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筱岚缩在角落,时时察觉仕平坐在她旁边。偶尔他的大腿会贴紧她,她知道那不是偶然。教她如何面对和他结婚……同床共枕……和他做那些她和宇修做的事?她觉得反胃想吐,绝望地吞咽着,祈求她的身体不会背叛她。
她强迫自己想清楚自己的处境,希望思绪集中可以纾解恐慌。如果他们强迫她结婚,会发生什么事?宇修会怎么做?有辨法吗?人们是能离婚。国王就想和凯瑟琳王后离婚,只是没有成功。可是这种事不是没听过,反正仕平已经得着她的财富,或许会愿意和她离婚。
他的大腿再次压紧她,她反胃地明白是在作白日萝。除了厌倦了,仕平不会放开她,甚至连宇修都无法说服他放手。
他会怎么想呢?老早就过了晚餐时间,他会猜到吗?可是他怎么会猜得到?怎么可能会把迪尼和杰士连在一起?他会假设出了意外,她在某处避难,暴风雪过后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他会等人送信……他会等多久,然后开始担心?
“我的手没有知觉了。”她细声地说,努力抗拒泪水,不想在他们面前崩溃。
“你想松绑吗?”杰士自在地问,宛如问她要不要吃下一道菜。
“你想呢?”她啐道。
她的哥哥迳自靠向椅背,闭上眼睛。
筱岚咬着唇,臂膀的疼痛变得无法忍受,双手没有知觉的感觉好吓人。“求求你。”
杰士张开眼睛。“你是个没礼貌的小鬼。”他倾身向前,勾起她的下巴,在微光下审视她的脸。“不过,我打算很快就改进这项缺点。如果你打算再用刚刚那种方式使用你的双手,那就夜以继日的绑着,一路回锡普敦去,你懂了吗?”
筱岚点点头,眼前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松开她。”杰士再次靠回椅背。
仕平把她拉到腿上,双手在她身上漫游,她紧紧闭上眼睛,咬住下唇,以免对他尖叫怒骂,伸手抓他,用脚踢他。他终于解开领巾,她坐起身,缩回角落,忍住剌痛地按摩双手。
他们在何时进行婚礼?应该是到达锡普敦之后,杰士会用什么方法说服她走上礼堂?她又能承受多少?
她对面面的问题没有问答案:心想自己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
夜色全黑时,马车终于停在圣奥本城外的一家小客栈的中庭。
杰士再次倾身勾起筱岚的下巴,挥手摑了一巴掌,不是很用力,但是突如其来,令她诧异的掉下眼泪。迪尼尖锐地吸气,仕平则微笑观看。
“那是提醒,小妹,”杰士轻声说。
“会揍得你终生难忘。”
“你的眼睛要盯着地上,别开口,只要有一点脱轨,我揍得你终生难忘。”
他不待回答,迳自松开她跳下车门。其他人随之下车,筱岚惊愕得麻木了,最后一位下车。杰士伸手环住她的肩,将她的脸转向他胸膛,掩住留在她左颊的掌印。客栈主人出来招呼他们。
“我妹妹不舒服,”杰士说。“我需要两间相连的卧房和一个私人会客室。”
店主人鞠了躬。“我的妻子很乐意协助年轻的淑女上床休息,先生,”他说。“你们要用晚餐吗,先生们?有羊腿,配红葡萄酱和磨菇汁。”
杰士没有费神去回答,仅仅跟着多嘴的店主人上楼检视客房。两间相连的房间,一间有两张大床,另一间只有一张床。
“不,我妹妹不需要帮忙,”杰士拒绝客栈女主人的协助。“只要先送热水上来,半小时之后再送晚餐,另加一瓶上好的红酒。”他说完,店主人匆匆下楼。
“好了。”他转向同伴。“你们两个住这间,小妹和我互相容忍住另一间。”他将她推向相邻的小房间。
“你要和我睡在这里?”筱岚勉强开口。
“是的。”直接而肯定的答案。“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我不和仕平结婚。”筱岚鼓起勇气说。但当杰士向她走来时,她不禁退缩。
他停在她面前,目光扫视她,她双脚发抖,等候另一击。杰士看出她的表情,忍不住放声大笑。
“你会照我的话去做。”他近乎冷漠地说。仆人端热水进来,他转向他们。“拿酒来。”
“那里有必需品。”他告诉筱岚,指着旅行包。“你可以用屏风,比较隐密。”
筱岚迟疑地站着看她哥哥倒酒,相邻的门开着,传来迪尼和仕平移动的声音。
“你要留在这里?”
“我告诉你可以用屏风,”杰士喝着酒说。“只要你守规矩,我会让你一路上都有隐私权。但是别太试探我的仁慈。”
“你可以至少关上门吗?”她必须保持冷静,不被威嚇和激怒。
他毫不在意地望向敞开的门。“你怕什么呢,小妹?”
“我不是怕,”她断然地说。“只是习惯关上卧房的门。”
“呃,你可以习惯许多的经验,”杰士耸耸肩。“如果你不想梳洗,那么该我了。”
她的需要很迫切,无法再坚持,只好闪到屏风后面,用水洗脸、梳头发。她脸上的掌印已经淡去,腕上的痕迹却仍刻得很深。
她不能再让那种事发生。杰士已经说得一清二楚,如果她不顺服,他会毫不在乎地伤害她。其他两位完全听他命令行事。当她想到仕平的双手曾在她身上游移,令她反胃欲呕时,杰士并未制止。显然她必须忍受某种程度的羞辱,可是如果她假装没有发生,就能勉强不去反应……希望如此。
她从屏风后走出来,淡淡地问:“我可以喝杯酒吗?”
“当然。”他为她倒一杯。“端去另一个房间,好让我梳洗时,他们可以盯着你。”
她故作漠然地耸耸肩,走向相邻的房间。“抱歉打扰,绅士们,可是我明白,杰士有事时,要由你们看着我。”
她时门时,迪尼不自觉地起身,宛如仍然处在上流社舍的客厅,仕平见状哈哈大笑,迪尼再次坐下,脍色讪然。
“过来。”仕平命令道,手指一弹。
“我不怀疑你的企图,仕平,”她冷冷地说。“可是请原谅我怀疑你的权力。”
仕平怒吼一声地扑向她,攫住她的肩膀,野蛮地蹂躏她的唇,她企图扭开头,试着拉出足够的空间好抬起膝盖撞向他。
他突然放开她,温驯地望向他继父所在的门口。筱岚大口喘气,双唇剌痛,每一时肌肉都在悸痛。
“她太无礼。”仕平声称,宛如一位自我抗辩的小学生。
“真的?”杰士迳自盯着酒杯。
仕平讪讪地回答:“是的,先生。”
“那就让我们进去吃晚餐……包括不能吃的人。”他将筱岚推向私人会客室。“坐下。”
羊腿的香味令人垂涎欲滴。现在时间已过九点,筱岚中午以来就没吃过东西。没吃饭是一回事,她心想,极力和忿怒及失望的泪水作战,坐着看别人大吃大喝又是另一回事。那折磨人的香味令她更加饥肠辘辘,饿得几乎前胸贴后背。
她靠着椅子,闭上眼睛,双手放在腿上,不去想他们。以她自己的观点,这个计策不算成功,可是至少不致让她的同伴看见她明显的不安。折磨终于结束,回到卧房,杰士锁上房门,钥匙放进口袋里。筱岚在屏风后面换上睡衣,杰士站在火边,解开衬衫丢向一旁,走向床铺。
筱岚瞪着他的胸膛……瞪着他心脏上方那条盘旋的小蛇图案。
“你怎么了?”他质问道。“我猜你以前没见过不着上衣的男人。呃,不必担心,小妹,我的胸膛对你不致有危险。”
“那个——”筱岚几乎窒息地指着那个图案。“那个……那个蛇……宇修……”
“什么?”杰士突然哈哈大笑。“哦,原来你见过你那位备受尊重的监护人衣衫不整,对吗?我想那个醉鬼忽视礼节并不令人惊奇。”
“别叫他醉鬼,”筱岚激动地说。“他不是!”
“好个激动的辩护。”杰士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双眼玻稹!跋衷冢漳淖隽耸裁矗灾掠萌绱酥倚牡挠祷ぃ俊
“他对我很仁慈。”筱岚说道,暗自祈求别脸红,表情万千别泄漏。她匆匆质问:“可是你们为什么都有那条蛇呢?”
“啊,原来宇修不想让你知道他的小秘密。”她哥哥觉思地说。他指了指床。“上去。”
“我——我们要睡同——同一张床?”
“你睡里面,我睡外面。”杰士不耐地说。“现在,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