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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下来,喝了口茶,说道:“当初你开始调查胡安长老的事情的时候,除了玛丽亚以外,还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他想了想,说道:“没有,当时我们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胡安父女的身上,并没有太注意其他人的情况。”
我皱了皱眉头,道:“难道你们就没想过,他们是怎么跟山贼们接上头的?胡安也好玛丽亚也好,都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人物,又怎么能够想出这么毒辣的计谋来挖我们的墙角?”
他面色一红,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又猛地抬起来,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确实有个可疑的人物。在我们发现了胡安家里的异常举动之后,曾经发现有个陌生人出现在他们家里。那人自称是他家的远房亲戚,可是以前却从来没有见过,而且出没了一段日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踪影。”
我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曾经见过的那个年轻男人,自称哈曼,是玛丽亚的远房表弟。当时我并没在意,但现在想起来,作为一个乡下贵族,他的形态举止未免也太过标准了,几乎可以当做是贵族的标准教材,实在有点蹊跷。
我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后来呢?你们既然发现这个人有问题,难道就没有跟踪一下吗?”
他点点头道:“有的,我们曾经跟踪过,但后来却跟丢了。当时我们的人手有限,也确实没有能力再分出人来去管其他的事情,所以就放在一边了。”
我沉下脸,说道:“人手不足不能成为做事半途而废的借口,尤其就你的任务而言,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发现了端倪却最后放过,而且还是主动放过的情况你必须专注于每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并且竭尽全力去找出最后的真相,哪怕最后真的发现这事确实没有关系,也没有任何理由中途放弃。”
他满面羞惭地低下了头,说道:“是,属下失职了,请公爵大人责罚。”
我松了口气。
还好他看来还算听话。如果他死不认错,找出百般借口来为自己开脱的话,这个人的品性就有问题了,能力再高也不堪重用。
我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以前你也不在我手下做事,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过以后,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错误,如果再让我发现的话,你就可以回去吃自己了。”情报系统可是个烧钱的物事,让我白养不会做事的蠢材我可不干。
他重重点头,说道:“请公爵大人放心以后如果我们再犯同样的错误,不必等您责罚,我们自己也没脸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我点点头,道:“好了,话不用说太多。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那个哈曼也不见了踪影,我想要重新找到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还好玛丽亚现在在我们手里,我把她交给你了,务必要从她嘴里把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挖出来。在他们的背后一定还有人,这个人一天不除,我们就一天没有好日子过”
“是,公爵大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说道。
然而这边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一个金蔷薇军的军人快步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下道:“公爵大人,大事不好了玛丽亚和胡安在牢里服毒自杀了”
“什么?”我“唰”的一声站起来,厉声道,“怎么可能?看守的人呢?看守的人都死到哪儿去了?还有,为什么他们会有毒药?谁给他们的?”难道我的牢房里还有奸细?
那人一脸的羞愧,低头说道:“看守的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们是背着我们服毒的,而且毒发得很快,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抢救了。至于毒药……”他顿了一下,然后声音更加发虚,“当时抓到他们以后,我们并没有搜身,所以……”
我差点被他们气死
抓到了人居然不搜身,这次是毒药,下次万一人家带了把刀之类的凶器,那不是意味着随时可以越狱逃跑?
颓然坐下,我挥了挥手,说道:“算了算了,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同时心里忍不住震颤——究竟那背后是什么人?以至于胡安父女宁肯自杀也不敢泄露他的身份?
要知道自从胡安他们被抓来,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如果要自杀的话早就自杀了,但他们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是玛丽亚一说漏了嘴,说出他们背后还有人的事情之后,两人就死了,这分明是怕我顺藤摸瓜从他们身上彻查那个幕后人的身份。
客厅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
半晌,迪波尔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公爵大人,那追查的事情……”
“继续查”我发狠道,“哪怕是大海捞针,也要把那个男人给我找出来”虽然很难,但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啊
他点了点头,说道:“属下明白了,一定会尽力去做。”
我叹了口气,挥挥手让他退下。
第一篇章 (二三〇)做得太过了
(二三〇)做得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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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死了,畏罪自杀在牢里。玛丽亚也死了,因为她跟她父亲犯了一样的罪。
在外人眼里,这是一桩证据确凿的案子。毕竟今年的山贼和强盗特别猖狂,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而在我罗列了胡安的“罪证”,并出示了他的“遗言”之后,便再也没人能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当然,这是对一般人而言的。
在贵族的圈子里,对此自然有着不同的解读。胡安和玛丽亚的死太过蹊跷,谁也没能看到他们最后的下场,没有比这更好的阴谋论的素材了对贵族们来说,栽赃陷害,然后来个死无对证,这本就是非常常用的手段,就算我也用上了这种手段也并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胡安曾经是我弟弟的支持者,玛丽亚是他的妻子,对于他们而言,像我这样容忍他们多活了好几年的才是真正的奇怪吧?
于是,家族内部的气氛悄然转变了。原本因为我的容忍,支持我的和反对我的两方人马至少在表面上还能和平共处,但现在一旦“确定”我是在“清扫”了,所有的人就都跳了起来。曾经反对我的人自然是人心惶惶,有人积极谋划着想要重新站队,有人试图叛逃到家族以外寻求庇护,都被我一一看在眼里。而支持我的人则似乎受到了我的启发,源源不断的各种所谓的贪赃枉法的“罪证”被送到了我面前,几乎将所有非我嫡系的人都一网打尽。
我也不管那些“罪证”的真假。只要有,一律派人缉拿,然后审讯、判刑、甚至处死。从胡安的身上我学会了一点,就是千万不要姑息敌人。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到别人的善意的,总有人会把容忍当成是让步,姑息敌人的后果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趁现在“全民抓奸”的运动正如火如荼,找借口把敌人们都处置了,这样我的后方才能稳固。不然万一再跑出个胡安或者玛丽亚之类的人物,就算最后阴谋没有得逞,麻烦也要麻烦死了
因此在短短的几天之内,曾经反对过我的人的势力就几乎被打击殆尽。剥夺权利的被剥夺权利,下狱的下狱,处死的处死,克瑞恩家族的动荡甚至都传到了帝都,在贵族的圈子里流传开来。
于是我毫不意外地接到了莱茵斯卡的召唤令,命我前往帝都觐见。
我微微一笑,没有异议地跟着传令官上路了。说实话我身边的人没几个把这召唤令当回事,我展开清洗行动已经好几天了,帝都早就得到了消息,却等到今天才被命令前去解释,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了不是吗?况且亲近我的人都知道我跟莱茵斯卡的关系,除非我要造反自己当女皇,否则他是不会狠心对我下什么重手的。
然而三叔公他们却非常紧张,不停地劝告我要去帝都活动,最好是游说皇后杜丽丝为我说项,以免皇帝真的怪罪于我。他们却不知道,杜丽丝恨不得莱茵斯卡能把我一刀砍了呢
临走之前,我吩咐迪波尔密切注意我走之后家族里所有人的动静。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把反对我的意思放在明面上的,有些人是标准的两面三刀,还有些人是风吹两头倒。当我得势的时候自然人人都奉承着我,而现在我貌似有麻烦了,很多牛鬼蛇神就会跳出来蹦跶,至少态度上会出现明显的不同。也只有在这时候才能看出谁是真正的支持我,某种程度上讲莱茵斯卡为我创造了一个难得的机会。
坐了半天的马车回到帝都,我甚至没来得及回公爵府休息一下,便直接被叫进了宫去。
莱茵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