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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想什么啊!她连连退后几步,并把指甲剪丢给他。“接住。”
易学雍没料到她会用丢的,所以没接到,指甲剪掉到他的脚边。
“啊,你怎么漏接——”夏慈蹲下身去捡指甲剪时,眼睛瞄到他的鼠蹊部。哟!怎么那么突出!他要不是垫了东西,就是天赋异秉,到底是哪一样?把他裤子拉下来看看……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个想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现在管不了它从哪儿冒出来了,她命令自己设法镇定,绝不能流露出一丝好色女的表情。
“你以前一定没当过捕手。”她把指甲剪好好地放在他手心里。
“我比较喜欢打篮球。”他对着垃圾桶剪指甲。“今天有哪些事?”
“今天时间排得满满的。十一点,召开记者会;中午经济部长请你吃饭;下午你要去新竹工厂,工厂的员工要求加薪;五点的时候,公关经理会去机场接日本客户,晚上在八王子吃日本料理。”她从记事本上抬起头,“晚上我要一起去吗?”
“不用,日本男人都很色,你去会被吃豆腐。”他剪完指甲后,走到沙发旁,重重地坐下,双手枕在脑后。
她看着他。虽然他淋了浴,但仍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你似乎很累——”看来昨天晚上他和陆丹诗大战了三百回合。
“嗯,昨天晚上我两点多才睡。”
“晚上不要太晚睡,十点上床睡觉对身体好。”
“你好像我妈。”他揉揉酸痛的颈部。“过来帮我马杀鸡一下。”
“女秘书还要做这个?”她昨天才兼做酒家女,今天就要换做马杀鸡女郎。
“我肩膀酸痛,你马一下会怎样,又不是叫你陪我上床。”他没好气地说。
“你肩膀酸痛,我就要给你马一下,如果哪天你想要性,我是不是也要陪你上床?”不先问清楚不行,不然搞不好她哪天会被要求做妓女。
“想和我上床的女人从地球排到火星去了,我不缺女人,不会找你——”他促狭的看着她。“不过如果你也想上我的床,我倒是可以安排你插队。”
“谢了,我对你的床没兴趣。”她是想上他的床,但她上了以后,就不能再有别的女人爬到他床上,眼前这一点,她看他是办不到。
他现出迷人的笑容。“不要那么快拒绝,我的床上功夫很棒喔,没有让任何一个女人失望。”
她想起朱儿说他想拐她上床,这么看起来他似乎是有那个企图。
她正要开口说话,就被他打断。“我不逗你了,快来帮我按摩。”
原来他只是逗她的,不是真的想和她上床。夏慈自嘲的想,人家有陆丹诗那种美艳女星了,又怎会看上她这种平凡无奇的女人。
“马杀鸡前,麻烦你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
“很多女人想看我露两点,都看不到,而你却叫我穿衣服!”他的嘴歪到一边。
“你不把衣服穿上,我怕有人进来看到会误会。”她觉得他说的那些女人不只想看他露两点,而是希望看到他三点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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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好吧,我去把衣服穿起来。”
“那我先去楼下买你的早餐……你还没吃吧?”
“找你做秘书是对的,不仅会关心老板的身体,还会想到老板没吃早餐。”
夏慈对易学雍微微一笑。心想,你真是世界第一大傻瓜,那是因为我爱你,才如此关心你、注意你。
神啊,求求您,让易学雍也爱我。
快下班了,易学雍大概不会回办公室了。不回来,怎么也不打通电话回来……
夏慈突然失笑起来。他又不是她老公,干吗打电话向她报告行踪。
怎么办?她现在一分钟没看到易学雍,整个人若有所失,做什么都很没劲,这份会议纪录,看来她下班前是交不了差了。
也许她接下秘书工作是错误的,以前她只是远远地看着易学雍,虽然喜欢他,但不会有非分之想,现在……唉,她陷在情沼里,而且越陷越深。
桌上电话冷不防响了起来,夏慈吓了一跳,拿起话筒,照例自报姓氏。
“夏秘书,好了吗?”打电话来的是张秘书,她是总经理的秘书。
“还没有,我还要一点时间。”
“一点时间是多久?都快下班了。”张秘书不悦地说。
全公司都知道张秘书喜欢易学雍,在钟秘书请产假时,伊以为会是伊做易学雍的代理秘书,没想到杀出她这个程咬金,所以伊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对她非常不友善。
“你先下班,我弄好后会放在你桌上。”
“昨天的会议,我记得没开多久,你居然花一个下午也没弄出来,要是我的话,一小时就搞定了。真不晓得董事长怎么会找你来做他的秘书?”张秘书好像哼了一声,“你在床上大概很浪吧,让我们董事长爽到了——”
“你不要乱说,我没有和董事长上床。”
“和董事长上床又不是丢脸的事,干吗不敢承认。”
“没有就没有,我干吗没有要说有,除非结婚,否则我不会和男人上床。”她气急败坏的说。
“哟,你的野心还不小嘛,不过别肖想嫁给董事长,你最多只能做他的性伴侣。”张秘书啪地挂了电话。
可恶的女人!她先挂上电话,然后又把它拿起来,拨了张秘书分机一个号码后,却放下话筒。不用跟她一般见识,她只是酸葡萄心态。
而后夏慈发愤图强专心将会议纪录整理出来,终于在下班前三分钟大功告成,随后她就去了张秘书那里,很骄傲地把会议纪录丢到她桌上。
回到三十楼,夏慈收拾着散在桌上的资料,将它们一一放回原位。
“准备下班了?”易学雍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
“啊!”夏慈吓得尖叫一声,并看见易学雍倚在门旁。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的。”易学雍抱歉地说。
“还好我没心脏病,不然就被你吓死了。”她拍着胸,给自己收惊。“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只是回来换衣服,然后再去八王子。”
“哦。”她把抽屉底层的皮包拿出来,然后把所有的抽屉锁上。当她做这些事时,易学雍一直盯着她。他的眼光在她身上徘徊不去,她心里怦怦直跳。
“你今天好像比较早走,晚上有约会?”
“没有,我人缘不好,都没有人要约我。”
“那我下次约你好了。”他突然说。
她心神荡了一下。“老板,你不可以黄牛喔。”
他笑望着她。“你查查看我这几天什么时候有空,就约那一天晚上吃饭。”
“等一下,记事本在抽屉里。”她从皮包里抓出一串钥匙。
“不用打开,明天看了以后再告诉我。”说完,他转身走进套房。
夏慈在易学雍背后比了个胜利手势。耶!他要和她约会!
她高高兴兴地走出办公大楼,接下来的路线和往常不一样,她并没直接去站牌,而是去百货公司的地下楼采买食物。今天她心情好,决定打牙祭。
回到公寓后,她先换上家居服,边把头发扎成一根马尾,边走进厨房。
没一会,这间小公寓就充满了令人垂涎的香味。
当她正准备享用美食时,门铃突然大作,她吓了一大跳。
“会是谁呢?”夏爱和同学去环岛旅行,大概是程斌,有时候他总会出其不意地跑来她家。
她满面笑容地打开门,“我就知道是你……”她突然大叫,“你脸怎么搞的?”程斌脸上横七竖八、短短长长好几条抓痕,或深或浅。
“安妮抓的。”程斌走进屋。“很明显、很难看是不是?”
“你自己没照镜子吗?”安妮也真是的,抓成那样,叫他怎么见人?
“我刚和安妮吵架逃出来,哪有时间照镜子。”他把公事包扔在沙发旁的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那你去浴室看吧。”
程斌进去浴室时,她去夏爱的房间拿医药箱。
“真惨,我看这些抓痕两三天都不会消。”程斌摇头说。
“我帮你擦药。”她先用双氧水消毒他的伤口,再抹上药膏。“你和安妮又在吵什么?”
“吃完饭再说,我肚子好饿。”他看着满桌的菜。“今天是你生日吗?”
“不是,我生日是后天,我只是想到要对自己好一点。”她盛一碗饭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