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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么襥,帮我一次也用着把尾巴翘到天上吧!
“行了,你自己好好想个脱身之计吧!”他转身一摆手,“我没时间和你耗。”
“唉,你不是说碧儿走了?”我纳闷地问,“她一走,那你还做什么?”
“开什么笑话?她走了,我还忙着呢。”他侧目看了我一眼,“不是每个人都天天闲着陪人家吃饭。”
“你……”最近这家伙的嘴越发毒了,一点不愧对他的名字,和电脑上的
杀毒软件“瑞星”有一比,我都要吃不消了,“你到底去哪?”
“电视台!”
沙瑞星走了,我瞅着他高大的背景,突然叫了一声——
啊,他说的是……电视台?
? ? ?
你有没有去过电视台?
你有没有想像过那个在电视机里无限风光的晚会是怎么录制出来的?反正,我是头一次见识到所谓的幕后工作。
演播中心设在电视台信号塔的后面,那是一座元宝顶的建筑,演出现场相当大,至少可以容纳几百人,吊顶棚盖是活动式的,必要时便可以成露天状,梁上横七竖八挂着各色的镁光灯,还有伸缩性的摄像机,心形的舞台上的导播穿梭不停,忙碌地吆喝着各部门的技术人员检查设备、道具,还有化妆师也走出了化妆间,亲自上台给主持人进行最后的补妆,有几个方向的观众群在练习鼓掌和起哄——娱乐节目的气氛不是那么好烘托出效果的,有时冷场,要靠场下的掌声和观众的热情来弥补,虽说有点假,可录制晚会就这么回事,谁让今年的黄金时段,上级部门下文件要求地方台先转播央视的晚会呢?节目推迟到十点以后会影响观众回家团聚的心情,只好临时取消直播,进行录制。东市地方台中秋节晚会的录制现场在如火如荼地展开当中……
我叹为观止,还是不大置信,索性伸手去掐身旁的人,“不是做梦吧?”
“废话!”沙瑞星一把抓住我掐他胳膊的手,按在座位的扶手上,“都让你进来了,还有什么怀疑的?”
“可、可是好神奇啊,你从哪里找的票,可以在东市的电视台进出?”我几乎是手舞足蹈,若不是抽了半天没有把手抽出来,一定会激动地拍到他的脸上。
“你能不能老实点,一会儿保安把你赶出去。”他恶声恶气地说,把一杯爆米花和一串糖葫芦塞到我手中,“堵住你的嘴。”
“你什么时候买的?”演播中心的会场人很多,光是入口就好几道,我又不分方向,不敢随便乱跑,紧紧跟着沙瑞星,一直没分开过,不过我记得他没有去买什么东西。
“谁让你东张西望,人家工作人员送的。”
我这才注意到,前后排邻座的男女老少手里都有类似包装的零食,吐吐舌,“没来过好奇嘛,对不起还不行?”
他哼了哼,“有什么可值得希罕的?我也没来过,不是照样很镇定,拜托你像个大人的样子好不好?这样的环境,稳重点才礼貌。”
我闷闷地“哦”了一声,喃喃道:“又没人教我。”
沙伯伯是个有名的大律师,经常出席公众场合,连带沙瑞星也耳濡目染,当然比我见过世面。我不是滋味地举起那串糖葫芦往嘴里塞,哪知一个细得有些恐怖的嗓音响起,吓得我来不及嚼就把山楂咽了下去,一粒山楂核卡在喉咙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呛得我大咳,憋得脸快要燃烧起来。
“你搞什么?”沙瑞星在我的后颈上用力推拿。
我边咳边呻吟,“我……好难受……”
“别说话!”沙瑞星索性把我从座位上拉了过去,趴在他的肩头,然后急促地问那个吓到我的声音的主人,“水,有没有水?”
“我……我没有拿……”那个我看不到样子的女子有些无措。
后排有位热心的大叔递来一瓶矿泉水,沙瑞星道了谢,赶快打开递给我,我喝几口,还是没咽下去,有些惶恐地瞪大了眼,指指喉咙。
沙瑞星拍了拍我的面颊,沉沉地说:“不怕,没事的。”
那一句“没事的”,如若坚定不移的盘石,安抚了我紧绷的神经,这偌大的会场那么绚丽那么繁华,却又无比陌生。
来来去去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除了他——这个和我天天吵架斗嘴的大蛮牛,如果他撒手,我会彻底抓狂了,下意识地紧紧揪住他的衬衫,艰难地维持呼吸。
他站起身,搂住我的腰向外走,“这里人多空气杂,到外面。”
身后那人又叫他:“喂,沙瑞星,演出快开始了!”
沙瑞星侧身的一瞬间,我终于看到害我卡住嗓子的人是谁了——辛小雨!她穿着一身很漂亮的短旗袍,脖子和手腕上的珠链闪耀着幽柔的光泽,脸上擦着一层厚厚的粉,如果不是眉间的一颗红痣,我差点没看出来。
怎么一回事?辛小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那身打扮是准备干什么的?
一连串的问题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想,被沙瑞星托着出了安全门。外面的空气清新许多,但是对于我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除了外面巡视的保安,所有人都聚在舞台现场,大厅里空空的,只有喷水池随着音乐的节奏起伏。
我没劲儿了,坐在水池的边缘,不肯再走一步。
他看看手表,说:“不要在这个时候闹脾气,我带你去看医生。”
我摇头,一想到那些在报纸上看到开刀取物的例子,不禁毛骨悚然。他一拉,我就赖在地上猛劲儿摇头,上气不接下气,使得他也不好再勉强我。
“你到底要我怎么办?”他蹲下身,两手一拢我的肩膀。
我依然摇头。
他干脆也在旁边坐下,转过我的脸,强压不耐地说:“还有个办法,可是我不保证会成功,你要不要试?”
我盯着他乌黑的眼睛,轻得不能再轻地点了一下头——到这个关头,他几乎是我惟一的精神支柱了。
他深吸一口气,温和地说:“好,你乖乖地照我的话做。”
我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他从我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湿巾纸和一支笔,把笔卷在纸里,然后一托我的下巴,“张嘴。”
我脆弱地讷讷照办,就见他把带笔的卷筒伸进我的口腔,在舌根处用力一压,我立即涌上一股反胃的冲动,慌乱地爬起来奔向洗手间,又咳又吐,泪眼模糊。可是,这一吐,当真把那颗芝麻粒大小的山楂核吐了出来!
水呼啦啦地冲走杂质,我也累瘫了,一双手把我扶起来,低低叹息,“站好,勇敢点。”
透过理妆的镜子,我看到沙瑞星在笑,我却笑不出来,因为他惨白的表情告诉了我刚才的事有多么危险,闭了下眼,我按着刮伤的嗓子说:“我……再也不吃糖葫芦了。”
他一抬手,指了指上方,“不吃可以,不过你是不是先离开这里?”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洗手间上挂着牌子,上写一个字:男。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锅,吓得力量顿时复原一大半,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那是我这辈子最丢脸的一刻,缩在墙角里,半天都不晓得该如何面对现实。
沙瑞星跟着走了出来,来到面前,似笑非笑地说:“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我无力地掀掀嘴角,“多谢你信任了。”
突然,他抓住我的手,那力道很大,像要把我的手掌揉碎一样。
我吃痛地皱起眉,推了一下,没推开。
沙瑞星握住我的手缓缓地挪到他的胸前,怦怦,怦怦怦怦,一阵阵剧烈快速的心跳几乎灼伤了我的手心。
我纳闷地睁大了眼,忙不迭后退,脊背“咚”地撞到了墙壁——无处可退!
他一只手继续把我的手按在心头,另一只手托住了我的腰,慢慢地下头,呼吸撩拨在我的面颊上。
我挣脱不开他的双手,面对近在咫尺的脸孔,强烈的危机令我屏息。
他微微一勾唇,“你感觉到什么了没有?”
“我……我……”我急促地喘,身体不住颤抖,竟然第一次害怕起这个不晓得斗了多少回嘴的男人——是啊,他不再是昔日调皮的男孩,那浑厚的嗓音,高大的身材,浓重的气息以及狭长的黑眸,无一不散发着危险如美洲
猎豹般的剽悍气势!
“是不是要碎了?”他又降低高度。
我眩惑,一个劲儿摇头,结结巴巴地说:“什……么碎……”
“怕我?”沙瑞星的手从我的腰上一溜,移到面颊。
我反射性地还口:“怎么可能!”
“呵呵。”他沉沉一笑,震得胸膛嗡鸣,“是吗?那我要吻你,你怕不怕?”
“你、你开什么——”
不等我说完,他的唇便落了下来,把我说到一半的话堵在嗓子眼。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男生可以对一个女生做出那么反差的举动,而且,这个男生是我非常非常讨厌的野蛮人?一刹那我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