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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可以胜任啊。”
“我不行。即使我愿意担任,看起来也太荒谬。你需要一位受人尊敬的淑女,她有权自由出入最核心的社交圈。”
“你没有出入权吗?”
“现在没有。”他简洁地说。
“好了,如果我再多听一句这种胡言乱语,你就终此一生都穿这种棕色的布袋。”
筱岚紧紧地闭上嘴巴。她已经栽下种子,或许目前她只能进行到这里。
※※※
“丹尼”继续在中庭长嗥。它被绑在帮浦旁边,以免跟随女主人而去。它绝望地拉长练子,几乎把它自己勒得窒息。
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晃进中庭。“这只狗怎么了?”
“唔,它无法忍受不和小姐在一起。”比利说。“你要什么吗?”
“打零工,”男人说道,继续兴致勃勃地看着那条狗。“如果你放开它会怎样?”
“大概会去追她吧,昨天主人不肯让它进屋子,你应该听听它的哀嗥声。”
“它对主人的感情很深啊。”工人沉思道。“有时候会这样。”
“是的。”比利同意。“如果你想找工作,最好找山姆谈。我猜他在厨房里,后门在那个方向。”他用下巴朝屋后点一点。
“谢谢你,孩子。”男人朝后门走去。
※※※
他们进入曼彻斯特市区,宇修带着筱岚到双龙客栈,把马留在那里。
“我们先去银行。”
“现在就去?”筱岚渴望地望着客栈敞开的门口,里面飘来诱人的香味。
“是的……嗯,怎么了。”
“我饿了。”她说。“里面的东西闻起来好香、好棒。”
宇修叹口气。“当然,你没吃炒蛋,对吗?我们稍后再去买块猪肉派什么的。”他推她走在前头,离开客栈,走在街道上。
有一群男人身着工人的无袖上衣和长裤,群聚在广场上,在教练官的口令下列队前进或转弯。群聚聚在一边观看,在他们彼此踩到脚,追不上节奏、脱队,或是撞到隔壁的人时,鼓励地高喊,幽默地嘲笑。
筱岚踮起脚尖,在人群中观看。“这是做什么?”
一位戴着罕见的白色高帽的男子转过来说:“他们在为韩演说家预备,小姐。”他有教养地说下去。“改革派邀请他下个月来发表演说,讨论成年男子的选举权,届时会有很多听众,因此主办者认为事先训练与会者会比较有秩序。”
“这样的军事化可能会惊动治安官。”宇修严肃地说。“看起来就像要把他们训练成武装反抗力量。”他喝一口随身携带的白兰地。
男人的眼神尖锐起来。“希望届时没什么需要反抗的,先生。如果治安官讲理一些,一切会像圣诞游行一样和平解散。”
“一旦涉及激进派的群众,我不太相信治安官的理性,”宇修将酒瓶塞回口袋。“来吧,筱岚。”他握住她的手臂,引她离开人群。
“韩演说家是谁?”
“韩亨利——一位喷火的激进派,”宇修告诉她。“职业的政治运动家。在官方看来,他出席演讲的每一次会议,都更将国家带向革命和叛乱。”;
“喔,我明白了。”筱岚蹙眉。“或许他们应该平心听听看,然后再做改进。”
宇修哈哈笑。“好孩子,这可是个乌托邦和平国的观点。”
他的笑声没什么恶意,所以筱岚无法说自己被冒犯,反而对他微笑,勾住他的臂膀。
宇修注视她仰起的脸,感觉好像有东西打中他的中枢神经,这太荒谬了。她怎么可能对他有这种影响力?她不过是个美丽的孩子,仍徘徊在女人的边缘。如果能带她越过那个边缘,岂不太棒了?天哪,他要进精神病院了!
“那孩子在卖派吗?”
这个无聊的问题使他回到现实来,他感激地挪开视线,环顾周遭。
一个推车男孩正在含糊地叫卖。不过单单香味已经足以说明他的产品,各式的派放在热炭火上保温,还热腾腾的。
宇修买了一块猪肉派,当他趣味盎然地看着筱岚站在街角大快朵颐时,所有的诱惑念头烟消雾散。“好吃吗?”
“好棒,可口极了。我都快饿昏了。”
“呃,或许你可以边走边吃。”
筱岚嘴巴塞得满满的,乖顺地点点头。
柴德银行的柴德先生深深一鞠躬,欢迎宇修到他的私人办公室。“如果葛小姐想在接待室等候,我会请人送茶过去。”
“喔,不,”筱岚说。“我想了解自己的财富,而且我不需要茶……谢谢你。”
柴德先生一脸惊讶。“可是……亲爱的,你对金额和利率利息不会有兴趣的,年轻淑女都觉得这种事很无聊。我确定可以找些期刊让你打发时间……”他鼓励地点点头。“最新的时装动态一定会比我们冗长的讨论更加吸引弥。”
“不,我不以为然,”筱岚甜甜一笑。“我对时装毫无兴趣,但是我很想了解自己的财富。你瞧,”她温柔地解释道。“等我婚后,我想自己来管理它,所以我必须先知道。”
柴德先生目瞪口呆,转身哀求地望着宇修,他正望着窗外,显然不在意他的被监护人奇特的言谈。“不会吧,宇修先生?”
“那得取决于那位尚未确定的丈夫。”宇修回答。“既然人选还没出现,现在谈似乎太早。不过,若是小姐想加入,我也不反对。如果她因而觉得很枯燥,也只能怪她自己。反之,她若学到一些事,也未尝不好。”他一手搭在她肩上,推她走进办公室。
在筱岚看来,她似乎开始习惯这种被推前进的方式,心中还纳闷为什么不觉气恼。
两个男人讨论财务状况的细节时,她专心地聆听。宇修耐心地接受她一再插问问题,但是柴德先生逐渐变得暴躁而易怒,当她再次向银行家追问一个极复杂的细节时,宇修终于挥手叫她安静。
“有同题稍后再问,姑娘,否则我们整个下午都会耗在这里。”
“可是你能回答吗?”
“我会努力试试看。”
“可是——”
“够了,筱岚。”
这种尖锐令她大吃一惊,她顺服下来,绞起双手放在腿上,坚决地闭上嘴巴。
宇修斜瞥她一眼,她一脸怒气冲冲,但是他无意给她鼓励,让她再次打断谈话的进行。
“最后一件事,宇修先生。你要继续付年费给杰士先生吗?”银行家问道。
“什么?”筱岚的爆发无法制止。
“过去十年来,葛夫人指示我们一年付三千镑给杰士先生。”银行家专注地告诉她的监护人。“她的遗嘱并未指示我们继续赏付。”
原来贝丝是这样保护自己和她的女儿。宇修恍然大悟。一年三千镑不算少,杰士可不会乖乖地接受它终止。
“妈妈为什么要付给杰士?”
“我怎么知道?”宇修不肯说实话。他不能说是为了你的安全,虽然他确定自己在贝丝心中是最优先。
杰士一定会千方百计想控制他继母遗产的继承人,贝丝在鸦片的迷雾中,生命飘浮,他本可以将筱岚置于自己的屋顶之下,对这孩子施展影响力,无论愿不愿意,都会在十六岁时和仕平结婚。贝丝因此贿赂杰士,并让筱岚离得远远的,以保护女儿成年。她必然切切地希望,筱岚在不受同父异母哥哥权威的影响下,能够因此不惧怕,而有力量抗拒一旦母亲不在人世,他将施加的巨大压力。
为了给她额外的优势,贝丝唤起一位旧情人的回忆和承诺,同时也是杰士宿敌的男人,来站在她女儿这一边。
“不,”他说。“既然葛夫人没留指示,那么这种支付应该终止。”
“很好,”筱岚宣布。“我不明白为什么杰士要拿我的钱。”
“这句话根本不必说。”宇修制止她说,看见银行家被这位不像淑女的少女吓坏了。
如果贝丝能让她女儿的行为举止更传统一些,才是真正帮助他完成她赋予的任务。
他起身。“呃,似乎就是这样了,柴德先生,我们不再占用你的时间。”
“我的津贴呢?”筱岚提醒他。
宇修皱着眉。“一季一百镑应该够了。”
“一年才四百镑!”筱岚惊呼一声。“杰士一年还拿三千,而这还不是他的钱。”
柴德先生的小眼睛似乎整个凸出来。
宇修虽然觉得筱岚言之有理,但仍迅速地说:“我们稍后再讨论。来吧。”
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