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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头盔,有点热,坚持几个月,我再买一辆汽车。”威廉把头盔给瑛儿戴上说。
“你,你新买的?”瑛儿问。
“嗯!”
“为什么?”
“我喜欢!一直想买的。”
“你说还要买车?为了接我吗?千万不要,否则我不用你来接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别说我没警告你!”瑛儿无情的说。
威廉看着瑛儿严肃的表情,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这么侧坐着,能不能掉下来?”瑛儿说。
“上去吧,坐好。”威廉把瑛儿抱上摩托。
“搂住我,我慢点开,没事的。以后你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站在你身边。”说着,威廉上了摩托车,向校外驶去。
瑛儿和威廉每天早晨九点多,直下午三点,呆在交易所,因为庄家没动作,所以高羽飞不用找借口离开单位。
两人同时看盘。
瑛儿对威廉说:“威廉如果你喜欢,我可以讲给你听,我刚开始看盘也看不懂,听别人讲解,自己再慢慢琢磨,就明白多了。”
威廉看着瑛儿问:“我没学过,不象你们大学生,怕不行。”
瑛儿鼓励说:“既使专家也没人敢说会看盘。这样,可以打发时间,我怕你坐着太无聊。”
威廉看着瑛儿说:“好吧。”
每天九点二十到股市,他们上网查看财经新闻,然后在开盘前十分查看是否有人大笔挂单,观察庄家动态。瑛儿一边看盘一边讲解,威廉认真听着。
一个星期过去了,“大华商贸”股价还在6。50元到6。00元之间徘徊,各种指标呈胶着状态。
又是一个星期一。
瑛儿和威廉象往常一样,先看财经新闻。
九点二十五分,瑛儿发现“大华商贸”有大笔买单挂在6。49元。
“威廉打电话给高羽飞,问‘敦煌投资’有什么消息。”
威廉:“好。”威廉立刻拨通高羽飞。
“喂,您好。我是威廉。稍等。”说着把电话贴在瑛儿的耳朵上。
瑛儿说:“这几天和‘敦煌投资’有联系吗?好象开始了。”
高羽飞在电话那边说:“我在单位,没联系,一会我抽时间上你那里去。”
瑛儿说:“没那么快,他们正试盘,你在单位看吧,关键时刻你再来。”
“也好。” 高羽飞撂下电话。
只见大盘一开,“大华商贸”:6。49:100手买入;6。51:150手买入;6。64:300手买入,450手买入·;·;·;·;·;·;,一路买单挂出,“大华商贸”股价被快速拉起来,成交量比平时放大两倍。
电话“铃铃”响起。威廉拿起电话:“喂,嗯。”
“高羽飞。”
瑛儿听高羽飞说:“我看他们也在进货,我们什么时候进场?”
“嗯,是我,不急,再看几天,我估计他们要做那么长时间,需要绝对控盘才行,所以必须先把股价拉起来,然后振荡洗盘,把浮筹洗去才能做。嗯,好。”瑛儿说。
“好,你看着盘定吧。”高羽飞说。
果然不出瑛儿所料,“大华商贸”股价连升三天,涨到7。35元,星期四,突然掉头向下,大笔卖单一路挂出,“大华商贸”股价被砸到6。00元向下击穿五日、十日、二十日均线。又振荡了一个星期,“大华商贸”股价继续下滑,所有指标全被破坏,原先追涨做多的散户,开始动摇,之后多翻空,股价被砸到5。00元上下。
又是一个星期四,瑛儿发现,盘面出现微妙变化。
“威廉,快来。你看,每当“大华商贸”股价跌至4。89就有200手左右的买单接盘,升至5。30就又卖单涌出砸盘,大笔买入,小笔砸价。这说明什么?”
“你说,有人故意的。”威廉看着瑛儿说。
“好象他们开始真正进场了,我们也进场。呵呵~,坐收渔翁之利,是最让人开心的事。”
瑛儿决定进场,买单挂在在4。91至5。11之间,分笔买入,到星期五,把资金全部投进去,又把高峰账上的三十万也全部买入,平均成本5。02元。然后给拨通高羽飞电话:“喂,您好,嗯,瑛儿,我看股价砸不下去了,就全部买进了。嗯,他们也正耐心吃进。以后就可以等着看了。”
瑛儿检查各帐户情况:
高峰:帐户资金30万 买入 56000股 大华商贸 均价5。02元
威廉:帐户资金150万 买入 285000股 大华商贸 均价5。00元
威廉:帐户资金150万 买入 285000股 大华商贸 均价5。01元
高羽飞:“我正要去你们那里,晚上我们出去庆祝。”他放下电话,来到交易所。
瑛儿打开股票交易系统,一边给他和威廉看股票查询,一边说:“你们看,两个帐户共三百万。我们共买进五十七万股。还有资金这些。”
“我和威廉各投五十万,加上你的咨询费壹佰五十万,应该贰佰五十万,那五十万,你是从哪里弄的?借的?”高羽飞问瑛儿。
“瑛儿,是呀,借的?”威廉也问。
“不是,是我上学时从家里带的。”
“上学家里给你带那么多钱?”高羽飞吃惊的问。
“妈妈去世时给我留下的,是我的全部财产。”瑛儿黯然的说。
高羽飞和威廉相顾而视。
“做完这只股票,我们再按三人协议的比例分。放在一起好操作。”瑛儿。
威廉说:“我是男人呐,还要你的钱,算什么?以后别提这个事了。”
高羽飞说:“是啊,别打击我们了。今天是七月二十八日,再过几个月,我们也变成富翁了。”
“买卖是买卖,交情是交情。协议一定要签的。” 瑛儿说。
“有人说过:‘在买卖之中建立的交情,远远胜过和朋友做买卖。’前者经得起利益考验,后者可能未必能经得起,经不起利益冲突,朋友就不再是朋友了。愿我们是,不受名利或其它不可预知事务诱惑,彼此信任的那种朋友!今天是七月二十八号吗?光记得是星期,忘了是几号”。瑛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她站起身,望着窗外,眼睛里流露出迷茫而凄楚的神情,泪光点点。从侧面看瑛儿,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高贵而忧伤的遥望远方,象一幅美人图里孤独无助的美人。
“也许只是一个理想,所以夫妻之间都无法抗拒诱惑吧?七月二十八号了?这几天光忙着看盘了,不知不觉的又是一年的今天了!钱是什么?”瑛儿喃喃自语,泪水从她眼中无声的滑落下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有不高兴的事?啊?你哭了?你说签协议就签好啦,听你的,你别哭哇!”高羽飞看着瑛儿楚楚动人的样子,关切的问,侧头望着威廉说。
“好了,瑛儿,你说了算,签就签吧。”威廉也忙说。
高羽飞和威廉在瑛儿写好的协议书上签字,三人各一份,原件瑛儿自己留下。
“其实心情和今天的协议没关系。”瑛儿说。
“七月二十八号,是什么日子?”威廉若有所思,默默注视着瑛儿。
“只是,想起往事。你们看,本来应该高兴的事,我怎么这么扫兴。”瑛儿从呓语中惊醒的样子,擦掉眼泪说。瑛儿忧伤的脸上勉强的挤出微笑,让威廉和高羽飞心疼不已。
威廉想:刚才还笑靥如花,怎么知道七月二十八日就突然变成这样了?难道是父母的忌日?威廉没有父母,所以在这方面非常敏感。
威廉还记得瑛儿说过:“家里没人,母亲去世,父亲不在了,所以四海为家。”
高羽飞也满腹疑惑:我刚进来时还高兴的给我看盘,怎么说着说着就阴雨绵绵的了?说什么了?想起瑛儿说的:“也许只是一个理想,所以夫妻之间都无法抗拒诱惑吧?七月二十八号了?”是什么意思?父母离异的日子,还是母亲去世的日子?
“今天我们三人去一个好的地方吃一顿,庆祝庆祝。”高羽飞说。
“你们去吧,我刚想起来,晚上还有事。你们先走吧,我写完稿子就走。” 瑛儿说着,坐下来,开始打稿子,把高羽飞和威廉撂在一边。
高羽飞和威廉面面相觑,离开她,坐到门口的沙发上,二人沉思不语。
威廉想,自从给瑛儿当保镖一来,二人行影不离,都把瑛儿送回学校后,再回酒吧,从没让自己提前走过,今天怎么了?
瑛儿写完稿子,发出去。站起身。威廉和高羽飞也站起来看着她。
瑛儿对二人说:“你们等我,我也不去,今晚我想一个人呆着!”
“我父亲忌日时,我也对别人说过‘我想一个人呆着!’,是不愿意让别人看见我流泪,男人嘛!其实心里也希望有人能陪着。你是女孩,我是你的保镖,你不说是可以生死相托的朋友吗?还有什么比生死相托更难的事吗?你不喜欢我陪着,那就让高羽飞陪你,嗯?”威廉看着瑛儿说。
“我们又不是外人,你不说要绝对信任吗?难道我和威廉绝对信任你,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