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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头认错!”黑猪说出了自己的价码。
“什么?”要不是汪海桐的手还在徐夕博的手里,恐怕黑猪就要满地找牙了。
“这样就行了吗?这样就不会再找我弟弟麻烦了吗?”徐夕博倒是很平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黑猪玩来玩去也就只能玩那一套了。
“徐夕博,你有病吗?你要给那样的混蛋下跪吗?”
“大姐,你误会了,要下跪的是大姐你,那小子跪不跪我还不稀罕呢!”黑猪把矛头指向汪海桐,其实也不难理解,这十几年让他爽不起来的不正是汪海桐吗?
完了!徐夕博的心咯噔一下,黑猪他不是明摆着要动太岁头上的土吗?如果说汪海桐不让他下跪是应了“男儿膝下有黄金”那句话,那么汪海桐是更跪不得的,她膝下的不是黄金,而是钻石,是钻石呀!果不其然,汪海桐听了暴跳如雷的甩开徐夕博的手向黑猪扑去,“奶奶个熊,今天要了你的狗命!”
“海桐!”徐夕博在她的身后大声制止,“如果你今天动了他,我们就再也不是兄弟!”
“大姐,算我错了,就当我没说过吧!”黑猪看着眼前那个比自己脑袋还大的拳头早已吓的双腿发软了。
徐夕博不知道汪海桐当时想了些什么,但是他看到她放下了拳头。“还是我来跪吧!”
“跪了你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这话是你说的吧?”
“海桐——”她在干什么?
“不会食言?”
“大姐,不——不用跪了,我只是跟你开玩笑,你别放在心上!”黑猪已是吓的魂不附体,哪还有刚才那半点的威风。
“海桐,还是我来跪吧!”虽然她背对着他让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他知道那样的话对她有多残忍,她的个性那么强,要她跪下那简直比要她去死都难。
“要是你敢食言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汪海桐跪下了。
“走吧!”黑猪向身边的队伍挥了挥手,怪的是他脸上并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有一些失落。也许是他并不打算放掉被他视为玩具的徐夕博和江怡凡,所以他提出了他认为汪海桐不可能做到的事,可他失算了,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承认的代价就是他从现在开始的以后要远离徐夕博和江怡凡了。他后悔但他不敢对汪海桐食言,食言的后果是他真的会像汪海桐说的那样小命不保。
“海桐——”徐夕博看着黑猪慢慢的走远,可她却依然跪在那,“海桐——”
“所以说吧,我怎么可以不来?”汪海桐突然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笑着转过了身,“那贱货要找的不就是我吗?奶奶个熊,这贱人,不就是下跪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他难道没上过学,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
“海桐,对不起!”他真的觉得很对不起。
“别露出那副像是要送我入土的表情,”汪海桐若无其事的拍拍他的肩膀,“喝酒去吧,想喝点酒!”
多年的恩怨终于了结,可徐夕博的心里依然很沉重,因为背负了太多的债。院长活着的时候他和江怡凡欠了他很多,但还没等到他们有所回报他就离开了人世,现在是汪海桐,虽然他一直没有告诉她,虽然他时常对她发脾气,但他一直对她心存感激,感激她一直以来为他们做的一切,尽管偶尔大大咧咧的个性会弄巧成拙很多事情,但他知道她尽力了,用她的方式尽力的减少这个世界对他们的不公平。
“奶奶个熊,在那干什么?快点!”转眼间她已经到了半山腰。
“来了!”徐夕博小跑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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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去了那么久?打起来了吗?江怡凡心急如焚的把头伸出窗外向楼下张望着,哥和姐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啊!
“病人!”
“啊?”他回头看着那个像阿姨的护士。
“快回床上躺着,你这样站着腿上的伤口裂开怎么办?”
“没关系的!”
“果然很不听话呀!”
“什么?”
她把他扶回了床上,“你哥哥出去的时候让我好好的看着你,说你很不听话太让他操心!”
“是吗?”
“不能再打架了,知道吗?”
“知道了!”江怡凡没有向她解释他受伤的原因,因为觉得并没有那个必要。
“大哥多担心你你知道吗?”
江怡凡点点头,这个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护士低头看了看他腿上的伤口,“听医生说昨天都哭了!”
“哭了?”江怡凡听着鼻子很是发酸,但他不准备在陌生人面前哭,眼泪是不值钱的,这个道理在他母亲把他丢在孤儿院门口时他就懂了,从那以后他一次也没在别人面前哭过,哪怕是那个最疼爱他的院长过世时他伤心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都没流下一滴眼泪。
“不能再下床了!”护士临出门时叮嘱他。
“好的!”哥,你这样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你这样对我让我怎么放开放在你身上那不该有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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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哎呀,你都说了多少遍了,不是说了没事吗?”汪海桐拿起酒瓶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要是我跪就好了,反正我脸皮厚!”两个人下了山没跑远,就近坐进了附近的一个大排挡。汪海桐不停的喝闷酒,而徐夕博就像《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似的一直不停的喊着罪过,“要不,两只老虎?”他又来了。
“那就两只老虎!”
看她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他蹦蹦跳跳的唱了起来,“两只老虎,两只老虎,”为了加强喜剧效果,他特地加入了美声唱法,“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好了!好了!”汪海桐拍着桌子眼泪都笑出来了。嘟——嘟——,“快接电话吧,是怡凡!”
“怎么了?”他接过她递过来的手机。
“哥,你和姐在哪?”江怡凡的声音很是急促。
“已经没事了,现在和你姐在喝酒!”他向老板娘示意让她再拿酒过来。
“真的?”
“唔!你想吃什么?一会给你买!”
“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那我挂了!”
“这小子,”汪海桐叹了口气,“太懂事的小子,老头子活着的时候最疼他了!”
“是啊,这个小子!”
“来吧,是兄弟就陪我喝酒!”
“当然是了!”徐夕博把瓶盖逐个的打开。
“来,今天咱们兄弟不醉不归!”她豪气的举起一个酒瓶。
“干杯!”
一瓶,两瓶,三瓶……“怎么不喝了?”
徐夕博趴在桌上目光呆滞,“不行了!”
“不是说不醉不归吗?”她把他面前的酒杯倒满,酒瓶已经降级为酒杯了。
“我,我已经醉了!”他喝的舌头都大了。
“不行!”暴力倾向又发作了,她抓住他一把头发,“快起来喝!”
“放手!快放手!疼死我了!”
“那你喝不喝?”
“喝,喝!”最后的清醒告诉他不能让她把他变成秃子。
“动作快点!”她把他的杯子递给他。
他晃悠悠的接过杯子,“我喝!”
“干什么?”因为“砰”的一声,徐夕博和那个杯子都倒下了。
老板娘吓得跑了过来,“怎么了?”
“醉了,”她站起来,“这个没用的家伙,喝了才多少就这样,结帐吧!老板娘!”
“哟!”老板娘数着酒瓶,“这两个人喝了这么多呀!”其实不是徐夕博能喝,而是汪海桐太能喝了,啤酒是什么?只是液体,主要成分是大麦和水。
“对不起,知道你觉得很委屈,心里真的明白的!”徐夕博在她的背上说着胡话。
“明白?明白什么呀?”汪海桐抹了抹眼泪,“两只老虎?没新意的臭小子,就只会两只老虎吗?有多可笑呀?再可笑看多了也会没意思的,兄弟?整天兄弟兄弟的,谁要当你的兄弟,我不是女人吗?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那么好,不知道为什么吗?自私的家伙!”她把他下滑的身体往上掂了掂。
“呵……呵……”
“臭小子,”她在他腿上掐了一把,“你要敢吐出来,我就打死你!”
“痛……痛……”
“还知道痛呢?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为了让你多笑一点,可以帅一点,我什么都给你做了,可你却整天吹毛求疵,我有那么好欺负吗?换成别人早就被我打死了!”这些话她也只敢在他听不到的时候说,心里清楚的很,在他心里自己也是个男人,是他的兄弟,“我知道我不漂亮,也没有女人味,可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谁啊?”
“黑猪,我砍你,砍死你,欺负我兄弟!”他的手在半空中挥舞着。
“兄弟,是啊,好兄弟!”她把脸贴在他的脸颊上,“我们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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