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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学医的理由!』我说完了之后,我看了看她。她几乎已经泣不成声,或许是因为我脸上不知道何时,也挂了两行泪。但是我没有哭出声,因为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哭,我的残废,让我无法完成他的遗志。但是心中的悲痛,却没有随时间而过去,都已经过了十年了。我却还是无法忘却。而我甚至是放弃了学医之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但是我却还必须在这条漫漫的人生道路上走下去。我拿了一盒面纸给她之后,她索性就在我家客厅痛哭起来。而我也只好再到阳台上,抽着我的烟。
第四节 加州之行(上)
好不容易,一个学期即将过去。又到了十月中。大家开始计划圣诞节假期要到哪里去,而我不打算回台湾。说实在的我是因为不是很想回去面对亲戚们的惋惜。虽然我也听了三年了。不过这个寒假我打算到加州去看一看我高中的同学们,自从毕业后,已经有大约快四年不见了。正在我在网络上订购机票时,Start推开我的房门进来。跟我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在我床边做了下来。相信各位一定很怀疑为什么她会直接进我房间?那是因为过去一个多学期,她天天跑来我家聊天。为了怕她进不来,我就把我家的钥匙,打了一支给她。各位不要误会喔!我们不是男女朋友,纯粹是比较谈的来的朋友而已。虽然我对她也很有好感。
她一进门就问:『你在买机票啊?你Christmas要去哪里啊?』
我就直接回答顺便问她:『哦!我要去加州看看我的高中同学,妳要回台湾吗?』
她回答我说:『哦!这样喔!我不回台湾的话,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我回答她说︰『应该是可以啦!只是妳第一年来不回台湾的话,父母不会担心吗?』
她说:『本来我出来,就是不想被他们找到啊!再说回去的话,可能会遇到他。你也知道,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我只好说:『那好吧!只是我要跟我朋友说一声,说要多一个人来住喔。妳几号考完Final?』说实在的,我并不是真的希望她一起去。不过如果拒绝的话,我一定会被她柪不知道什么东西去之后,还会被她撒娇撒到一定要带她去,或者说让她跟去。这可是我用这一个学期,无数的灵感以及无数的宵夜换来的教训。不过她似乎是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是很意外为什么我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她把她的FinalSchedule给我之后,我便在网络上订了两张从Eugene到SanFrancisco的来回机票。就在我刚把机票订完时,我学弟Charles和他的女朋友Felicia刚好回来。
Charles一回来就直接亏我:『学长,刚刚在做什么啊?哇!Start还坐在床边,不会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吧?』
Start一听,直接反击:『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要不然,我把你的“珍藏”,都拿出来给Felicia看喔!』
Felicia一听似乎也知道Start在说什么,脸一红就说:『我先去煮饭喔。Charles肚子应该饿了。』
各位或许会很怀疑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有杀伤力,不用多说,上过大学的人都知道,A片是也。因为我学弟搜集了很多,也会和Felicia一起看,所以Start才会说要把Charles的珍藏掀出来。因为他们是情侣所以一起看这种东西的时候,不用我说,大家心照不宣啊。我什么都没有说喔!都是你们自己想的喔!不过因为我和Start的处境比较奇怪,所以我们几乎是不谈论这种东西的,虽然我也会看,但是绝对不会让她发现,以免以后尴尬。但是Charles很明显的没有那一层顾虑,不好意思。离题了!
Start因为一直都没有听我说过我的高中生活,所以在吃完晚餐后,我在外面抽烟时,她也走了出来,
她问我说:『我都没有听过你说你高中的生活,今天一定要跟我说喔!』
我突然跟她说:『认识妳这么久,好象都是我一直在说故事。改天妳也要说喔。』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望着我。我实在是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但是从这一个学期的来的经验告诉我,只有我在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时,她才会这么望着我。她好象看出我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你忘了吗?我说过,我出来念书是为了逃避那不愉快的过去,你真的希望我把那段过去说给你听吗?』她幽幽的说。认识她将近一个学期,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她的这一面。
于是我对她说:『如果可以的话,不愉快的过去就忘了吧!昨天经无法挽回、明天却还是未知的、我们能够把握的,只有今天而已。如果我说故事,可以让你开心的话,我愿意说一辈子的故事给你听。因为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你伤心的样子。你的过去,我没有机会踏入,让我可以给妳一段开心的回忆。不过我愿意让妳以后都可以期待开心的明天,而不是只是以离开逃避悲伤的过去。』
她似乎很惊讶我会这么说,在某种角度上,我算是已经告白了但是,
她只是淡淡的说:『你愿意这么说,我很开心。但是我的过去你根本就不清楚,你以为真的像八点档那样,真的不用在乎过去吗?你真的愿意给我一辈子的承诺吗?你为她写了一篇故事的那个女孩子,应该还在你的心中。你真的放的下吗?』
我回答她:『我曾经念过一段话:喜欢就是淡淡的爱,爱就是深深的喜欢。给我时间,我会用时间证明。我过去只是淡淡的喜欢她,这几年会一直念念不忘,只是因为我不甘心而已。如果妳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给妳一段快乐的回忆。如果妳不离我而去,我愿意以一生守候妳。』
这个时候她笑了,她笑着说:『明明你说的好老土,可是我为什么好感动。我给你这次机会,但是只有一次,如果我无法感受。我会离去的。』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滴了下来。我只好从我的外套中,拿出一包面纸给她。但是她的眼泪似乎就像决堤一般,停不下来。
我只好握住她的手说:『一切的不愉快都已经过去了,哭完之后,我不会在让妳哭了。』
因为我坐在轮椅上,所以她哭着哭着就蹲了下来,我抚摸着她的长发,让她尽情的哭着。今天晚上,我似乎事做了一件我以前不敢作的事。虽然我今年二十二岁。却还没交过女朋友,第一次告白,其实我也很紧张。不过看着她,我觉得这是值得的。
第五节 加州之行(下)
就在我和Start正式开始交往的第一个周末,我拜托一位学长开车。带我到一家医疗用品店中,选购一台电动轮椅。因为之前我都是一个人,所以可以整天窝在家里。我相信以后我应该会多出去走走,所以才会去选购电动轮椅。不过老美真的是很没良心,随便一台电动轮椅,都要个六七千块美金。开玩笑!我一个留学生怎么可能负担的起?然后学生保险又烂到不行,完全不给付。最后只好拿了商品目录后,先闪人为妙。于是我们又去了另外一家有在卖二手货的医疗器材店,好不容易经过一段“恳谈”之后,我买了一台最快时速大约在八九英哩上下,一次可以跑二十英哩的充电电动轮椅。但是还是花了我二千五百美金。不过这代表我以后就可以四处跑了。原本Start不是很希望我买的,不过我也发现,潜水潜了三年,再不出去认识人,可能以前的人脉和朋友都走光了我还不知道。再加上之前因为也是推轮椅,所以也是花了几百块美金在小阳台边上,开了一道活门,加装了一个斜坡以方便我出入。所以换成电动的,我应该会更方便才对。再加上这台轮椅还有保险,根本不用担心损坏,说实在的,我还蛮满意的。在周一医疗器材店把轮椅送来后,我更是高兴的陪Start到大约是八条街外的超级市场买菜。一路上遇到很多学弟、学妹们。但是他们大多不认识我和Start,因为我三年来几乎都是不跟外人来往的。而Start是对台湾人印象不是很好,所以她也不是很时常跟别人打交道。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我们几乎都在准备期末考以及准备御寒衣物。因为十一月开始,冬天就到了。开玩笑!Eugene的冬天可以到摄氏零下午六度耶!不准备一些衣物,那是不想活了。因为我的衣服,几乎都是在台湾订作。所以实在没有几件,是可以真正御寒的。而Start嘛,她也没有料到冬天会有这么冷。所以只好在周六时去逛一下Mall啦!(美国的购物中心叫做Mall,类似是室内的商店街)说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