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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刀怎么会流到国内来的?”
“没有定规。可能是本人直接去买来的;有像我们这样的人托到美国去的人顺便带来的;有本社直接定购的;也有旅游者带进来的。”
听下来有个感觉,得到这刀好像又困难又方便。要说困难这是美国制造的;要说容易这并非是那么稀罕的刀。但是容易和困难都得最终弄清楚才知道。
吃罢早饭,侦破队让专门卖刀的商人带路进行试探搜查。负责带路的商人哭丧着脸说,一天的买卖完了,可侦破员们则说这不是问题。于是负责带路的商人便尽其所知,很好地为他们引路。河班长和徐刑警也冒着雪转了一天。
晚上七点,大家聚在一起交流一天搜查的结果,但没有一点是肯定的线索。唯独有一个回来得很晚的警官用略带兴奋的语气报告说:
“几天以前有一个年轻男人卖掉一把跟这一模一样的刀。据说有人以三十万元买下了。”
大家都瞅着那个带来重要情报的警官。
“哪一爿店?你说说位置。”姜课长一面揉着香烟一面问。
“明洞后面巷子里的小店。”
“他说那个年轻人长得怎么样?”
“说是一个卷头发、蓄着两撇小胡子的小伙子。”
“没有说戴眼睛吗?”河班长紧张地问道。
“唔,说是戴眼镜的。”
河班长回头看了一眼姜课长,然后说:
“没错!”
“既然搞了模拟照片,就应当把所有差不多的人都抓起来。”
由于姜课长提出了建议,河班长好像这才来了劲。
“单在汉城地区实施不行,要在全国范围内实施。”
“那爿店里还有这种刀吗?”
“有。一模一样的刀。制造年份也一样。”
“要每天监视那爿店,一直到关门的时候为止。从明天起,要在那爿店里潜伏。”
当河班长和姜课长奔到那爿店去的时候,店主正要关门。
“啊,等一等。”
刑警们推门进去,首先把两把刀子对照了一下。用于犯罪的刀和店里的刀一个样。他们要求店主谈一下当时的情景。吃惊的店主听了刑警们的说明以后,才好像多少安心了一些。他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准确地说……是十二月三十一日傍晚,有一个年轻人找上门来。鼻子底下蓄着两撇小胡子……”店主对年轻人鼻子底下留胡子不以为然,加上又戴着墨镜,所以印象不佳。“小伙子看上去还不满三十岁,穿着一件深西红柿色的外套。嘴里喷着酒气,好像醉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把它放在柜台上,叫我们无条件买下。我检查了装在里面的东西,说给他三十万元。青年显出失望的表情,要求再加五万。我拒绝了,他拿起三十万元就走了。隔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说这把刀他要自己再来买回去的,可能的话,不要卖给别人。
“我说不能一直等着。他说几天之内再来,但到现在也没来。”
“是不是他的同伴不在。”
“同伴在。没有进来,在外面。后来我朝窗外看了一眼,他跟一个女人一块走的。”
“女人长得怎么样?”
“我只看见背影,不大清楚。”
“从明天起,我们的人员要在这儿潜伏,不会影响你们做买卖,望予以协助。”
河班长和徐刑警同姜课长一行分了手,到W饭店鸡尾酒柜台去。因为河班长突然说要到那儿去看看。
张涌洙认出徐刑警的脸后,表情霎时变得呆滞了。
“我想来喝一杯。”
徐刑警微笑着走到柜台跟前。他们各人要了一杯斯卡奇,然后开始和张涌洙聊天。
“思想上不要有负担,放心好了。我们路过这里顺便进来一下,是想问问有没有好消息。”
张涌洙小心翼翼地微微一笑。
“没有好消息吗?”
“没有。”他抱歉地说。
话主要是徐刑警在谈,河班长则一声不响地在一旁听。
调酒师把柜台交给女招待,专门去应付刑警们。刑警们虽然有点抱歉,但不能去注意这种事情,所以装作不知道。他们只关心搞情报,一想到或许能搞到新的情况,神经都非常紧张。
“那个鼻子底下留小胡子的青年……穿的什么衣服?”
“披着一件西红柿色外套。”
到店里来卖进口刀的青年也穿西红柿色外套。
“哪儿口音?”
“汉城口音。”
“你记得他有什么特征就告诉我。女的特征当然也要。”
“没有什么特征。”
但是调酒师显出竭力要想出一些什么来的样子。
“大的没有也行,非常细小的也没关系。”
为了让调酒师能有思考的余地,他们都端着酒杯一声不吭,保持着沉默。隔了半天,调酒师好像想起来了似地开了口:
“这一次的不知怎么样。那男人有咬指甲的习惯,说话的时候不停地咬小拇指的指甲,而且……”
他好像在思索,眨巴着眼睛接着说:
“戴在手腕子上的手表非常高级。是金光闪闪的罗莱克斯。”
徐刑警迅速地朝笔记本上记。
“女的英语讲得很好。”
刑警们看了调酒师一眼,好像在问这又是什么事。
“他们到这儿来的时候,恰巧有个外国客人进来坐在旁边的位子上。那个外国人用英语要货我听不懂。那女的就在旁边替我们翻译,英语说得非常好。”
“好到什么程度?”
“好到不看脸,会误以为她是美国人的程度。”
“男的怎么样?”
“男的不清楚,因为他什么话也没有讲。”
男的有咬手指甲的习惯,戴着一只罗莱克斯表,女的精通英语。
刑警们在那儿坐了大概一个小时,在问了一阵以后,便走到外面。他们把联系地址告诉了调酒师,并且关照他要是想起新的情况,或者发现他们的话,请及时告诉。
第二天河甲石班长和徐刑警分手,又回到在K市的本部。他的口袋里有一张并排画着两个人的模拟照片。照片之一是鼻子底下蓄着小胡子的男人,另一个是女人。
一到本部,他首先把模拟照片复印了几十张。然后喊崔基凤。
崔基凤日渐其瘦,简直是皮包骨头。跟他对面相望,甚至都觉得他可怜。
“发现了舞女的尸体。那就是那个跟你睡觉的金玉子。”
听见这话,崔基凤仍然板着脸,表情好像没有变化。
“是吗?不行!”他只说这么一句。
“她是能够提出有利于崔先生证言的证人。我们可以把那姑娘的死看做是和这次事件有关联。”
“那么,那个姑娘是谁杀死的呢?”他这才显出关心的样子。
“不知道。我们认为杀死那个姑娘的凶犯就是杀孙昌诗的凶犯。尽管没有充分证据,但好像感觉上是对头的。”
“那么,是准备放我了?”
“不。还不能放。崔先生的嫌疑还没有消除。迄今为止,你的疑点还最多。”
“让我出去吧,我没有杀人。”
“再等一等。我有话要问你。十二月二十四日晚,你住进汉城W饭店的时候,明明不是填过住宿卡吗?”
“对。全照实写了。我没有要隐瞒的事情,所以全写了。”
“你住的五一二房间的卡片和吴妙花住过的一○一九号房间的卡片全不见了。你看见过这种长相的人吗?”
他把模拟照片掏出来给崔基凤看。崔基凤瞟了一眼,摇摇头。
“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
“偷W饭店卡片的人。我估计这个女人可能就是十二月二十四日晚打电话给你的那个身分不明的女人。”
崔基凤的脸上掠过一丝痉挛,他又看了看照片。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这个女的。这个女的要是不给我打这个电话,事态也许不致于恶化到这种地步。”
“你不认识她?”
“不认识。”
“据说,她英语很好。还有,那男的手上戴一只罗莱克斯表,穿一件西红柿色外套。有咬小拇指指甲的习惯。”
“不认识。”
两个人好像约好了似地叹了一口气。
门开了,汉城组的班长走了进来。他一直没有回汉城,是因为在寻找吴妙花的行踪。
“跑了一趟汉城?有好消息吗?”
河班长摇摇头,带着胖子到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