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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俐,原来她叫李俐!”江子华捧着书傻傻地笑着,一脸痴相。
“李俐?她叫李俐?”夏利轩惊叫着。他似乎有点不相信,一把抢过了江子华手中的书。果然,扉页上正是“李俐”二字。
“你干嘛啊?”被抢了书的江子华有点生气。
“你认识她吗?”陈枫好奇地问道。
“哦,没有。走,我们去吃饭吧。”刚回过神来的夏利轩赶紧把书合上放到李俐的课桌上。
是她吗?这个李俐是我认识的那个“李俐”吗?如果是,那这两年我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夏利轩吃过饭后回到教室来就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那个尘封已久的记忆终于被翻开了。
夏利轩是在新水小学认识“李俐”的。那时候的新水小学依旧是新水小学,不像现在的新水小学,到处乌烟瘴气,是已成为家什厂了。
那年的夏利轩7岁,而“李俐”才5岁。他们每天都无忧无虑地一起玩耍。直到有一天他对她说,我要转学了,回到我的家乡石岭去上小学。她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哭了好久好久。他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陪着她默默地哭,哭了好久好久。他走的时候,她目送着她,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他也总是回头看她,直到再也看不到她。那年的他8岁,她6岁。
到了石岭以后,夏利轩在石岭小学遇到了夏雪莹——这个让他一生难忘的女孩,从此在他的心中扎下了根。随着时间的推移,新水的小伙伴们都逐一地忘却了,李俐的面孔也逐渐地模糊,但这个名字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总在某个时刻无声响起,直到初一时决定尘封了它。
夏利轩觉得;不管她是不是那个〃李俐〃;自己都应该去试探一下她。
她不是我这一组的小组长吗?我可以利用这点每天早上去她那儿背诵10首诗;看她对我有什么印象。夏利轩决定用背诗的文法去试探她。
夏利轩正想着;忽然觉得有人在捅他的后背;他立即全身发热,一头大汗。夏利轩的这个毛病也不知道是啥时落下的,只要他陷入沉思,一有人叫醒他,他就会立即全身发热,一头大汗。
夏利轩有点烦躁地返过头,见是后桌的李俐。
“请问,吃醋的“醋”字怎么写?”李俐脸泛微红,轻声地问道。
夏利轩一看见她那微红着的小脸感到自己的的脸上也是烧烧的,又听见她的这个问题就更加不知所措了。一紧张他也忘了那个字该怎么写了。
夏利轩看到江子华的课桌上有化学教材,他记得今天看到上面有个“醋酸与碳酸钙的反应”。夏利轩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翻了翻教材,好在他一下子就找到了,于是他撕了一张小纸条把字抄上递给了后面的那个李俐。
她问“醋”字干嘛?是不是在写情书呢?
夏利轩轻轻地给自己掴了个耳光。好笑,她干什么又关我什么事?这本来就不是我该管的。这样想着,夏利轩笑了笑。他想,明天是该要试探她一下了。
<三>
“哇!太捧了!居然一口气把它们背完了!”李利把语文书递给夏利轩,羡慕地说道。
夏利轩翻了翻那十首诗,现在每首诗旁边都是李俐用红笔写着的大大的“背”字。
每个学期的语文教材后面都有十首必背古诗,但这十首诗却让夏利轩一次就给背完了。
夏利轩看了看李俐那双流着异彩的迷人眼睛,“这有什么,一天30首诗对我来说都是小莱一碟。”
李俐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真的?”
“不信?那我们就打个赌,一周之内我在你这儿背完《唐诗三百首》,谁输了谁请客。怎么样?”夏利轩见已经吊起了她的兴趣,就想放长线钓大鱼。
“千万别和他打赌!”江子华原本在一旁恨恨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这时忽然发话了,“我认识他这么久了,非常清楚他的能力。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
夏利轩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说。
江子华心里很不服气,但也还是趴在自己课桌上读书去了。
“他是谁啊?一周之内背完一本《唐诗三百首》,你以为他是夏利轩啊?好,赌就赌,谁怕谁啊?”
江子华攥紧拳头在课桌上狠狠地敲了一下,想告诉李俐却又不地敢说。而李俐丝毫也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四>
夏利轩总觉得后面有道目光射过来,盯得他很不自在。前几天把家翻了个底才把初一时用过的那本《唐诗三百首》找出来。现在已经背得差不多了,还剩40首,再过一天他就要胜利了。
但那道从后面射过来的目光真的让他很不自在。她是对我背书的速度感到诧异,还是对我有了什么印象?她会是我认识的“李俐”吗?
夏利轩正想着,忽然有人用笔敲了敲他的背。他惊醒过来,用手摸了摸额头,又是一头大汗了。
“老大,别吓我了,好吗?”夏利轩有点不耐烦地返过头,看到了不知所措的李俐。
“对不起。”李俐一听到这样的问话,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她低下头去不敢去看他。
“有……有什么事吗?”夏利轩也呆住了,他感觉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说话也有点结巴起来。
“请问,你是夏利轩吗?”李俐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
“你是李俐?”夏利轩感到头脑里一片空白,心跳也加速起来。
“新水小学?”俩人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五>
黄昏的校园里特别地安静。余晖透过树叶懒懒地洒在他们身上,只听得风吹过树叶时的“沙沙”作响声。
此刻坐在校园的小花园里,倒也别有一番情调。
李俐注视着眼前的男孩,而他却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夏利轩在这几天里曾设想过相认后他所要说的千言万语,可现在这千言万语却作了千丝万缕,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夏利轩猛地甩了甩头,尽量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他觉得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
“八年了,整整八年过去了,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上你。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到的,只是没想到它会来得那么突然。你长变很多了,我都认不出你了。”
夏利轩感到脸上有点烧,他抬起头看了看李俐。李俐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夏利轩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得转过头去抚摸身旁的那棵樟树。
“自从新水一别后,我就日夜盼望着你有一天会来找我。哪知道你我刚走不久,学校就倒闭了,我们都转到期了另一所学校。”
“一放假我就去新水外婆家度假,可当我到了新水小学,那儿到处都是难闻的油漆味和‘嗡嗡’的机器声,小学已经不存在了。在石岭的这些年,我非常怀念在新水读幼儿班的那一年,那些日子恐怕是我玩得最快乐的日子了。那时的我仗着自己的舅舅是新水小学的校长,在学校成王成霸。那个时候全班的人都得喊我‘师父’,我们经常在一起扮演《西游记》,我总是演唐僧,而你总是演女妖。”
夏利轩说着说着便笑了,他看了看李俐,只见李俐也微笑着,似乎也进入了那场回忆之中。于是他继续说了下去。
“记得有一次,好像是上演《三打白骨精》吧,在学校操场上,你叫两个‘小妖’把我捉走,那个扮演猪八戒的胖子大喊一声:‘师父,别怕,俺老猪救你来了’。正当双方撕扯之际,一个不小心却把我给掉下来了。刚好掉在一颗石头上,摔掉了一颗牙齿。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在一起演过《西游记》了。”
一直在一旁听着的李俐也说了起来:“是啊,那时的你真的很顽皮。出了那件事之后,我们就不再演《西游记》了,可你又把我们分成两边,叫我们玩泥巴仗,弄得我们全身脏兮兮的。”
夏利轩笑了笑说:“那时候学校后面是座桔山。我总是带着大家去偷桔子,每一次你都不肯去,我就说你不去我就不分给你吃,结果……”
“结果你每次都把最多的一份分给了我。”李俐抢先一步说了出来,“还记得大头吗?有次他头发上光油油的,老师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吃饭时弄得一手油,他妈舍不得,就叫他把油抹在了头上,逗得我们哈哈大笑。他可真滑头!”
“当然记得啊,小时候我去外婆家的路上还碰到过他几回呢!但他还不算很滑头,我记得有个男孩,有次他犯了错,老师要打他手掌,他就在手掌上涂了层润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