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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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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七次上,周川全身的汗水像瓢泼大雨浇似的,他舒展了一下胳膊腿上的筋骨,骨节啪啪响,结实的肌肉不仅恢复了原状,浑身上下似乎比往日里增添了许多的力气。 
周川到温和的湖水里痛快地洗了个澡,回来时候脑海里作了一番精心的策划,他心里想要好好地报复莲花一下。今后做事,绝不会再讨好地哀求莲花,娶来的媳妇就像自己家锅里做好的饭菜,想吃就吃。他希望莲花每个夜晚都要穿上七条裤子,先把她抱起来咚地一声撂倒,三下五除二一条一条扒掉,十条八条也不够他撕扯的!他周川不是过去的周川了,他浑身的力气猛得能打得死老虎,把女人身上所有的裤子撕掉,那是小菜一碟,手到擒来等于耍着玩的! 
周川心想,那样动起手来然后再和美丽的女人做事,做起事来似乎更有激情和实际意义! 
周川由湖边回到家里,那眼前的情景出人意料而让他感到十分惊奇。在他回家来之前,莲花蹲在水盆里已经为她洗好了娇嫩的身子,赤裸裸站在光线模糊的屋里,焦急地在等待着他的到来。当周川一步跨进门里,她流着泪水狂喊着扑向懵懂的丈夫,哀哀凄凄开始诉说她心里淤积的所有话语:周川,我对不住你,我让你受苦啦!你恨我吧,你恨我就把我捏死治死。捏死治死我也不怨你……我胜利啦,我终于改造了你…… 
周川好像真的要把他的恩人,把他的第二缔造者撕烂捏碎似的,勇敢得像火山爆发,力量像涨潮的江河决了大堤,威猛得犹如一匹疯狂发情的豹子。他粗野地迫不及待地把莲花扔在床上,像要把她毁灭似的压了上去。他像一辆拉重的火车,在莲花身上粗粗地喘气,但他还不满足,还强令莲花不断地变换各种姿势。这时候,他仿佛要让一泻千里的江河倒流,要把巨大沉重的泰山托起!他要把他结婚时候做的楝子木床碾碎,要把他的再生母亲活活压死!   
《脖子》十二(2)   
莲花也许是想忏悔往日里对丈夫的过错,连生命和整个身心都献了出去。她欣赏丈夫的莽撞和粗野,大白天竟大胆地高唱起了哎哎哟哟好听的歌子。 
周川夫妻那种天翻地覆山摇地动般的狂喊和折腾,把那个老来得子,陷入兴奋中的周老奎,羞得脸红脖子热。他老人家仿佛害怕儿子和媳妇会把整个房屋摧倒,塌落下来的砖瓦会把他砸死似的,脚步匆匆走出他家的小院,溜之大吉再不见人影子。 
为了自己的儿子,婆母内心里归根到底感谢她的儿媳,老人家听到异样的响动,老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扭着小脚三两步跑到门口,用身子堵在那里。她害怕粗心的邻居们闻声而至,害怕那些不懂事的孩子莽撞地闯进家来,骚扰了两个孩子的好事。 
莲花仅仅知道为丈夫恢复健康而激动,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丈夫遗留下来的病根,竟危及到了周川后来的事业。 
对于周川的那条怪脖子,周川的父母妻子和快嘴二嫂众说纷纭,口径不一。他的父母耐心地向人们解释,他们说儿子在鏊子窝里蒸身子,有时候实在忍受不住比死亡还要难受的折磨,趁莲花不注意的当口,常常掀开被子伸出头来。因为他偷工减料,脖子没蒸到火侯,因而落下一个病脖子。 
快嘴二嫂爽言快语,她说周川的身子恢复后像个贪吃的孩子,每天都要缠着莲花做房事。周川在作爱时总是像一头拼着命拉车的牤牛,高高地挺着那条脖子,仿佛那样才能显示出他的威武雄壮似的。天长日久,落下一个高挺的怪脖子。 
莲花红着脸是这样说的:周川遇上那么大的磨难,圆滚滚的生铁蛋也会被扭曲。周川之所以战胜了死亡,又有一段脱胎换骨不平凡的经历,关键是他心里有一种向往,想快快好起来,随着杨家岩大哥到外边那个精彩的世界里,靠自己的力量堂而皇之地混一碗饭吃。他天生的二杆子脾气,从不把一切邪恶放在眼里,走路时总是高仰着骄傲的脑袋,仿佛那样才能显示出他的耿直似的!天长日久水滴石穿,倔强的性格最终让他落下一个怪脖子…… 
远古的众多传说中又多了一个新的传说,古老的微山湖又新孕育出一个顶天立地的强汉。湖边的老老少少,从内心里钦佩那个屡受折磨而最终征服了死亡的怪脖子! 
在后来的许多年里,从周川被任命为煤矿的副矿长,到担任矿长时所开创的辉煌业绩,他所经受的一切苦难,一切一切似乎都和他那条怪脖子有着密切的关系……     
脖子 第四部分   
《脖子》十三(1)   
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如果周川牢记着父亲的叮咛,遇事有个活泛心眼,那天逮鱼他就应该知趣地后退一步。他后退一步,或许就没有了大半生所有的挫折和灾难,那条能屈、能伸、面条子样发软的正常人的脖子,就不会被病魔和死神扭曲成一条直挺挺无法弯曲的、丑陋的、让人看了生厌的怪脖子了! 
那天夜里,瓢泼大雨把微山湖那张多皱的脸抽打得破烂不堪。清晨,强劲的东风像一把偌大的扫帚,把满天破棉絮样的云团清扫得干干净净。刚刚被狂风暴雨洗刷过的天空,显得瓦蓝而又灿烂。在石破天惊般的雷鸣中整整喧嚣了一夜的微山湖,面带疲倦静静地睡在那里,看上去如梦中的美女那么诱惑动人。 
一条条下钩或拖卡的小船,在一片片薄薄的莲叶中沙沙穿行;茂密的苦姜草和翠绿翠绿的芦苇,在清新的晨风中低低地吟唱,宽阔而空旷的百里微山湖,远远近近到处流动着一股淡淡的、让人闻之而感到醉酒般的馨香。 
大雨过后湖水猛涨,清新的湖水将满湖的鲤鱼引诱得发疯发狂,发情咬籽。周川撑着一条六尺的小船,船上放着一条簸箕大的排叉,一条十三股的灯笼叉。他像被什么东西牵引似的,一副悠闲的玩耍状,慢慢来到一片长着稀稀拉拉苦姜草的湖地里。 
一条一条发情的鲤鱼,在远处大湖的深水里,仿佛听到一个无声的命令,吧叽吧叽朝水面吹起一点一点零星的水花,由四面八方渐渐朝着一个地方聚集。聚集起来的水花,慢慢形成了一层层波浪,波浪搅乱了在大雨的喧嚣中刚刚平静下来的湖面。 
周川把轻轻飘荡的小船停在水草地里。作为一个常年在湖上生活的渔家青年,凭着往日的经验,他料定身边的草地水浅,温度适宜,必将有大面积的鲤鱼群体,离开大湖的深水,到他身边的草地里来咬籽。他观望着开水般翻腾的湖面,似乎看见一群一群咬籽的公鱼母鱼,伏在水下正静静地向他身边的苦姜草地里聚集。 
他竭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和狂喜,耐心地凝视着眼前波动的水草地。他在等待着聚拢来的鲤鱼咬得死去活来,咬得缠缠绵绵,咬得像死亡后停尸一样老实,那时他就可以瓮中捉鳖似的把它们赤条条的挑进船里。 
一条一条发情的母鲤鱼七八斤以至十几斤重,滚圆的大肚子鼓胀得像周川家的那对打水罐子。草地里水浅,大母鱼把银白色的肚皮微微上翻,发浪而调情地往前晃荡着庞大而笨重的身子。 
和母鱼交配的公鲤鱼,绝对小于母鱼的斤两,大的三二斤,小的上斤重,一窝蜂样尾追在一条母鲤鱼身后。那些公鲤鱼和母鲤鱼做爱,全靠着嘴上的功夫。一条条公鲤鱼争先恐后,一跃而冲到母鲤鱼翻转的滚圆的肚皮上,把坚硬的金黄色嘴巴张得老大老大,轮番啃咬着母鲤鱼肚子上的红色阴道口。 
母鲤鱼那粉红色的阴道口,渐渐被一条条公鱼咬得肿胀起来,凸现而变大的阴道口,缓缓流出一股一股谷子般金黄的籽粒。陷入情爱中的母鲤鱼晕乎乎像醉酒一样,斜歪着身子,舒服地在浅水里打着旋儿,撒下的鱼籽像岸上的农民播种那么均匀。 
在那失魂落魄富有搏杀意味的情场上,公鲤鱼都是以它的斤两轻重和身个子大小,来决定它有没有资格享受这场艳福的。那些仅有上斤重的小公鱼,被身个子大的情敌们接连几口咬过去,害怕得再也不敢靠近母鲤鱼诱惑力十足的胖身子,便显示出一副失恋而又无奈的沮丧样子,像局外人观赏一场有趣的游戏那样,懒洋洋地尾随在鱼群的后边。它们浑身有力,却无法朝着母鲤鱼身上发泄雄性的疯狂,突然憋闷得烦躁起来,难受起来,只好在母鲤鱼撒下籽粒的清新湖水里狂怒地横冲直撞,忘情地喷射出一股一股白色的精液。随着轻轻湖波的荡漾,那白色的精液渐渐在湖水里散开,和母鲤鱼撒下的金黄籽粒完整地融洽在一起。 
偶尔有几条失意的公鲤鱼,失恋的痛苦简直让它们忘记了生死,像一辆一辆失控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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