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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说,这屋里除了酒没有别的呢?”任清夜瞧唐雀好奇张望的模样,忍不住脱口反问。
“那我就煮开水给你喝。”唐雀抬头转向任清夜,露出一记了然于心的笑容。“不要告诉我,说你家连基本的水壶或锅子都没有,甚至没有热水壶。”
“算你赢了。”任清夜轻笑,“要喝爱尔兰咖啡吗?虽然是即溶的。”
“咦……我还以为有钱人家里都会自备煮咖啡的机器。”
唐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然后跟著任清夜往厨房走去,她东探探、西望望,发现厨房里的流理台与柜子一样干干净净,简直像是全新的一样。
看来任清夜鲜少使用厨房,或是根本没在用,毕竟他一个大男人,又忙于事业,实在不像是会在厨房里开伙的人。
“你好像颇失望,那么想喝现煮的?”任清夜从柜子里取出即溶咖啡和两套杯组,然后看了唐雀一眼,“想喝的话,下回买一套回来煮就行了。”
平时他只有一个人,回到家又总是三更半夜,累得半死,就算进厨房也只是弄个简单的饮料罢了,几乎不动厨具,像煮咖啡这种事,他是不可能也没空去弄,不过……若是唐雀有兴趣,他倒不介意弄一整套回家,就算只是摆著,拐唐雀上门喝咖啡都好。
“是你煮还是我煮?我不会煮咖啡哦,只是常看店里在煮咖啡,觉得味道很香而已。”唐雀朝著任清夜笑了笑,又问道:“还是说,你觉得我喜欢现煮咖啡,所以想买一套回家摆著,好拿这个当借口勾我到你家来玩?”
唐雀不是对爱情无知的年纪,也不是完全不懂男人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旁人的暗示,她多少猜得出几分。
因此她也明白男人之所以会为女人花钱砸银子,为的不过是一夜露水、或是一纸证书,至于日后的幸福美满,男人通常很少考虑到。
所以她养成有话即说的习惯,不管面对谁,她都宁可展现最真实的自我,因为那样子呈现出来的“唐雀”,才是她最纯粹的一面,而不是虚假的角色,如此一来,她才能够寻找到真正能与之契合的对象。
至于任清夜会不会是将来与她相守一生的那个人……老实说,她还没想到那么多。
也许这就是爱情,冲动得让每个人的理智失去衡量的智慧,也令世间的男男女女为之疯狂,为求落入情海之中的一时情潮……
“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任清夜乘著唐雀发愣神游的时间,早已把咖啡泡好。
他推推唐雀,把手里的咖啡递给她,然后拉著她到客厅坐下,“你不会还在想煮咖啡的问题吧?我承认我可以为了你买一套机器回家慢慢跟你一起磨咖啡豆,不过我也可以很老实地告诉你,我不会煮咖啡,也没什么时间等它慢慢煮,所以我才买即溶的。”
“我觉得很实际啊,要不然真把咖啡机买回来放著,只会像你柜子里那堆亮晶品的锅碗瓢盆一样,被摆在厨房当装饰品。”唐雀听著任清夜的回答,心里只有满满的笑意。
老实说,她很少见到男人会这样毫不掩饰自己的缺点,毕竟人总有无聊的自尊心,都希望自己被夸奖,而不是被赚弃,所以……
也许任清夜骨子里的个性和想法都与她如出一辙,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合得来吧!
“怎么我听起来好像遭到指责似的?”任清夜放下咖啡杯,然后伸手勾起唐雀耳际的长发放在掌心把玩著,“敢情你是觉得我太过浪费,买了一堆东西又没在用?”
“岂敢。”唐雀悄悄吐了下舌头,她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笑嘻嘻地应道:“任大老板成天忙于公事,怎么可能有空去煮饭煮菜呢?万一你一个不小心把厨房烧掉了多划不来?”
“你果然是在取笑我。”任清夜松开唐雀的长发,然后稍稍倾身向前,一把将唐雀搂进怀里,惩罚似地往她耳垂上轻咬了几下,“当心我把你绑回家,叫你替我煮一辈子的饭。”
他原是无心脱口而出,却在出声之后才发现这样的言语太过暧昧,简直就像是在向唐雀求婚一般。
因为他心里并不排斥这样的念头,甚至有促成它的意愿存在吧,所以才会下意识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太可惜了,我演完戏就要去法国学设计,所以我……不可能替你煮一辈子的饭……”唐雀已经习惯赖在任清夜怀里的日子,只因为那股温暖的感觉,著实是她鲜少从长久分隔两地的父母身上体会到的。
只是……任清夜的话让她想起现实。
她希望到法国进修,但是任清夜的公司却是在台湾,若是她达成了愿望,那他们这段恋情又能维持多久呢?
去念设计少说要个两年吧!那这两年内,任清夜会等她吗?会肯与她保持联络吗?
她不敢妄想,毕竟任清夜是个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要说没女人倒追他,那才是奇迹。
像上回何翠姗不也是追任清夜追得紧?若不是任清夜对她没兴趣……
“别想那么多。”任清夜突然低头在唐雀的额上轻吻,她突如其来的沉默与吞吞吐吐的回答早让他猜出她在想什么。
唐雀八成是担心他们两个会在她出国之后断了联系吧!
毕竟远距离恋情是最不牢靠的,而他又偏偏是各家媒体与未出阁的千金小姐们注意的目标。
“就算你去学设计也不是学一辈子,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唐雀换了个姿势,为了让自己舒服点,她索性坐到任清夜的大腿上,挨著他的胸膛听他说话。
一想到这副结实可靠的胸膛在不久后说不定得拱手让人,她的心里竟泛起一股酸味。
“日野集团在法国有分公司。”任清夜感受著怀里那软玉温香的躯体,突然有些心痒难耐。
这个唐雀虽然没什么心机,也不是惹火诱人的类型,但是她的无心之举却老是让他产生过度的遐想……
是他定性不够吗?
“你不是想跟著我去法国吧?”唐雀瞪大了双眼。
“有何不可?反正法国也是个值得开发的国外市场。”任清夜说得轻松自在,仿佛这是应该的事,而且已成定局。
“可可可……可是我、我没理由要你陪我在法国待那么久,况且你的总公司在台湾耶!”唐雀听见任清夜的回答,心里除了深深的感动以外,有更多的错愕。
任清夜是很看重他的事业的,所以要他跟著自己去法国,那已经是媲美天方夜谭的奇人异事,更何况任清夜还想留在法国陪她!
“不是你要我去,是我想陪你去。”任清夜轻抚著唐雀的脸,在发觉自己有意娶唐雀当妻子后,他更不想放手了。
因为在任清夜的认知里,法国男人对于唐雀来说,绝对是种危险的诱惑,所以他得亲自守护他的女人!
“那还不是一样?”唐雀可听不出这其中哪里有差别。
“不一样。”任清夜让手指在唐雀的脸颊上滑过,感受著那属于唐雀的柔软与温暖,一边应道:“你叫我去,那是你的责任与压力;我想陪你去,那责任就是我自己要扛的。”
他不想在恋情之中加入名为苦涩的调味料,因为在他的人生与事业的旅途上,他已经有了太多的苦楚要尝,所以他不愿让唐雀也受到折磨。
“那你会很累的。”唐雀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她不想当个只会拖累别人的麻烦。
“累不累要由我来决定。”任清夜托起唐雀的脸蛋,往她唇上轻吻,“不过,能够在你身边看著你,我就很难感觉到疲累……”
恋爱是你情我愿的互动,而不是单方面的付出,他可以为唐雀劳心劳力,只因为那样的感觉对他面言是一股甜蜜。
“听起来你牺牲得好多哦,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你?”唐雀笑了,过去除了父母偶尔捎来讯息慰问,忙于工作与存钱念书的她,其实很少有跟朋友出游的机会。
所以任清夜算是最贴近她生活,也给她最多关怀的人了吧!
“我是不求回报的,不过如果你坚持想道谢的话,我也不反对。”任清夜的手指不安分地往她的颈间滑去,那股滑嫩感令他的血液起了骚动。
“你想要的谢礼还真是够厚重,怪不得人家说大恩不言谢,原来是因为小老百姓根本回报不起。”唐雀的脸颊泛起微红,她把脸颊埋进任清夜的胸前,轻声续道:“不过呢……我也觉得身体力行的报恩法,更能展现出自己的真心诚意……”
早在任清夜带著她独自来到任宅,她就有著今晚即将发生某事的预感,毕竟再怎么斯文有礼又规矩的男人,一旦有机会,就很容易被唤起本能的欲望变成一头野兽。 只是……她喜欢任清夜。 所以唐雀选择相信任清夜不会辜负她,即使这个美梦完全实现的可能性低了一点,但是没有全心全意付出的恋情一样不会幸福。
她傻吗?
是啊……她是傻,从她为任清夜的一举一动心跳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