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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孩子,妈爱尔寻,就等于爱你,给你随身携带的玉镯就代表把祈求尔寻平安的象征交到你手中,我很放心。”
就是这样她才不能收啊!唉,该怎么解释才好呢?她现在真的是进退维谷了。
“好啦,别跟妈客气,只要你好好说服我们尔寻那颗固执的脑袋就好了。”倪凤收回手,不让闵彩儿有机会把手镯还给她。“总之,和尔寻讨论好找个一天请你们爷爷过来吃个饭,提早跟管家说,好让管家把东西都备齐。”
不知要怎么拒绝倪凤的温情,闵彩儿只好将手镯收下,改天再找机会还给她。
“妈,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晚上约爷爷过来吃晚餐吧。现在时间还早,我可以自己上街买些食材回来做,不需要请管家准备。爷爷年纪大了,适合吃健康清淡的料理,这些我还可以应付。”难得她今天有时间,而且这个约会似乎相当重要,那尽快执行岂不是更好?
“今天吗?太好了,爸爸会很高兴的。”倪凤开心得一手拉闵彩儿、一手拉丈夫,感觉得出她快乐得不得了。“我得快回主屋去告诉爸爸才行!彩儿你真贴心,别累着自己喽!”话甫说完,急性子的倪凤就马上站起身,给闵彩儿一个结实的拥抱,还亲了亲她的额头。
看着妻子兴奋的动作,一旁的杜瑞扬连忙起身,就怕妻子一个不小心摔着了。
“彩儿啊,那就麻烦你喽,我们晚上再和爷爷一起过来。”扶着妻子,杜瑞扬的口气是一贯的温柔。
目送杜瑞扬和倪凤离开之后,闵彩儿不知怎地竟心情大好。对她而言,做顿晚餐宴请朋友不成问题,但真正令她开心的是,她发现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竟可以让一对可爱的长辈那么开心。
如果扮演杜尔寻妻子的同时,也能够让杜尔寻和他的家人言归于好,那倒是好事一桩——虽然她到现在还不清楚杜尔寻这么厌恶杜柏松的原因。
闵彩儿急急上楼换衣服。换衣的同时,她尴尬的发现刚才自己一身轻便,甚至连淡妆都没有,真是糟糕。
匆忙之中,闵彩儿不忘给杜尔寻留张纸条,提醒他晚上在家吃饭。不知道他在哪一间房间里,闵彩儿思考了一下,决定贴在他的睡房门口,而不是那间有点神秘的房门。
然而,就在闵彩儿正要把纸条贴上房门时,房门却倏地打开,反应不急的闵彩儿惊呼一声,就这么硬生生跌进房里。
“啊……”打开房门的男人即使仍在慵懒的打着呵欠,身手却意外灵敏。就见他伸手把面前狼狈的女人捞进怀里。“一大早就这么热情如火啊?真教人意想不到。”
“哼,谢谢你啊。”闵彩儿翻了个大白眼,迅速挣离这个裸着上身的男人。他似乎相当习惯在别人面前裸露,闵彩儿惊讶的发现几天相处下来自己竟然有点习惯了。
“这是什么?”不理闵彩儿的吹胡子瞪眼,杜尔寻伸手撕下她才贴在门口的纸条,低头细看。
“喔,你爸妈刚刚来拜访你。他们提到你爷爷想到这里来吃顿饭。我想反正今天也没事,就答应今天晚上……”闵彩儿跟在杜尔寻身后,边向他说明。
眼前高大修长的身形在餐桌前忽然一顿,接着转身冷冷注视着闵彩儿。很显然地,方才的轻松已经不见了,杜尔寻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阴郁难测。
“你没时间吗?”闵彩儿直视他。
“谁准你做这些安排的?”声音明显的不悦。转过身,杜尔寻拉开冰箱门,拿出瓶装矿泉水就往口里灌。
“怎么了?你不高兴吗?”这男人又露出阴晴不定的脸色了,然而闵彩儿对他的冷眸毫不畏惧,只想到他可能是在嫌她太多事。
也是。她这个冒牌的新娘,显然是过分热心了点。
不过,她一向就是这种个性,决定要做的事就非得做到完美不可;尤其当她发现杜尔寻最大的死穴就是他爷爷杜柏松时,更引发她极度的好奇。一提到杜柏松,杜尔寻就不高兴,到底是为了什么?
放下手中的矿泉水瓶,杜尔寻进射寒光的眼看向闵彩儿,然后靠近她,伸手紧紧捏住闵彩儿细致的下巴。
“即使是条件交换,也不代表你有资格替我做决定。你,干涉得太多了。”指控似的,杜尔寻紧捏闵彩儿下巴的手没松过,冷峻的脸孔几乎贴到她脸上。
“你……放手!”闵彩儿用力扯开杜尔寻的手。他非得这么情绪化吗?一会儿可怜兮兮地要她成全他、帮助他;一会儿又指控似地怪她干涉太多。这个男人疯了吗?她真是自找苦吃,才会答应这件苦差事!
“我叫你放手。”饱含怒气的声音压抑地逸出,闵彩儿奋力想挣脱杜尔寻的钳制。“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是你拉我趟进这浑水里的,现在却嫌我干涉太多!你这人非得这么难相处吗?只不过跟爷爷吃顿饭而已,真不晓得你在介意什么!好啊,不干涉就不干涉,你自己去应付你爷爷吧,我真是自找麻烦了我!看到你爸妈一脸殷切的期盼就无法拒绝他们。我才不像你这么冷血,他们是你的家人,不是你的敌人耶!你真该看看你妈妈担心你的样子。”再次用力扯开杜尔寻的手,这一次总算成功了。闵彩儿揉揉被捏疼的下巴,觉得气极了。
杜尔寻收回手,一脸肃杀。
这女人懂什么……他对他爷爷哪有什么不自在!她凭什么说得好像他做了什么错事一样!当年如果不是爷爷这样对待他们一家三口,妈妈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的不良于行。
“我马上打电话请管家通知你爸妈今晚的聚餐取消,这样你满意了吧……还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相当赞成我们的约定取消,反正一切都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你可以把答应的条件收回。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介意,一点也不!”闵彩儿简直气坏了!
哼!她要上楼收拾东西。
看不到勒伊特婚纱就算了!她要回家!
她不要在这里被人家嫌弃!
“我妈是南非华裔,我爷爷是台湾人,奶奶是俄罗斯人,所以我身上混了这些血统。”
“啊?”原本气呼呼转身要上楼的闵彩儿突然听到杜尔寻这么说,不觉停下脚步,等着他接下来会说什么话。
“我妈是自由画家,我爸是个图腾设计者,家族里只有我爸妈不在家族事业里,也就因为这样,所以我爷爷对我爸妈、甚至是对我,都相当不谅解。”杜尔寻拉开厨房的椅子坐下,继续说着他家族的事。
闵彩儿转过身,望着杜尔寻;杜尔寻同样凝视着她。“你现在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告诉我做什么?”
“你不是很爱管闲事吗?把这些统统告诉你,让你演得更像啊。”杜尔寻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但其实他心底却难掩惊讶。这些和家族有关的事,他从来不曾对谁提起过,更别说是一个几近陌生的女人。然而此刻他却轻易说出来了,而且一点都不觉得有何不妥。
“杜家的家族事业遍及世界,从航运起家,三十年来扩及了金融、食品、房地产……很无聊不是吗?有钱的人永远都想着要更富有。”杜尔寻啐口气,似是忘了自己也姓杜。
从航运起家……天啊!闵彩儿不禁联想到世界前三名钜富,其中不就有个人称“航运天王”的威廉·杜吗?难不成那个人就是杜尔寻的爷爷杜柏松?
“杜柏松……”杜尔寻本想继续说下去,但看闵彩儿听到他直呼杜柏松名讳时那不认同的眼神。“好吧,我是说我爷爷杜柏松,他生了五个儿子,我想婚礼当天你都看见了,只不过记不住了吧。杜柏松……我爷爷对于他生的五个儿子都做了安排,将全世界的产业分给他们管理。简单来说,我大伯杜瑞韩目前掌管了整个亚洲区,依此类推,我父亲自然也在他的安排之中。不过,他没想到我父亲却坚持自己的兴趣,成为一个艺术工作者。杜柏松……这事惹得我爷爷勃然大怒,差点将他赶出家门。也就是说,本来美国那一区块按照预定的计画应该是交由我爸去管理,但现在仍是我爷爷在掌控;而正巧我也对接掌家族事业没兴趣,因此杜柏松……我爷爷对我们一家三口可说是气怒到了极点,只差没把我们定罪为家族的污点、扫地出门而已。”解释完一大串关系,杜尔寻觉得渴死了,再次站起身打开冰箱拿出矿泉水猛灌。
“所以呢?”听得目瞪口呆的闵彩儿感觉杜尔寻似乎还有话要说。
天啊,她竟然遇上了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