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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不像,可是你把我扮得也未免太老土了点吧!”
帮她忙,简直是对不起自己。
柴崎介连忙紧闭眼睛二十秒,并且深深吐了口气,脑子里希望双眼睁开后,这位不知感恩图报的小妞儿会突然消失不见。
懒得听她继续抱怨下去,柴崎介假装没听见的径自走开,得不到回应的莫利喜只好急忙的跟上前。
从她复原到现在,她完全不被允许到这么多人的地方。
所以当她戴上丑丑的短假发,戴上从没戴过的有色隐形眼镜,还要穿上那件勉强掩饰丰腴身材的斜条衬衫,和她最不喜欢的水兵裤及布鞋,她的心底深处,仍是十分感谢柴崎介为她所做的一切。
“你再告诉我一遍,为什么你会有这些假发……等等,该不会你的胡子也是假的吧!”
莫利喜一说完,手也不得闲地往他短短的山羊胡一扯,痛得柴崎介立刻翻脸不认人。
“妳到底有完没完?我说了好几次,大学时期曾修过艺术美容课程,我已经讲过N次,妳不要再假装不记得了。”
柴崎介痛得差点飙泪,而拥塞的人群,或多或少都被这对男俊女丑的情人当众打情骂俏的样子给惹呆。
柴崎介受不了那些异样的眼光,他拽着莫利喜的手来到刚好没人在的大头贴机器前,准备跟她好好沟通一下。
“我警告妳,如果妳再……”
“你有带钱吗?”
“我在跟妳说正经事!”
“有没有三个五十块的硬币?”
柴崎介第二次闭目二十秒,而气,吐得更长了。
“妳要干么……喂,别乱来,不要乱摸,妳到底是不是女孩子……好好,我自己拿……”
莫利喜性子急,柴崎介才多说了两句,她的手已经伸进他的口袋里,吓得他立刻掏出皮包拿出千元大钞。
“呵呵,我现在是个丑女人拍大头贴会有特别效果。”
瞧她乐得这样,看起来活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土包子,还得意扬扬的自称丑女人。
“这机器能找零吗?应该要去换个零钱吧!”
她的抱怨才结束,柴崎介三度闭目深呼吸。
可想而知,换钱的人,也是他。
“快点啦!”
而没见过有哪个女人想拍大头贴会如此心急的柴崎介,终于见识到急惊风的威力。
只是他根本没想与她合拍,所以打算走出拍贴店。
“欸,你干么走?过来,我不会使用机器。”
“我也没用过啊……别再拉我的衬衫啦,会皱。”
“不管,你陪我拍一次。”
这简直是强人所难!
可柴崎介能奈她何?
等到她凤心大悦,看着照片走出拍贴店,柴崎介明显感觉到注意他们的人更多了。
“走啦!”
“噢。”
莫利喜从不晓得拍大头贴这么好玩,以前没感觉,但自从她爸爸登上黑道龙头老大的位置后,她就过着被关在鸟笼般日子,人潮多的地方,她压根去不了。
所以说,整个下午,她简直就像被解放似的。
接下来有很多事,都是柴崎介先示范一次,才让她自己做,像是预购电影票,试听CD……等。
她做了很多她从未接触过的事,而在不同的过程中发现,柴崎介对颜色十分的敏锐,也由一起逛生活精品馆知道他对许多生活用品的品味,大胆而独特。
他跟父亲莫涛完全是不同典型的男人。
而因为要观察他,所以莫利喜开始注意这个像痞子的男人其实满帅的,凌乱的头发其实是故意雕塑,而那有型的胡子,让他看起来更有味道。
当初爹地为何选择这男人接替他成为她的守护神?
看着看着,莫利喜竟然看出了神,而等她注意到自己失魂落魄般地紧盯着他时,柴崎介的脸已经靠得好近。
“干么?”她突然惊了一下,而且有点不自在的加重语气。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发现……像妳这么漂亮的女人,为什么个性却比古代的皇帝还要蛮不讲理?不过,我想讲的不是这个,妳刚才干么偷看我?”
被发现了吗?
莫利喜紧张得呼吸急促。
“我……哪有。”
“噢,那么是我自作多情,看走眼了吗?”
“就是……”莫利喜才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何必多此一举,跟着,她气势凌人的两手扠腰,“干么,你是金做的,不能看吗?”
柴崎介笑了出声,他笑的时候两个腮帮子下方,有对不明显的酒窝。
莫利喜连忙别过头,却发现路上有很多女生竟也在偷瞄他。
顿时,她莫名的想上前质问她们,干么要偷看她的老公?
看出她想法的柴崎介突然一把拉紧她,要她走快点,否则那些女人肯定会很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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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完一场文艺爱情电影后,时问已接近傍晚,柴崎介带着莫利喜来到一家小餐馆。
里头座无虚席,可柴崎介才跟柜台小姐打声招呼后,拥挤的小餐馆里便多出一张桌子。
这举动令其它在等候的人,抱怨连连。
“哟,我说是谁来了。”
一个长得人高马大活似山东老乡的胖胖男人,满头大汗的走上前,一走近两人,指着柴崎介的右手食指都快指断了,还不想将手指放下。
“死胖子,你店里的生意会不会太好了点。”
“大帅哥,自从你在这里出现过后,许多美女们全都冲着你来,怎么,突然想到我了吗?还不过来给我抱抱。”
两个男人从那种彷佛是仇恨对方的眼神,转换成ㄍㄧㄥ不住的失笑脸孔,然后用力的相拥彼此,莫利喜才明白柴崎介原来是个有趣的男人。
“怎么有空?最近好吗?干么,不必再被黑道追杀了吗?”
换了平常,这种哥儿们之间的笑话,绝对换来如雷的笑声,可这会儿无论胖子如何咯咯作笑,都得不到柴崎介往日般的幽默式响应。
“你干么弄了张死人脸?这位小恐龙是新请的女佣吗?”
柴崎介压根无法附和他的笑话。
他们一向随和惯了,讲起话来荤素不忌,可现在多了个外人,而且是我行我素惯了大小姐,柴崎介的心里有些压力,无法放松心情。
而为免胖子再度说出让他不好做人的话来,他只好赶紧澄清一下。
“呃……胖子,这位是我老婆;莫利喜,给妳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大家都叫他胖子。”
这下子,胖子笑得更夸张了。
他雄厚的嗓音、爽朗的笑声,惹得其它客人莫不被感染而莞尔作笑,只可惜大伙儿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胖子到底在大笑什么。
“你变了吗?拜托,你是谁?柴崎介耶,随便捉这屋里的女人来问,哪个不为你着迷,而你却挑了个干瘦又营养不良的恐龙妹当老婆?!”
恐龙妹?
莫利喜怎么猜也想不着,那是意指丑女的意思。
可她喜欢胖子的直率。
“你别乱讲,她头发是假的。”
胖子还是大笑了好几回,直到柴崎介的脸色始终没变过,他才渐渐安静下来,并且仔细观察。嗯,撇开那丑到不行的头发,这位恐龙妹是有几分姿色。
发现自己误会人家,胖子二话不说立刻掉头走人。
莫利喜一脸莫名,而柴崎介知道胖子尴尬时都会采鸵鸟式逃离,所以他只好去跟他解释,不过这话说起来,还真得花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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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这么不讲理?”
几个小时后,小餐馆的门已经关上,而大部份的店员也已经离开,胖子和柴崎介打开玻璃门各坐一方,一阵风轻拂,夹杂着细细的雨丝。
“你想象不到,大部份的时候,她都蛮不讲理。”
胖子瞅了趴在桌上睡了好一阵子的莫利喜一眼,然后用力的吸了一大口烟,接着把嘴里的烟吐出窗外,不让她吸到二手烟。
“这下子,你不就成了天底下最听话的老公?”
柴崎介无奈的笑了声,然后将头往后仰,双手举高,交错地反握抱着头。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
“才二十三岁。”
“睡了长长的一觉后醒来,发现最爱的爸妈都死了……你曾问过她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怎么活过来?
谁知!
“天晓得,总之呼吸不到外头的空气,还得被她哥哥养在家里的温室,寸步也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