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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牙何事?他捂着唇,呐呐的说:“我正准备把它拔掉。”
“达令,我来接你了。”
穿着一身绣着银线长袍的蜜拉从八人抬的大轿走下来,轿以进口藤材编织,上面铺着厚厚一层透气凉席,四面垂下长长的纱幕,类似电影中埃及艳后的圣銮。
连衣饰都十分相似,只是裸露的不是肩、胸,而是套上银链的足踝。
在阿拉伯世界,这样的打扮可是惊世骇俗之事,但是利雅德是国际大城市,加上她是法国驻沙大使的女儿,早已见惯她的前卫作风,自然容易容忍。
“蜜拉,你在搞什么排场?”存心要他难堪。
蜜拉挑逗似地眨眨水绿色的眸子。“人家要陪你去麦加朝圣嘛!”
“我有要求你同行吗?”自作聪明“。
“人多热闹些,一路上多个人服侍你不好吗?”她娇媚地想偎向他胸膛。
莫辛格技巧性的退开,两手将欲先行的紫黎抱满怀,不给蜜拉“侵犯”的空隙。
“多?你当是庆典办起嘉年华会吗?我有我的妻子就足够了。”他可不敢指望她会伺候,尤其是生理方面。
那将会比世纪黑死病还可怕。
“一个妻子是照顾不了你的全部需求的,我自愿纾尊降贵地帮她分担。”蜜拉的眼底闪着性的诱惑。
纾尊降贵?分担?“好,依你所言。”
他身边的两个女人,包括贝卡都惊讶极了,形成三种迥异的表情,一是欣喜,一是狐疑,一是心寒。
但,情势很快就改变了。
“去帮我的妻子提行李,骆驼你来骑、轿子由她坐。”看谁先打退堂鼓。
“啊,不行啦!我从小到大都没提过一点重物,你忍心见我纤柔的手臂折断吗?”
她又不是女奴。
看他们三人行李堆成小山,嫌恶的蜜拉鼻子一拧,满是千金小姐的骄奢气。
“当然不忍,不过折断你的手臂总比累了我的妻子好,想同行就学着分担。”
他冷酷的说道。
莫辛格不理会她气急败坏的喳呼声,搂着紫黎就要坐上停放在饭店外的软轿。
“这样不好吧?你伤了人家的心意。”眼底微露笑意,紫黎促狭地望向一脸怨郁的金发美女。
“我只管你气消了没有?她不在我在意的范围内。”他无所谓地将她送上轿,随即跃坐在她身侧,有如君临天下的帝王。
她不以为然的轻哼。“先生,你有颗邪恶的心。”
“女士,好好享受你的女王旅程,脑子里只要装我就好,其他人请自动剔除。”
他的手指在她眼前一刷。
“很难!被怨恨目光焚烧的对象不是你。”她的头皮快着火了。
为何男人做的错事要女人承担?女人报复的目标永远是女人,不是伤她的男人。
爱情之火撩原,波及无辜者。
“你就当是雇这群‘临时演员’的代价,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出巡领土’的。”
他笑着揉平她眉间的皱摺。
“为什么是我付?你才是罪恶根源。”紫黎不快地以眼白睨人。
“别抱怨了,女王陛下,这是男人的世界,女人注定要受限于先天的不公。”
好在他有幸生做男人。
“尽管得意吧!男人,你的灾难很快就会降临。”她突然绽放一抹炫丽的笑容迷惑他,接着脚一踢——“啊——”
紫黎发出畅快的笑声。“阿拉的旨意,不许庸俗男女玷污女王的威仪。”
“你……”灰头土脸的莫辛格抹抹脸,吐掉一时不慎吸入的黄沙。
“该出发了吧!叫你的前床伴喊喊口号。”她倔傲地扬起下巴嘲笑他的狼狈。
“气消了?”莫辛格抿紧愤怒的唇问道。
“等我拿到‘上帝的贡品’、‘女妖的歌声’,我会告诉你心情指数多寡。”
女人的尊严,容不得他轻贱。
“黎儿,你是坏女孩。”存心要他忐忑不安,猜不透她深藏的心意。
“拜你所赐,奥古斯都。”她的坏是被他逼出来的。
他无力的笑笑。“二十世纪罗马帝王遭帕蜜拉的杰诺比亚女王击败于利雅德饭店前。”
“起程喀!亡国奴。”
她……玩上瘾了呢!宠溺的笑意浮上莫辛格的嘴角,吆喝一声令轿夫起轿,他则骑上贝卡牵来的高傲骆驼伴在轿旁。
浩治荡荡的一行人开拔,训练有素的骆驼在前面开路,轿于居中,步行的信徒尾随在后,类似台湾的进香团,只是交通工具不同。
低骂的蜜拉在爱慕者的帮助下上了驼背,不习惯地抱着驼峰大声尖叫,重心不稳险象环生,几度因手滑而差点跌下驼背。
吓得她一干爱慕者寸步不离地护在她身侧,不敢轻忽她的安危。
毕竟她的身份非同小可,一丝小折损就难向大使先生交代。
人群中,有个覆面的女人半眯蛇样双瞳,泛红的眼球似在吐信,等待时机露出森白毒牙,印吻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阿拉是公平的,绝不会亏待它的子民。
“莫西亚,你还不跟上前?”
女人一听垂下脸,跟着目前是她“丈夫”的男子,走向两人共同的道路——贪婪。
※※※
沙漠的夜晚一片沁凉,满天的星斗大如深海珍珠,闪烁着引导迷路的旅人,无私地散发温柔光彩,缀满银带的温床成河,流泻在人们的感动中。
躲躲藏藏的蜜拉深夜不眠的找寻各帐棚,肩痛腰酸地挺不直,修长健美的玉腿弯成半0型,步履显得老态蹒跚。
“该死,又搞错了。”什么信徒嘛!一夜搞两、三个老婆。
又嫉又妒的她退出探入的脑袋,三、四个光裸的男女互相纠缠地躺卧在毛毯上,帐棚溢满欢爱后的气息,让她下腹一阵骚动。
想她多久未曾与男人恩爱了,自从英俊、浪漫的奥国大使调回国陪他妻子待产,她已经快三个月没有男人滋润她寂寞的花园。
少了性爱的日子枯燥乏味,阿拉伯的男人又脏又不解风情,她看上眼的避之唯恐不及,她看不上眼的老是在眼前晃。
“混蛋,又弄错了。”几个老太婆也住一个帐棚,太浪费了。
她想要男人,每个属于女性的细胞都渴望男人的手来抚触。
蜜拉在近千个帐棚内寻找莫辛格,可是他早做了预防,在信徒营地一里外扎营,为的就是躲避她的骚扰。
“睡不着?”
紫黎仰着头,为星辰的美丽礼赞。“白天睡太足,晚上就少了睡意。”
“气消了?”
“你真的不是好男人,老是在不适当的时间提醒我要小心你。”她翻了翻白眼,挪挪身子与他保持距离。
“黎儿,你很介意这件事吗?”男人与女人认知上的差异有那么不可饶恕吗?
“我不喜欢你玩世不恭的态度,在一段感情未告终前,没有资格再开始另一段未知的情感,你的玩弄不可取。”既危险且愚蠢。
莫辛格深沉的注视她优美侧面。“你在代替被我辜负过的女人行惩戒?”
“别把我想得太伟大,我同样有颗狭隘的心,你的作为令人想扁,偏我又是事件中的第三者。”失去扁他的立场。
“你从来不是第三者,我爱你。”他终于有勇气把爱说出口。
紫黎的肩膀微微一动。“你知道你最让人讨厌的一点是什么吗?”
“自负?风流?”
“让女人恨你又爱你。”她作弄地露齿一笑。
“黎儿,这是你的真心话吗?”轻轻地碰触她流泻的黑发,莫辛格轻柔地拥她入怀。
“恨你?”她故意不正面回答。
“爱我。”
她顽皮地拉拉他长长的羽睫。“我是女人呀!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结果。”
“你哦!就是不肯老实的对我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