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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一片混沌,还是无比清楚的知道,身边的,是小冕,而意须
——我的眼挣扎着睁开一条缝,扭头看着车后——已经越来越远。
“不要乱动。”小冕将我的头重新按回他的肩膀,“好好休息,
你在生病。”
生病?恩,我是在生病,生了一种不知道该如何治疗的病,所以
很累,非常累。
是夜发生的一切,因为感冒晕眩都仿佛在梦里。
梦里有白色的信封,梦里有牛河的香味,梦里有清冷的空气,梦
里有医院特有的味道,梦里还有一个骑士,在我最困苦的时候解救了
我。这样的比喻,实在是太过夸张,可是我是真的感激小冕的,那天,
我的头脑都在罢工中,是他给了我缓冲的时间,让我调整了自己,也
是那天,我才发现,小冕,居然可以很轻松的抱着我,在走道上狂奔,
他有宽广的肩膀,厚实的让人觉得安全,也许,那真的是个梦吧,不
然我怎么用看男人的眼光来看弟弟。
那夜还有个小插曲,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寝室人说昨天半夜她起床
站在窗前喝水的时候看见宿舍楼下有人影,深更半夜的有人影哦!
闹鬼……我们的反应都是如此,传的沸沸扬扬的,搞的那段时间
没人敢半夜起床。
离放假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候又考试了。(…0… ,我为什么要说
又。)
向来是喜读书,不爱考试的人。可这次考试,却心情很不一样。
因为,这是最后一次考试了,对于我们这些不继读研的人来说,寒窗
的日子就要结束,而这一刻才发现,当一个东西真的要从你手里溜走
的时候,即便原来是很厌恶的,也会产生莫名的伤感,为自己不能再
名正言顺的厌恶它。
那天考前也不如以往的喧哗了,大家都有些默默。越来越多的最
后一次让人真正体会到了离别的接近。
监考老师有2 个,一个很可亲,进来就笑着对我们说:“最后一
次考试了,大家不要晚节不保哦。”
还有一个比较强悍,很酷的告戒我们:“你们千万不要有什么歪
脑筋,这样和你们说吧,没有人知道我有多厉害,知道的人都死了。”
哄堂大笑。监考并不严,最后一次了,谁还管那么多,都只是说
说了。
看看考卷就知道了,简单的白痴都做的出来。老师啊老师,就算
最后一次也不用这样放水吧。让我在考场里默坐了1 个多小时,不想
走,考场,现在听起来是多么美妙的词语,那都是青春啊,青春,就
是拿来挥霍的,不挥霍就没有享受过。
铃声还是响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正规的考试了。
放假的前几天,有据说是最后一次的大型招聘会。
招聘会是个大海洋,人是海沫,漂浮的,每个招聘单位都是一个
海岸,所有的投简历都是停靠,可能是暂时的,也可能,就是永远了。
其实来招聘的都只是人事的小科员,可在大批的学生面前却趾高
气扬的,好像掌握了生杀大权。
由于人多,寝室很快就走散了。
原来渺茫的前途在这样浩瀚的海里愈发渺茫了,我一个摊位一个
摊位的浏览,看见宁波字样的时候总会停下,最终,还是都投了杭州
的公司。
宁波……就让梦想永远是梦想吧。
和意须不再无隙于心,因为有就隔阂反而比其他的男生感觉起来
更遥远。我暗暗的埋葬自己的暗恋情怀,但是感情就象他来的时候毫
无知觉一样,去的时候,也并不是人可以自己做主的。所以,我向来
只坚信,理智不可以控制感情,但是可以控制结果,只要牢记这点,
起码,不会可卑到拿自己仅有的感情去给人践踏,就让暗恋永远是暗
恋吧,年长的时候想起自己喜欢过这样一个人,也会是种幸福的感觉
吧。
表面却是全无波澜的,还是会嬉闹:“啊,于大帅哥,真是难得
哦,路上可以碰见您老!”我的声音因为故作轻快而有些尖细。
故作?苦笑,怎能不故作。今天小冕来找烂烂和我,可我们怎么
也找不到烂烂,便只好自己出来晃悠,怎想到,竟然在商院会堂门口
碰见了她与意须。不,不该意外的,原本,在他身边的人,便该是她
了。可是我这刻的心痛又是为了什么?
“我也是刚碰到烂烂。”意须的声音绒绒的,可以熨平所有浮躁
情绪般,便连说起假话听起来也很真诚。刚碰到?谁信。
我没什么兴趣挖人隐私,特别是越挖自己越痛的那种,何必。于
是我淡然笑着挥挥手:“那你们慢慢玩吧。我和小冕去随便走走。”
还是识时务的闪人吧,灯泡并不是我向往的职业。
“走什么走?想拐带我弟啊?”烂烂嬉笑着上来扯我,“一起玩
啦,人多才好玩啦。”
“玩什么呀……”我无奈,烂烂这一开口说,肯定是走不了,向
来是拿她没办法的。
实在是想不出可以玩什么,这样的日子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可是却总是想不出该挥霍在什么上。
烂烂的眼睛超可爱的转啊转,转到商院会堂里的时候眼睛一亮:
“进去打台球啊!”
“我不会。”我白她一眼。
“不会可以学啊!”她抱着我的胳膊就把我往里拽,“活到老,
学到老。”
拜托,这句话不是拿来说台球的好不好。还是被她拽了进了会堂
大厅。
“2打2哦!”烂烂分球杆,一根一根递到其他三个人手里,这
才发现,方才意须和小冕都没说过话。
“我和小冕一家。”我急急扯住小冕的衣角,虽然其他人分很明
显也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如果是自己说出来,会让我好受些,不会
感觉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
意须的球杆随意的靠在肩上,听见我的话时,深深看了我一眼,
球杆从肩上滑落,靠着手竖在地上,他垂下头,似乎在认真的检查杆
头。
小冕看看他,看看我:“好的,我们一家。”他的话竟不似答话,
反而象某种约定。
烂烂嫌光打球不过瘾,又定下了谁输谁请午饭,很雀跃的样子,
她的情绪向来都比别人高3度,所以看见她就会觉得开心起来。
是意须开的球,优雅的伏低身子,专注的微笑神情,唉,难怪有
人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迷人了。第一次看他打台球,一球一球打的很
稳,好象很高手的样子,看来今天我和小冕这顿饭请定了。
我转头朝身边的小冕扁扁嘴,他们这摆明是讹诈我们的饭嘛。
小冕眼角一点点下弯,嘴角的笑一点一点的漾开,伸出手弹了弹
我的脑门,浅浅柔柔的说了一声:“白痴。”
“啊!于意须你这个笨蛋,必进的球居然没进袋!”还没来得及
骂回小冕,就听烂烂在那边哇哇叫。
哦?没进?那就是轮到小冕了咯?
小冕打台球和意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意须是闲适的玩,可是球
杆到了小冕手上,就凝重了少,也难怪,小鬼从小样样都要第一的,
自然轻松不起来。
烂烂打球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类型的,两句话可以概括,别人进
不了的球她绝对进,别人进的了的球她绝对不进。
至于我,呃,就是属于要别人从头开始教的菜鸟了。
“小冕教我打台球吧。”我咬着下唇有些郁闷,原本我向来是避
开这些我不擅长的东西的,都是烂烂这家伙。
“手要这样放……再屈一点,拇指竖起来……恩,要架稳。”
手搞成这样怎么架的稳?好象很别扭的……
“笨啦,哪里是这样。”原来只是言传的小冕被我的笨拙气的决
定身教了,“是这样啦。”他站在我身后帮我旋起左手的四指,说话
带起的气息轻轻搔在我的耳际。
痒痒的感觉。我下意识的往旁里避。
“不要乱动。”小冕轻松的夹定住我,纠正我右手的握姿,“用
手肘带动而不是肩膀,眼睛看准目标,击打的时候要迅速。好,你试
试。”
砰。
耶!入袋!我果然是聪明啊!我兴奋的抓着小冕的胳膊直跳,边
跳边挑衅的朝烂烂吐舌头,然后匆促的扫一眼意须,却发现他也正好
也看了过来,视线在空中相撞,我微微楞了楞,想也给他一个挑衅的
笑的时候,他已经迅速的别了眼。
第二杆开始意须的球打的有些浮躁了。
“于兄,你不是吧,美女在侧就这么魂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