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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去还是家人陪你去?”
“一个人去。”
“你一个人能行吗?”
“行的。我每年暑假都要去外公那里度假的,都是独来独往。”
“我去送送你吧?”
“你不知道我住哪儿怎么送?再说,爸爸妈妈还不知道你的存在呢,到时候怎么说?”
“你爸妈还不知道你谈恋爱了?这么长时间你爸妈就没有看出一点苗头来?”我觉得不可思议。
“我呆在自己书房里的时候,他们一般不怎么管我的,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掩饰得很好。”
“看来你可以当女特工了。你的手机是自己交费还是父母替你交费的?”
“我自己交的。怎么啦?”
“你爸妈一查你的话费单,看到我的电话号码频繁出现,一枝独秀,他们不起疑心吗?”
“爸妈从来不查我的话费单。”
“真有你的,我成了你的地下情人了。嘿嘿!”
“没办法啦。妈妈知道了肯定会骂死我的。”
“那我去机场送你总行吧?”
“谢谢!不用了,到时候爸爸送我去机场。”
“什么时候出发?”
“两天后吧。”
“那时候正遇上台风云娜登陆,很危险的。”
“我们走高速公路,应该没事的。”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我到了机场就给你电话报平安。”
这两天,我特别关心起电视、报纸上关于台风云娜的报道来。电视台有史以来第一次对台风进行现场直播,看到那些一线记者腰上绑着很粗的绳子站在大船上,还被狂风吹得左摇右晃的,我真为小雅这次的出国之行捏一把汗。
两天后的晚上八点多,我接到一个区号为021的电话,原来是小雅从上海浦东国际机场打来的:“我已经到了机场,爸爸正在帮我办理登机手续,我抽空给你打的电话。”
“你这一走十几天,我怎么和你联系呀?”
“这段时间我的国内手机关机,还是我联系你吧。”
“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嗯。我要登机了。”
“路上多保重!我会想你的,小雅!”
“彼此彼此,BYE BYE!”
挂电话的那一瞬间,我的眼眶湿润了,视线模糊了。。。。。。
第七章 数相思
27
小雅走了,把我的心也带到了万里之遥的大洋彼岸。
第二天,小雅应该已经飞抵了巴黎,但她没有来电话,我想她肯定是旅途疲劳了,需要休息。
第三天,小雅仍然没有来电话,我想巴黎与杭州有7个小时的时差,也许她的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吧?
第四天、第五天还是没有电话,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她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她是晕倒了还是病情加重了?她的复查结果很糟糕不愿告诉我?她在浪漫的巴黎遇上了白马王子?
我坐不住了!试着拨打小雅的国内手机,明知道她已关机,但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或许她的家人偶尔拿她的手机用用,正巧被我碰上,我不就可以通过他们了解到小雅在国外的状况了吗?
我的手机24小时开着,不敢关机,每时每刻都在计算着杭州与巴黎的时差:按照我与小雅在国内的通话习惯,一般是上午9点她开机,晚上9点以后她最闲。巴黎的早上9点应该是杭州的下午4点,巴黎晚上9点则是杭州的凌晨4点,这两个时间段我特别留意,一听到手机铃响我就兴奋异常,但每次都是失望!
小雅明明答应给我电话的,为什么食言呢?我猛然想起:也许我的手机没有开通国际长途,接不了小雅的电话吧?我立即拨打1860,要求开通国际长途,服务小姐告诉我:“先生,您的手机在入网的时候就已经自动开通了国际长途。”
我觉得这样胡思乱想不是办法,我必须做点什么。小雅肯定与她父母保持着联系,我要想办法找到她家的住址,直接向她父母打听她的消息。
怎么找到小雅家的住址呢?我首先想到通过小雅的手机号码查,因为手机入网时会登记基本资料的,包括住址和联系电话。但我以什么身份去查她的登记资料呢?通信公司会让我查吗?不管这些了,试试看吧。我以小雅在国外不方便,我帮她交话费为由要求顺便查看一下小雅的入网登记资料,服务小姐客气地说:“先生,您有查询密码吗?”我哪有密码,看来此路不通。
小雅不是在上外读书吗?对了,我可以通过学籍登记资料查到她家的住址。查学籍资料同样面临什么身份、什么理由的难题。我想一步步来吧,先问一下有没有这个人,然后再想办法套出资料。我拨通了上外英语学院教务处的电话:“您好!我想请问贵校2000级有一个叫李懿的学生吗?”“你打去辅导员办公室问问吧。”打到辅导员办公室,一个姓杨的女老师接的电话:“您好!请问你们年级有一个叫李懿的女生吗?懿是司马懿的懿。”“她是哪个班的?”“哪个班的我不大清楚,只知道她是2000级的。”“那很难查的。”我再三恳求她帮忙查查,她总算答应:“我上电脑查查,你过一会儿再打过来吧。”20分钟后,我再打电话去问查询结果,杨老师说:“学籍档案里没有叫李懿的学生。”这条线索又被掐断了。
怎么办?好象山穷水尽了。我怎么没想到小雅现在浙大借读,或许在浙大能查到她的有关资料呢。想到这点,我又兴奋起来。这次不打电话了,我要亲自去浙大校园实地查访。
我先去了浙大西溪校区,得知外语学院迁到了新校区。我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紫荆港校区。新校区规模庞大,气势恢弘。一进校门左拐,就是外语学院的教学区。我找到英语系2000级教师办公室,问有没有一个叫李懿的借读生,上外转来的。老师们都表示对这个学生没印象。我想,也许学生多,老师记不住名字。我直接去了教室,见到学生就问:“你认识一个叫李懿的女生吗?”我也顾不上理会他们那种狐疑的眼神了,不知走了多少间教室,也不知问了多少个学生,没有一个人给我的是肯定的答复。晚餐时间到了,学生们纷纷离开了,刚才还喧闹充实的教学区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就象我此刻失落的心情。
28
拖着沉重的步履离开浙大紫荆港校区时,杭城已是万家灯火。在这灿若星河的灯海中,哪一盏可以指引我寻觅的方向?
查找小雅本人的学籍资料一无所获,我又想到从她的父母单位入手查找。她妈妈就在浙大任教,但我不知道她的姓名,浙大这么多教授,从何查起?听小雅说过她爸爸在浙江省经贸委工作,但没告诉我哪个部门,叫什么名字。经贸委部门众多,而姓李的又是大姓,要找到她爸爸无异于大海捞针。
想来想去,只有等小雅打电话找我了。
每天下班回到住处,登上顶层的平台,凭栏西望。这个习惯,从我认识小雅的那天起就形成了。小雅走前,住在下城区,在西,我住江干区,在东;如今,小雅去了巴黎,在更远的西边,我仍然在东。在黑色的天幕下,我望得更久,望得更深,望得更远了。
在久久的凝望中,我以“西望”为题,赋词一阙,“希望”小雅在遥远的异国他乡平安度过每分每秒,“希望”她能心灵感应到在东方故国有一颗炽热的心正深深地把她牵挂:
蝶恋花
西望
重洋阻隔愁雾里,
烟波淼淼,
相思无从寄。
幽幽玉华泽故地,
万里婵娟共巴黎。
此情可堪向天祈,
别梦依稀,
心生双飞翼。
恨不偷来孔明计,
驾乘东风直诣西!
五点半下了班,无事可做,无处可去,不能给小雅打电话,发短信,不知道她在法国能不能上QQ的?上去看看吧。上了QQ,月凝眉的头像黑黑的,不是我看惯了的彩色头像。我试探地问了一句:“小雅,你在吗?”许久没有回复。我推算了一下,现在是巴黎时间上午11点左右,她要么在医院,要么在逛街,怎么会大白天上QQ呢?她那么喜爱文学,那么有艺术修养,或许正在参观雨果笔下的巴黎圣母院吧?也可能正在卢浮宫里流连忘返呢。她说过:卢浮宫规模宏大,藏品很多,不少都是稀世珍品。再过一个小时左右,小雅该进午餐了,不知道她是在外公家吃呢还是在外面吃的?吃的是中餐还是西餐?午饭后,她会象在国内的时候一样午休吗?不知道她和外公交谈是用华语还是用法语?她曾经说过:她四岁的时候妈妈就教她学外语,为了提高她的外语表达能力,锻炼口语,平常在家里与妈妈说话都要用外语。
呆呆地不知想了多久,突然一阵大风刮来,吹得窗户噼啪作响,我赶忙关紧窗户:云娜刚走,又一号台风来了。
29
小雅出国已经十天了,仍然杳无音信。病情复查结果应该出来了,她为什么不给我电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