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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儿咧开嘴,“至少你享受到了性高潮。”她相信老板可以带给女人性高潮。
“我才不想享受那种事咧!”她高声说。
“你不想,但老板想,我看你很快就会面临魔鬼的诱惑了。”
“我可以抗拒得了魔鬼的诱惑。”她昂起下巴。
“是吗?!我拭目以待。”朱儿斜睨着她,一副看扁她的表情。
讨厌,朱儿那是什么表情。“走啦,我们去看电影。”
朱儿拿起挂在椅背上的皮包时问她:“唉,你记不记得你欠我东西?”
夏慈困惑地看着她。“我欠你什么东西?”
“一顿大餐和一客超级芒果冰。”朱儿对她笑了笑,“今天晚上该还我了吧。”
“什么大餐,别以为我不记得我答应你的是素鲍鱼和粉丝鱼翅。”
“我不要吃素,我要吃肉,我要吃韩国烤肉饭。”
“又吃肉!吃肉长肉,你的肉已经没地方长了。”朱儿胖到低头看不到自己的脚趾头。“还不减肥。”
“吃完再减。”朱儿拉着她走出公司大楼,往纽约纽约走去。
吃完了韩国烤肉饭后,朱儿非要马上吃芒果冰,好像不吃,芒果冰会跑掉似的。
“朱儿,我吃不下那么多。”夏慈把一些冰挖到未儿盘子里。
“你知道吗?第一家卖芒果冰的人,两年之内赚了两千万。”朱儿告诉她。
“一碗冰能赚这么多啊!那我们也来开店卖芒果冰。”
“开什么店,你只要好好迷惑老板,把他迷得昏头转向:有人说昏了头的人才会结婚,所以你人生努力的方向就是迷昏老板,不是买冰。”
“怎么把老板迷昏?你教我啊。”
“在他酒里下迷药,然后让他失身,怀他的小孩。”
夏慈噗哧笑了出来。“拜托,你说的是迷奸,不是迷昏。”
吃完超级芒果冰,离电影开演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朱儿说要看看衣服。现在在换季,百货公司都在打折。
朱儿在新光三越的橱窗前停下脚步。“我喜欢这件,可惜我穿不下。”
“你去问店员有没有加大尺寸嘛。”夏慈说。
“不用问,一定没有。”
“去问问看又不会多块肉。”她推了推朱儿。
朱儿听她的话,进去店里询问。
夏慈转过身,不由得往公司所在的办公大楼望去。不晓得易学雍的朋友来了没?
咦?站在大门口的那个男人的身形和易学雍好像……不是好像,而是根本就是他。他大概在等他那个朋友吧。
一辆计程车在易学雍面前停了下来,陆丹诗从车上下来,猛然扑进易学雍的怀里。而后易学雍搂着陆丹诗的腰走进办公大楼。
夏慈觉得自己宛如置身北极圈,四周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嫉妒和怨恨在她体内揪扭绞弄,令她呼吸急促,脸色苍白。
“夏慈!他们有我的尺寸……”朱儿发现了她的异样。“你脸色好差,不舒服?”
她吞咽了一下才说:“嗯,我胃好痛。”
“要不要去医院?”
“没那么严重,只要吃颗胃药就好了。朱儿,我不想看电影了,你自己去看。”她现在哪有心情看电影,而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只有这样。”电影票的有效日期到今天。“走吧,我陪你等公车。”
“我可以自己等公车,你不是要试穿衣服,快去啊。”
“你没问题吧?”朱儿有些不放心。
“安啦,我去搭公车了。”她对朱儿挥挥手后往站牌方向走去。
经过公车站牌时,她并没停下脚步,而是走进公司斜对面的西雅图咖啡厅。
夏慈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从这片玻璃窗望出去,可以清楚的看见进出公司大楼的人。她要坐在这里等,看易学雍和陆丹诗什么时候从公司大楼走出来。
她静静的坐着,慢慢的喝咖啡。她等了又等,始终没看到她在等的男女出来。
他们为什么还没出来……难道他们在那间套房里翻云覆雨了起来……也许不是她想的这样,他们只是在……在谈人生的方向。她发现这个说法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她倏地起身,走向柜台。“请问这里有公用电话吗?”
“有啊,在化妆室那边。”柜台小姐告诉她。
那是一具投币式的电话,刚好没人在用。她拨下了易学雍大哥大的号码。
铃声响了十多声,才被接起,“喂,我易学雍,你哪一位?”他的声音喘吁吁的,好像刚跑完一百米。
不是跑步,而是做爱。夏慈紧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出声。
“喂,你再不说话,我要挂断了——”
她清清楚楚地听到陆丹诗娇滴滴的声音,“谁打来的?”
“不知道,没有出声。”说完,易学雍便关上手机。
夏慈忍住即将奔泄而出的泪水,跌跌撞撞奔出西雅图,跳上一部计程车。
星期一早上,夏慈面无表情地窝在办公室里。
今天她觉得很没劲,做什么都没力气,不过脾气却特别大。
十点多,张秘书跑到她这儿来撒野,问她有没有看她送过来的柯梦波丹,她回答看了,然后那女人幸灾乐祸的说老板快和陆丹诗结婚了,她没指望了。
这要是在以前,她不会和张秘书一般见识,但这次她不打算这么做。
她告诉张秘书说她知道她和总经理有一腿,而且准备向总经理的河东太太密告,吓得张秘书花容失色,跪下来哀求她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她实在不想那样对待张秘书,但她这两天心情不好,才把气都出在张秘书身上,而让她心情不好的人,就是张秘书口中的老板和陆丹诗。
昨天和前天易学雍都没来找她。那两天他一定是和陆丹诗在一起。
有时候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就好像你问生病的人痛不痛,他说痛,但你不会晓得那有多痛、怎么个痛法,除非你也生那个病。
她早已知道易学雍和陆丹诗是男女朋友,她一直都知道,但却没什么感觉……直到那天看到,她才觉得生气、难过。
生气、难过又能怎样,她活该啦,谁叫她谁不好喜欢,偏要喜欢个脚踏两条船,有时还多条船的花花公子。
夏慈咬着指甲坐在那里上看表,居然已经十二点三十分了!
“朱儿,你吃饭了没?”她打分机给朱儿。
“拜托,现在都几点了,我怎么可能没吃。你还没吃啊?”
“嗯,你陪我吃饭好不好?”
“好呀,但是看你吃饭我肚子会饿,所以你要请我吃炸猪排便当。”
“你还能吃啊!”朱儿胖不是没有原因的。
两人连袂进了纽约纽约地下室餐厅,点了两份猪排便当。
夏慈吃了几口后,放下筷子。大概是饿过头了,现在反而一点也不饿。
“怎么吃这么少?”朱儿满口是饭的问。
“我不是很饿。”她用两手挡住下巴。“朱儿,其实我是心情不好。”
“你和老板之间怎么了?”夏慈会心情不好一定是因为易学雍。
“他说前天要来找我,可是没来,连电话也没打。”夏慈咬咬牙,说道:“他一定是和陆丹诗在一起,他们星期五晚上就在一起了。朱儿,如果你是我,你甘愿跟别的女人共有一个男人吗?”
“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老板奇货可居,太多女人想要了嘛。其实,你应该感到安慰,你和老板在一起的时间比陆丹诗多多了。”
她一点也不觉得安慰,她和易学雍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工作,又不是在谈情说爱。
吃完饭后,夏慈和朱儿相偕走回公司,然后便各自回自己的部门。
下午,差不多三点多的时候,夏慈摊开服务台送来的两份晚报,开始研究乐透彩号码。连两期头彩没人中,这一期头彩上看五亿。
忽然,电梯门咚的一声打开,易学雍踩着华尔滋舞步滑过滑溜的地板。“哈,宝贝,你看我舞跳得怎样?”
夏慈望着他的脸,冷冷的说:“台积电张老板请你回电。”
易学雍怔了一下,“我是问你我舞跳得怎样,不是问你有谁打电话给我。”
“你再跳一次。”她闷闷地说。
这下子易学雍总算注意到了,他奇怪地看了夏慈一眼,问道:“看来你今天不太开心喔,谁惹你不开心?”
这一问,夏慈更加火大,她没好气的说:“还会有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