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管他想的是谁,我这一刻吻的是他没错就可以了。
许久,他终于停止了动作。晶亮的眼睛看着我的:“生日快乐。”
那晚我直到凌晨才睡着。因为满心满脑都是他和他的吻。我仿佛
看见了天堂的摸样,在梦里。
早上吵醒我的,却是来自地狱的信息。
是烂烂的电话唤醒我的,无论是物质还是思想。
“小欢,”她吞吞吐吐,“昨天意须表白了。”
我象被一盆冷水泼过,刹时清醒:“怎么说?”回话的同时,我
取下手上的戒指,偷来的幸福,果然不能长久。
“我接起电话就听他说我一直爱你,我吓坏了,骂了句神经病就
挂了,小欢你去看看他要不要紧。”
我听见了自己的心剥落一地的声音,清清脆脆的。
“好的。”我平静的挂掉了电话,出乎我自己意料的平静。
我伤心,没错,可是也明白,这时候意须也是伤心的,作为兄弟,
该去安慰他吧。
草草洗了脸,就拉起破车飞向他外面租的小屋。
“欢?”他开的门,看见我脸上居然有惊喜。
我没说多余的话劈头就问:“表白失败了?”
他一脸搞不清楚我说什么的样子。
“烂烂。”这个时候了,他还跟我装了。
“哦。”他的眼神从我脸上落到我的手上,眼睑半垂,情绪忽然
沉了下来,抬头,用一种失望绝顶的眼神看着我,“确实失败。”
忽然很想哭,为他哭,为他的痛而痛,自己的,反而不是那么的
重要了。
“你……不要紧吧。”我斟酌着自己的措辞。
他苦笑。
“以后……”
“顺其自然吧。”他痛下决心,“进来吧,在门口说好像什么似
的。”
进门坐下后,他递了果汁给我,自己又喝起了酒。
“喂,伤身啊。”空腹喝最伤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虐待自己。
“你会在乎吗?”他讥讽的口气。
失恋的人会象发疯的刺猬一样乱伤人。我这样告诉自己,让自己
不要和他计较。可是我也好想哭啊,我也是失恋的那个啊。
“不说这个了。”他放下了酒,努力的振奋自己的情绪,“你毕
业准备去哪?”
“跟你去宁波啊!”不假思索的,这个话题和他说过许多次了,
宁波宁波,从来没去过,可是因了他早就深有感情。
“真的?”他坐到我身边。
“当然。”我回答的干脆,其实我根本不确定,宁波,只是我一
个美丽的梦想罢了。
“那我带你去北轮港看看。猪头欢还没看过海吧。”
被骂猪头了,不过确实没看过海。我点了点头:“好看吗?”
“我从小就很喜欢那里。人少,感觉到天地的伟岸外,有全世界
都为你拥有的感觉。”
他飘渺的眼似乎看见了那个他一直喜欢的地方。
神往。
我一定会去的,我悄悄的对自己说。
烂烂和意须那次之后疏远了不少,重新恢复邦交的时候,校园的
桂花已经第四次飘香了。不知不觉,竟然,就要毕业了。
Part3
”丁小冕你这个笨蛋!”我的怒气几乎可以将天花板烧出洞来。
这个猪头,白痴,愚蠢加三级!全省第一的分数居然不读北大清
华读Z大!浙江的高考状元哎,他到底是有脑子还是没脑子啊?
猪头状元坐在那倒是气闲若定的,他的刘海似乎总是会遮住眼睛,
却又不显得的乱:”梦想而已。”
”梦想梦想,什么东西都唾手可得的人知道什么是梦想?”我快
爆炸了,这个家伙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前途啊。
”我当然有。”他正色的,墨黑的眸子透过薄薄的发坚定的锁住
我,好像我是那个让他奋斗的梦想一般。
从他眼里传来的压力直接逼的我与他对视的气势矮了三分。超级
不可爱的小鬼,怎么好像跟职业猎人学过念似的。
呃,我要请求支援,虽然盟军看上非常不可靠的样子。
”烂烂~~”这个女人光在一旁瞠目结舌,是她亲弟弟哎。为什么
我要那么劳累。
“唔,唔唔,”她胡乱的点点头,好像还没有清醒过来,“什么
事啊?”
“什么事?!”这个女人是脑震荡了吗?讨伐小冕是她的建议!
我只是那个可怜的执行者,她居然好意思问我什么事?
“唔,了解了解!”在我发标前她终于明白了眼前正在上演的是
二姐教弟的戏码,然后脸一变,呼天喊地的开始哀号,“家门不幸啊
~~~~~~~~~~~~~~~~”
这这这,这也大夸张了吧。这下轮到我目瞪口呆了。
不对不对,烂烂不是随便抽筋的人,莫非她的意思是偶刚才也太
夸张了?
果然。烂烂转过身对我笑,温柔的诡异:“刚才看你那么激动我
终于想明白了,阿欢,小冕的未来是他自己的,清华北大是我们的梦
想,不是他的,确实不应该强加在他身上。”
一番话抚平我的确实有些过分激动的情绪。
可是还是会觉得隐隐怪异,话是有道理没错,问题在于,烂烂根
本不是这样的人啊。
在敏阿姨家混过晚饭,和烂烂去书店借小言情看。
向来喜欢这些无关现实的风花雪月,喜欢轻轻松松,最快乐的日
子就是喜欢的作家又有了新作或者又发现了一个可期待的作家。
小镇的晚夏已显清凉,梧桐的叶在晚风里发出沙沙的声响,三轮
车在路上慢慢的爬,晚风拂起我的清汤挂面,舒适的感觉。未开化有
未开化的好处,埋没是种痛苦,过度的干扰是另一种。
没有红绿灯,没有很多的机动车,没有人潮,这里和杭州是两个
世界,而从来没去过的宁波,想来也不会有如此悠闲慢腾的节奏。
这时的心情会是平缓而宁远的,如果身边没有烂烂的话。
这个女人在独处的时候终于暴露了她阴险的本相。
“阿欢你个bc,”她边乱吐瓜子壳边鄙夷的数落我。
这个没有公民道德的家伙,我选择忽略她的话。
“我都马上就想通了你居然还在那浪费口水。”继续鄙视我,口
水与瓜子齐飞。
鲁迅先生说最大的轻蔑是无言,我这样对自己说。
“喂。”她终于啃完瓜子了,很顺手就把留在手上的粘稠感抹到
了我的T 恤上,“你到底在不在听啊?”
“啊~ ”连忙跳开,她引起人注意的方式倒是越来越有效了,
“我听我听,我这不是在听嘛。”
“老娘这寻思,小鬼这一填Z大这不来的是杭州嘛,那咱们干吗
往外推!”她很阴险的摸摸下巴,“这不多了一菲佣吗?”
就说这女人安不了什么好心……
不过说起来—小冕来了就多了个调戏对象了,hoho,开学之后也
可以尽情的让他脸红脸红再脸红,好可爱的哦,开学开学,开学,就
可以看见意须了……
意须……想到这个名字心跳就开始加快,脸有些微红。
烂烂依旧什么都不知道在哼着小调。
第一次,心里出现了嫉妒的感觉,可是为什么要是烂烂呢,便连
这微微嫉妒感,都让我开始对自己不齿了。
茶几上电视机寂寞的空响,坐在地板上的两个人明显注意力都不
在那。
“一起去啦~”我窝在小冕身边说服他,“不去。”他侧过身子
将我丢在后面。
懒得站起来,我爬啊爬爬到他前面,继续说服:“一起早点去啦,
又不是没地方住,住意须他们那,你都认识的啦。”
他撇开头,用他清澈的声音小声的嘀咕:“就是要住他们那,所
以我不去。”
“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又凑近点准备听清楚,这个理由
太离谱了吧。
“我说我不去!”他猛然回头大声道,鼻尖险险擦过我的,我这
才意识到方才我靠的有多近,这个距离只能看见他脸的局部范围,深
色的眼,浓密的眉,挺拔的鼻,KAO,这小子皮肤比我还好。
“尽欢……”他低低的唤了声。
“什么?”应完才发现他又没叫我姐姐,我居然回答了,挫败,
反射性的看向他的眼里,一片迷离的光,心里忽然升起异样的情绪,
古古怪怪,别别扭扭的,有血气自作主张的涌上双颊,我兀的将手抵
在他肩膀上将他用力推开,“哇,好大一颗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