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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焕弟也该去休息了!”皇后急急道,又瞟了眼旁边的千雪,“再说,你也该送福晋回去。”
千雪刚才看到尹儿半死躺在那,吓个半死。到现在眼还红红的。
喁琰脸色倦怠,声音沙哑道:“都回去吧,朕一个人在这就好。那个……为尹儿看病的大夫她没事了,朕等着她醒来。”
喁焕有些不太放心:“这……”
皇后看了看喁琰,心中泛过一真酸楚。但脸上仍温柔道:“是啊,就听皇上的。都回去歇着,本宫多安排些奴才在这守着。”
众人这才散去。
喁焕偕千雪回宫,出殿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千雪安慰他:“尹儿该没事了,你不要太担心了。”
喁焕不语。
东方略有些微微的鱼肚白,朦胧隐约,露在云中。
快到宫殿,喁焕突然怔住。千雪吓了一跳:“怎么了?”
喁焕甚有歉疚:“你都知道的,是么?”
千雪不作声。
喁焕盯着她:“你为什么不怪我?”
千雪轻轻道:“你对我很好。”
喁焕痛苦地掩脸:“不要这么残忍地待我好。”
千雪过去握住他的手:“那你告诉我,对尹儿,你可曾怪过她?”
喁焕愣住。
“那不就行了,你对她比我对你好多过千倍。你还是一如既往待她,我怎么会怨你。”千雪声音略带凄凉地,她轻轻拥住喁焕。
“能让我照顾你生活,我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喁焕不忍看她:“千雪,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还有大好年华……”
“那你呢?你又何尝不再做没有回报的事?王爷也还有大半辈子在后头,可你的心里却再也容不下别的人了,不是吗?”千雪扶着他的肩,泪盈满睫。
喁焕为她揩去泪:“如果不是我不好,我们一定是对好夫妻。到时,儿孙满堂……”
千雪露出微笑:“说到底,我们都是痴人。”
“痴人爱做痴事,说痴话……”
“非你我莫属!”
“那倒未必,现在守侯着的不也是么?!”
“尹儿又何尝不是……”
“王爷……”
“恩?”
“你说我们这些人是不是明知顾犯?”
“我们甘愿如此……”
烟波致爽殿。
喁琰坐在床沿正欲昏昏欲睡。一袭披风盖在他身上。
他睁开眼:“旎梓,你还没下去睡么?”
旎梓又为尹儿加了层毯子:“娘娘没醒,奴婢哪有心思睡。”
喁琰心下一真感动:“娘娘平日多亏你照料。”
旎梓看到苍白的尹儿,几乎落泪:“是奴婢的疏忽,没多加防范……”
喁琰劝慰道:“这不能怪你,该怪朕。是朕让她受苦了。”
旎梓拭泪:“奴婢是不想再让咸福宫的人遇到不幸。奴婢经受了一次,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
喁琰想起她原先是照顾淑婕妤的。
“旎梓,宓妃毕竟和淑婕妤不同……”
“不,不是的!”旎梓想到旧情,不能自控,“她们就是因为太受宠爱,又都太善良,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喁琰喝制:“旎梓!”
旎梓跪下:“皇上,奴婢一时失言。请皇上恕罪。”
喁琰扶她起来:“你是想太多了,往后不要再这么没身份。”
旎梓哽咽到不肯起来:“皇上,奴婢斗胆,请皇上……请皇上让宓妃娘娘离开这里吧。”
“离开?”
旎梓不顾一切:“是,娘娘已经被人伤成这幅模样。奴婢实在不忍心……”
“放肆!”喁琰压低了声音吼道,“旎梓,给朕出去!”
旎梓还想哀求:“皇上……”
“滚出去!”喁琰怒目斥瞪。
喁琰气虚地躺在椅子上。
不知什么时候,喁琰突然醒来,睁开双眼,感到刺眼。
定定神,他凝噎:“尹儿……你终于醒了……”一把拥她入怀,还恍惚似梦境。
尹儿的嘴唇没有丝毫血色,双眼深深凹陷下去。才不到一天,她受尽了苦。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喁琰在她身边睡着了,没出声。
“是啊,臣妾也以为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喁琰对着她,似乎还不敢相信,“你知道,昨天……好多血,你几乎没了脉息……朕,好怕……好怕……”
想到这里,尹儿止不住泪水。“皇上,对不起……孩子……”
喁琰把她揽在怀里:“只要尹儿在,朕什么都不在乎。朕只要你好好活着……陪朕到老……”
听说宓妃已经从昏迷中醒来,太医们连忙赶来。
喁巽也把管临拉去。
管临气急败坏地嚷嚷:“连让人睡都没得睡,还让不让人活!”
喁巽哄着他:“宓妃醒了!好管临,托你鸿福,是你救了她一命。”
管临停下:“她醒了?”
喁巽嘴角微笑:“是啊。你简直是华佗在世!”
管临甩开他的手:“那又怎么样!难不成那皇帝想封我管临做大官?我可说了啊,我管临是不会接受你们这种瘪三的东西的!”
“不是。”喁巽无心和他争论,“你就好人做到底,再去看看宓妃的病情如何?”
管临徉扑上来:“你们这些瘪三!”
喁巽总算好说歹说把管临拉到尹儿的寝宫。
叶荃正在为尹儿诊脉。
他眉头紧琐。
喁琰小心问:“叶荃,宓妃娘娘病情如何?”
叶荃恭敬答:“回皇上……”他看了看管临,管临正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回皇上,宓妃娘娘,暂时已无大碍,但还需细心调养。娘娘现在身体太虚弱了。”
喁巽推了推管临,管临脸上不悦:“干嘛?”
喁琰看到管临,脸上笑意更浓:“尹儿,就是这位神医妙手回春把你医治好的。朕正打算把他纳如太医院任职。”
“哎,别!我管临最讨厌进宫了!”管临一听要他入宫,急忙推搪。
众人皆疑惑地看着他。
管临倒有些不好意思,耸耸肩:“我的意思是……皇上,草民乃一介平民,不会习惯宫里的日子的。”
“皇上器重你是你的福气!”旁边有人看不惯他。
管临不吃这套:“哼!我管临不稀罕有奈我何?”
“你!”
“好了。……都别争了。”尹儿努力说得大声,“皇上。”
喁琰扶着她:“恩?”
尹儿道:“既然这位管大夫是臣妾的救命恩人,是不是该由臣妾赐他礼呢?”
喁琰想了想,点头。
“那好。”尹儿朝管临笑了笑,“那臣妾的恩人不要皇上让他进宫,臣妾是不是随他意思?”
喁琰笑道:“依你便是!”
管临这才笑了笑,点点头:“草民谢皇上和宓妃娘娘。”
喁琰见尹儿醒来。便着手加紧处理陈速一事。
但宫里大小都找遍了,就是没这个人的踪影。
喁琰下旨:“找画师画出陈速的画像,出宫搜!大街小巷,上天如地,务必抓获此人!”
傍晚时分,有守卫来报:“启禀皇上,在行宫湖泊发现一具男尸。怀疑就实际画像上的陈速。”
喁琰赶到时,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喁琰问:“是陈速吗?”
喁焕盯着他看:“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康望贝勒问:“他不是主谋么?”
喁昕摇头笑道:“他凭什么要陷害宓妃?与宓妃无冤无仇,他有这必要么?”他盯着寂静的湖面,眼里眼光坚定,“现在他也死了,更相信,他不过是代罪羔羊罢了。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喁焕也道:“是啊,谁舍得用‘天山雪莲’这种奇世宝贝。只怕在宫里,都很少用。”
管临听到‘天山雪莲’,“哇”地叫出口,“谁啊,下这么大的本钱!”
喁昕道:“目的只有一个,置宓妃于死地!”
“那宓妃不是很危险?”
喁琰沉着脸,下话:“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出真凶!”
不能再让尹儿受到伤害,不能……
死一样平静的湖水,在深处,其实每个人都波涛汹涌……