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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米伦太太在又回到了地球之后,为甚么不回到她自己的地方去,而要如此忧郁地过著日子呢?
我心中所想的这个“唯一的解释”,显然根本不是解释,我不得不将之放弃!
我后退了一步,在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我的目光,仍旧定在那幅巨大的“照片”上,我的感觉,如同吞服了迷幻药一样,在我眼前出现的一切,以乎全是不可思议的幻境,而不是事实。
过了好久,我才叹了一口气:我该怎么办呢?
无论如何,我总得先离开这里!
我离开这里之后,要将这里的一切,通知墨西哥政府,而墨西哥政府,一定也会知会美国政府,美国方面一定会派出太空专家来这里研究这里的一切的。
我并不是太空飞行专家,我自然无法知道这艘太空船的来龙去脉!
可是,我如何离开这里呢?
我是从那“升降机”中下来的,我自然还得从那里上去,因为我已发现太空船除了那一道门之外,已没有别的通途了。
我坐在椅上,四面看看,我看到了那顶放在另一张椅上的帽子,我一欠身,将那顶帽子取了过来。那是一顶太空飞行员的帽子,帽子的边檐,可以遮住耳朵,而且十分厚,像是里面藏著仪器一样。
那顶帽子十分大,我推测是属于米伦先生的,我当时只是一时好奇,将那顶帽子,向我自己的头上,戴了一戴,我一戴上了那顶帽子,帽薝便自然而然,遮住了我的双目,而也就在那一刹间,我的耳际,突然响起了一种奇异的声音。
那像是一个人在呼叫,可是,究竟在叫些甚么,我却听不懂,那呼叫声只是翻来覆去,重复著那几个音节,如果那是一句话,那么,这呼叫声便一直是在重覆著这一句话。我整个人在不由自主间,已然站了起来,我双手紧紧地握著拳。那是一句甚么话呢?那声音自何而来呢?我是不是能和发出这声音的人通话呢?
刹那之间,我的心中,充满了问题,我假定那帽子的帽檐之中,藏著类似无线电通讯仪同样性筼的仪器,所以我能听到那呼声。
而这顶帽子,本来是米伦先生的,如果是通讯仪的话,那不会是单方面的,一定是双方面的,换句话说,发出呼号的那个人,应该可以通过仪器,而听到我的声音的。
但是仪器在甚么地方呢?
我坐到了放置米伦先生帽子的那张椅子上,在椅子面前的控制台上寻找著,我按动了好几个掣,其中的一个,使控制台亮起了一幅光幕,但是那光幕上,除了杂乱无章的线条之外,却甚么也没有。
我对著一个有著很多小孔的圆形物体,大声叫著,希望那就是通讯仪器。
但是,我的努力,却一点结果也没有,我的耳际所听到的,仍然是那一句单调的声音,不停地在重复著,我显然未能使对方听到我的声音。
我几乎按动了太空船中所能按动的每一个掣,最后,我用力扳下了一个红色的杠杆,我听到一阵“隆隆”的声响,那“升降机”的门,竟然打了开来。而另一方面,太空船在发生轻微的震荡。
一看到那“升降机”的门打了开来,我的心中便是一喜,我挟著那顶“帽子”,向玻璃圆桶中的米伦先生望了一眼,奔进了升降机。
那升降机显然是一承载了重量,便自动发生作用的,是以我才一站了进去,门便关上,同时,我的身子,已急速地向上升去!
由于上升的速度太快,以致在刹那之间,我脑部失血,感到了一阵昏眩,完全失去了知觉。那绝不是一种舒服的感觉,我的身子,也不由自主蹲了下来,等我恢复了知觉,站了起来之后,我发现上升已然静止了!
我吸了一口气,使我自己站得稳定一些,然后,我慢慢地推开了门。
那门一推开,我便看到了深不可测的火山口,而我抬头向上望去,我看到了万里无云的青天!
我上来了,我已离开了那艘在火山口下面的太空船而上来了!
我心情的兴奋是可想而知的,我连忙小心翼翼地向外跨去,双手一伸,抓住了石角,稳住身形。而就在我双手一伸间,我胁下的那顶“帽子”,便向下直跌了下去,当我低头去看时,那顶帽子已然看不见了,我根本没有任何将之接住的机会!
那使我的心中十分难过,因为这顶帽子,可以作为证明,证明在火山之下,有著这样的一艘太空船在,当时,我所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立即再下去,再取一件东西作为证明。
如果我确然那样做的话,那倒好了!
可是,我却只是那样想,而并没有那样做,我心忖,的而且确有这样的一艘太空船在火山之下,要找到它是很容易的,不必甚么证明,也可以说服人家的。而我则急于将这个消息公诸于世!
我只是停了极短的时间,便开始向上攀去,当我攀出火山口之际,已是黄昏时分了,我绝不休息,立时下山,到了山脚下,夜已深了。
我的车子仍在山脚下,我一上车,便将速度加至最快,向前疾驶,我要尽快赶到墨西哥市去,去向墨西哥政府报告一切。
清晨时分,我到了一个小城市,那里有小型的飞机,我租了一架飞机,那是一种十分简单的小型飞机,机上的无线电通讯设备,也简单得只有到了另一个机场的上空时,才能和机场方面通话。
但是我却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这是我所能获得的最快的交通工具了。
我在离墨西哥不远处,停下来加了一次油,又向前飞去,然后,在下午三时,我到了墨西哥的机场,在飞行之中,我早已盘算好了,一到墨西哥市,下了飞机,我第一件事,便是找驻守机场的最高级警官,然后,要他带我去见墨西哥的内政部长。
我一时之间,也弄不清楚,我发现了那样一艘怪异的飞船,该向哪一个部门报告才是,但我选定了内政部,我想这大抵是不错的。
因为那艘飞船,是在墨西哥境内发现的!
当我跨出飞机之际,我几乎立即见到了那位留著小胡子的高级警官。那是因为机场方面接到了我要求降落的通讯之后,便立时通知那位警官的。一个外国人,独自驾驶著一架飞机,自危地马拉的边境处飞来,这件事,自然是太不寻常和引人注意一点了!
是以,我飞机才一停定,一辆吉普车,便已载著那位警官和他的四名部下来到了。
我不怪他们,这是他们的职责,而不是他们大惊小怪,可是我却也著实不敢恭维那小胡子警官的态度,他简直不听我说甚么,便对我和那架飞机,展开了极其严密的搜查,足足费了一小时之久。
他当然搜查不出甚么来,当他搜查不出甚么来的时候,他才想起,我是人,他也是人,我们是可以交谈的,他可以问我问题!
于是,他转动著警棍︵花式有五六个之多,十分美妙︶,来到了我的面前,道:“你来作甚么?”我直截了当地回答他,道:“我是来见你们的内政部长的。”
小胡子警官吓了一跳,道:“你是部长先生的朋友?”
我摇头道:“不是,但是我”
小胡子警官又自作聪明地打断了我的话头,道:“我知道了,你是想投诉在机场的待遇,但是全部是合法的。”
我苦笑著,道:“你又弄错了,我绝没有那样的意思,我要见你们的内政部长,是因为我有一个对你们国家十分有利的消息,要向他报告!”
小胡子警官笑了起来,道:“原来那样,好,好,我替你去联络一下。”
他走上了吉普车,我也老实不客气地跟了上去,车子驶进机场大厦,我又跟著他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墨西哥市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城市之一,但是那位小胡子警官,却殊不可爱。
他拿起了电话之后,先和机场的电话接线生,又讲又笑,足足讲了十分钟,大吃豆腐,我可以在电话筒中听到女接线生“咭咭”的笑声。
然后,电话大约接通到内政部了,对内政部的接线生,小胡子警官倒是规规矩矩的,然后,又通过了许多人,许多人问他是甚么人,而小胡子警官便不嫌其烦地将他自己的身份和我的要求说上一遍。
我在一旁,实在等得冒火了,忽然听得小胡子警官大叫一声,道:“行了!”
我连忙停止了踱步,道:“我们走!”
可是他却瞪著眼望定了我,道:“到哪儿去啊?”
我一呆,道:“你说,‘行了’,不是内政部长已答应接见了我么?”
小胡子警官笑了起来,道:“当然不是,但看看”他向壁上的钟指了一指:“已经五点零一分了,下班的时间到了,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