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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药材相碰撞霎时磨成粉末,药香带着些花儿的蜜味飘扬在狭小的屋内。而屋中的二人却隔着张桌子,武器相向,紧张的气氛随之弥漫。
但两人却仅是相望,谁都没有要先下手为强的意思。步倾涯平静地站立着,与其说伺机进攻,毋宁说是在等其解释,内心似乎仍是直觉地认为她定不会对他出手、与他为敌。
而姬蝶舞仍是担忧而莫名其妙地望着步倾涯,好阵子见他没有出手的意思,终是无辜地大喊冤枉:“你为什么偷袭我!我又得罪你了?”
看着姬蝶舞满脸疑云,步倾涯才意识到自己误会她了;听出了她话里蕴含着对他的略有责备之意,他放下掣傲剑,略有些尴尬。又盯着姬蝶舞看了许久,他才缓缓突出两个字:“抱歉。”罢了,又自行坐回椅子上。
很好,他终于说话了!
冲着这个,她开心地不再多说,又坐回了床上继续手中的活,心情因此好了许多。
然而没过多久步倾涯便感到了不适,先是莫名地口干舌燥,再是有些毛躁不安。他皱皱眉头,又拿出水壶喝了几口水,却不奏效。更是不久,他感觉身体渐变得像火一样滚烫,下体的男性欲望突是变得炙热而坚挺。他一惊,强力地控制着自己,伸手把脉——无中毒现象,那么……
“你刚才投来的是什么东西?”步倾涯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部还在升温中。该死,他想,想要……
嗯?这是这今天来他朝他说的第二句话!她心情大好地转过身,偏是要吊他的胃口,来换来更多的谈话:“嗯,这药可珍贵的很,若……”
“快报名,别废话!”看出她又有长舌的倾向,他恼怒地将她的话打断,瞪了她一眼。这一瞪,嘴里却更是喉咙干涸,心底涌起的欲望更是进一步地强大。他极力地控制着赶紧转回头,不敢在多看她一眼,仿佛仅是再一眼就足以让他彻底失控。
姬蝶舞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担心地不再说废话:“是‘雪娘’。你怎么了,如果是中毒了,我来看看……”
岂知话还未说完,步倾涯便飞快地冲出茅屋,用最快的速度在树丛中穿梭,向上中小湖的方向奔去,只望冰凉的湖水能使他清醒。
该死,他果然猜中了,是“雪娘”。“雪娘”这种花稀罕得很,长在千年雪峰上,本身无毒,且有很好的补体效果,但一旦合成方才他未完成的丹药中的“风草”,就会转成一种只对男性有着极强效应的媚药!他必须远离她,否则他实在不能保证在这样下去,他会对她放下怎样的错……
但姬蝶舞却并不清楚,一心担心着他万一是中了毒。见他连箫和剑都没带出门,更是毫不犹豫地当下直追而出:“步公子!步倾涯!你到底怎么了?如是中了毒,就让我看看,我定能解的。”
真是个要命的难缠角色。眼见姬蝶舞就要追上他,步倾涯奋力加快了脚步,并大声警告:“快走开,别靠近我,我很危险!”
“你到底是怎么了?”谁知姬蝶舞听了这话更是着急,顾及的完全是他生命的安危,压根没有想到其他方面的“危险”,她干脆使用瞬步。
身体的欲望顶得他煎熬难忍!他快速地喘息着,心跳超常地跳动,脚步也因身体的不适而变得渐渐缓慢。
她轻而易举地追上了他,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想要给他强行把脉:“你停下,让我……”
话未说完,挽着他手腕的玉手感到了他全身明显地一颤,随即步倾涯单手一转,反握住她的玉手。她敏感地用力想将手抽回,却因不足他的力道而将袖子扯断,一段白皙细嫩充满诱惑和遐想的娇肤被清晰地刻入步倾涯眼帘中,这对于天人交战时的任何男性无疑都是晴天霹雳。步倾涯低吼一声,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节制……
第六章
他突然抱进了她。
她的身体随之一振,脑袋一片空白。只感觉他火热的唇咬住了她的唇瓣,舌头灵巧地撬开齿门,如饥似渴地用力吮吸着她的丁香。
他,他这是在吻她?
她在他怀里,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吻,他是想要她么?——等等,他怎么会突然想要她了?
她忽然清醒,惊慌失措地全力离开他的舌,将他推开,脸儿顿时变得通红,她不安地挣脱开他的身体,想要重新站起身:“你干什么?”
被她这么一问,步倾涯有瞬间的清醒,但姬蝶舞投入那个陌生男人怀中的那一幕突然浮现在步倾涯脑海里,随即又想起她在万枫阁上的那个男人前展现的他不曾看见过的开怀微笑,片刻的理智瞬间又被莫名的怒火和扰人的欲望所代替。
“干什么?总隐身于青楼女子背后的你不是知道的么?”看着她这副羞人妩媚的模样,他站起身,强忍着强烈的欲望,怒不可遏地冷哼着,“你不是也常用这招勾引男人来着,怎么会问起我做什么了?”
姬蝶舞瞳孔放了老大:“你胡……”
然而她没来得及说完,步倾涯突然迅速出手,拉过她的手将她搂入怀中,再次用舌封住了她欲要争辩的伶俐小嘴。
“唔!”她在他怀里,奋力地敲打着他的胸膛,他却纹丝不动地继续汲取着她令他渴望已久的香甜。
他的吻霸道而凌厉,吻得她快要窒息。
她用力地将力道集中于脚上,认准了他的大脚,狠狠地往下踩。
“啊!”他疼地终于暂时放开她,让她暂时有喘息的机会,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氧气。他抬起头,如野兽般充满野性的眼睛看着她娇艳的容颜却更加恼火,“为什么反抗?你不是一直都在诱惑我与你做爱么?这不正是你所想要的?”他的眼神因愤怒而变得森冷,他再一次走近她,“还是因为我看起来比无渔村的那个男人缺银两,或无能不能喂饱你?”
姬蝶舞对他怒目而视,心被他的话刺得绞痛,他气得她狠狠地摔了他一巴掌,却仍没放弃解释:“你别胡说,我不是那种人!那个人只是有人聘请我……”
她仍没来得及说完。
他再一次将她扑倒在地。这一次,他干脆只手将她的双手高高抬起:“无论有人嘱咐你什么,你今晚也逃不过了。”
他将舌再一次灵活地撬开她紧闭的唇瓣,强烈有力地吻着,舌尖缠绕,他将她吻得迷糊,软却了她所有的抵抗。
好不容易他结束了这个长长的吻,他的唇游走到她的项间,另一只大手来到她的胸前,粗暴地解下她的衣。
她害怕地哆嗦着,泪水弥留到了眼眶,她无力地求饶:“不要……快住手!你不能这样对我……”
“为什么不能?这是你自找的。你不是总希望我要你么吗?爱勾引男人的尤物,”他离开她的项间,抬起头对视着她迷茫的双眸,“知道为什么我几乎不碰酒吗?因为酒能乱性,醉了的我,很可怕。而刚才我虽没醉酒,但是,我同是吸入了‘雪娘’和‘风草’!早就警告过你,我很危险。”
听了这话,她却更加绝望,被困在一起的双手紧紧地相握,指甲就快陷进肉里,扎出血来。
她凄凉任命地闭上眼,不想就此失身,但她的身体却软得无力抵抗。她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绵羊,只能乖逊地被他拥在怀里,任凭他放肆地侵略和索取。
“芙儿,我要你!”他不自觉地宣布,把她的手放下,将她搂进怀中,看着那张销魂玉碎的脸,终于将她占有……
然而他立刻回神一惊,不曾想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忽然间,她未说完的话语传入他的耳中:
“你别胡说,我不是那种人!那个人只是有人聘请我……”
该死!他全明白了,他竟然如此误会她,不仅对她说了那样的话,竟然还对她……
这根本就是他在为她吃醋!
突然之间,许久冰冷的心因为她的哭诉和叫喊,如此地疼痛。
他终于明白这几天他频频发火的原因了——他爱她!
若不是他爱她,若不是对象是她,他又怎么会为她吃醋、又怎么会因为她的笑而想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又为什么会让自制力极强的他这么快就失控?——又为什么,在失控之后不自觉地以最宠溺的方式诱导她,以最嬖爱的称呼唤她“芙儿”,再说出了潜意识里最真心的话——他要她!那么迫切地想要她!
他懊恼地低吼着,低头看着怀中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身子,满心的悔恨却不知如何是好。
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轻抚着她的长发,哄着她放开他的肩膀:“芙儿,芙儿,对不起。我都明白了……”
她无助地在他怀中,隐隐将这句话听了进去,却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他爱怜地抱起因欢爱后累得早已昏睡去的她,头脑渐渐冷静下来,看着那一滩点血痕,是他对她犯罪的铁证。他悔恨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才为她披上自己的宽大的外衣,转身回去茅屋。
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