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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去找黄百胜吧!”姚母道。
“好!先去解决债务。”回来再安抚洛樱。
洛樱那孩子一向刀子嘴豆腐心,多安抚她几下,她就会原谅他们了。
姚母看了姚父一眼,“我看……还是跟她说实话吧!”
赌债并不是他们从美国赚回来的,而是费尽心思四处去兜售,将姚母手上最后一样资产——中部山上的一块地卖掉,再跑遍全台湾,跟亲朋好友东借西借,才勉强凑到钱的。
这几个月来,他们四处向人跪地磕头,饱尝人情冷暖,也让他们狠下心不再碰赌。
“我还以为说我们去拉斯维加斯赚到一大笔钱,她会很开心。”他只是想轻松点嘛!
这几个月,老人家的脸皮都磨光了,总要在女儿面前留下最后的一丝丝尊严。
“我早说过这方法不行的!”姚母横他一眼。
“好吧!说实话。”
要不然女儿真的将他们登报作废,他们未来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赌博这东西喔,真是害人不浅啊!
原来父母不是去拉斯维加斯赌博赚到一千万的?心生疑惑的姚洛樱冷着脸开门出来询问真实原因。
姚父尴尬的笑了笑,这才将这几个月来所发生的一切言简意赅的叙述一逼。
姚洛樱抿了抿唇,眼眶闪动着泪光。
还好……她的父母还有得救……他们这个家还有得救……
“我们先去还钱。”姚母握握女儿的手,“其它的事,等我们回来再说。”
“好。”
两老走到路旁正要拦计程车,姚洛樱倏忽想到债权人早已易手。
“你们的债务人已经换人了!”姚洛樱冲出来道:“他叫麦若裔,是麦氏集团的二老板,不要还错人了!”
还了钱,她就跟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系了!
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第十章
“还赌债?”麦若裔嘴角扬着浅浅微笑,让人分不清他的笑容里头是否含有和善成分。
“是啊!”姚父点点头。
这办公室好大,粗估至少比他们现在住的房子还要大。
偌大的空间里只斜摆了一张办公桌跟一组沙发,背后是可瞭望一百八十度景观的巨大落地窗,台北市的街景皆进眼帘。
这是麦家堂兄弟有志一同的嗜好——滥用空间。
因为太过空旷,反而弥漫着喘不过气的压力,姚家雨老显得局促不安。
“我们已经把赌债筹来了。”姚母将一直紧拽在怀里的包包小心翼翼的放在办公桌上。
麦若裔看也不看桌上的包包一眼,“欠我一千万的不是你们。”
两老不明所以。
“你们欠的是黄百胜的,这债务转到我头上来时,债务人已易主。”
意思是说他们不用还一千万?两老开心得差点跳起来。
“欠钱的人是你们的女儿。”
开心的笑颜僵凝。
“叫她拿钱来还。”
*** ***
“叫我去还?为什么?”姚洛樱不解的问。
姚家四处散落着打包好的纸箱,一家三口已另寻落脚处,打算搬到中部去从头开始。
一确定父母筹来的钱并非真的是去拉斯维加斯赌赢的钱后,明白父母是真心改头换面的姚洛樱就将兰生酒店的工作给辞了。
为钱陪酒本是逼不得已,与那些男人送往迎来,直到现在仍是她最厌恶的事。
她讨厌那些男人碰触她,即使只是一根寒毛!
离开兰生的事她并未告知麦若裔,也觉得没有任何必要告知,反正父母去还钱的时候他就会晓得了,无须多此一举。
她对他而一言无足轻重,就算她周旋在其它男人之间,他也无所谓,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债务,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如果硬要说他们之间还有其它,那只有她对他产生的感情。
单方面的喜爱、得不到回应的爱情是最痛苦的,而终于,她可以摆脱痛苦广。
看着已经打包得差不多的行李,她的爱情也像这些行李一样,密密收拾起,搁在封装的纸箱内,也许有一天会再打开,也许再无开封重见阳光的一天。
以为钱一还就什么事都解决的她,一看到父母仍抱着那沉甸甸的袋子回来时,脸上充满惊讶。
“没看到人吗?”
“不……”姚母说出麦若裔提出的要求。“他说现在是你欠他钱,要你拿去还。”
为什么要叫她去还?
这债务本来就不是她欠下的,即便债权人易主,责任也不应该落到她头上。更何况已经将钱直接送到眼前了,谁拿去的有关系吗?
“他很坚持一定要你拿去才算数。”姚父耸耸肩。
有钱人的心思,他们同样无法理解。
那个臭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她还跟她父母拿去有什么差别?她想不透。
她当然不会花痴到以为那是他要见她的借口。
那个男人一向为所欲为,他真想见到她就会直接上门来,无须拐一个大弯!
她倒要去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姚洛樱火大的拿过袋子。“我拿去还!”
*** ***
“这是欠你钱的余额,扣掉我已经还的,剩下九百三十六万!”
装钱的大袋子在办公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姚洛樱粗鲁的举动与上午姚父的小心翼翼截然不同。
“我收到了。”麦若裔好整以暇地笑望她。
“干嘛一定要我拿来?”这问题没得到切实答案,她下会离开。
麦若裔慢条斯理地自抽屉拿出借据,摊放在她眼前。
“看到了吗?上头签的是你的名字。”
当初债权转移的时候,麦若裔要黄百胜重开一次借据,换了债权人的名字,债务人当然是当时姚家唯一在场的姚洛樱签名。
“就因为这样,要我亲自送钱来?”这么简单?
“不然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他凉凉的姿态令人生气。
姚洛樱脸上闪过一抹窘色。
她以为她不会有花痴的幻想,可当事实揭露时,她才晓得她是在自欺欺人。
她心里的确是有着偷偷的期望,他是为了想见她、有特别的话想跟她说,才故意要她亲自送钱来。
她真的是想太多了,还以为这男人多多少少对她还是有一点好感,并不只是把她当酒店公关看待而已。
“我钱还了,借据还我!”
“自己拿。”
姚洛樱迅速抽走桌上借据,撕个粉碎揉成一团后,塞进大衣口袋里。
“以后我就不欠你半毛钱了!”
“嗯哼!”
什么“嗯哼”?开口说话会要他的命吗?
“以后我跟你没关系了。”
“嗯哼。”
可恶!原来他真的对她不屑一顾,丝毫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过!
“我要搬离台北了,因为我在酒店上班的事被家长知道了,补习班无法生存,所以要去其它地方从头开始。”
她不知道自己干嘛跟他说这么多,她的脚像被钉在地上,不想离开,害得她的嘴也喋喋不休的交代起近况来。
“喔。”
好冷淡的反应!姚洛樱被他的淡漠疏离给惹火了。
双掌用力拍落桌面,她生气的喊:“喔什么喔?我的补习班会关门不都是你害的……”
“是你父母害的。”麦若裔淡然道,好像谈论的事情与他完全无关。
“是你逼迫我去酒店陪酒,坏了老师的形象。”都是他!全都是他!
“你父母欠下大笔赌债,你只能去酒店陪酒还钱——还是说,你比较想去卖身当妓女?”他斜眼睨她。
“黄百胜骗人!他明明承诺给我父母时间筹钱,结果他们前脚一走,他后脚就来抓人!”
“那是你父母跟黄百胜的纠纷,与我无关。”骗人的可不是他!
反正他就是要撇清就对了!姚洛樱生气的瞪着他。
“你把罪推到我头上是想得到什么?”
姚洛樱闻言一愕。
麦若裔两手弯起撑子桌面,“想勒索我?”
“混蛋!”拳头击出。
麦若裔轻轻松松往旁闪过。
“我若不存心让你,你永远也打不到我。”他意有所指。
气死人了!可恶的家伙,她不会让他再嚣张下去!
姚洛樱紧接着一拳又一拳,麦若裔仿佛可预知她拳头的方向似的,一一闪过。
为什么都打不中他?姚洛樱又羞又气。
可恶的家伙!可恶可恶!连挥了十数拳,拳拳落空,姚洛樱气得想跳脚。
她是白痴,干嘛还继续与他有牵扯,他从头到尾都在要着她玩嘛!
看着她气恼不已的模样,麦若裔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怎么还是跟三个月前没两样?”还是一样的单纯、呆傻。
他将她送进了兰生,就是希望她从那个五光十色的世界,学习懂得隐藏情绪、训练E Q,了解见人说人话的重要,让她如白纸的心染上五颜六色,多一点世故,如狐狸般奸险狡诈。
他不要求她可以在短短时间内突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