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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包裹在里面。
我好不容易才挣脱出左手,在他的右臂上狠狠捏了一下,他全身因剧痛颤抖了一下,眼神也突然清醒了过来,看着身下的我,愣了一下,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唤了一声,“柒柒?”
我瞪了他一眼,坐起来,整整衣衫。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放开我,刚想要解释什么,我便开口打断他,“你的右臂给我看看——”
莫崖下意识的将右手往回收,“没什么大碍——”,话音未落便被我一下子拽住了袖子,因为懒得与他争执,我稍稍施了个法术,将他整个右手的袖子撕拉一下子扯了下来,露出了整个白净的手臂。
应该说,原本白净的手臂。
现在那只手臂上犹如藤蔓一般爬着细细密密的伤口,还有些地方因为伤口太深似乎还在向外渗着丝丝血迹,看得直叫人觉得触目惊心。我瞪他一眼,“这叫没什么大碍!照你这伤势,若是不好好静养半月,右手就废了!”
他倒是不理会我的坏语气,脸上扯着一抹笑意,安静的看着我说,“柒柒,你担心我,我很开心。”
我又没好气的翻了他个白眼,都伤成了这个样子,他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跟我嬉皮笑脸。我恨恨的道,“还有没有伤在哪里,快说,别逼我将你整件衣服都毁了去!”
莫崖倒是一脸不以为意的笑笑,“毁了吧,反正被你看光我也不亏——”
我,“……!”
实在懒得与他做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我转身刚要回沧栖殿内取写药膏来给他,却突然毫无心理准备的被他从背后环抱住,一瞬间心脏猛跳了一下。
他结实的胸膛抵着我的后背,他温柔的声音穿过我的发丝,直达我的耳畔,坚定的道,“柒柒,我再也不会将你拱手相让了!我原本想,若是你心里有我,你便会回来,我强求也强求不来;可今晚,等到月上中天也不见你回来的时候,我便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固执的将你留下——”
说至此,他手上的力度紧了紧,声音里似是还有些后怕,“柒柒,刚才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不会回来——不过还好,你回来了;以后,我一定会紧紧抓牢你,再也不会松手了!”
他温热的呼吸和着他的声音吹在我的脸颊耳畔,只让我觉得耳际一阵难言的痒,却又不忍伸手去抓。
我们两袭红衣相拥在一片艳紫色的珊瑚海中,水纹荡漾,碧波明暗一片,单是想想便是一副旖旎的画面,倒也怪不得前来送酒的绿衣小侍女会吓得连酒壶都端不稳,红着脸一连说了好几个“不好意思”、“打扰了”之类的话,然后飞奔出去。
若说今天对胤川没有心灰意冷那是谎话,若说听了莫崖这厢剖白不感动也是谎话;可心灰意冷了是否就是不爱了我不知道,感动了是不是就是喜欢了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此刻被莫崖这样抱着,心中有一丝丝暖意。
仿佛他是我在将要溺死之时唯一能抓住的那根稻草。
我在他的怀里挣了几下,却又挣不脱,只好说道,“我不走,我去帮你上药。告诉我还有没有伤在哪里——”
莫崖这才半信半疑的松开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夜明幽若
我在他的怀里挣了几下,却又挣不脱,只好说道,“我不走,我去帮你上药。告诉我还有没有伤在哪里——”
莫崖这才半信半疑的松开了手。
沧栖殿内缀着几颗幽暗的夜明珠,他斜倚在床榻上,我侧坐在床沿边帮他上药。我本意还想再点几枝蜡烛,却被莫崖制止了,他说这样更有情调一些。
我也不知道他要的是哪门子的情调。反正我费力的瞪着一双大眼在幽暗的光线中想尽量不将黏糊糊的药膏抹在被子上而是要精准无比的抹在他的胳膊上时,除了睁的眼睛疼之外,半点情调也感受不到。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我一边上药,一边问他。以他的修为决不在他的左右将军之下,何以他们毫发无伤的参加庆功宴而他一个人躲在珊瑚海里喝闷酒我着实有些想不通。
莫崖嘴角淡淡勾一勾,眼神中带着两丝慵懒。虽说莫崖的模样有三分像萧夜,可若论起气质来,倒有赤言的五分,那种在慵懒中却胸有成竹的架势,又妖冶,又让人不得不心悦诚服。
用莫崖的话来说,此次鲛人族的叛乱,跟万年前龙族鬼族的大战根本不值得一提,两方实力悬殊,镇压起来也就不消半天的功夫,龙族连一兵一卒都不曾折损便大获全胜。只不过萧夜殿下明示了要留活口,不能伤及那鲛人族首领的性命,所以打起仗来颇为掣肘。可没想到那鲛人族的首领是个烈性子,见功败垂成,竟登时就要自尽。还好莫崖反应的快,一剑刺去化解了那首领玉石俱焚招式,保了那首领一命,虽说莫崖修为深,可那首领使的毕竟是自杀的狠招式,为了救她,莫崖也伤了右臂。
我哼了一声,“这跟我哪有半点关系!你的属下们实在太护着你,连这笔账也要划在我头上!”
莫崖轻笑一声,用好似恍然大悟的声音道,“哦,这样啊,或许是他们觉得我耗费三成仙力连夜护送萧夜殿下的婚礼回魔界,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赶赴海南有些体力不支才会受伤的吧。”
“你!”我愣了一下,原本以为只不过是莫崖派人送来的罢了,竟没想到是他亲自护送来的。“你追来做什么,怎么让人通报一声来见我?”
莫崖耸耸肩,“你的结界我又打不开,后来见青逸派人去请赤言神君,便知道他定能保你无虞,再加上南海那边还等着我赶回去,我不能耽搁太久,毕竟天一亮便要领兵出发。所以没能等着见你一面,亲自哄你开心,柒柒,你生我的气吗?”
我心中又是一撞,摇摇头,又低下头。现下,除了专心致志的帮他上药之外,我竟不知道该回他句什么才好。
盛君深情,着实无以为报。
上好药,缠好绷带,我跟莫崖说,他受伤了,他来睡大床,今晚我睡小榻就好,可是我刚要转身,便被他腕上用力拽进了怀里。
莫崖半是撒娇半是无赖的道,“难道不能看在我受伤的份上,陪我一起睡嘛——”
我沉吟半晌,想着要怎么拒绝才好,只听莫崖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手,道,“罢罢,还是我去榻上睡,你来睡床吧——”
他用左手将自己的披风裹在身上,下床之前,又看了我一眼,语气不复之前那种戏谑,而是分外的深沉认真,道,“柒柒,我愿意等,等你能够忘记他,然后让我住进你心里。”然后,揉揉我的脑袋,浅浅一笑,眸中流光闪现,“我知道可以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在之前那种撒娇无赖和刚刚这种成熟霸气之间做到自如转换的,反正他是做到了,然后留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自己靠在小榻上睡去了。
*********
之后的几日,我便都在沧栖殿里陪着莫崖。
他受伤多少是因为我的缘故,我又怎么能狠得下心来不管他。欠着别人的人情,日子过得总归不舒心。可这些日子,我被他欺负的,只要一见到他就恨得牙直痒痒,便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比如,他用手指指案几上推挤如山的折子,冲我笑笑,“柒柒帮为夫批阅奏折怎么样?”若是我一旦想要拒绝,他便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仰天长叹一声,“只可惜为夫现在执不了笔,可怜了那些等着沉冤昭雪的龙界百姓啊——”
我咬咬牙,忍了,坐到案几前面去批折子,其实多学学怎么批折子,治理国计民生我倒是乐意的。原来总想着魔界有青逸,东海有莫崖,没什么烂摊子能落在我头上,便成天懒着什么也不管。可莫崖这次受伤让我明白,懒绝对不是不上进的借口,总归我魔界之君,东海未来的主母,既然领了这两份名头,总要有治理国家的能力才好,就算一时用不到我,可万一哪天他们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总归我不能在一旁傻眼,要能想出应对的方法才好。
况且有了之前在菁华学习打的扎实的底子,再加上莫崖的悉心指导,即便是政治经济,我处理起来也蛮得心应手的。
只是我在一边忙碌的时候,看着莫崖悠闲的躺在小榻上,自得的剥着葡萄,还欠揍的没事就冲我笑笑,实在是让我忍不住想打他。
眼不见,心不烦,我施了个法术将桌椅调换了个方向,背冲着莫崖不看他,待批阅完一摞折子后站起来伸个懒腰,却突然发现案角上用红海螺盛着满满一海螺晶莹剔透的剥好的碧绿的葡萄,回头刚想瞪莫崖一眼的时候,便见他冲我浅浅的笑。
我哭笑不得,红海螺是传音神器,就被他如此拿来当碗用,简直是败家啊败家!
再比如,每天吃饭的时候,他都摆出一副我若不肯喂他他就不肯吃的模样;我瞪他一眼,依旧自顾自的吃,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