
在女友家住了一个月后,女友帮瑾申请到爱丁堡大学的研究生,准备一边打工,一边读研,在那一个月里,她几乎不会说话。她几乎处于麻木和机械的状态,是女友给她放洗澡水,给她做饭,陪她聊天,缓解她绷紧的神经,让她一点活过来。
在后来的生活中,瑾的身边总是有一群女友,她总是主动给那些需要帮助的女人以无私的帮助。是因为,她从那个女友那里得到了太多的同性的,不带外在附加条件的帮助,得到了同性的爱。这种爱,给了她新的生命、新的人生。她也学会了、知道了、同性友爱的重要。
女友借了她学费。读的是工商管理。在大学的头半年,瑾几乎也没有话,没有笑容,低着头走路,她很自卑,她都不敢相信,这世上有人会对她感兴趣,会想和她交往。
有一天下午,瑾下课后,独自走在校园的林荫路上,依旧是低着头,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为什么低着头走路呢?”
听到这话,瑾愣了一下,她抬起头来,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走路是低着头的。
“你看你抬头走路多漂亮,多美。”
这个男人说,瑾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她的同班同学,才20出头,是个帅小伙。他说她漂亮,她以为他在开她玩笑,顺口就把这意思说了。
“你不要开我玩笑。”
男孩一听就急了说:
“你真的很漂亮,我没有撒谎,难道你不知道?你好像有点自卑?”
男孩很认真的对她说。瑾听到这话,有些奇怪的感觉。她没有想到到现在,还有人对她说漂亮这两个字。自卑,这是这几年的折磨留给她的印渍。
她下意识地笑了一下,匆匆走开,这是,自丈夫闹婚外恋的三四年来,她第一次笑。但同时她的耳边,想起前夫地咒骂:看看你连狗都不如,你还是个女人吗?你有什么用?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背又重新弯下。
后来,这个男孩子,总是在她的身前身后出现,离她不远不近,天天到她打工的餐厅吃饭,傻傻地看着她笑。有一天,在她下班回学校的路上,他堵着她说:
“我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瑾的心象被雷击了一样,打了个冷颤。
“不可能。”
她几乎本能地说。
“为什么?”
男孩急了。
“你不喜欢我?”
男孩问。
“不是。”
“那为什么?”
“我比你大十岁。”
“这有什么关系吗?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要好,其他的没关系。”
后来,他俩好了半年多,这半年多,瑾变得漂亮、自信、优雅、年轻、开朗、有活力。
后来,这个男人去了澳大利亚工作,他们自然分开。
瑾后来又交了不少男朋友,不断的更换,差不多一星期一个,最离谱的是,回国后,有一次找工作,面试时,当她走进经理办公室时,那个外国经理英俊潇洒,见到她眼睛一亮,话里话外调起情来,他俩聊了一会后,瑾走到大班台前,吻住了他的嘴,俩人激烈地亲吻起来,当即去宾馆开房,因为仅对这个男人颇有感觉。后来这个男人说,都说中国女人很保守,我看很开放。他叫瑾到公司去工作,报到,瑾没有去。
在和众多的男人的分分合合中,瑾终于学会对男人遗忘,把男人当一个物件来冷静看待,无论自己多么喜欢,也永远有一只眼睛永远睁着,远远地看着,像一个旁观者,永远保持着一种距离。这时她发现,这些男人其实没她想象的那么好,那么值得她去牵挂,去爱。
直到嫁给一个德国人。
他们是在飞机上认识的,13个小时的飞行,成就了他们的爱情和婚姻,他是德国外交部的外交官,她成了外交官夫人。他对她的一切都着迷。
通过法律,她向她的前夫,要回了她的儿子和赔偿。后来,她做了一家德国公司驻北京办事处的首席代表。
在以后的生活中,不管遇到什么挫折,瑾都会想起爱丁堡大学的那个年轻情人,对她说的一句话:“把头抬起来。”
把头抬起来,她就感到前面视野宽阔,力量倍增,腰脊挺直,自信满满。但是,她的眼睛里不时还会飘过一丝忧郁。
后来,又经过一件事后,使她相信了“命”这一说。
有一年的春天,她和他的德国丈夫,手挽着手,去参加中华世纪坛举办的非洲十国民间工艺品展,他俩都喜欢原始的纯朴的工艺品,这是他俩的共同爱好。
走在世纪坛的广场上时,瑾忽然愣住了,迎面走来一个黑人和一个矮黑、瘦小、苍老、疲态毕现的女人。
瑾的德国丈夫也停住了脚步,看着对面的这对男女,良久,那个黑瘦的女人伸出手,礼节性地说:你好。
瑾也握了她的手说:你好。
瑾无数次的梦想、设想过,有一天她们再次见面的情形,但决没想到是以这样平静、礼貌的姿态出现。真如云过天青,一切都过去了。时间刷洗了一切血迹,抚平了旧时的伤痕
这个女人就是黄莉,此时,她看了一眼,瑾旁边这个高大英俊的德国绅士,瑾迎着她的目光说:我老公。
说这话时,她的声音很轻,很平淡。
黄莉说:恭喜你。
瑾仍是淡淡地说:谢谢。
她曾经在无数个深夜里,幻想过磨刀霍霍,神勇无比,一刀把这个女人了结,也为自己终究没有这种勇气和力量去实现这个愿望而惭愧。而多年后的见面,她居然能如此从容淡泊面对,这是她自己没想到的。
黄莉再没话,随即低下头,带着她的那个黑人匆匆离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瑾问她的德国丈夫说:她漂亮吗?
虽然亲眼看到黄莉的落魄、憔悴,但到这个时候瑾还是自卑的,她还不敢确定是自己漂亮还是黄莉漂亮。
“她太难看了,怎么能说漂亮?”
德国丈夫说。
“是吗?那我呢?”
瑾还是不确定地问。
“你怎么啦?亲爱的,她怎么能跟你比?你俩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你要这水平,我就不要你了。你怎么认识她?”
德国丈夫疑惑地说。
“她就是我前夫的情人。”
“什么?你被这种水平的女人打败,你也太惨了点!你知道,她现在连个欧美人都找不到,只能找个非洲小国的黑人。刚才那个黑人我认识,是个非洲小国的外交官,显然,她是他的情人。”
“亲爱的,别难过了,忘了那些事吧,你知道自己是个多么优秀的女人吗?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她的德国丈夫搂紧了她说。
她不明白当年自己怎么会因为这样一个女人,而惨遭毒打,凌虐,践踏,甚至差点搭上性命。自己血泪中三年多的坚持真是太不值了。
从此她的眼睛里没有了忧郁的阴影,脸上有了灿烂的笑。
我所有的美丽都是为了他不定期的到来(一)
我冷笑道,我愿意,我喜欢当活寡妇,你管得着吗?我抛弃了你,你恨我是不是?我知道这是报应,但也用不着你来嘲笑!
他却不再发狂,“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说,我爱你,这么多年,我都幻想着,有一天,我能有能力娶你,因此,我挖空心思去挣钱,我现在有很多钱,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恨我当年没有能力娶你。
听了这番话,多少年埋在心底的屈辱,终于涌上心头,想到几千个夜晚,我都强忍着,按捺着青春的欲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