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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和东荒女帝也有一场恩怨要结,正好两桩事情可以一起办。
我的赤金蛇鞭一鞭子便抽碎了大明宫的宫门,我身后还腾着茫茫烟尘,迎着晨曦,我立在大明宫的大殿之上,一袭红衣似血。
我吼道,“蒂熙你给我出来,父债子偿,当年你母亲给我耻辱,我今儿也该好好跟你算一算了。”
天马寿命短,六万岁寿终正寝,能活到八万岁便当属长寿。我沉睡了十万年,以是东荒的女帝,早已换了人。
蒂熙身上,到没有她母亲尤莘当年的嚣张,她披着紫衣哆哆嗦嗦的从大殿上走下来,花容月貌早已被吓得失了血色。她跪在我的脚边,道,“魔尊不论需要什么,蒂熙定双手奉上,还求魔尊开恩。”
我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就算再不济,她毕竟也是堂堂东荒女帝,怎么如此诚惶诚恐,胆小怕事。
我一脚踢开了她,鼻子轻嗤了一声。若是她有点骨气,我跟她计较一番还有些意思,可她如今这番伏低做小,贪生怕死,让我连折磨她都失去了兴趣。
我刚要向岐山走去,伏在地上的蒂熙又紧追上来几步,跪在我面前,恳求道,“魔尊,十万年前我母亲羞辱您,是我母亲的不是。可您折磨了她十万年,也应该够了。此番,蒂熙别无他求,只求魔尊给她一个痛快——”
“我折磨她?——”我冷笑,“本尊睡了十万年,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的过闲工夫,跟区区一只天马过不去——”
蒂熙原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魔尊你——”
后来,见到神农洞中被仙锁缚着一动不能动的尤莘,连我自己也吃了一惊。随后又感叹,青逸不愧是我一手□□出来的护法,来报仇的做法,都深得我心。
尤莘保持着跪着的姿势,衣衫破败,形容枯槁,头发凌乱如蓬草。整个人瘦削的两个眼睛几乎是凸出在脸上的。若不是蒂熙眼中喊着眼泪喊了一声“娘——”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便是当年趾高气昂的尤莘。
尤莘抬头看到我,本来毫无生机的混沌的眼中一下子燃起了灼灼恨意。
她冲我咆哮道,“你心太狠了,你简直没有心!有本事你让我去死——”
我冷冷笑道,“若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你了——”
尤莘的眼眸黯了黯,有些颓然,“你和胤川,你们都没有心!”
我本来不想理她,在我看来,她这幅模样,虽惨了些,但也是咎由自取。然而她口中“胤川”两个字,却揪住了我的心。
我箭步跃至她的面前,伸手便利落的扼住她的喉咙,厉声道,“此事跟胤川又和干系!”
可是还没等尤莘回答,半空中便突然出现了一根鞭子,鞭尖带着厉风的在尤莘的身上狠狠抽了十几遭,直到她如同我当日那般鲜血淋淋,皮开肉绽,才罢休。
尤莘凄惨的叫声让我忍不住捂住耳朵。
在蒂熙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才隐约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我魂飞魄散后不到一年,有一日胤川突然来到大明宫大开杀戒,抓了尤莘,将她锁在了这神农洞中,逼着她冲着魔界的方向跪下,动弹不得。
尤莘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种耻辱,登时便想咬舌自杀,然而胤川却自度了她千年的神力,让她也成了不死之身。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尤莘近乎绝望的看了胤川一眼,自知自己不是胤川的对手,哭着求胤川给她一个痛快。然而,胤川一脸漠然的冷笑道,“死,岂不是太便宜了你——”
随后,他又在洞中下了个咒,每隔一个时辰,便有一只鞭子将尤莘抽的皮开肉绽,而半个时辰后,伤口自动愈合,尤莘又要生生的等着承受下一次的鞭刑。
蒂熙不忍心看着母亲受此种苦痛,拼死跪在胤川脚下求情,“神尊,我母亲做错了什么,你如此待她——”
胤川冷眼瞧着蒂熙,只冷冷说了一句,“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欺辱她——”
最后,胤川一袭白衣踏着云朵飘在血流成河的大明宫上,只幽幽对尤莘说了一句,“她若醒来,让她亲自了结你;她若醒不过来,你便生生世世跪在这里,给她赔罪——”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刚到大明宫时,蒂熙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一种深深的恐惧。
我有些愣愣的出神,曾以为,将尤莘缚在这里,是青逸替我报仇罢了,没想到,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竟然是胤川!
蒂熙此时双眼含泪,近乎祈求的对我道,“魔尊,求你给母亲一个痛快。”
我的赤金蛇皮鞭有打散神仙元神的魔力。
我低头犹豫半晌,嘴角扬起一抹妖娆的笑,冷声道,“她若死了,哪还有什么意思?”
蒂熙一脸死灰的瘫坐在我脚边,我觉得她任东荒女帝,着实是有些没出息了。又或者从小被胤川埋下了心理阴影,变得如此懦弱。
此番看来,东荒政局恐有巨变。
魔界老小刚将他们的女王大人盼了回来,经历了十万年前的那场巨变,此刻的我,着实不该再给魔界带去丝毫动荡。
我扬手一鞭子裹上了尤莘的脖颈,轻轻一勒,尤莘双眼瞪了一瞪,倒头抽搐了两下,便不再动弹。
“东荒魔族自此两不相欠!”我冷冷的留下这句话给蒂熙,便驾云回了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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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崖求亲
回到魔界,连喝了好几杯茶,才终于缓过了心神来。
胤川究竟为何要去东荒替我讨债,又是借了赤言的几坛离人醉,直到月明星稀了,才在紫藤花架下想出来了个所以然。
大概是当年他逼得我魂飞魄散,心中有愧,便将火气发在别人头上。
是了,大约是这么个道理。很多人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却又不能跟自己生气,便总要找个地方将无名火发了出去,才好心安理得继续过日子。
仿佛错事不是自己犯的一样。
想必,也是经过了这一遭,胤川才能那么心安理的得再娶茹素吧。
想明了这个道理,发现自己明明决定要放弃他,想起他的事情,又伤感了这么一晚上,觉得自己很是没出息,于是便更加伤感。
白酒入喉,烧的胃里一片火辣辣的,我从端着的酒碗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双眸含泪,面容惨淡。
我当即就将手中的酒碗丢了出去,摔碎在墙角。
堂堂魔尊,我才不是这样一副要死要活,为情所伤的模样。
没有的酒碗,我便仰头对着酒坛,兜头灌了下来。
恩,我点点头,对自己现在的样子很满意。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样才是我一介魔尊应有的风范与气度。
终于,当东方泛白的时候,酒气从胃里冲到了头上,冲的我灵台一片清明。我想,酒,真是个好东西。
喝得多了,心就不疼了。
等第二早天大亮,青逸风风火火赶来找我时,我已经喝干了三坛子酒,说起话来也有些大舌头。
青逸拱手,有些为难的道,“姑奶奶,你喝成这个样子,怎么去见东海三太子?”
我晕晕乎乎的问,“还、还是那个求亲的龙、龙阿三?”
青逸点头。
我摆摆手,痴痴笑道,“不妨,即便再多喝三坛,抽他也不是难事。”我右手摸上蛇皮鞭,步子略带踉跄的就往魔界门口走去。
背后的青逸,笑的有些落寞,有些无奈。“姑奶奶,遇见一个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不容易,咱别……”
然而青逸后面的话,我因为喝的太醉,完全没有听见。
我踉踉跄跄的走到魔界门口,身子靠在宫殿的大柱子上,才勉强能站直身子。
眼前人一袭红衣,对我拱手做礼,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是有些恍惚。他的声音清朗,“东海莫崖,仰慕魔尊已久,特来求亲。”
我右手握着鞭子,鞭子柄在左手心敲敲,因为太醉,我笑的也十分无遮拦,完全没顾忌他的面子,“阿三啊,你来魔界了一百次,每次都是这句话,有没有点新意?”
他倒是很好脾气只是笑笑,“这第一百零一次,莫崖定要将柒柒你娶回龙宫。”
阿三的这一声柒柒,喊的我心肝肺齐齐抖了一抖。
我当时酒意上头,言语间也没有太顾及后果,冲动之下脱口而出,“你若是接得了我十鞭子,我便答应你。”
莫崖眼睛亮了亮,“一言为定!”
当我终于意识到我说了什么时,魔界门口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等着看热闹的百姓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我俩围在中间,等着看我是怎么收拾这个龙阿三的。
我握着鞭子的右手,暗暗紧了紧。
仙者,若是修习的资历正常,五万年历一飞升劫。若是修炼的勤恳,根据个人造化不同,一万年便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