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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怎么你没有亲自去跟他们道歉吗?”
她就知道娘的处理方式一定跟她想像中的截然不同。
“道歉?”沈夫人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几声,“我们是什么身分?需要跟人家道歉?”
“那、那他们会怎么想我?”沈光姬苦著一张脸说:“娘,你又来了,你明明答应我会帮我解释我是因为病了才没办法去的。”
“那怎么行呀!你闹肚子的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是有身分的人,怎么可以让那些穷鬼知道你也会闹肚子?”
“娘,我也是人呀,是人都会闹肚子的,这跟有钱没钱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夫人得意的笑著说:“我就叫小桐说你不想去,没兴趣陪他们要猴戏,所以打发她过去顶替。这样一来,他们可就清楚的知道谁高谁低了。”
沈光姬瞪大眼睛,脸上充满懊悔的表情,“早知道我就是疼死也要去。”
她大概想像得到,这件事一定又会算在她的头上,关于她的总总传闻,早就已经让她成为不受欢迎的傲慢人物。
“别傻啦。你当游城到一半却急著找茅厕很好玩吗?要是一个忍不住,那你这些年来高贵的形象不就都毁了?”
“娘。”沈光姬无奈的轻喊,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我哪有什么高贵的形象?’
有也是一个大臭名,而且还是拜爹娘之赐。
“怎么没有?”沈夫人亲昵的搂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记,“谁不知道我的宝贝女儿是全京最有规矩、最懂分寸,而且也是最漂亮的好姑娘?”
秀秀一听,感到哭笑不得。
看样子老爷、夫人和全京城人的认知,相差十万八千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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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盆大雨下得非常的突然,为了避雨,沈光姬的轿子被抬入一间废弃的山神庙。
她到隔镇去探望生病的姑妈,没想到回来却遇上了这场雨。
“小姐,你还好吧?有没有淋湿了哪里?”秀秀连忙掀开轿帘,探头问著。
“我在轿子里,怎么会淋湿?”沈光姬一边笑著回答,一边走了出来,庙里阴湿的空气让她打了一个喷嚏,“这里可闷得很。”
“总比在外头淋雨好。”秀秀往外一指。倾盆大雨下得越来越大,看样子没有一时半刻是不会停的。
沈光姬从颓倒庙门往外看去,有些惊讶的说:“怎么轿夫和小厮全在外面淋雨?赶紧叫他们进来,免得淋出病来。”
“小姐,你忘啦?”秀秀无奈的说:“根据沈家的家规,他们是不可以跟你同处一个屋檐下的。”
就连说话也要她们婢女转达,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以为小姐不屑与他们说话。
关于她是个傲慢自大的人,是从家里一些不知内情的下人传出去的。
“可是外面在下雨呀。”沈光姬急道:“应该可以例外吧?”
她爹娘为了她立的这些家规,虽然可以说用心良苦,可是实在不近人情呀。
“不行的,就算外面下刀雨,他们也不能进来,否则会给老爷夫人责罚的。”
沈家的上下尊卑分明,是谁都不能跨越的。
而且沈首财夫妻也根深蒂固的认为,像他们这么有身分的人,是用不著跟比他们低一阶的人有交集。
他们很怕宝贝女儿如果太常接触低三下四的人,会被其他尊贵的人家笑不懂规矩。
身为暴发户的他们,已经很难跟那些出身名门的人平起平坐了,当然不能冒险让女儿做出贻笑大方的事。
“反正他们不在这。”沈光姬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你不说,我也不会说,快叫他们进来避雨。”
秀秀摇头,“小姐,不是我爱泼你冷水啦。不过他们是不会进来的,要是让老爷、夫人知道了,可得赔上一笔钜额的赔偿金,他们哪里赔得起呀?”
“可是他们又不会知道。”眼看雨下得那么大,她实在不忍,于是干脆跑出去说道:“各位,请进来避雨。”
她才一开口,所有的人都惊愕的看著她,仿佛她是什么怪物似的。
“小姐叫你们进来避雨呀。”秀秀还以为是雨大他们没听清楚,于是又提高了音量说了一逼。
有个轿夫退了几步,其他人也跟著退了几步,跟著转身快跑,一副身后有鬼追似的急切样。
“你们做什么?快回来呀!”看他们一个个跑进林子里,站在树下避雨发抖,沈光姬又好气又好笑,
“小姐,我就跟你说吧,你吓坏他们了。”
说不定他们还以为她在试探,如果他们一时不察真的进来避雨了,那接下来就是等著赔天价赔偿金了。
沈光姬无奈,只好退回庙里避雨。
她拨拨发上的雨珠,开始觉得有些冷了,秀秀看她微有寒意,连忙握著她的手给她取暖。
“真糟糕,我居然没帮小姐带件斗蓬出来。”秀秀自责的说:“都是我不好。”
“我们早上出来时很暖和,是我叫你别带的。”沈光姬笑说完,又露出担心的表情,“我们在这都觉得冷,那他们在外头一定更难受。”
秀秀安慰她,“不会啦,他们身强体健,淋个雨也不会有大碍。”
她话才说完,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有人在泥水中奔跑,发出了咱啦咱啦的声音。
沈光姬高兴的说:“好,他们终于想开了。”
对嘛,并没有那么恐怖的。
只听闻一个豪迈有力的声音响起,语气有点粗鲁——
“这什么鬼天气?快点进来躲这他妈的雨。”
她讶然的转身,一个黑影直扑进来,同时卷进了一股寒意,她被撞个正著。
在她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带著雨水碰到她的脸颊,她的屁股也已经重重跌坐在地。
“小姐!”秀秀惊呼一声,“你没事吧?”
那人显然也很惊讶,没想到荒郊的破庙里,居然会有两个妙龄女子。
百世穹眼光一转,看见端放庙中的轿子,这才明白她们是来避雨的,只是奇怪的没看见轿夫。
见自己撞倒了人,他停下脚步,但身后的镜官跑得飞快来不及止步,直接撞到他身上。
他一个踉舱往前几步,踩到了沈光姬的裙子,刚好秀秀正拉她起来,只听见刷的一声,她的裙摆裂了一块,露出洁白的小腿。
沈光姬和秀秀同声尖叫,秀秀更是立即挡在小姐前面,“哪里来的狂徒?”
“抱歉,意外!”百世穹爽朗的一笑,回头踢了正从地上爬起来的镜官一脚,“都是你不好,快道歉。”
镜官虽跌得眼冒金星,又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脚,但还是很听话的说:“对不起。”
“不是跟我,是跟那位姑娘。”
他乖乖的说:“对不起,姑娘。”
沈光姬从秀秀身后探出头来,一张俏脸羞得酡红,飞快的扫了两个陌生人一眼。
那男子身材魁伟,看起来大约二十五、六岁,浓眉大眼的颇有英气,架式十足似乎极有权威。
但他的衣衫稍嫌破烂,到处都是补丁还沾满了烂泥,背后背了一个大竹筒,看起来有些奇怪。
那名少年跟他一比,瘦弱又矮小,脸色有些苍白,声音又尖又细,穿的衣服也有些破烂,但是补丁却是异常花俏。
他怀里有一个破布包裹,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宝贝,所以紧抱著不放。
“道歉有什么用?快点出去。”秀秀手朝外一指,大声的说著。
这两个陌生人也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要是有什么坏心眼,她和小姐都是弱质女流,哪里有能力反抗呀?
“你开什么玩笑?外面在下雨,你没长眼睛呀?”镜官立刻反驳,“你凭什么叫我们出去?”
“秀秀,算了啦,”沈光姬说道:“雨这么大,人家也是来避雨的,叫人家出去很不通情理,再说这也不是我们的地方。”
虽然他踩坏了她的裙子,但却是无心之过,她也不是那么爱大惊小怪、胡思乱想的人。
“既然小姐这么说,就让他们留下来好了。”秀秀勉强的说,一边护著她退到墙边,但带著戒备的眼神还是盯著两人。
百世穹瞄了沈光姬一眼,回头对镜官说:“镜官,这姑娘倒挺美的,”
秀秀一听,眉毛一皱,目光更加戒备,而沈光姬则是低下头默默不语。
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他语气中有轻薄的味道,他似乎只是很自然的说出眼中看到的而已,一点都不会让她感到不舒服。
镜官哼了一声,语气中带著轻蔑,“我看也稀松平常。”
秀秀闻言凶巴巴的说:“喂!我家小姐生得怎么样关你们什么事,有什么好说的?”
“不说就不说。”百世穹笑笑,在庙里四处抓起稻草、纸签,很快的生起火。
接著他脱下衣物露出强壮结实的胸膛,立刻引起了她们一阵惊慌,待看见他旁若无人的将衣服架在火边,才知道原来他只是要烘干湿衣。
“真是暖和呀。”镜官小心的把包裹放在地上,打开来,里头是一块用荷叶包著、还带著血的牛腿。
看著那可怕的牛腿不断的滴血下来,沈光姬一脸难以置信,小声的说:“他们该不会真的要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