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筱岚随着他的指示,一段又一段的修正。“你的耳朵没问题,”他在最后下评语。“只是必须治好你懒惰的毛病。”
“我才不懒。”筱岚抗议。“只是没有人好好地教我。”她的表情笑中带嗔,转身直视他。“你可以教我。”
他屏住呼吸,这种令人心跳停止的美丽似乎不可能存在。她在琴凳上欠动身体,腿贴着他的,将一阵亢奋送往他的鼠蹊。
“站起来。”他尖锐地命令。“坐着不能唱。”那一剎那筱岚没有动,心知肚明地搜索他的表情,唇角绽出笑容……纯然是性感的邀请。
“站起来,筱岚。”他重复,这一次语气比较平稳。她依言缓缓站起来,裙子刷过他的膝盖,一手轻轻搭在他肩上。“我该唱什么:”
“『小云雀』,”他清清喉咙说。“曲调耳熟能详。”她的声音真实但未受训练,缺乏贝丝的力量和情感,而且仍有加快板的倾向。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时,他想若能改进她的天赋,不知有多有趣。
“好了,我就说我会唱歌。”她宣称。“不是很好听吗?”
“孩子,你缺乏分辨力,”他说,释然地拥抱老师的角色,给他所需的距离。“音阶没问题,但是声音太软,因为呼吸方式不对,你为什么这么急呢?”
筱岚有些垂头丧气,如同他所预料,表情和姿势都已丧失原来的性感邀请。“我不认为我很急。”
“呃,你是很急,可是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改正它。”
“你要教我吗?”她眼中有一抹特殊的光芒,可是她低着头看琴键,所以他没看见。她正在想上音乐课就必须有这种亲近:两人越亲近,她就能越快克服他这种不便的假正经。
“如果你喜欢,”他重复。“这意味着你想多练习,而不是我告诉你必须多练习。”
“我每天要练习多久?”她谨慎地问。宇修摊开双手。“都可以,只要你觉得足以达成妳想达成的目标。”
“如果我没达成你想要我达成的目标呢?”
“那么课程就终止,因为你显然不感兴趣。”
“噢,”她蹙眉。“你有多了解我母亲?”这是个合理的问题,他已期待好一阵子了。“相当熟,但是在许久以前。”
“近来为什么没见她呢?你们住得很近,她又没有朋友,可是她必然当你是朋友,否则就不会请你当我的监护人。”。他早已准备答案。“你父亲死后,她就与世隔绝,这点你也知道。”
“所以,她不想见你?”
“我不认为她想见任何人,可是她知道我的友谊不变。”
“我明白了。”筱岚仍然皱着眉头,信步走到窗边。“那么你一定也认识我父亲。”他浑身一僵,所有的预备都无法阻止他血液加速,手掌出汗。“我是认识他。”
“多熟?”诚实的答案只有一个。“很熟。”
“我对他一点记忆都没有,他死时我才三岁。”
提文和他女儿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三年,大概也没看过她几眼。他有个儿子,儿子又有个继子,只有他们才重要。如果贝丝生的是儿子,情況就会不同,孩子会在婴儿期就在父亲的影响力之下,女儿对他而言,重要性还在猎馬之下。
“他常在伦敦。”宇修说。
“他是怎样的人?”
邪恶……邪恶得令人无法想像……凡是在魔鬼诱惑下,落入他影响力底下的人,都跟着他一起墮落。
“外貌不像杰士,一位狩猎骑士,聪明的男人,社交圈內十分受欢迎,因此他才花这么多时间在伦敦,我相信……他和你母亲有些失和。”“他死于意外,”她平淡地说。“我很惊讶一位狩猎騎士竟然会在狩猎场上跌断颈子。”那是官方的解释,以保护地窖的秘密。葛提文被埋在家族墓园,声称是骑马出了意外。“晚餐好了。”山姆出现在门口说道。宇修松了一口气,立即领着郁闷的筱岚走出书房。
整顿晚餐,仕平一直在观察他的继父,明白他正处于最骇人的怒火之中。莫宇修和筱岚清晨来访,如同在他对前一天失败的怒火余烟上再添火苗。看来是有人要遭殃了。
露丝也看出她丈夫的情绪,整顿饭她都在战慄,害怕只要出一点小错,晚上处罚就来了,他会用他的身体羞辱她,同时还柔声嘲弄,直到厌倦她的啜泣,才会回他自己的床上去。
仆人们也知道危险,在阴沉的大厅中踮着脚尖走路,上菜时,尽可能站得离主人远一点。
杰士突然抬头看。“你是怎么了,我亲愛的太太?脸色蓝得像鱼叉上的鲤鱼。”
露丝吓了一跳,努力想找话说。“欧,没事……真的没事,杰士。没什么重要……没有……没有……”
“我明白了,”杰士嘲讽地打断她的话。“不必结结巴巴,亲爱的。不过你总有些话题可以促进餐桌气氛吧,例如你们那些婆婆妈妈的闲话呀……不过我突然觉得奇怪的是,你没有任何朋友,连主教夫人都没来拜访过你这位张绅夫人,是不是你在某些方面冒犯我们的邻居了,亲爱的夫人?”一
露丝双手绞在一起,绝望地眨眼睛忍住眼泪。杰士明知道他才是始作俑者,地窖內的邪恶勾当广为流传,邻居都知道杰士是个大坏人,没有人原意踏近他的门。
“我正等候回答。”
露丝深吸一口气,顫抖地说:“我想不是的,杰士。”
“你想不是?呃,我纳闷原因是什么,真令人迷惑。”
露丝推开椅子。“请容我告退。”她惊惶失措,下顾尊严地逃离大厅。
“水瓶放在桌上,你滚出去!”杰士暴躁地命令仆役,他立即离开,但是不像他女主人那样的仓皇失措。仕平掩住忧虑,等待斧头落到他头上。他知道自己唯一的机会是不要露出害怕的神态。“你要怎么做呢,先生?”他決定先发制人。杰士爆发尖锐的笑声。“或许你有些建议?毕竟失败的是你。”
“那算不上是我的错,先生。”仕平知道他必须自我辩护。“筱岚突然跑掉,若不是人潮太密,我就不会追丟她。”
“那是我的错喽?我实在不认为她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可是你不在那里。”他暗忖只有胆量才能排开继父的怒气。
“是的,”杰士靠着椅子。“原因很简单,我愚蠢的孩子,筱岚不会自愿和我去任何地方,天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如我所知,我向来小心谨慎地应付她,下曾发怒过。”
“她不怕你。”“是的……还不怕,”杰士同意。“可是她会怕的,別弄错。”杰士邪恶地抿紧嘴唇。“那我们现在怎么做?”仕平知道自己不再有危险了。“恐吓。”杰上说。“我会向姓莫的报复,我的小妹妹会开始尝到恐惧的滋味。”
此后两天筱岚谨慎地玩游戏。兴致勃勃地参与音乐课程,并未对宇修有任何诱惑的笑容,或站或坐,都小心地仿佛没有察觉他的靠近。即使碰他,也做得好像是出于意外。
然而她却能感觉得出來,宇修对她的手的碰触、身体的移动等,都有所反应。更知道有许多时刻,他并不是用一个教师或监护人的眼光看她。而她越裝成自然和无知,他的反应就越松懈下来。
他们一起骑马出去视察他的土地,努力地想办法找钱来做必要的修缮基金。
晚上宇修一个人坐在厨房里,四周一片寂静,他的身体疲累,大脑却不肯休息。第一次清醒地视察他的产业,结果却令他战慄。过去数年来,他沉溺于酒精当中,自怜自艾,任由本已受到忽视的产业继续荒废到惨下忍睹的地步。这份痛心的觉醒,使一个人无法入睡。
他的眼睛和思绪有好几次飘到酒窖的台阶,那个收藏丰富的酒窖传自他的父亲和祖父,他自己增加无几……因为他一直忙着消耗。
自我轻视的锁链使他不去接近地窖,但是半小时之后,他发现自己起身去拿持钩上的铜钥匙,转动,开地窖的门,阴暗的石阶向前伸展,浓郁的酒香逗惹他的鼻孔。他踏下一阶,然后发现自己洠в械屏
他转身,突兀地甩上木门,声音大得打破夜的宁静。他锁上门,持好钥匙,吹熄厨房的油灯,点了一根蜡烛,上床去睡觉。
砰地一声惊醒睡梦中的筱岚。她坐了起来,一定是宇修上楼来,她心中猜测现在的时间。他是不是又再一次无法入眠?
她悄悄地打开房门,宇修的房间在长廊另一端,门縫里透出昏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